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

    男人气质儒雅,双手间缠着一串佛珠,正闭着双眼虔诚的祈愿。

    不是余扬还能是谁?

    余扬也似乎感受到了姜弥的目光,偏头看过来。

    男人的目光灼热又兴奋,却在看到她身边的霍麟天时冷了下来。

    余扬并没见过霍麟天,也压根儿不知道他是霍听生的弟弟。

    不知道是因为赌气还是其他的原因,余扬并没有上前和姜弥打招呼,甚至没有一个眼神的交流,只是跟上旅行团往里走了。

    姜弥也没管,倒是霍麟天注意到了这两人之间的异常氛围,挑了挑眉。

    沿着正道走了不久就是主殿,进去需要脱鞋。

    姜弥垂眸瞥了眼蹲下身的霍麟天,笑了笑,将脚伸到了他面前。

    “弟弟,我的腰有些疼,弯不下去,劳烦你帮我了。”

    闻言,霍麟天蹙眉,他这辈子从来没伺候过人,更别说是给女人脱鞋这种事。

    但他并没有变脸,也没直接拒绝,只是抬起头看向姜弥,丝毫不掩语气中的调侃:“想必刚才那个男人更能服侍好大嫂吧。就是不知道你是更喜欢大哥,还是他?”

    姜弥扬唇,俯身附在霍麟天的耳边轻声道:“都不是,我更喜欢你呢。”

    霍麟天的身体不受控地轻颤了一下,耳边像是有电流划过般。

    他看向姜弥,她就那样微微笑着,温柔又明媚。

    霍麟天竟然失神一刹那。

    他见过很多漂亮的女人,但姜弥绝不仅仅是漂亮,她有种独特的魅力,尤其是她的眼睛,目光温柔却又是那样的自信,让人觉得神圣不容抗拒,又带着点勾人的欲望在里头。

    所以和她相处总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

    霍麟天觉得甚是新鲜有趣,翘了翘唇角,伸出手为她解开高跟鞋的扣带。

    想来也神奇,她来爬山却穿高跟鞋,好像完全没有觉得累或是脚疼。

    姜弥的脚腕十分纤细,而霍麟天的手又很大,掌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甚至刻意地用手圈住她的脚踝比划着,在力量和柔美的碰撞之下,视觉冲突十分强烈。

    两人身后就是最为神圣的佛像,他们这种颇为禁忌的关系却做了超出道德规范的事情。

    供奉着释迦牟尼舍利子的金塔就在主殿正中心,香客们双手合十绕着舍利子塔走了三圈,这是当地人的习惯。所有人都在潜心敬拜神佛,没有人在意到殿外的二人。

    只有余扬。

    他握紧了拳。

    姜弥跨过门槛进了主殿,一眼就注意到了与其余黄金佛像完全不同的一尊通体碧绿的佛。

    佛像的材质应该是翡翠,冰透程度和色彩的浓郁纯净都几乎能与姜弥的莲蓬吊坠相比。

    所以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一位僧人缓缓走来,介绍道:“这尊佛像在建寺之初就被供奉在此,据说是缅甸赠送的。”

    姜弥双手合十,礼貌地对着僧人颔首示意。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殿内已经没了霍麟天和余扬的身影,想必是余扬看到了那些画面,忍不住愤愤地叫着霍麟天出去了。

    这是姜弥想要的结果,否则做什么都有人跟着,行动实在是不便。

    她快步走到刚才那位僧人面前:“请问这里有没有来自中国的帕阿赞?”

    僧人摇头,又点头。

    ……

    那位来自中国的高僧已圆寂,但他留有一张字条,说要交给后世来找他的人。

    字条内容生硬难懂,但姜弥看明白了,大概是说不能不尊敬圣物,圣物一旦出寺不得再送回。

    而这圣物肯定就是姜弥要找的画了。

    这样看来,霍父当年并没有将画重新送回素贴寺,否则这张字条早该不在了。

    寺内随处摆放着烛火和几个供香客插香的香灰台子,姜弥直接将字条丢了进去,直到它被焚烧干净,她才离去。

    主殿后方的观景台可以俯瞰整个清迈市区的景色,姜弥看见霍麟天在那儿,走了过去。

    不知道他和余扬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之他没提余扬的事儿,只是问:“警署那边说刘五被割下来了两根手指,总不能是他自己割的吧?”

    姜弥没做回答,眉眼含笑,看起来无辜单纯极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累了,回去吧。”

    清迈之旅提前结束了,霍听生要去芭提雅参加会议,尽管他身体状态不好,但霍家精锐大都在国内被清扫,在这边除了霍麟天之外没多少真正可靠的人。为了霍氏的以后,他几乎事必躬亲。

    正好芭提雅也是个放松玩乐的好去处,姜弥没道理不去。

    抵达芭提雅已经是夜晚,几人乘车前往“公主号”邮轮。

    公主号是东南亚一带最为豪华的赌船,被誉为“海上拉斯维加斯”,只有被邀请的尊贵宾客才能登上这艘邮轮。

    姜弥刚一登船就能感受到这里的开放和肆意放纵,一层甲板上到处都是疯狂摇晃身体的堕落者,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烟的刺鼻气味,热闹又繁华。

    而公主号上的“公主”们——

    是那些比女人还要美艳的第三性别者。

    想想芭提雅是以什么闻名就知道了。旅行团里的游客只能看到白天剧场里的那些人妖表演,殊不知夜幕降临时公主号上的人妖表演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因为酒精或者药物以及视觉上的刺激,穿着裸露的女人们意乱情迷地扭动着腰肢,看着光鲜的男人们抛弃了以往的道貌岸然,把动物的本能在霓虹灯下毫无掩饰地展现了出来。

    一双双手掌肆意地揉捏摸放,一幅幅垂涎的嘴脸把内心的欲望绽放了出来,他们咧着嘴角,呈现着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东西。

    他们似乎毫无羞耻之心。

    然而这些人们对于这艘邮轮上真正的贵客来说,都只是观赏取乐的玩物。

    霍听生怕这些迷乱的景象吓到姜弥,还捂住了她的眼睛。姜弥乖巧地揽着他的胳膊,在侍者的引领下到了邮轮二层甲板。

    甲板上架起了几个支架,上面挂着铃铛。

    姜弥好奇地伸出了手,轻轻摇动着铃铛。

    下一秒,全场为之欢呼呐喊,甚至包括一层那些刚才还在疯狂发泄着的人们,他们也全都停住了,一齐望向姜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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