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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处处是深渊,软肋桎梏

    “空空的心儿———空空的酒儿———也没有那心上的人儿———

    空空的沉睡———空对月儿头———贪几杯世上的酒———

    世上的人喝世上的酒———什么爱恨情仇唯我逍遥游———

    多少颗痴心向着明月哟———谁知道明月照渠沟...........”

    一个骑着毛驴,腰间挂着酒葫芦,头戴着竹笠的老道,醉醺醺的唱着歌,从伞街的东面朝着西面去。

    西街的一家炊饼店内,一个年轻伙计轻松随意的操控着火候,烙饼的老丈面色红彤,豆大的汗不停滴下。

    买客辛娘拿出三枚铜板,将刚烙好的十个饼放进竹篮,心事重重的回家去。

    她低着头走,没有看前方,被迎面而来的驴给撞倒,手臂上的篮子翻了个面,新鲜刚烙的饼散落了出来。

    辛娘顾不得自己腿上火辣辣的疼,赶紧把饼吹净重新放回去,这是要给父亲明日带走的食物。

    “姑娘,实在抱歉,你没事吧。”

    醉醺醺的老道,虽然长相粗砺,可心肠却是十分的柔软善和,他利索跳下驴背,来到辛娘的面前。

    辛娘也因自己想着心事没看路才被撞,根本没想怪罪他,

    “道长,是我没细看路,不碍事。”

    说完,她急匆匆挎着篮子离开了。

    老道望着辛娘离开的背影,皱起了眉,这姑娘身上有血光之灾。

    驴的脖子里挂着一颗铜铃铛,每两步就能听到铃声。

    老道牵着驴来到酒坊,打满了酒葫芦后,他摸摸空荡的荷包,以及饥空的肚子,心想着救命恩换一顿饱饭不过分吧。

    于是朝着刚才那位姑娘离开的方向走去。

    辛娘回到家中时,发现小院里站了许多个家丁,她的爹娘战战兢兢站在一位锦衣男子旁,喏喏弯着身子。

    见到辛娘回来,辛父辛母皆是忧愁的看着她,贺公子今日登门,怕是不会善了。

    贺年看着辛娘俏丽的脸变的惨白,他手中的纸扇“刷啦”打开,玉树临风的脸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辛娘,本公子亲自来迎你做第九房小妾,高兴吗?”

    辛娘抖着唇,脑中一片空白,恐惧的看着贺年朝她走来,她尖叫着扔掉了竹篮就要跑。

    “抓住她,别弄伤了那张脸。”

    “是,公子!”

    家丁们去包围辛娘,辛娘一个弱女子,尖叫着让他们不要过来。

    辛力趁机翻墙跑了出去,原是想去报官,可他灵光想到贺年是知府侄子,衙役根本不会管。

    他停顿后,决定去求助刘彦舟,他是个聪明人,肯定有办法救他们家。

    很多时候,愚人理所当然的会认为,别人应该义不容辞的救助他们,殊不知,这世间没有白得的恩惠。

    刘彦舟当然有办法救辛家,可是这救助的代价凭什么要他来付,难道就为了事后的一句谢?

    刘彦舟遗憾的看着辛力,

    “此事在下也无能为力,那是贺家。”

    “刘大哥,求你想想办法,姐姐会被那个畜生带走折磨的。”

    辛力跪在刘彦舟的面前,磕起了头。

    刘彦舟冷漠看着强求的辛力,一种淡淡的厌恶感涌上心头,他厌蠢人,更厌这种以弱者姿态来绑架他帮助的人。

    “请回吧,此事在下无能为力。”

    在屋内听到事情的青沅,忍不住站了出来,

    “不就是救个人,本仙去。”

    “去了以后就不准再出灵山一步。”

    杨戬的声音,不算大,但就是生生止住了青沅的脚步,她气得不住深呼吸来平复。

    辛力抬头去气度不凡的杨戬和青沅,接着去看神情冷漠的刘彦舟,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刘彦舟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邻家大哥哥。

    最后刘彦昌拉走了辛力,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辛力眼中冒出了光,立即朝着辛家的宗家跑去。

    尽管是平民,但他们辛家还从未出过做贱妾的人。

    妾乃贱籍,会成为一个宗族的污点,不利于宗族子弟将来的科举出身。

    当地宗族的力量,即便是官府,也要掂量。

    刘彦昌回到屋内,看到大哥冷冷看着他,紧接着不发一言与他擦身而过,那两位非凡的客人,跟在大哥身后一同离开了。

    刘彦昌莫名的心中一紧,追着跑了出去,可转眼间,就见不到三人的身影,就好似凭空消失了。

    他咬紧了唇,大哥生气了,可他真的没办法见死不救。

    皇宫内,白玉像真人出现,宫女们都忍不住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帝王的寝房内,燃着味道独特的檀香。

    许仙颦蹙着眉,还没从弥迦说给八千椿喂了灭蒙血的事情中缓过来。

    灭蒙这种上古物,不都绝迹许久了,弥迦从哪里找到的,这血纯不纯,干不干净。

    他那曲绕的心思,许仙就从来没看透到底过。

    沐浴后的弥迦,穿着单衣敞着黑金莲纹外袍,玉环低束住长发,来到许仙的身后,圈环住她,嘴唇不安分的去亲吻白净的面颊耳廓。

    “松开,小椿的事情本仙还没和你算账!灭蒙血是怎么回事!”

    圆润修长的双手,捧住仙子的脑袋让她转过来,吻住那满是疑问的软唇,一如既往的强势不容她拒绝。

    满室的宫女,纷纷低垂下了头,内心却是都在震撼看到的,自小入佛门的天子,竟然破戒了。

    “有完没完,又来!你不说清楚,本仙走了!”

    气恼的仙子发怒了,探进衣襟里的手恋恋不舍的松开。

    “小椿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急什么。”

    白眸的弥迦,气定神闲,

    “既然如此,那本仙走了。”

    许仙站了起来,她现在奈何不了弥迦,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哪里也不准去。”

    皓腕处传来大力,身体纤薄的仙子落入了恢复记忆的神君怀里。

    坐在弥迦腿上,被圈抱住的许仙,恼怒极了,

    “你不卑鄙会死啊,总是利用小椿。”

    “作为本君的儿子,多少神仙求不来的好事情,他从出身就拥有,本君偶尔用用他也应该的。”

    弥迦觉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利用亲儿的负担。

    没用的废物儿子,他可不需要。

    时常被弥迦的无耻给无语到的许仙,气得去拧他的腰间肉,

    “有没有搞错,你这个强盗,你给小椿那灭蒙血是什么好事,你倒是说说!”

    双手被抓住,细长的指尖被亲啄,白眸的神君故意卖关子不回答。

    莽仙那根耐心的弦给崩断了,直接跨坐在弥迦的身上,双腿夹固住他的劲腰,她的双手不能动,同样的对方也不能动,她便去咬他的下巴。

    弥迦被痒的往后躲去,

    “君蛮,别闹,本君说就是了。”

    许仙知道,弥迦自恋又在意形象,这种注仙力留牙印子的法子,她百试不爽。

    听完弥迦的话,许仙都懒得骂他了,

    “弥迦,真想看看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你怎么不给本仙也来点!”

    什么样的神仙才会把自己和亲儿当作试验品,去融合上古灭蒙血,去继承那万万分之一可能的觉醒力量。

    “本君可舍不得让你吃那苦。”

    许仙已经大致明白了,弥迦做了一件十分大胆疯狂的事情,为了融合灭蒙血,他将自己的神魂切割了。

    眼前这个白眸的他,才是对她有着浓厚感情的神君。

    “弥迦,你还真是,疯狂!”

    许仙面上平静,但是心中已然惊涛不断,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正常的前夫,连带八千椿也被带往不正常的路去。

    “怎么不喊本君卿郎。”

    弥迦把头埋在仙子的脖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亲密无防的抱姿,已是许久未曾发生过了。

    许仙垂下了眼睑,嘴边的话滚了又滚,想出口告诉他,她已经有新生活了,不想再与他有牵扯。

    弥迦太复杂了,她更爱现在简单的平稳。

    “弥迦,那个,有件事要和你说。”

    许仙双手掰正了他的脸,望着他的白眸,鼓足勇气要说出她已经改嫁了。

    可沿着尾椎骨到背脊传来了指力,她身体开始东倒西歪的软了下去,胸口传来了心悸的咬痛。

    许仙心想不能这么下去,总要说个清楚断了。

    “你想说什么,嗯?”

    伏在她身上的神君,眼神危险的盯着她,连那浅淡的眉也在透着警告。

    许仙舔了舔唇,觉得语词得换的委婉些,尽量不刺激他,

    “等你飞升以后再说吧。”

    许仙可耻的屈服在他的威胁下,神君好心情的挑起一边眉,

    “真的没事说?”

    清潋的眼眸瞪着他,他还真是可恶,明明是他在威胁吓她说不出口,还要故意这般问。

    “没事。”

    笑容出现在了神君那张圣洁蔑世的脸上,

    “陛下,端妃求见————————”

    侍从禀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天子的笑容消失,用力扣压住要起身离开的细长手,发出命令,

    “传孤命令,将端妃关押起来。”

    “是,陛下。”

    冷意出现在了弥迦的面上,端月能准确找到转世的他,这就值得探究了。

    许仙用力挣脱了下手,但被回握的大力制住,她无奈叹气,然后借力坐起了身来,靠在他的背上,

    “本仙不想参合你们的事,小椿,你待他好些,别这么严酷。”

    许仙闭上了眼,自由的另一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她对力量的追求,秉承着属于她的那就是她的,如果不是,那就提升自己。

    她愿意尽全力去撬动那不可琢磨的可能结果,尽力而听天意。

    许仙的道,带着逍遥意,与多数的神仙,是背道而驰的。

    感悟天道这一块,她甚少有过滞涩,可实在的力量提升,她总是遇到磕碰,大概这二者就是不可兼得相冲的。

    许仙的万事洒脱,在弥迦看来,就是无情的很,什么都不执着,怎么证明心里有他。

    他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背后有温暖的体温贴了上来,生气的面颊上被贴上了凉净的脸,绷紧的身体被摇晃,带有哄的意思的轻柔音,

    “你有什么好气的,本仙都没计较你瞒了这么多事。”

    生闷气的神君还是不开口。

    抱着硬邦邦身体的许仙,见他没反应,分开脸颊,偏过头去亲他的嘴角,

    “爱你比小椿多。”

    被温暖抱住的神君,眼珠瞥移了过去,唇抿得更紧了。

    耐心不多的许仙,直接用手臂勒紧了他的脖子,

    “有完没完了!”

    原本低头的宫女们,都被吓得花容失色,不知该劝阻还是等天子下令。

    “哼,现在哄本君的时间才这么点。”

    弥迦的唇边,被雨点般的密吻勾出了笑意,倒在仙子的怀里,仰头给她亲。

    没有轻举妄动的宫女们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沉稳,复又低头不去看天子与白玉像姑娘的亲密。

    离开皇宫,许仙没有急着回到彤华宫,而是去了遣云宫。

    她站在屋顶,遥望着远处的云层,一个艰难的决定,正在滋生。

    云海翻涌,正如她此刻的情绪,夕阳的橘光照射在每一片云上,随着时间的过去,光线变暗,暖意的光变得冷淡。

    她伸出手,接住一片绯红的落叶,弯曲细指抓紧了落叶。

    回到彤华宫,许仙将自己浸没在了莲池之中,眼眸之中的坚定色,深了起来。

    道意与力量,不兼容,那她的选择,也有取舍。

    隔天深夜,持续炼丹了五日结束的白令慈,带着倦意回到了寝房,在漱洗过后,将熟睡的许仙揽在怀里,闭眼思索着丹药的问题。

    感觉到白令慈回来的许仙,让他再抱紧些自己,身后的仙君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拥紧了后,静静等她开口。

    “相公,放开手去做吧,无需再保小椿,送他去转世。”

    她不能总是被弥迦要挟。

    弥迦犹如一个看不见深渊的漩涡,她不想被卷进去。

    他对力量的执念,太过疯狂。

    “娘子,保八千椿左右不过多费些力,发生何事了。”

    温和的仙君抱紧了无声流泪的妻子,无须多言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许仙待他坦诚,不欺瞒八千椿的存在。

    得到她的爱与信任,白令慈很是珍惜。

    “相公,别问了。”

    要她怎么说的口,一个父亲喂还未成年的儿子灭蒙血,分裂神魂的痛苦,怎么承受的住。

    还不如一剑送他解脱,转世离开,再也不要有他们这样的父母。

    她和弥迦的孽缘,坏果不该由八千椿来承担,

    她更不想藏殊对他们的报复,落到八千椿身上。

    “娘子,不是你的错,万事有本君在。”

    “本仙有错,是本仙把小椿推给了弥迦,现在本仙又要将他舍弃。

    他明明什么错也没有,却被剥夺了正常成长的机会。

    相公,弥迦,弥迦他,用伤害小椿来逼本仙,那孩子得多疼,本仙有错!”

    白令慈抱紧了愧疚而泣不成声的许仙,给予她可靠的怀抱。

    许仙对自己无能保护八千椿而感到羞愧,想用最绝的方式,帮助他取得安稳幸福。

    伤神过度的妻子已经沉睡过去,仙君紧紧拥着温暖的身体,温和的面目在黑暗之中,变得冷硬。

    弥迦利用八千椿逼迫许仙现身,他不奇怪,白容容的存在,他抱有同样的心思。

    只是他没想到,许仙会宁愿八千椿离她而去,也要脱离被掌控。

    有着柔和睡颜的仙子,蹙起眉,睁开了朦胧的眼,在她身上有些粗暴的丈夫,让她不适的想要躲。

    可细腰被桎梏住,无处可躲。

    困倦的身体软无力,承着有些病态爱的欢愉,清冷又靡丽的仙子,意识不算清楚的望着丈夫,双手虚虚的抵在他的胸口。

    “相公,好累,不要了————唔唔——————”

    原是温润如玉的仙君,此刻全是锐冷,他发狂的爱着身下的妻子,容不得她有任何可能离开他的机会。

    毕竟,她负起心来,坚硬的很。

    让八千椿转世,那可不行,许仙的软肋可不能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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