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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狡辩判罪行

    叶凌凤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早已猜到安国忠死后被人凌虐多半是因为私仇,但还是唏嘘不已。

    这安国忠为了女人犯下如此罪孽,也算罪有应得。她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主儿,既然大致明白了,即使对方隐瞒了什么,她也可以不计较。

    “文师爷,不,武师爷,虽然人不是你杀的,但你此举让整个苏州城民众人心惶惶,并藏匿朝廷官员的尸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念你认罪态度良好,判你发配漠北,戴罪立功,你可有异议?”

    文野一愣,没想到叶凌凤竟然放过了自己一马,他不是没想过对方早已知道了一切,之前为了复仇不得不成为龚王的眼线,原以为自己此次定是在劫难逃,岂料一切都有了转机。

    文野看了张氏一眼,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卑职谢过大人。”

    叶凌凤叹了口气,同样看向了一旁露出喜色的张氏,“张氏,你伪造证据攀咬朝廷命官,可知罪?”

    张氏脸上的喜色瞬间变成了迷茫,继而转为惶恐。

    “大,大人,臣妇不知。”

    文野却明白过来,先前他答应龚王成为其眼线,也是为了能够复仇。

    起初安国忠将账本看的极为紧要,后来对方约莫也是惜才,慢慢交到了他的手中,他这才知晓这账本上牵连的人员太广,这也是之前安国忠不敢上交的理由。因为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员,虽然贪的少,但朝廷若要惩罚下来,他也不免要被撤职查办。

    之后安国忠死了,但苏州城也成了沈卫平的天下,账本就被他收了起来。

    再之后,朝廷为了查清安国忠之死,竟然派了将军和王爷下来查案,他就伪造了这份账本。若两人有些才能定然可以将沈卫平绳之以法,但若是两人与沈卫平同流合污,到时候就说这是假的也罢。

    如今看来两位还真是有些本事。但他还是不能将真的拿出来,毕竟那还涉及到了贤王和龚王。

    “叶大人,怎知这账本真假?”

    夏韫幽幽地看了文野一眼,“文师爷,本王侥幸也算见过那本真的,说起来还要多谢文师爷帮忙呢。”

    文野微微一滞,反应过来,两人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他不由想到了张氏受惊的那晚,如此看来多半是两位的手笔了。

    文野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日后他与龚王也要结下了梁子,而康乐王如此说,明显是告诉他,他都知道。

    “行了,小七七,你如今闲着,去安府取件证物来呗?”

    叶七眉毛都拧在了一起,看向叶凌凤,无声控诉。

    叶凌凤无奈地扶了扶额,“正事要紧,叶七,麻烦你带人跑一趟安府。”

    叶七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说道:“是,大人。”

    沈卫平听着几人的对话,心中生出一抹冷意。他朝府衙之外看了看,心中更是生出一种不安。

    他派去送信的人按理说早就应该到了,但这会儿钱来的影子也没看到。沈卫平脸色阴沉沉的看上高坐公堂之上的叶凌凤和夏韫。

    “叶大人,王爷,下官感觉身子隐隐有些不适,怕是不能继续旁听了。”

    “来人,去请大夫来,这审案可不能缺了沈大人。”

    “阿叶说的是,这才哪到哪儿呢,杀害安大人的凶手还没伏法不是?”

    沈卫平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更是郁闷至极。

    叶七大脚程很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已经将账本以及信件全部拿了回来。

    府衙外的百姓纷纷扬起来想要看个真切,难不成一本小小的册子真能找出杀害安大人的凶手?

    叶凌凤对这账册早已了如指掌,随意翻开一页念叨。

    “嘉乘二十八年三月初十,出,盐一十八万吨,滇西,进,白银九万两,落款沈卫平。”

    “嘉乘二十八年二月十六,出,盐十万吨,北戎王庭,进,白银五万两,落款沈卫平。”

    “嘉诚二十七年腊月初一,出,盐二十万吨,大理,进,白银十万两,落款沈卫平。”

    叶凌凤每念一句,沈卫平脸色就苍白几分。

    “够了!”

    叶凌凤慢慢合上账本,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卫平。

    “沈大人,这事儿,本官可就不好办了,你说你若是杀了安大人,本官倒可以以命抵命给你判个秋后问斩,想来陛下也能理解,但你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本官,哎,不好办呐~”

    沈卫平闻言蹙了蹙眉,“叶大人,这账本乃是假的。”

    叶凌凤早已料到他会不承认,拍拍手,说道:“传江南大家王蔼王先生。”

    说完叶凌凤难得对着沈卫平好脾气的一笑道:“这王先生想必沈大人也认识,当年颇得陛下青睐,在这字迹鉴定一途很是有些研究。”

    沈卫平心中烦躁,公堂之外依旧只有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一个兵士的样子也没看到,让他原本烦躁的心更是燥热了几分。

    “趁着等王先生的时间,咱们再说说这盐仓一事如何?来人,传天下盐庄苏掌柜,武家巷福来客栈掌柜福大幅,店小二阿才。”

    不多时几人上了公堂。沈卫平的脸色几乎黑成了锅底,他更是后悔没将二人斩于苏州城外。

    叶凌凤也不着急,喝口茶润润嗓子,轻咳一声,问道:

    “苏掌柜,本官叫你来,你可清楚是为什么?”

    “草民明白。草民虽是天下盐庄的掌柜,却没有实权,一切都听沈大人的吩咐。沈大人说盐不够了要涨价,草民也是没办法啊。”

    “所以,十两银子一两盐?可还真是不拿百姓的命当命啊。”

    苏掌柜一脸惶恐,“这,这都是苏大人的安排,这盐苏大人吩咐说有大用,大头不可动用。”

    叶凌凤也没在为难他,摆摆手,说道:“行了。下一个。”

    福大幅一个机灵跪在了地上,咚咚磕了个头,“叶大人,草民有眼无珠,还望叶大人饶命。”

    叶凌凤抬手掏了掏耳朵,“福掌柜,本官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这是公堂,本官是有事要问你,你可记得最近出苏州城可有运盐车队?”

    福掌柜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有的,有的,几车朝北走了,几车朝南走了,这几年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最近的日子可还记得?”

    福掌柜想了想,似有些为难,倒是一旁的店小二开了口:“小人记得是五月二十九夜里。”

    叶凌凤勾勾唇,“真巧,五月二十九,出,盐十万吨,北戎王庭,进,六万两。”

    沈卫平脸色更黑了。

    “沈大人,如今可还满意,人证物证本官都有了,你可认罪?”

    “下官冤枉。”

    叶凌凤摇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多时,王蔼被人请了过来。

    王蔼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须发皆白,长长的胡须直垂到前胸,乍一看确实一副高人之资,一开口就漏了本来性情。

    “是你们两个?”王蔼脾气很大,前几日偶然见到叶凌凤和夏韫一眼,对两人龙阳之好这癖好颇有微词。如今再次看见两人,更是直接黑了脸。

    夏韫也不气,依旧笑盈盈地说道:“王老爷子,这不是有事需要您老掌掌眼么,这可是关乎咱们大夏民生安全的大事。”

    王蔼狐疑地瞪了夏韫一眼,如今这情形,他自然知道这两人来这苏州城的目的,不过是查安国忠的案子,就一个死人还能关乎大夏民生安全,这事当他傻呢?

    王蔼撇过脸,意思明显,你再忽悠我,我也不帮你这个小基佬!

    夏韫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拍拍叶凌凤,小生嘀咕道:“阿叶,不如算了,我看这王老爷子不行啊,要不还是找个有真本事的吧。”

    叶凌凤当即会意,也以能让王蔼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可大家都传,这王老爷子是有本事的。”

    “那一定是误传。”

    “我看也是。”

    王蔼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他是眼睛别过去了,可不是聋子。

    “不就是掌掌眼,你要老夫看什么?”

    夏韫闻也乐呵呵将账本递了过去,又找人将沈卫平平日办事的字迹拿来。

    “你老看看这可是一个人的字迹?”

    王蔼只看了一眼,就不由被震撼,他虽然不懂经商,但上头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每年朝蛮夷南疆送过多少盐的。心下顿时明白了夏韫之前所说的关系大夏的民生安全是何意思,心中不免产生了丝丝愧疚。

    半晌,王老爷子沉着脸色,说道:“确是同一人字迹无疑。”

    夏韫恭敬地从王老爷子手中拿过账本,又将人送 出去,这才晃晃脑袋说道:

    “想必王老爷子的论断大家也都听见了,沈卫平通敌叛国,本王和叶将军虽然是来查安大人的死因的,但这事也不能不管,是吧,阿叶?”

    叶凌凤无奈,“请尚方宝剑!陛下谕旨。”

    叶凌凤刚说完,叶一已经将圣旨和剑都放到了叶凌凤手中。叶凌凤见叶一对她点了点头,顿时了然。

    “本官奉陛下谕旨前来审查安国忠一案,如今沈卫平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判押入京都,等候陛下发落,家产全部充公!”

    就在这时,府衙之外顿时吵嚷起来,叶凌凤抬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沈卫平看见来人,登时有了底气,冷哼一声。

    “来人,将府衙大门关了。”

    叶凌凤眼角微挑,下意识抓住了夏韫的胳膊。

    “沈大人,这是要干嘛?想要造反不成?”

    沈卫平冷哼两声,“姓叶的,这还不都怪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如今就留在这苏州城中吧。你放心,本官到时候定会凑请陛下,说两位听说安大人是被流匪所杀,想要查找证据,不幸罹难。”

    沈卫平说完,衙门大门之外就进来了无数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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