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隔天早上,鹿屿绵醒来时,乔盛淮已经走了。

    她拉开窗帘,光线亮起来后,看到窗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束漂亮的重瓣洋桔梗,散发着淡淡香气,沁人心脾。

    鹿屿绵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从化妆包里找到一个干净的小喷壶,灌上水,在每一片花瓣上都喷上露珠,让它们在清晨的阳光中,折射出五光十色的色彩。

    桌上还放了一本书,鹿屿绵本以为是本杂志,所以就没在意,被乔盛淮提醒了才知道,那本书都是赵宇整理出来的高层户型图。

    乔盛淮说:“你喜欢哪套,就买哪套。”

    鹿屿绵翻开看着,并不走心,故意问他:“如果喜欢很多套呢?都可以买吗?”

    “可以,”乔盛淮说,“但我建议一次别买太多,否则过几年旧了,你可能就不想住了。”

    端午节假期前一天的中午,鹿屿绵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正打算午休,接到鹿鸣轩打来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要把程春枫找回来。

    程春枫有种一走了之,有种就永远别回来,鹿山地产没了他照样转!

    鹿鸣轩万万没想到,他姐竟然能“低三下四”把人请回来,他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那些人都在笑话他无能,笑话他被亲姐姐摆一道。

    鹿鸣轩气急败坏的说:“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鹿屿绵反问。

    办公室门被敲响,程春枫推门进来。

    鹿鸣轩示意他随便坐,继续接鹿鸣轩的电话。

    鹿鸣轩听了更气,高声嚷嚷着:“你是我姐,到底站哪边的?”

    鹿鸣轩的嗓门很大,即便是程春枫离了几米远,还是听到了他的咋呼声,嘲笑的挑了挑眉。

    鹿屿绵从来不惯着他,直言道:“哪边挣钱,我就站哪边。”

    鹿鸣轩继续大喊大叫:“你这样显得我很无能!而且他就是个骗子!”

    鹿屿绵看了程春枫一眼,“我还是那句话,他骗你,你就去告他。你要有本事就来岩城把断掉的资金链接上,否则就闭嘴。”

    她的话音刚落,程春枫忽然扯着嗓门的大喊:“大傻逼,我就在这,气死你!”

    鹿鸣轩立即回嘴:“程春枫!别让老子见着你,否则打死你!”

    鹿屿绵被吵吵的脑壳疼,按断电话,问程春枫:“你多大了?幼不幼稚。”

    他冷哼:“我故意的,谁让他这么傻逼,还跟你大喊大叫。”

    鹿屿绵无奈扶额,又问他:“找我有事?”

    程春枫立即正经起来:“找人来看过了,油漆有一定的腐蚀性,可以重新喷漆,但他们以此压价,1500万,卖不卖?”

    2200万的跑车,一年时间亏了700万。

    鹿屿绵咬咬牙:“卖。”

    程春枫点头,“那我就让他们走流程了,这车在鹿鸣轩名下,你看怎么过户?”

    “让鹿鸣轩过来一趟,”说完,鹿屿绵又叮嘱他,“到时候你俩别见面。”

    程春枫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我让着他。”

    鹿屿绵冷笑,你看我信不信。

    鹿屿绵先给钱律师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催着鹿鸣轩还债。

    钱律师:“如果他希望延缓几天呢?”

    鹿屿绵:“最多延缓10天,时间一到立即起诉。”

    “好的。”

    给鹿鸣轩几个小时平复心情,下午4点,鹿屿绵又给他打了一次电话。

    鹿鸣轩还在生气,接通了也不说话,等着鹿屿绵先来道歉。

    鹿屿绵:“把你的车卖了,下周你来岩城过户。卖了1500万,可以抵你8000万的债。”

    鹿鸣轩一听可以抵债,立即把之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又说1500万绝对卖亏了,他当时买的高配,限量,颜色是特调的等等。

    鹿屿绵也很爽快,“那你去找新买家,卖多少抵多少。”

    鹿鸣轩很激动:“行,你们不懂车肯定被忽悠了,1500万太亏了。”

    鹿屿绵:“给你一周时间,卖不掉就来岩城过户。”

    “一周?”鹿鸣轩惊愕,又开始不满的嚷嚷,“我现在在日本,一周根本来不及找买家!”

    鹿屿绵就没指望着他能把车卖出去,于是叮嘱他下周来岩城过户。

    鹿鸣轩沉默下去,似乎在考虑如何说服鹿屿绵。

    他突然很热情的说:“姐,我和爸妈在东京,你也来吧,咱们一家是不是没有一起旅行过?”

    鹿屿绵没有说话,鹿鸣轩以为她嫌麻烦,又说:“很方便的,我记得你有日本签证,三个小时就能到,我去机场接你。”

    这样的旅行不是第一次,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不会因为父母带着弟弟去旅行而受伤。她有很多国家的签证,想去哪里都可以。

    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因为过节就匆匆回京,否则到了家也是空荡无人。

    鹿屿绵想起特地留下来陪她的乔盛淮,笑了笑说:“不用,我已经有安排了。”

    昨天,乔盛淮说他端午节不走,要留下来陪她。

    鹿屿绵以为他中邪了,他们不是陪伴关系吧,顶多是合法的床伴关系。

    但他不像是随便说说,还让她收拾行李,要带她去玩几天。

    5点多回到酒店,乔盛淮已经在房间等她。

    鹿屿绵愣了愣,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问:“现在就走?”

    乔盛淮对她点头。

    鹿屿绵看看房间,有些无所适从的说:“我行李还没准备呢。”

    乔盛淮走过来,站的离她很近,“不急,飞机等你。”

    鹿屿绵笑了,说走就走,有一种难言的轻松感,又抬起眼眸问他:“我们去哪?”

    乔盛淮帮她整理好贴在脸颊的发丝,说:“不是不喜欢太晒吗?我们就去不晒的地方。”

    她随便搪塞程春枫的话,他竟然记得。

    其实去哪里已经无所谓,因为她感觉从这一刻起,旅行已经开始。

    私人飞机载着鹿屿绵和乔盛淮飞往西南山区。

    飞机上,林羡慈打来电话。

    鹿屿绵盖着毯子睡着了,乔盛淮走到后面接电话。

    林羡慈问他回京没有,乔盛淮压低声音说:“没有,我和她出去玩几天。”

    听到儿子刻意压低的声音,林羡慈也跟着小声问:“你们在一起?”

    乔盛淮:“嗯,她睡着了。”

    林羡慈放心了,“你们好好玩,再见。”

    乔盛淮结束和母亲的通话,回到鹿屿绵身边,她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他,将她身上的毯子掖了掖,低声道:“吵醒你了?”

    她摇头,“我没睡实。”

    既然醒了,乔盛淮就顺道解释了他父母已经知道他结婚。

    看出鹿屿绵忽然变得紧张,乔盛淮又安慰她说:“他们不管我的,放心。”

    可能是睡得乏了,思维混沌,鹿屿绵没有深思,便脱口而出:“会不会觉得我太不懂事了?”

    乔盛淮否认:“没有,他们觉得是我不懂事,让我对你好点。”

    难怪他忽然转性,要留下来陪她,还带她出去玩。

    鹿屿绵笑笑,拥着毯子看窗外。

    “还睡吗?”乔盛淮问。

    鹿屿绵点头,喃喃的说:“嗯,想睡。”

    乔盛淮关掉小灯,“睡吧,到了叫你。”

    鹿屿绵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次阖上眼睛。

    下了飞机,又坐汽车,到达预定的酒店,已经接近凌晨。

    乔盛淮在半山酒店预定了一座庄园,车在院前停稳,立即有管家撑伞来迎接,扶着鹿屿绵下车时,热情的唤了一声“乔太太”。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鹿屿绵不免一愣,感觉奇特。但这里没人认识他们,怎么称呼都无所谓。

    鹿屿绵递手过去,笑着道谢。

    安顿好一切,管家们便离开,整栋院子只有乔盛淮和鹿屿绵居住,外人不会兀自来打扰。

    据说这里推开窗就能看到山,往下看是清澈见底的湖泊,可惜天黑,什么也看不到。

    鹿屿绵几乎睡了一路,精神很好,乔盛淮去洗澡,她就到处乱逛。

    这里很大,房间多,走着走着容易迷路。

    “屿绵。”

    忽然听到乔盛淮喊她的名字,鹿屿绵的心蓦然跳漏一拍,开始心跳加速。

    这是乔盛淮第一次这样喊她,在外人面前,他唤她“鹿总”,在一起时,似乎从没叫过名字。

    她也是,试着低喃着一声盛淮,鸡皮疙瘩立即冒出来。

    乔盛淮很快找过来。其实很好找,她一路走、一路开灯,顺着开灯的方向就能找到她。

    他穿着睡袍,头发只吹了半干,走近后问她:“怎么不理我?想看电影?”

    这是一间影音室,投影、音响一应俱全,还有观影椅。

    鹿屿绵本来没这个打算,听他这么说,又觉得是个不错的提议。

    “嗯,路上睡多了。”

    乔盛淮走过去打开设备,“想看什么?”

    鹿屿绵看着他的行为,有些捉摸不定的问:“你要陪我?”

    乔盛淮回头看她:“想让我陪?但我有个海外会议,我尽快结束。”

    鹿屿绵其实没想让他陪着,但到这时,直接挑明了反倒让彼此尴尬,只是笑了笑说:“没事,你去开会吧,我自己来选。”

    乔盛淮退到一侧,看着她选了一部从未听过的影片。

    鹿屿绵身上还穿着来时的衣服,挑好电影,没有点击播放,先去洗澡,换上睡裙。

    鹿屿绵很少看电影,影片库里资源丰富,乔盛淮就在旁边站着,她就随便点了一部,因为有影帝。

    令她没想到,影帝也会演烂片,特别无聊一部电影。她懒得再改,就这么继续看了。

    电影演到一般,乔盛淮结束会议回来,沙发椅的角度调节到与她一致,转头问她:“好看吗?”

    这样的姿势,让鹿屿绵觉得像一起躺在床上看电影,暧昧丛生。

    “不好看。”她摇头说。

    乔盛淮没问她那还看什么,就这么陪着她继续看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乔盛淮先动的手,她人离开躺椅,骑在乔盛淮腹部,被他的手臂向下压着,不得不伏在他身上,睡裙被撩到大腿上方,方便他摸进去,从下往上,在反复摸回来。

    手掌如烙铁般贴在她的小腹,意有所指的问:“走了吗?”

    鹿屿绵被吻的气息紊乱,“没。”

    那坚硬滚烫就抵在她的尾骨上,乔盛淮说:“帮我。”

    “我,不会。”

    “我教你。”

    乔盛淮抱着她转过来,把她压在下面,握着她的腕子,带着她摸下去。教她快、教她慢,又夸她做得很好。

    他粗喘着,热气喷在耳廓,她被撩的不行,只想躲开,又被他掐住下巴转回来,承受他的吻。

    他在她手里释放,弄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睡裙上沾着一片湿热粘稠。

    凌晨两点,鹿屿绵被迫站在水池旁洗手,用洗手液搓了一遍又一遍,唯一睡裙已经没办法穿,只能套着他的衬衫。

    另一间浴室里,乔盛淮洗完澡,又把鹿屿绵的真丝睡裙洗了。

    把她的裙子弄脏,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看出她不高兴,为了哄她,他承诺会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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