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女盯着许仙,面上出现了不怀好意,
“大哥,这个仙子拽的很,要扒本仙皮毛呢!”
崖玘一双桃花眼对着许仙上下打量,手中的桃花扇打开,风度翩翩君子样,露出了一抹惯常的笑容,
“请问这位仙子芳名,与舍妹是否有误会。”
“大哥,收起你那该死的魅力,本仙刚被她断了一尾,不杀她不足泄恨!”
师女暴躁打断他。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虽然很可惜没有被本君疼爱一番,但你去死吧!”
话语落下,崖玘出招攻向了许仙。
自说自话来找茬,听他们说完,已经是极大的耐心了。
许仙后退了一步,在相游出手之后,她来到了师女的面前,见她吓到花容失色的神情,面无表情的挥斩去一剑。
快得周遭狐族和凤族来不及阻止,师女又一命失去。
红绫出现,将师女捆绑在空中,那些来不及反应的师女保护者围攻了许仙,不过一击,也全部陨落。
相游一次性让崖玘失去了三尾,露出了白狐原形,
“娘子,有白狐毛,给你做件氅衣如何。”
相游记着许仙的喜好。
正等着时间一剑又一剑葬送师女命的许仙,露出了清浅的笑容,
“好啊。”
“你们,你们,大胆刁仙,可知本君是谁!”
被许仙和相游讨论的崖玘,气得浑身发抖,尖利牙露出,凌厉的爪子抓出几道红光,转瞬变成了红色光网袭击去。
负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看着还只剩下一条尾巴的崖玘,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许仙姐,这公狐狸骚味太大了,要不先阉了,去去味。”
“呜呜呜呜————————”
崖玘扭动反抗,但被负刑用力碾踩,脸部有变形的趋势。
同样只剩下一条尾的师女,敢怒不敢言的盯着负刑,后者见她盯看过来,露出了帅气的笑容,
“你也想去骚吗?”
师女紧闭上了嘴,识时务为俊杰。
许仙对此不大懂,看向相游,相游点头,
“味道是大了些。”
一锤定音。
“啊啊啊啊啊啊!————————————————”
痛彻的惨叫声响起,师女的眼泪不断落下,这些丧心病狂的恶仙,竟然真的扒狐仙皮。
这年头,有谁会对神仙做这种事!
流沙水从相游的指尖射向崖玘,开始冲刷洗净白狐毛。
紧接着,婴火从崖玘的体内燃烧起来,比刚才痛之百倍,完全发不出声,
“住手啊,你们这群恶魔,住手啊—————————”
师女挣扎着哭喊出来,却无济于事。
“你们想要什么,本仙都可以给你们,只要放了崖玘————————”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师女绝望的发出了怒吼,
“你们不得好死,啊啊!——————————”
负刑掏了掏耳朵,明明是自己凑上来的,实力不济,鬼叫什么。
一块完整的白色狐皮毛落在了相游手中后,师女也被放了下来,放任她神情癫狂,身形跌撞的跑离了。
任谁见到自己的兄长被杀扒皮,精神都会崩溃掉,师女没疯,已经是坚强了。
师女回到族内,又哭又笑,抱着父亲狐王嚎啕大哭了起来,
“爹,爹,大哥他,他,被杀了————————————”
“你说什么!”
善渊震怒,
“师女,细细说来!”
师女在惊哭哽咽中,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实,当得知爱子被用了酷刑又扒皮后,善渊已经怒不可遏了。
但他到底是一族之长,头脑清醒,失去爱子固然心痛,但是从师女的描述之中,这恶徒实力不低。
当夜,善渊去找了凤族族长衔沧商议,将恶仙定义为不速之客,危害极大。
师女对着未婚夫冷曦,哭啼的想要被安慰,却只得到了冷冰冰的一句,
“吵死了,闭嘴。”
师女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若不是冷曦总是对她不假颜色,她哪里会想气一气他去找那个恶仙。
还不等两族族长商议出个结果,被他们讨论的恶仙自己上了门。
“爹,衔沧伯伯,就是他们,他们杀了大哥!还杀了......”
师女又忆起可怕的场景,吓得血色全部退去,冷曦皱着眉,站在了她的身前护她,出口训问,
“你们是谁,胆敢闯凤族领地!”
许仙守在门口不进去,相游无视他,步步朝着衔沧走去。
“交出太昊兽合卦,让你们死的痛快。”
“猖狂小儿,找死!”
原本还犹豫的衔沧,直接出手要毙其命。
善渊也不是善茬,为爱子报仇,联手衔沧最好不过了。
“师女,你先自己出去,这里顾不了你。”
冷曦看了眼许仙,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全神贯注的盯着一击就重伤父亲和善渊的相游。
“冷曦哥哥,她,她,本仙不敢。”
师女吓得直接哭了出来。
冷曦嫌弃的皱紧了眉,鸣鸿刀握在了手中,朝着挡路的许仙劈去。
预料的情况没有出现,反之,那仙子一道剑势袭来。
冷曦是凤族近数十万年来最有天分的凤鸟,他的实力早就超越了他父亲衔沧。
许仙的一剑,让他正眼去瞧,冷曦对师女有一份责任心在,
“现在开始数数,数到十的时候,跑出去。”
师女对冷曦有着绝对信任,她开始默念数。
冷曦连挥数刀叠加刀势,最后一刀虚晃近身袭向许仙,真好是十的时候,许仙抵挡之际留身侧有了空隙。
红毛狐狸窜出去后就不见身影,跟在她身后的红绫,一时间没找到她。
漏网的是条无关紧要,已经完成使命的小狐狸,许仙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挥了一剑,直接废掉冷曦两条腿后,衔沧撬不开的嘴,有了松动,
太昊兽合卦出现在了相游手里,下一刻,这个至宝化为了虚无,被婴火烧得连灰烬都不剩。
“你,你是——————————”
衔沧曾经有一卦十分的奇怪,他怎么也琢磨不透,世道安稳,哪里来的倾天祸,要危至整个神仙界。
见这恶仙的目的是毁太昊兽合卦,预言的内容,也就瞬间明白了,祸从何来,是他!
话未说尽,相游一剑斩去了他头颅,
“爹————————————-”
冷曦愤怒的化形飞冲了过去,只一剑,他双翅尽断,掉落在了地上,无力再起,失血很快让他没了意识。
想要逃跑的善渊,同样没能避免命运,被一剑穿心倒地。
相游临走时,为防止后患,婴火燎烧了整个凤族,冲天的火焰,令所有的目击者心惊胆颤。
等恶仙离开,在火焰的包围下,没死透还剩一尾生命力的善渊,将命续给了冷曦。
算是报他让师女离开的恩情。
躲在镜空间里的师女,感受到了灼热,她冒出了头去瞧,才探出头,眉毛就被烫焦。
她心下焦急,连忙去瞧善渊如何了,
“爹,爹,你在哪儿————————————”
回答她的只有旺盛可怕火焰,靠着熟悉的路线,她回去了,没有独自逃跑。
在彻底被火焰吞灭的最后一刻,她背着冷曦跑了出来,将他放落在地上后,呆呆望着留在火海里的父亲以及熟悉的所有凤族们。
这一刻,仇恨种在了她心中。
同样的仇恨,也出现在了不知何时醒来的冷曦眼中,
“师女,本君要去西牛贺洲拜师,你——————”
“本仙也要去拜师,拜最厉害的师父,杀了他们!”
四大洲之中,实力最强盛,当属西牛贺洲,那两名恶仙,看着像是出自那里。
“本君的二哥蓝桉,他在天庭藏殊菩萨座下,我们可以先去找他。”
师女留下信言到族内后,与冷曦结伴一起去西牛贺洲。
同样回西牛贺洲的许仙和相游,载着他们的老龟,时不时探头,把眼睛瞄向身后,
“再瞎看,挖了你的眼。”
负刑阴寒的眼神,吓得老龟缩进了海底不再窥听。
龟壳内,解决了威胁的相游,正与许仙情浓欲浓,被赶出去的负刑,以及梅伯和习辛,在龟壳背上,相互奚落对方,极尽冷嘲热讽。
梅伯和习辛在出来后,心智快速成熟了起来,他们的主上是个实力超群,心狠手辣的,这对于他们兵器而言,实属一大幸事。
这意味着,使用他们的次数频繁。
除了不去碰他禁线许仙,相游几乎不会限制他们的天性。
而且,许仙也不弱,根本不需要他们去保护而被束缚,这完全是中了头彩的主上。
梅伯和习辛转过弯来后,根本不甘排在负刑后头,大家都是天器,凭什么他就排前头了。
而且,主上对他根本不是偏爱,不过是没有趁手的用。
习辛从天宝碎梦那里打探到了消息,负刑端着架子不给主上发现的事情,露了出来。
“碎梦,你敢漏本君的底,活腻歪了!”
“负刑哥,我也不想的,可是习辛姐她,给得太多了,没能抵抗住诱惑。”
没办法,天器和法宝之间是有等级的。
负刑在许仙面前一副服小的模样,可在其他法宝面前,都是一副大哥样。
“她给你什么歪瓜裂枣了!”
碎梦闭紧了嘴巴不吭声,负刑盯着他给压力,
“负刑,你再欺负碎梦,我就告诉主上,你在欺压我们。”
明艳绚丽仙子红雀,冷冷出声警告负刑。
红雀性子冷,不常出现,这次看不过负刑的行为,出来相助碎梦。
负刑目不转睛的盯着红雀,面容突然红了起来,小声嘟囔,
“本君就是问问,那里是欺负,都没揍过他,很爱护了。”
碎梦给了负刑台阶下,
“红雀姐,负刑哥没有欺负我,只是闹着玩的。”
碎梦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红雀撸了撸他头,
“别怕他,我们主上可不是个吃素的。”
碎梦回她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红雀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许仙后来的法宝。
见碎梦无事,红雀离开了。
碎梦的脖子被负刑勾了过去,两个开始悄咪咪小声咬耳朵交流。
梅伯和习辛对视了一眼,笑容出现在了各自的脸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把负刑的恶行告诉许仙呢。
可当他们想告状的时候,负刑对待许仙的法宝,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他变得亲切友好,教导他们进阶。
甚至专门固定了时间,将几个法宝聚集在一起,他解答各种疑问。
梅伯和习辛感觉吞了苍蝇一般恶心,眼不见为尽,这小鞋,也没法给他穿了,负刑真阴险。
负刑看着将长发编成一股落在肩一侧的红雀,忍不住走向她,友好问她有没有问题。
红雀觉得自己之前误会他了,朝他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
“负刑,之前对你有误会,抱歉。”
“无妨,本君就是长了张恶脸,总是被误会。”
负刑语气有些无奈,细看下眼睛还有些湿润。
红雀觉得自己伤害了一颗善良心,她站起来有些无措的安慰他,
“真的吗,你觉得本君很好?”
看着负刑一脸期待的表情,红雀不想打击他,只好昧着良心说是。
负刑的眼中迸发出了亮光,红雀不自觉的微笑起来,是个有点缺爱的仙君,正巧她这段时间也很无聊,要不要玩弄他的感情呢。
距离上一个对象荆祝,已经过去很久了。
红雀很有原则,不会碰许仙的本体法宝,奉行兔子不吃窝边草。
熟知红雀和负刑的碎梦,看着他们笑得意味深长。
等许仙和相游回到通天河时,红雀和负刑已经粘糊在一起了。
做为主上,法宝什么德行,许仙知道得一清二楚,已经好几个法宝找她告过红雀的负心状了。
在见到他们两个出去月下约会后,许仙不好意思的提醒相游,
“相游,红雀她,比较会玩,负刑他,别太认真。”
相游狐疑的看着许仙,见她窘得很,很快就明白过来她意指什么。
恶劣的笑容出现在了相游脸上,
“娘子,无妨,免得他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