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冷风瑟瑟,穿堂风吹的高府白灯轻晃,江柳虞与云砚鹤翻墙进院还能看到血渍未干的石地,昔日热闹的高门大户萧条的像一座鬼府邸。

    江柳虞心脏飞快跳动警惕看向四周,这时手中塞来了一把冷属质感的兵器,她心下一烫。

    又不解看向云砚鹤,“你给我短刀做甚?”

    云砚鹤道:“防身。”

    说完又好似不放心补了句:“你被杀了我回去不好交差。”

    江柳虞嘴边带笑,状若调侃:“大人怎忘了我们二人如今共用着一条命呢。”

    云砚鹤未曾言语,只见她打手势让她冒着腰往假山处而去。

    从京城一路向西起便遇到诸多高手,刚才在县衙选择兵分两路,那队是做表面的引子,凶手不会杀官府之人引起大的动静。

    昨日江柳虞仔细琢磨了三者之间的关系产生的猜想,她选择与云砚鹤来高府的原因是怀疑堪舆图藏在这里。

    江柳虞总觉哪些疏忽,不过只要黑衣人来了就能应征她的想法。

    “来了。”云砚鹤牵着她的袖子,二人狼狈的猫在假山后,巨大树冠投射出的阴影挡住了二人的身影。

    高府成为破落空府,被斩断一截的牌匾放在犄角旮旯的暗处生出灰尘,暗影之下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佝偻着身形从暗处走出。

    琉璃瓦发出响动高墙之上来了黑衣人。

    江柳虞躲在山石后听见模糊话语:“你没遇到那两人吗?”

    “这里只有我一人。”虎皮大汉不似白日那般威风凛凛。

    “要找的图呢?给了你三日还未找到!明日期限就到我来取你的命!”那飞镖划破长空尖锐般的利器还未扎到便被虎皮大汉拿了旁边的牌匾挡下。

    还未放松片刻,另一个黑衣人道:“不对,那二人在高府中。”

    “胡说!这院中就我一人!”虎皮大汉双目怒瞪,嘴中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语否定。

    “喵!”猫咪轻声传来,异瞳猫眼睛紧紧盯着他们,月影明朗下那只猫皮光水滑带着妖气,江柳虞握紧了刀,心中想道:“被发现了。”

    “假山后有人。”

    就在这几道黑色身影包围假山时,小巷传来动静定眼一瞧只见齐齐火把将小巷照了个明朗犹如白日,领头人身穿紫色官府配带乌纱帽,“他们在那边!”

    江柳虞自然是听见小巷吵闹,但她只感耳中来过呼啸一声,口鼻中弥漫炸药的味道,只觉身体一轻云砚鹤带着她飞快带走。

    飞至琉璃瓦处江柳虞才定睛一看,贼人扔了火药致使坚硬的山石直接被炸开,“原来是你们。”

    江柳虞一听这几人认识他们,但身形瞧着倒是完全没有印象,“你们既然认识我们那还不快停手,勿要一步步入歧途!”

    黑衣人嗤笑后未曾言语袖中带出弩箭朝着下方的虎皮人射去,虎皮人闪躲未及只见几箭深深入了皮肉,疼得他大叫几声,而那箭还要发动显然是要杀了虎皮人。

    江柳虞面目难看,与云砚鹤几番对视确定对方心思后便快速朝着黑衣人而去。

    她往前冲云砚鹤守住后方阵地,为了拖延后面的时间江柳虞的刀又快又恨,双方人马打起来动作与招式招招致命,一刀一剑犹如幻影飞快的招呼,夜色之下他们被围饺子似的围在了中间。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黑衣人扭曲的笑了,几人扑上来厮打犹如疯狗般揪着他们。

    一道锋利的刀朝着她而来时那把软剑挡下又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直接将那人打飞至墙角。

    云砚鹤白衣沾血,血腥浓重的气味夹杂着北边的尘土,二人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默契时其他人显然是挡不住攻势了。

    “我们撤退。”那黑衣人飞身而下想要带着虎皮人走,一记短刀飞去拖延了黑衣人的时间让他的手臂几欲断裂,而这边的县衙之人已到高府外。

    “快走。”

    几个黑衣人快递离去消失在夜色中,空荡荡的高府中间又只剩下虎皮人捂着出血的皮肉在角落苟延残喘。

    江柳虞飞身而下道:“说,图在哪里!”

    —

    天微微翻起鱼肚白,高府内一批批县衙之人源源不断进出高府,又押送装着泥土一车车往外送。

    “主子,高府全都翻找了未曾有那图。”手下气喘吁吁脸上沾了不少泥土。

    江柳虞听着云砚鹤的属下汇报后若有所思的往后院踱步。

    昨日虎皮大汉道有人传信给他,告诉他高府藏的堪舆图在何处并且给了非常确凿的证据,结果今日居然找不到了。

    难道是别人带走了,还是…又被人骗了。

    江柳虞的思绪翻涌,一切太为巧合反而让她心生不安,踱步到门前,看守的人见是她便没有拦,轻松进了那后院柴房内。

    虎皮大手脚皆被绑起,一见人进来便警惕睁开双眼,后见是江柳虞便皱眉满脸不屑:“我不和女人谈。”

    江柳虞从腰间拿出那把未曾擦拭过的柳叶刀,“你手腕处的图腾是怎么来的。”

    “别拿这小儿科的东西吓唬我,不就是一把刀吗。”

    “撕——”虎皮人为得瑟许久,那把刀直接钉在他眼前一厘米处。

    阴恻恻的声音伴随着江柳虞温柔的笑意,昏暗的柴房里不安的心跳在跳动,“你也不过是个草皮莽夫,折磨的只要留条全尸就行,怀揣着这么多秘密,背后的主子巴不得你死呢,少一只眼不算什么,少一双手,少一条腿,只要留口气就行。”

    “噗通——”虎皮人的额头满是汗珠,那一把刀拿开后又是江柳虞那张温柔的笑意,倒是真的带了些许或真或假的温柔。

    半晌,柴房阴暗的角落中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我说了,你会留我一条命吗。”

    江柳虞未曾言语只是看着他,虎皮大汉认命道:“无涯城内有一处北荒之地专门收留我们这些亡命之徒,徒门内者手腕处必要刻图腾。”

    “门内几人。”

    “不详,我只是领了门牌便走了。”

    江柳虞站起身来往外走,那虎皮大汉连忙叫住:“你会保我性命的。”

    潮湿黏腻且破旧柴房之下昏暗朦胧,光明处在窗上斜斜照进阳光,唯一的光源便聚集在此处,江柳虞站在暗处伸手而过穿过那道光源后轻声道:“高家二百余人也想活命但还是死了,你没什么理由不偿命。”

    说完江柳虞便穿过那倒光打开阴暗的柴房,阳光遍及之处皆是温暖的光明,而门林荫处站着的白衣内阁大人正定眼瞧着她。

    门后正是虎皮大汉在发疯在大叫,宛如恶鬼的哀嚎想要将人拖入地狱,门外侍卫进去后叫声逐渐平息。

    “大人找到图了?”江柳虞道。

    云砚鹤看了一眼屋内发疯的男人又看向江柳虞,“未曾,但…”

    “但什么。”

    “县衙内传来消息,高祥与书生昨日被人劫走。”云砚鹤语气凝重,似乎超出掌控的太多已经达到了不可预想的程度。

    自从来到这里后,云砚鹤的心一刻也放不下,恩师丢图导致了朝堂其他派系反扑,圣上一怒之下撤掉恩师内阁的身份让他闭门思过一月,罚俸禄三月,现如今其他派系坐上了主位,他这条派系更是危机重重如履薄冰,七零八落被打压至没了风光与派头。

    云砚鹤请愿亲自来寻图一是为了抽离朝堂漩涡看清浑水,二是为了找图帮恩师洗清罪责也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危。

    江柳虞听后,高祥失踪也让她神思敏捷,“高祥那日真的喝了花巷酒吗。”

    出县衙外二人快速寻了马车赶至烟花柳巷处,巷内白日闭门不出只有几间稀稀拉拉开着,来到一处紧闭着门的“胭红阁”内。

    “开门!”云砚鹤的叫声让那女子开了条缝,缝内警惕看向二位后还是江柳虞塞了锭银子好声好气说了些好话才开了门。

    那女子调笑,“二位看着不想来寻乐的,倒像是想来寻些刺激?”

    云砚鹤脸色铁青但双耳通红,江柳虞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后又拿出一袋钱递过去,“向您打听个人,高家灭门当晚听说高家的儿子是从您这儿出去的?”

    一说高家灭门,这女子脸色微变手上的扇子扇风的快了许多,“是啊,这高公子本来也是个贤良俊才,不知为何前一月性情大变整日只知往咱这儿巷子里钻,外头人都说他是用歪门邪道夺了穷酸书生的气运才变成这样的。”

    “哦?这书生又是何事?”

    “说来这书生考了好几年也未曾考上,后来结识了高公子当了个门客,过了一年高公子中了秀才,这书生的说他们是买的名头,气的高老爷将书生赶了出去。”

    云砚鹤道:“外人所道未必是真。”

    女子脸色涨红,过了一会儿一藕粉色衣裳的女子来到。

    “这位姑娘是柳烟之前伺候过高公子,有什么这位姑娘比我清楚。”

    “柳姑娘我们想了解一下高祥这个人。”

    柳烟双目含泪,“高公子是个好人,每次来都给我带些吃食也不似别人那样糟践我还给我赎了身。”

    “你们…”

    柳烟擦泪道:“我们未曾…做过那些事,每次来高公子都是睡在踏上和衣而眠,我知晓你们是官府的人,他说有人来找便实话实说。”

    过会儿,江柳虞问了几句没问出什么便带着拉着云砚鹤出去,“云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那虎皮人说有人传信给他告诉堪舆图的位置,我猜测是高祥。”

    “高祥的举动太过异常,也有可能书生也存在着某种联系,是好是坏左不过我们的猜测,不如先去无涯城,既然他们想阻止我们去,那便去过才知。”

    江柳虞说完后云砚鹤点头,二人离开烟花柳巷后带着人奔往无涯城。

    未曾出城但被一道圣旨先行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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