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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随意的真心

    “回陛下,奴才一路上遇到了三波刺客,共缴获三波兵器。”

    天乘帝沉沉地咳嗽了几声,常喜已经将东西拿了过来。两把弯刀,上头刻着骷髅的标志,已然断成了两节,还有一节断了的箭矢,仔细看依旧能看出其型号。

    天乘帝似乎对此并没有多少意外,只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仿佛要将心肝肺一起咳出来似的,良久,才渐渐平息,看着跪在地上的常庆问道:

    “神医可请来了?”

    常庆依旧低着头,“回陛下,奴才无能,神医如今尚在城外,但康乐王在那里,想来明后日神医应能到达京都。”

    “韫儿?”

    “康乐王和叶将军携右相之子谢林之前去唐家堡拜访神医,希望能够医治谢林之的眼睛,故而遇见了奴才。神医死活不进京都,王爷说他有办法说服神医来京都为陛下诊治,故而让奴才先行回来。”

    天乘帝叹了口气,老九荒唐了多年,如今娶了男子之后倒是安分了不少,似乎也机灵了不少,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罢,你先退下休息吧。”

    “是,陛下。”

    等天乘帝再次进了寝殿,常庆才抬起头来,他神色依旧平淡,只是眼神却充满了浓浓的不解。

    就在不久前,他在唐家堡听到了小神医称呼叶将军为女子,也听到了康乐王被诊断为将死之人的事,他心中不可为不震惊。

    但更令他震惊的是,夏韫对他说的话。

    他还记得,夏韫走进房内时那种游刃有余的姿态,仿佛多年前那意气风发的天才皇子复活了一般。

    “常庆公公,本王进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本王希望和常庆公公做一个交易。”

    常庆微微蹙了蹙眉,他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几层。

    “我效忠陛下。”

    夏韫挑了下眉梢,似乎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语,继续说道:

    “常庆公公原名断客刀,今年四十有九,三十出头的时候被对家刺伤了经脉幸得凌家小姐凌雪相救,这才保全了生命,后阴差阳错进入了皇宫,成为了陛下贴身的太监,改名常庆。本王说的可有差错?”

    常庆脸色沉了沉,“王爷到底要做什么?”

    “常庆公公莫要心急,本王没有恶意。你也清楚,小神医可是说本王是个将死之人,你全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罢了。”

    夏韫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常庆公公进宫后见到了我的母妃,便以为我的母妃是当年救你之人,是以对我们母子多有关照。只是十年前叶家主母凌雪来到京都,常庆公公才发现自己感激错了人。只不过发现时已晚,凌雪已被天骷杀手残害,之后常公公又机缘巧合发现了我二哥同叶家少主叶凌锋关系匪浅,是以对我二哥格外亲后,此事可有差错?”

    常庆脸色更冷了些,看向夏韫的眼神也不由带了些寒霜,仿佛只要对方继续开口他就要将人永远留在此地一般。

    但夏韫依旧视而不见,只摇摇头,叹了口气。

    “常庆公公当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只可惜呀,每次都报错了恩。”

    常庆闻言微微一滞,“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韫笑了笑,“常公公可听见小神医方才说了什么?”

    常庆将方才外头的对话回想了一遍,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夏韫也不再卖关子,“外头的是一位女将军,来自漠北,自称叶凌锋。”

    常庆早就知道天乘帝派人接了叶家少主过来,只不过没想到外头那女扮男装的竟然就是。

    “你一定在想,外头的不是名女子吗?怎么会是叶家的那个小公子?”夏韫笑了笑:“那自然是因为,当年死的是叶凌锋,留下的是叶凌凤。你若是不信,只管看看外头的人究竟像谁,就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

    常庆狐疑地看向了门外,叶凌凤的眉眼映入眼帘,确有几分故人的影子。

    “王爷,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吧。”既然那人自称叶凌锋,也有可能是叶世安找人假扮。

    “常公公自可去查。”

    常庆眼角微微下拉,“王爷,你告诉奴才这些又是为何?”

    “当然是想和公公合作了,想必公公这一路不太太平吧。”

    常庆闻言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些宵小之辈,不足为虑。”

    “常庆公公果然好武艺,只可惜幕后算计之人,平白折了这么些人手。听说天骷是按人头收费的,不知小神医的人头值多少银两。”

    “王爷,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夏韫勾勾唇,叹了口气道:“叶将军是本王接回来的,路上也同样遇到了天骷,上次太后寿宴天骷之人再次出手,想来那勾结天骷之人权势非凡,手眼通天,常公公以为京都之中最恨叶家的人是谁,陛下病重得益的又是谁?”

    常庆也不是傻子,若说手眼通天,那如今京中约莫只有龚王和贤王。

    “想来公公也想知道十年前残害凌雪的是何人,本王也不是让常公公做什么,只是回去和父皇如实禀告,想来公公一路上也收集了一些证据。至于小神医,本王自会带她回京,公公也不必为难如何说服她,你看可好?”

    半晌,常庆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夏韫之前一通都是废话,只有最后那十年前的真相才是有用的,但不妨碍他还是被对方说服了。

    如今一切都印证了夏韫的猜测,天乘帝果然轻轻地放下了,看来对方定是知道了什么。

    贤王府,夏启揉着眉心,一脸狰狞,常庆竟然回宫了,还带回了证据。虽然证据不足以指明他就是幕后之人,但以天乘帝的疑心,他多半已经在对方的怀疑名单里了。

    夏启有些头疼,难不成他真要走最后一步?他虽然想过,但这是他走投无路才会继续走的棋。

    罢了,若是无法,也只得奋力一搏了。他看了看下手跪着的传信人。

    “盐钞的事,没办法摆平就让沈卫平提头来见。”

    “是,殿下。”

    恭王府。

    夏龚也得到了消息,常庆已经进宫了,还拿出了一支断了的箭头。

    那箭头出自工部,工部尚书秦为民是龚王一党,但这事他实在没有参与。这让他有些头疼。

    “岳父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谢龚蹙了蹙眉,“龚儿,此事蹊跷,常庆之前虽未表态,但却与恭王府多有亲厚,这次他明知工部尚书与你的关系,依然将事情禀告,此事蹊跷,说不定有人从中挑拨。”

    “定时夏启那厮。”

    谢龚微微摇了摇头,“常庆最后见的是康乐王。”

    夏龚有些错愕,他一向最是看不起夏韫那种浪荡纨绔的性子,更没有想到此事会与对方有关。

    “龚儿,不论如何,此事要早做打算。”

    唐家堡。

    叶凌凤看着笑眯眯走进屋的夏韫,满头黑线,虽然她与夏韫的关系早已人尽皆知,但如今被安排在一间房还是有些头疼,特别是对方那含笑的眸子,一看就一肚子坏水,果不其然,夏韫开了口。

    “阿叶~你要沐浴吗?不如为夫帮你?”

    叶凌凤瞥了他一眼,语气幽幽:“王爷可知,上一个想帮臣沐浴的人如何了?”

    夏韫脸色一僵,随即微微一笑:“阿叶不会是想说挖了他的眼吧。阿叶还真是心狠,为夫对阿叶可是一片真心。”

    叶凌凤无奈,这人的真心还真是随意得紧,她挑了下嘴角,看向夏韫笑吟吟的脸。

    “王爷,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叶凌凤的神色逐渐没了笑意,看起来越发严肃。

    夏韫微微愣了愣神,仿佛只是一瞬,再看过去他依旧满脸笑意,只不过神色更温柔了些,几乎滴出水来。

    “阿叶,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又何来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对阿叶一片真心的是我,为阿叶排忧解难的也是我,每日逗阿叶畅怀的更是我,阿叶想问的是哪个我呢?”

    叶凌凤定定地看向夏韫的眼睛,想从里头看出哪怕一丝谎言的颤抖,但对方稳如泰山,连那副带笑的眼眸都没眨一下。

    叶凌凤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王爷,下官还有事和子期商议,您先就寝吧。”

    叶凌凤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夜色微凉,让她凌乱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约莫真是魔怔了,竟然会问那人那句话。

    夏韫在叶凌凤出门的一瞬间松了口气,突然脸色一变。

    “还不下来?”

    唐月慢慢房顶飘了下来,啧啧两声,“你说你这是何必?”

    夏韫苦涩一笑,“如今神医也束手无策,我又能如何?”

    唐月神色暗了暗,“你放心,我帮你问过了,只要找到毒经,你就还有救。”

    夏韫摇摇头,“只怕来不及了。”说着他冲唐月招了招手。

    唐月不疑有他,只当对方有话要说,抬步走了过去,谁知下一秒夏韫死死拽住了自己的一角,一口鲜血吐了他一身一脸。

    “不能让人瞧见了,带我出去。”

    唐月脸色登时绿了,人是何人不用猜也明白了,只是这家伙吐的是他的衣服!唐月脸色扭曲,看着对方的神色,还是蹙着眉将人扛了起来。这人也没说去哪儿,他想了想朝小荷花的药园掠了过去。

    小荷花正心疼地看着自己才种在地里刚刚发芽的药材苗,明日就要离开了,还真是舍不得。

    正感叹间,就看见一个白色身影飘了进来,她刚想惊呼,就被唐月捂住了嘴巴,这才看清来人,松了口气。

    唐月见人冷静下来,放开了对方。

    “小徒弟,你怎么来了?”

    唐月眉心跳了跳,他到底怎么才能让这人改掉叫他小徒弟这个称号呢。

    “我还不是你徒弟。”

    小荷花撇撇嘴,“早晚都是。”

    唐月无语,也顾不得其他了,说道:“你看看他这样能不能暂时压住些。”

    小荷花这才注意到唐月肩上扛着的人,脸色惨白,浑身期满了雪花般的红斑。

    小荷花把了把夏韫的脉,咦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你给他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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