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完毕后,在后台接受采访。
林年年有意无意的说起宋诗蔓:
“蔓蔓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敬业呀,尤其在片场时总是来找奕北对戏,这股敬业的精神连我都自行惭愧。”
一开始大家都没在意她的说辞,只当在夸宋诗蔓。
隔了一个晚上微博上突然有匿名的博主发了好多江奕北和宋诗蔓的图片。
每张照片两人距离都挺近,有看剧本的,有说说笑笑的。
且拍摄角度看起来是宋诗蔓倾向江奕北。
还有一张宋诗蔓挽着江奕北的胳膊。
其实那就是江奕北硬拉着宋诗蔓对戏时,被人偷拍了。
这个博主断章取义配文长篇大论的说宋诗蔓试图勾引江奕北,以此上位蹭热度。
且剧组都知道林年年跟江奕北在谈恋爱,但是宋诗蔓还借着对剧本的名义跟江奕北牵手说说笑笑,旁若无人等等。
网友一下炸开了锅。
纷纷跑到宋诗蔓微博下边质问她,谩骂她。
还有去问林年年的。
林年年的回复别具深意,她在评论下回复一位网友。
“真的吗?我跟她对手戏很少,是我粗心大意了,没发现她的心思,怪不得她每次对剧本都趁我不在的时候。”
林年年看着微博上一边倒的评论得逞的笑了。
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把宋诗蔓直接压死,不然以后就是个不容小觑的竞争对手。
宋诗蔓也看到了微博上的纷争。
没忍住的愤怒的说:
“装什么没心眼子啊,再说她俩也不怎么互动,谁知道两个在一起了。”
她着急的联系导演和剧组,想让他们帮忙解释,却发现大家都销声匿迹了。
就连导演都只是不耐烦的告诉她:
“哪个明星没有黑料,没两天大家就都不关注她了,瞎担什么心,真当自己是个大腕。”
如此冷漠的态度,宋诗蔓挂了电话心中一片寒冷,孤立无援,说的就是此时的她。
她不理解为什么加害者总是无法无天,受害者要承担所有的苦果。
或许这就是观里师傅之前口中让她经历的世间百态。
前面几年顺风顺水,只是旁观别人的遭遇,却在这一年自己翻车了。
不过即使她明知对抗不了还是在微博上发了一条置顶:
“关于最近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件,本人做出以下解释,也希望大家理性看待事情,不要被泼脏水的人带了节奏。
1、每次对剧本不是我找他,而是江奕北主动找我来跟他对的,并且图片上的挽手只是剧本里内容。却被人断章取义的拿出来夸大其词进行污蔑。
2、我并不知道江先生和林小姐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当然我也没有插足的行为和想法,其实剧组的人都可以见证。
事发以后我马上联系了剧组,剧组当初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此时却都碍于某些人的后台不敢给我作证。
真是令人心寒啊,好歹合作一回。
虽然我没有背景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你们可以随意抹黑,我相信公道在人心,真相就是样,信不信随你们,今日因他日果,我也等着你们的那一天。”
宋诗蔓满心愤怒之下不知道她的这个微博不久的将来应验了,有人替她出气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此微博发完,不久。
迫于舆论和林年年的威胁江奕北也发文说宋诗蔓言辞不实,明明是她每次都声称自己演技不好,想跟他学习一下。
这下,不明真相的网友们情绪更加激烈了。不过当中也有个别理智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江奕北无感。”
“江奕北之前就被拍到跟剧场配角暧昧不清呢,不可能空穴来风。”
“或许都不是什么好鸟吧。”
评论区还是谩骂居多。
宋诗蔓盘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抽纸擤鼻涕。
“坏人,都是坏人。我就等着你们狠狠塌房,遭报应。”她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
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一直小心谨慎,经常出去拍戏导致她在学校几乎没什么要好的朋友,有得必有失的道理她懂。
她也知道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但当波及到自己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个染缸是多么的黑暗。
值得安慰的是她钱也到手了,宣传也不用她了。
她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踏入演艺圈了。
虽然一开始也想过演完这部戏就另谋工作,但她主动退是一回事,逼迫退又是另一回事。
这几年拍戏,零零散散攒下了不少钱钱。
她平常花销不大,本想节省些,在物价超高的南城买一套小房子,再找个舒心的工作。
没想到经历了这档子事。
这几天她父母、哥哥,看热闹的同学等纷纷打电话给她,家里人自然是关心她的,生怕她想不开。
同学大多数事幸灾乐祸的。
她不理会那些小人,墙倒众人推。
宋诗蔓生活中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她外出时被认出来。
有那种偏激的粉丝当街骂人,不明真相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宋诗蔓心中更是压抑,她从小被家里人捧着,宠着,去道观里修行的那两年也是被所有师傅照顾,哪受过这些委屈。
她甚至连都抗拒出门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回家!
本来她就对大城市无感,她从小因为八字弱,送到山上道观清修两年,稳定以后才拜别下山。
带她的师傅曾跟她说,她有灵根,是难得一见修行的好苗子,以后的修为会在他们之上。
末法时代,灵气稀薄,真正能脱离凡胎,到达先天之境聚集灵气的少之又少,而回归自然更有助于修行。
城市喧嚣嘈杂被污染的太厉害。
不过生活在城市之中可以修心,定心方能正果。
说到定心很多人都迷失在花花世界里,这就是为什么很少有真正修成正果的人。
宋诗蔓这几年打拼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情见了太多,如今她突然觉得是时候回归大自然了。
她仅仅思考了一天,就做好决定,回老家。
回归自然不是回归道观,宋诗蔓的老家在C省长平市下边的柳河县河东村。
河东村三面环山,村口一条小河,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可惜他们这边穷,人多地少,路又坎坷,
这两年好不容易政府给修了一条水泥路,通上了一天四趟的大巴车,村里才不至于过于闭塞,坐个车还得走很远。
这几年年轻劳动力都外出务工了,剩下的都是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
年轻人看腻了大山也呆够了大山,因为大山里面没有出路,也没有城市里的便捷。
但宋诗蔓却是喜欢的很。
她现在手里有存款加起来有两百万左右,在南城这个省会城市不够买一个房子,但回到老家,就正常吃喝日常花销也够她一辈子花了。
农村消费很低,更何况她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她不是真的想啃着两百万过一辈子。
说行动就行动,宋诗蔓联系房东退了房,她是年交,房东好说话,剩两个月的房费也退给了宋诗蔓。
宋诗蔓东西不多,打包好以后大件邮寄回家。
至于小件...
想到回到老家,河东村地理位置偏僻,去趟城里只有四趟大巴,绕远还不方便。
她果断的去4s店提了一台车,普普通通十万左右,代步足够还不张扬。
她驾照考下来有两年了,一直没碰车,她又花了两天熟悉了一下车。
又去商场买了不少吃的穿的用的,整个车都被塞的满满的。
一切准备就绪,宋诗蔓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繁华的城市,轻轻的说了句:“再见了。”
下次再过来或许就是以别的身份了。
宋诗蔓上次回家还是去年十月一回来住了四五天,就匆匆回去拍戏了。
这么一算也有小一年了。
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宋诗蔓无比的放松,心中一片祥和与安心。
开了四个多小时车趁天黑前终于到家了。
宋诗蔓提前跟家里打了招呼。
她妈妈唐翠玲高兴的杀了一只鸡,做了个板栗炖鸡,又做了一条红烧罗非鱼,还有几个小菜,相当丰盛。
宋诗蔓把车停在门外,大包小裹的进了院里。
宋家房屋两侧是用灰砖围的一人高围墙,平常正中间两扇朱红色的铁门一关,把院内的景色挡的死死的。
不过此时门开着。
大门正对着堂屋,她爸宋建平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抽着旱烟袋。
宋诗蔓两人拎着东西扯着脖子大声喊:“爸,妈,我回来啦。”
宋建平坐在椅子上闻言抬头看见女儿赶忙放下烟袋。
黑黝黝的脸庞露出笑容,上前接过女儿手里的东西:“回来啦,开车累不累,赶紧坐下歇着,还有啥东西爸去拿。”
“不累爸,东西有点多,我跟你一起拿。”
唐翠玲从厨房里拎着铲子出来高兴的拉着女儿说道:“让你爸去拿,他待着也是待着,你洗洗手咱们马上吃饭了。”
这时另一个女人也从厨房出来,她身材瘦弱,常年干活的皮肤有发黑,略显拘谨的看着宋诗蔓叫了声:“蔓蔓回来了。”
宋诗蔓笑着招呼她:“嫂子,我哥没在家呀。”
赵秀微抿着嘴笑:“他这会儿应该也快到家了。”
赵秀微嫁进来不到一年半,宋诗蔓又一年多没回来,两个人多少有些拘谨生分。
唐翠玲拍拍宋诗蔓的胳膊:“我还差一个菜,等做好了就开饭不等你哥了。”
宋志辉是在饭菜摆上桌的时候回来的。
他开着一个二手面包车,停在宋诗蔓车后面。
看见宋诗蔓高兴的招呼她:“妹儿,你回来啦。”
宋诗蔓坐在小马扎上仰头瞅着她哥的模样眯着眼睛乐:“哥,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晒的都快跟包拯似的了。”
宋志辉迎接着妹妹的嘲笑无奈的摸摸鼻子:
“那有什么办法,干活的人哪有不在外面晒得,再说满大街谁不是这色的,也就是你不知道咋就基因突变怎么晒都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