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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玲.金灿灿一

    当陈亦安再次入梦,祂想起了之前脑海中那段模糊的记忆,谜团愈发多了

    陈亦安刚跟辰老交流完部分前辈的记忆,本想趁着这个休息的空儿找那边询问询问司悦现在的情况,可当祂意识从识海出来,周围就已经变了样儿,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身体自己竟是无法控制

    ‘是被人下了蛊吗?’

    阴阳星系有俩大特色,分生死俩界和善蛊之术,不过这次显然还是在梦里,周围的景色跟现在阴阳星系的有着天壤之别,不知是岁月的积累变了样还是梦境的发生超脱了现实,至少在神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能把神拉入梦里的这个行为,足以证明这股未知的力量远在神明之上

    于此,祂脑海中只有一个词:混沌

    除却混沌,这世上还真没什么可以做到这等难度的事儿了

    身下的车停了,身子动了动,本以为是别人下药,没想到这身体还可以自己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太可能的答案

    这是不知发生在多少年前的事情,此事提起来还不免令人唏嘘,那时除却阴阳星系的人,大家对人鬼之分还未有具体的认知,而无知造就了那场至今知情者都闭口不言以至于被埋葬在历史长河中的灾难

    夏天,空气燥的人口干,掩埋于深山之中的小村落自外看去俨然一处圣地,可惜圣地自古以来便是吃人不吐骨头,不,这处不同,它吃人会吐人的尸体

    陈亦安的视线随着人流向前走着,周围的景色向后退去,此时的祂可以确定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刚刚这人低头打了打上身衣服,墨青色的衬衫短袖上衣搭配着黑色裙裤,鞋子被裤腿遮挡住看不清具体,衬衫很短,裸露出的白色纤细腰肢似有鲜血流出,一路蜿蜒而下至裙裤膝盖处,出血量不少,若非对颜色的感知较深,这还真不容易看见那一道深色血痕。

    裙裤膝盖以下被一道道泥土印子覆盖,看得出来,这句身体的主人行路时很着急,结合现在的处境来看多半是逃亡途中被抓了回来。

    这种情况不由得让祂想起上次的梦境,不知为何,在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的记忆一进入这里,就像开了闸的水一般泄洪似的涌来,明明是俩个截然不同的梦境,祂却忍不住去设想俩个梦境之间的共通之处,或许就是因为处处不同才惹得祂如此怀疑。

    可惜现在了解都太少了,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白衣女孩所说的活死人,只待看看这边能不能遇见了。

    不等祂继续发散自己的思维,突然变暗的视线让祂回神,一个目测比小黑高出半米的男子站到小墨跟前,他手心看上去跟人的脑袋差不多大,至少他可以像包饺子似的把小墨旁边的那个男孩的脑袋包起来,男孩很不幸成为了第一个进炉的人。

    就在此时祂才注意到房间正中央的火炉,即便没有实体,但火炉的温度,却是真真切切的传到了陈亦安的身上。

    凄厉的惨叫声贯穿耳膜,这具身体在发抖,炉火中隐约还可以看见男孩痛苦挣扎的身影,他拼命想要逃出火炉,用灵力攻击着四周,但这炉子因为男孩的反抗,火势愈发猛烈。

    这火绝非凡火,可惜祂的在此方面的知识实在浅薄,即便有了这么多前辈的记忆加持,对此仍是没有一点头绪

    眼前忽的出现一名黑衣兜帽的人,炉中男孩的身影已不再挣扎,从身后出来两名黑子,他们在周围不知做了什么,操作了一番就进了炉子将男孩那具已看不出是人的尸体拽了出来

    这并非一句焦黑的尸体,比起人,说是蛹更来的准确,男孩身上的衣服跟皮肉融合在了一起,毛发更是不见踪影,整具身体看上去光溜溜的不见一丝褶皱,除却描绘人外形的轮廓,倒真是和蛹没什么两样

    那两名黑子将‘蛹’放在一个推车上,这推车的终点不止在何处,更不知这终点有着多少如同这般的‘蛹’

    黑子惧光且是极憎恶人类的,若是搬运蛹的工作真的交给黑子……那这里究竟是饲养黑子的地方还是杀人不见血的黑色场所呢?

    陈亦安将自己的发现和疑惑使用精神力刻印在自己识海中,以防再次忘记,现在的情况祂更偏向于处于这位小墨的回忆当中,灵力和精神力是可以调动的,但无法攻击到人,自己现在就是纯纯一个旁观者,祂用着第一视角来观看他人所经历的苦难想要阻止这场悲剧却又无可奈何。

    小墨被推进炉中时竟是没有一丝挣扎,甚至在被灼烧的过程中也是没有一点声音泄露出

    安静的不正常,陈亦安苦恼于自己的精神力甚至是灵力没办法调查这孩子的身体状况。

    不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正在被人窥探的小墨则是开始疯狂抓挠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声音有点低还有一丝哑,像是痛到极致无法发出声来只得被迫泄出几声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此刻的陈亦安仿佛是与小墨共感,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灼烧感,精神力想要阻挡但无济于事,这是从灵魂烧来的痛。眼前愈发漆黑,灵魂的痛更是让祂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这到底是在结蛹还是自己要被这火炙烤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陈亦安再次睁开眼时,祂已经回到了自己在旅馆所居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和之前一样看不出什么不对来,唯独墙上的那副画是越看越违和。

    这幅画从祂刚入住时就在了,画上的向日葵占据四分之三的画布,剩下的四分之一被一棵粗壮的树,蓝天,草地,秋千和一个白衣女孩平分。

    陈亦安走近它,仔细观察发现女孩虽是背倚着大树,但靠后的姿势不太对。

    她不是背靠大树而是侧头倚着人

    辰亦儒见祂一直看着这画也不作任何评价,于是也仔细观察起了这副画来

    ‘这画不错啊’

    ‘辰老看出什么了?’

    ‘没有’

    ‘……?’陈亦安迷茫‘那您说不错是指’

    ‘能让咱们杜绝一切休息行为的神明停留这么久’辰老调侃‘它可当得起一声佳作’

    陈亦安抿嘴,头是混混的晕‘辰老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祂揉了揉眉心,不知该怎么说起自己的记忆似是被人抹除这件事

    虽说祂不在意他人看法,但身为神明记忆疑似被抹除两次,而且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要成为人饭后用于谈笑的话题

    辰亦儒察觉出这孩子的情绪不对,于是提议休息几天再去调查秋玲的事情,反正都晚这么多年了,再晚几天又能有什么事呢

    陈亦安本想反驳,但奈何精神不允许,还不等祂说个所以然就两眼一黑再次昏睡了过去,辰亦儒头一次这么恨自己没有个实体,搬不动这孩子去床上睡

    而住在隔壁的云沐听见神明房间中传来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敲了许久的门见无人应答心下更是着急于是直接推门进来,一进门差点被倒在门口的神明绊倒。

    没等她搞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时,眼前一黑,她也昏了过去。

    村落很大,它周围被四山环抱,同样的,它也环抱住了一座山,总共五座山,而村落环抱住的那座山根根上,坐落着一所所房子,这是村民口中的仙人所居住的地方,这些便是二人现已得知的信息了,陈亦安和云沐刚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时便被一群黑衣兜帽的人绑了起来,若非云沐用灵力传音阻止说自己看到了因果线的牵连,陈亦安早已挣开这绳子的束缚,送这群没有法律意识的人进去吃牢饭了。

    二人本为调查秋玲与混沌事件而来,却没想足不出户被人绑架,而且还是关于此事线索,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陈亦安背靠在车门上,用来绑她们的绳子是很结实的麻绳,绑在手腕上简直是种折磨,所幸在这里身上的力量并没有消失,云沐小心放出些精神力用于偷听外面运送她们这批‘货’的人的对话,前面那些信息便是如此得来的,但这次好久外面人都没什么声响,想来是快到那仙人所居住的地方了

    陈亦安此时是在梳理脑海中那两段被抹去又再次出现的记忆,愈发混乱,仿佛只有脱离现实,脑海中的记忆才会得以复现,创造这些梦境的人到底想做什么,还有那段没头没尾的回忆……这背后推动一切的人究竟想要她们看到又或知道什么呢?

    车里十分安静,被绑来的人算上祂和云沐总共九人,有男有女,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骨骼年龄不大,云沐见她像是在出神,忍不住用精神力询问,‘您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陈亦安没什么精神再去观察,脑海中的记忆足以将祂吞没,祂讨厌没头没尾的事情。

    ‘住个店咱还能中招被绑,这也是头一份了’云沐吐槽道‘对了,大人您能查探出这些人的天赋根骨如何吗?’

    陈亦安将自己从混乱的思绪里抽离,用精神力探查一番之后答道,‘她们没有根骨,更不要说天赋了’

    云沐皱眉‘绝灵体吗?这群人想做什么?把绝灵体保护法放哪儿了’

    陈亦安提醒‘我们俩个也在这里’

    ‘……越来越乱了,难不成这群人只是单纯给那仙人挑老婆?’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借着微弱的太阳光看到蜷缩在车中角落的男生‘这仙人还是个双啊’

    陈亦安顺着她视线望去,忍不住揉自己眉心,‘我已经有个猜测了,只待过会儿见了那仙人就明了了’

    云沐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若是说那仙人是假呢?’

    ‘那便等属于这场戏的主角出现……’

    袖子忽的被人拉了一下,传音被迫中断。陈亦安扭头看去,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映入眼帘,她衣服因为全是白色,一点点的脏渍都无处遁形,白色的衬衫有一道划痕,看着像是剑气所留下的,但女孩身上并没有任何剑伤,要么是她躲了过去,要么就是这剑气的主人并不想伤害女孩

    外套的袖子是渐变色,一直延伸到手腕处,淡淡的黑色慢慢呈现在手腕缠裹的绷带之上,右手被绷带紧紧缠着,仿佛凑近了去闻能闻到血腥味,白色的外套不知是白渐变黑还是因为沾染上了尘土而变了颜色,淡绿偏白的飘带因为主人的动作在地上拖拉着,不至于不伦不类,反倒很符合陈亦安的审美,当然仅限衣物。这人祂是比较熟的,在这个除却云沐的梦境里。

    是之前向日葵花海的那女孩,在弄清所有事之前,她将会是祂的梦魇

    原本的猜测被这位白衣女孩驳回,对方表示请将三处梦境连接到一起

    女孩也不在乎白裤子会不会被弄脏,她见陈亦安看她便在陈亦安旁边找个块地方直接坐下了,小白鞋抵着木板,这车更像是个箱子,除了有个门,其他的跟木箱子没两样

    她歪头看着陈亦安,因为散着头发加上又是长头发,在昏暗的环境下,还真没什么人敢去看她,陈亦安则是在神力的作弊下将人仔细地看了个清楚,终是对方先忍不住了

    “这位姐姐,你看我好久了,我这么好看?”

    “……”陈亦安不答话,陈亦安世界崩塌,陈亦安只想速速入土为安

    那边女孩见祂不回话,反而更来了兴趣,一直不停的追问这陈亦安平常都做些什么,有什么社交,家中有多少口人一类的,看着云沐震惊,问陈亦安

    ‘大人,她,她看上你了?’云沐语气疑惑的问

    陈亦安‘……我只想静静’

    终于在女孩问出不知道多少个问题时,陈亦安开口打断了她

    “这些问题都太私密了,刚认识就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

    “……”女孩明显愣了一下,时间长到陈亦安足以再次从自己混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直到车子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女孩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这位姐姐说得对,是我太过冒犯啦,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于鱼”

    女孩笑着伸出手,不等陈亦安握住那只手,车门便被打开了,阳光照进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自称于鱼的女孩,像是早就知道这般提前用手遮住了眼睛,而指缝间透露出的是麻木

    这些变化没有逃过云沐的眼睛,她看了眼陈亦安,陈亦安回以眨了下眼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醒醒醒醒!都醒醒!到仙庙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一个俩个露出那副要死不活表情,在外你们可是想看到神一眼都难啊”

    ‘这是再说自己把咱们拐卖过来于我们这群受害者来说,是件该感恩戴德的的事情?’云沐没忍住在脑海中低声买了句‘玛德遇见傻逼了’

    ‘冷静一些’陈亦安听了那人说的话也不免皱眉‘待会进去了不要冲动,我已在这七人身上下了阵法,心思不正之人无法靠近,先看看这位仙人到底要做什么’

    陈亦安对使用力量本还有些担心,但听了这人话祂是可以确定,这所谓仙人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竟然这里有‘神’一词的概念存在,那么这个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神人了

    陈亦安眼神中闪过一丝锋芒,祂一边运用精神力在这庙里肆意游荡着,而现实中装着唯唯诺诺的步伐跟随着人流向着涌动,这群‘监工’都比她们这些‘工人’还多,抱有一丝的侥幸特意扩大了搜索范围,并没有发现第二个梦境回忆中的黑子,祂将这点不同记下来,地下的空间不知几许深度,陈亦安只得歇下探查的心思先跟着大队伍前进着。

    于鱼被领头人推搡着,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往陈亦安那边看去,她嘴动了动,这时不免要感慨一句力量还在的好处了,昏暗的走廊中,祂看清了那句无声的谢谢。

    ‘遭受如此待遇的总共只有我们九人,这里所有人都没有根骨和灵力,我们应该是在某个人捏造的梦境之中’

    云沐疑惑‘这里发生的事情对那人而言很重要吗?’

    ‘我不确定……如果没有那俩个梦境’陈亦安将自己之前所经历的和自己一旦醒来便不会记得的事情告诉了云沐,很贴心的给了她一点缓冲时间才告知第二个,祂想了想补充到‘不确定的是这俩之间的关联之处,黑衣兜帽人是回忆之中的,而于鱼是第一个梦境里或者说是画里的主角’

    云沐听完眼神看向队伍首位的于鱼,女孩还是那身白,身上无一丝红线牵扯,而其他人是被红线仅仅缠绕着,本来她以为只是于鱼跟秋玲和混沌之事无关联,现在来看,是这里的她摆脱掉了这里的因果

    ‘这个于鱼,到底是关键所在还是单纯的脱离因果?’

    陈亦安此时也很头疼,这里无论人的行为举止还是房间的摆设谁看了不得留下一句敷衍的评价,‘为省事就都说是梦境了,无论是我那第一个梦境还是你所说的脱离因果,她都是最特殊的那个’

    ‘仿佛一堆npc里混进了个主角’

    ‘可以这么说,就是不确定她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但肯定是主角’

    ‘嗯’

    俩人停止了对话,她们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摆设很复古,木质家具已是许久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陈亦安运用精神力想去看看书架上的书,可里面内容的是一片空白,云沐自然也发现了

    ‘这……’

    ‘想来这梦境的主人也不知道我们这群人经历了什么,对方只捏造了个大概,用以完整我们的‘人生’’

    虽是精神力传音,但云沐却是听出咬牙切齿之意,这种情况她也不知该如何去接话,信息量对她来说太大了,俩个截然不同的梦境似乎融合这件事已是超脱了她的认知,俩个梦境的交织是要绞死一人一神的脑细胞。

    云沐眼神飘向站立如雕塑般的于鱼,嘴唇抿了抿,终是没说一句话,她在这个梦境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

    厚重的木门传来吱呀一声响,屋里面的本来像雕塑的大家像是收到什么命令似的,开始抽泣起来,这场面,像是在演戏,而没有剧本的陈亦安和云沐,看着这场面是说不出的怪异,于鱼的视线穿过人群望向她们似是在询问

    你们为什么不害怕?

    屋里的灯被打开,房间的摆设很奇怪,桌椅和书架上布满了血手印,床铺上仿佛涂鸦的图案云沐更是对此毫无印象,但从中透露出来的力量确是令人感到恶寒,在靠近床铺的旁边有着一处铁门,来人之一割破自己的手心,将手印在铁门旁边的凹槽处,这个过程,他的眼神是无光的,大门缓缓打开,那是一条通往地底的暗道,暗道一打开,那六人像是接受到什么指令似的,哭嚎着,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这画面在云沐这个看得见因果线的人眼中,更是惊悚,红色的丝线缠紧在场除她,陈亦安和于鱼之外的人,红线像是从每个人的骨骼连接处出来的,密密麻麻。红线一直处于绷直状态,从这暗道深处伸来的红丝线,紧紧裹着这个开启暗门的人。这人似是毫无感觉,没什么感情的吐出了一句,“跟上”

    跟随他而来的四人两两分组在被抓来九人的前后站好,包围着她们前行,往下走去,冤魂的哀嚎贯彻耳膜,俩俩结伴而行的‘工人’仿佛知道了自己的死亡,哭着与暗道的哀鸣同奏,细看这些飘荡的魂魄,她们的样子给跟前面哭泣的六人无二般,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们的表情了,冤魂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身体看不真切,这是死时灵魂被撕裂的象征,数量很多很多,若以这六人为组,那不止只有一组冤魂,光是那个蜷缩的男孩,自己都已见了十多次了

    陈亦安也看到了眼前景象,开始劝云沐要冷静的祂此时是忍不了一点,刚想动手了解了这群人时,站在祂身边的云沐阻止了祂

    ‘因果线延伸到在下面了,很多很多,若是只有最前面那一个你想解决没什么,但另外四人的因果线不在此’

    ‘在哪里?’

    ‘我猜应该是另外四座山,待会我们得有这群人开路,别冲动’

    ‘嗯’

    ‘没有于鱼的身影’陈亦安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让云沐背后一凉,这里的确没有于鱼,但有很多个她们

    ‘她也和我们一样吗?’

    陈亦安摇了摇头,‘你能看见自己身上的因果线吗?’

    ‘可以的,线从此地天空之外而来’

    ‘我身上呢’

    云沐笑了笑‘大人您是不是忘了,神明在世间若是存有因果,哪还能有这个神位呢’

    意识到不对的云沐敛起了笑意,接下来的一路都很沉默,于鱼在这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陈亦安也没去理会她复杂的心情,趁着下行的时间,祂将手搭在云沐的手腕上,云沐会意将祂手拿开自己握住陈亦安手腕领着祂前行。

    陈亦安将精神力覆盖至村落外围的四座山,四座山上布置几乎一致,能住人的地方便是一处山洞,比起这座山的房屋,显得是那么的简陋,她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山是外生内死,而这内里的死意之中又裹扎着些许生气。

    这种情况让祂想起第一个梦境中于鱼所说的活死人。

    其他四座山则是由内而外散发死尸的气息,特别是那几处阵法,每座山的山洞中都有一个,阵法泄露的气息陈亦安十分熟悉,是混沌,混沌寄生在四座山上,更准确的说,混沌在这个梦境中扎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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