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姜时宜喝醉了。

    她今天心情确实挺好的,敬酒者来者不拒,她桃花眸潋滟多情,沾染酒色更显迷离惊艳——

    晚宴结束时魏勉有些苦恼,送她回家不止新家地址,助理暂无联系方式,送往酒店不安全且有舆论隐患……

    “我送她吧。”

    看着醉醺醺的女人靠在中厅沙发上,被沙发压着的侧脸也不显变形奇怪,微嘟的脸颊反而有些可爱。

    商应弦只多看一眼就移开视线,言辞眼神都冷懒,对魏勉道:“你倒是记着她。”

    魏勉笑:“记着她的,可不是我。”

    这话绕得很,且被说的意味深长。魏勉对于人体面部表情微表情的研究登峰造极,但凡商应弦有丝毫停顿反应都会被察觉识破。

    但他沉缓淡然,不疾不徐,“既然决定离婚,与她过往一切都会终止。”

    听完这个回答,魏勉沉默一瞬,很想追问到底,但商应弦已然抱起姜时宜。

    温软的女人面色绯红发烫,皱着张漂亮小脸。

    似乎感受到凉源,紧紧贴着商应弦,充满依恋与不舍。

    商应弦离开时转头侧脸锋利,话语淡漠又不着边际,好似莫名道:“别浪费她的天赋。”

    ……

    …

    姜时宜是被热醒的。

    限量顶奢商务车内布饰金璨微闪,车内宽敞,她却坐着不太舒服,根源在于酒精在体内沸腾发热,且车内空调温度过高。

    她不满地对身旁正在看财报的男人道:“商应弦,空调低点。”

    男人微顿,皱眉看还未清醒的姜时宜。

    她见商应弦未有举动,睁开朦胧双眼,见他浑身气质漠然矜持,搭着腿,修长指骨微盖文件,整个人气质格外禁欲。

    这让姜时宜有些心痒难耐,她主动起身,正在过歪道的车内又不算平稳,还未动作便摔进商应弦怀中——!

    商应弦还未来得及反应,姜时宜便主动环上他的肩,将温软的自己送进他怀,坐他身上不太舒服还在不停扭动想坐舒坦,水盈盈的眸子委屈巴巴看着他:“亲亲。”

    商应弦被她举动搞得有些沉脸,很想厉声呵斥让她下去,但姜时宜因重心不稳快摔下去时,还是遵循本能快速扶在她腰上。

    “姜时宜。”他咬牙切齿道。

    “嗯?”她笑着,撒娇道:“商应弦,你好凶啊。”

    “你是又想玩什么奇怪play嘛?”

    “我不想玩这些,姜时宜,清醒点……”

    还没等他说完话,姜时宜便微敛身子,眉眼轻收,泫然欲泣道:“商总,求您垂怜我们孤儿寡母……”

    商应弦:“…………”

    到底是谁想玩奇怪play??!

    “商氏工资高待遇好,朝九晚五后我还能回家奶孩子,我年纪上了,裁员把我裁掉,我带着孩子当真不知还有何去处……”

    什么孩子?你哪来的孩子?两年前收养的布偶猫吗?!

    商应弦无语至极,但垂眸一看便能看见姜时宜那双含情韵水的眸,交织着悲情焦急,仿佛她当真迫切需要这一切。

    商应弦…轻咳一声,“好好工作,公司不会亏待老员工。”

    姜时宜也微一卡壳,不过瞬间被她掩饰过去,商应弦也被带入剧情未曾发现,她立刻调整状态道:“当真?总有些企业酷爱卸磨杀驴,享受完员工年轻时的努力激情便要裁掉,再吸取些更加年轻的血液——商总也是这样的人吗?”

    商应弦听完这话看向怀中人。

    姜时宜性格总也顽劣娇气,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倒也方便身边人阿谀奉承。但现如今漂亮脸蛋上只有懵懂的好奇和期待,丝毫看不出她有指桑骂槐之意。

    “我不是,但生意人是。”他语气冷淡几许,不给她任何幻想的念头,斩断一切藕断丝连。

    姜时宜也不知是入戏了还是真情实感,“讲情理也行不通么……”语气娇软,薄薄的短裙掩不住细腻,往日张扬跋扈的桃花眼此刻怯懦躲闪,仿佛献吻是件格外羞耻的事——

    商应弦微垂在侧的小臂青筋脉络愈发明显。

    但他不动声色地侧过头,只让姜时宜吻在他脸颊。

    “时宜,不能亲我。”

    男人嗓音微哑,单手微扣腰侧的手掌也在不自觉发力。

    “为什么?”她此刻就如同充满好奇心的猫般瞪大双眼,偏偏又不安生,动来动去还要亲要抱。

    商应弦知道不该与醉鬼讲道理,却挡不住姜时宜一次又一次想亲吻的决心。

    最后一次被他摁住双臂时实在忍不住有些委屈,粉颊微皱,垂眸示弱,娇滴滴地说:“老公,你好久没亲我了。”

    夫妻几年,她确实知道怎么勾最得他心。

    商应弦看着她这番神情,便是再铁石心肠也狠不下心来推开她,只能松开对她的挟持。

    “真的想亲吗?”低沉嗓音包裹无奈。

    “嗯!”姜时宜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男人指骨轻勾她洁白下颌,眉目轻扫前妻迷离娇艳的面孔,冰凉指节细细摩挲她的唇瓣。

    虚搭在她腰上的大掌终于握实,被单手掌控的软腰微微颤抖,更是不由自主的更加贴近男人滚烫的身躯——

    商应弦轻碰她微烫的唇,好凉,姜时宜忍不住索要更多,攀上他的胸肌肩膀,坐的更近。

    “嗯…”

    至少三四月未曾感受彼此身体的两人在真正接触后都有了些疯狂的瘾,商应弦在她口舌之中毫不怜悯的掠夺侵占,凶猛的攻势自逼灵魂深处——

    “唔…商…”

    姜时宜有些承受不住,推搡乱动之际被商应弦修长带薄茧的大掌牢牢揉进怀里,眼角都沁处些泪花。

    一吻毕,姜时宜大口喘气,醉意都清醒许多,有些愤意的转头瞪商应弦,却看的一愣。

    眼底浓情布满开来,暗红领带与领口被她胡乱车的松动脱落,露出大片指甲红印,男人面上还带着丝吻住的魇足欲色,以及些……不易察觉的隐忍。

    “前妻。”他先后靠着,姿态闲散松弛,看着坐在自己身上显然回神的女人,大腿发力踮了踮她,笑。

    “你好爱接吻。”

    ……

    …

    “然后呢?”

    “然后呢我问他要不要上来看下我朝九晚五累死累活奶的孩子。”姜时宜面无表情的抱着小布偶雪莉在怀中蹂躏。

    “笑死我了!”好友在电话那边道:“这不就是变相问他是不是来我家看猫后空翻吗?你怎么这么破坏氛围啊哈哈哈哈!”

    也不怪好友指责,当时气氛太暧昧,再不刹车就要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了。

    姜时宜也是无奈道:“我当时有点吓到了。”

    结婚几年都没见过那么涩情的画面,某种危险的预警拉扯着姜时宜,让她赶紧悬崖勒马别再冒险。

    叶欢只当她是怂了:“装什么呢?我就不信你俩什么play没玩过,现在你和我说吓到了?你要还对他有感觉就上啊!”

    姜时宜还想与她多聊几句,外面突道:“姜老师!有人喊!”

    姜时宜今下午才到场拍摄自己那部分内容,上午魏勉忙得很,压根没时间见她,说是下午两三点让她等着。

    姜时宜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跟叶欢挂断电话后去A组找魏勉——

    却被男人拦下去路。

    几年不见,他比过去更加眉眼上扬高调,举手投足间都有种嚣张,此刻看着姜时宜神情更是狂妄,开口第一句话则是:

    “姓商的终于把你抛弃了?”

    姜时宜挑眉。

    男人审视的目光毫不掩饰,嗤笑道:“是我,我也不喜欢你这种说话刻薄的泼妇,终于让我等到了啊,姜老师。”

    姜时宜笑了:“萧拓?”

    她看着这位“老熟人”,完全没想到几年过去毫无长进,竟然敢在这种半公开场合对她说这些话,退一万步来说她也还是姜家大小姐,是京西有头有脸的人物。

    更别提萧拓口中那位抛弃她的人。

    前不久还在深夜豪车和她接吻。

    “是呢,姜老师,”萧拓看着姜时宜美艳动人的脸,眼神愈发强烈:“你现在也就是个二婚女人,还来演什么,港城大佬的老婆是吧?哈哈哈哈,你不觉得尴尬吗姐?”

    姜时宜听笑了。

    “比起我,我们萧大公子今年才是战绩斐然啊。”她笑吟吟道:“三月被爆当街大小便六月被爆父亲老赖七月被爆水军暗箱老同事,结果被微博反清四百万粉丝。”

    看着此人怒目圆睁,姜时宜闲散道:“白雾珠男二似乎今年有个爆剧,热度直逼你当年的双男主戏啊——哥们,你好像发腮了,大银幕上估计要被男二艳压了。”

    “我草你——”萧拓本就是个有前科且无法无天的公子哥,姜时宜每句话都在疯狂踩他最敏感的雷点,此刻忍无可忍发力便要推倒姜时宜!

    “嘭——!”□□撞击石头的声音竟如此瓷实,这是姜时宜的第一想法,然后才看向神情淡漠的商应弦。

    “商应弦?”姜时宜确实足够惊讶,刚想发问之际,甜腻的女声响起,焦急地递上丝巾。

    “商先生,您怎么能为了我,赤手空拳打萧拓呢?!”

    姜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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