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添特别喜欢在事后用鼻尖蹭她的侧颈。
喜欢深嗅她身上的味道。
他高挺鼻尖触碰过她的皮肤,又酥又麻。
简祎全身绵软,无力瘫在他怀里,被他一蹭,还是忍不住“嗯~”了声。
他爱极了她动情的声音,爱极了她与他汗水融合后的体香,林添抱着她贪恋地嗅着。
他真的好像一只傻狗。
简祎无奈推着他的头:“别闹了,去洗澡睡觉。”
“去洗澡。”想睡觉,做梦!
简祎刚想松口气,人又被他捞进怀里。
“你做什么?”
她染着红晕的脸上满是慌张。
林添看得心神荡漾,含笑在她耳边低语:“一起洗。”
“我不要。”简祎疯狂挣扎。
林添不为所动,一手禁锢她的双手,一手从桌上抓了把玫瑰花。
她和花瓣被他一起放进浴缸里。
汗珠黏住了芬芳。
炙热的花瓣落在皮肤上却透着清凉。
简祎紧张得心都要跳停了,用力推他:“我不要一起洗,你赶紧出去。”
林添长腿一抬,随她一起落入浴缸里:“一起洗比较快。”
流水潺潺,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她的心跳,疯狂搏动。
浴室里的灯也不同于卧室里的昏暗,很亮。
他的眼睛更亮,仿佛要燃烧出火焰来将她吞噬。
靠这么近,她连他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楚,更别提他嘴角勾起那抹笑。
邪魅惑人。
面对他这副表情,简祎心里真的很慌,无法接受在如此敞亮的环境里与他坦诚相见:“你快出去。”
“我不要。”林添坏坏地抱住她,手指轻抚她的后背,“给你弄了一身汗,我要负责给你洗干净。”
宽厚的手掌触碰到她的皮肤,犹如正负两极相撞,电得她身体一颤。
水顺着他的手流淌,哗啦落在她的身侧。玫瑰花落在了她的皮肤上,水却像是流进了她的心里,泛起了圈圈涟漪。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她的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简祎崩溃地握住他的手,柔声央求:“你出去好不好?”
她急得眼睛都红了。
一种难言的刺激涌上心头。
林添笑得更加邪魅,同样和她好言相商:“别赶我好不好?我说过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这一夜现在才刚过半,接下来的时间请老婆好好享受。”
随着他的话落,浴室里再次传来“哗啦”地水声。他不断把水引向她的后背,仔细为她清洗满是汗渍的身体。
潺潺水声拨弄着她的神经,灵敏的手指拨弄着她的皮肤,仿佛在她心里谱出一曲勾人的乐章。
简祎被撩得整个人都软了。
太羞耻了。
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闭眼逃避着现实。
林添势必要将流氓的本领发挥到极致,后背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老婆松松手,你抱这么紧,没法洗身前。”
清润的声音里满含缱绻的玩味,落在耳畔,低语仿佛惊世天雷。
简祎紧张得整个人绷紧,用力拍他的后背:“你出去,再不出去我要生气了。”
失控的捶打,引得水花飞溅得到处都是。
“还有力气生气,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林添用力挣脱她的束缚,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力量悬殊在他们之间体现得淋漓尽致,她竭尽全力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林添吻得分外缱绻,手指揉着她的耳廓,像是在安抚她的紧张。
很快城池沦陷,简祎忘乎所以地抱住他的脖颈,动情回吻。
水雾氤氲,水声哗然,了无休止。
林添榨干她最后一点力气,才恋恋不舍地给她清洗干净。
天旋地转。
简祎被放在床上,费力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了白。
他说一夜,还真是一夜。
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简祎眼眸轻阖,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太阳已经偏斜西方。
骨软筋酥,心慵意懒。
简祎懒散睁眼,对上林添温柔撩人的目光,不由得又脸红。
她从没想过他们能疯狂到整晚不睡觉。
昨晚他竟然在浴缸里…
太耻辱了。
想到她紧紧抓着浴缸沿,整个人紧张得绷紧。
生怕溺水。
林添却好像格外享受她的紧绷,不停操纵水花与她嬉戏。有柔和的水作为保护,确实方便他行事。
他到底是怎么相处这样的馊主意!
实在是太疯了。
简祎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圆润的肩头从薄被里露出,粉紫的颜色敷在白皙之上,性感醒目。如此画面落入眼中,林添感觉食足饭饱的身体又有了饿感,凑上前去,边吻边轻声叫着:“老婆。”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颈窝,好痒,她的身体被他撩拨得越来越敏感。
受不了了。
“你赶紧起床。”简祎赧颜汗下,急急回头推他。
“不起,想和你再睡会儿。”林添又凑上前来吻她。
她真是怕了他了。
简祎没好气地拍向他的脸:“你看看几点了?不起床是不是想饿死我?”
林添看着窗外偏斜的太阳,无奈叹了口气确实不得舍得饿着她。
“起床吃饭。”
还算有点良心。
简祎赶紧去穿衣服。
他真的是耽误事,虽然不用去公司,但也不能一整天在床上待着吧?!
不像话!!!
吃过晚饭。
林添又想拉她上楼。
“我想出去走走。”
简祎说什么也不想再回去。
林添笑着凑上前,笑得格外邪气:“老婆你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他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这么折腾,谁能行?
她真是怕了他的精力充沛。
简祎狠狠剜了他一眼:“要么你看谁行找谁去?”
林添摇头,长吁短叹:“除了你,我对谁都不行。”
鬼扯!
简祎一点不信他的花言巧语,也不想跟他说话。
林添现在浑话张口就来,她真的受不了这样。
不想理他。
简祎掉头出了门。
林添似乎心情很好,上前握住她的手,沿着别墅外的小公园散步:“果然和老婆在一起,干什么都很开心。”
简祎对他又气又无可奈何。
他这是跟谁学来这些哄人的话,也太好听了吧。每次都说得这么信誓旦旦,让她觉得就是他的真心话,觉得他不能没有她。
总惹得她心软。
不忍心不理他。简祎把手胯进他的臂弯,心情不错的靠在他肩膀上:“那就给你点奖励吧。”
她靠着他,比和他牵手还要亲密,他喜欢。
林添开心地揽着她往前走,在风景秀丽的小路上漫步了许久。
晚风清凉,心情愉悦。
觉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很好,不累,和她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简祎却觉得有点无聊:“你们有钱人是真不懂生活的快乐,我之前住的地方,下楼走不了几步就是小吃街,遛弯的时候可以买小吃,快乐加倍。”
她喜欢逛小吃街?
林添思索了半晌:“要是老婆你喜欢,我也找人来这里摆摊。”
“别。”真是怕了他,在这么高档的别墅区摆摊?亏这个少爷想得出来。简祎耐心劝阻,“这里环境这么好,摆摊会被破坏的,我觉得这样走走也很好。”
“你喜欢就好。”林添格外好说话,就好像只要她开心,他怎么都行。
本该结婚第二日去林家老宅参加的宴席,因为林添胡闹,生生拖到了第三天。
林爷爷林奶奶没有说一句不是,再次和亲戚朋友郑重介绍她。
林添全程撑腰,不停给她夹菜,生怕她吃不饱,完全不给亲戚朋友问她话的机会。
在场的人大多识趣,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嘴快的亲戚,林添也替她回话。
简祎没感觉到一点不自在,好像她就是来吃饭的,被他照顾着吃得很好。
林添真像她温暖的小棉袄。
任雅姿看得心里不怎么温暖。
等人散去,让林蔚辉支走林添,把简祎叫到跟前。
简祎识趣笑道:“妈妈您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任雅姿本想说不要让她这么由着林添胡闹,看她笑脸相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顿了顿,故作亲昵地拉起她的手:“你们婚礼也办完了,以后什么打算?”
“还和原来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任雅姿知道简祎是个聪明人,不想再跟她绕弯子,直言道:“之前添儿忙着准备婚礼,我不好说什么,如今他闲下来了,你是不是该劝劝他做点正经事。”
“您想让我怎么劝?”
“让他进集团,接替他爸爸的位置。”
简祎闻言不免惊讶,也就是说林家有意让林添做真正的掌权人。
任雅姿似乎看出了她的惊讶,淡淡笑道:“没什么好奇怪,林家只有添儿这一点血脉,这一切早晚要交到他手里,你帮着劝劝,按照添儿宠你的程度,他若接任总裁位置,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少不了她的好处?
任雅姿言行间不乏轻蔑,好像她跟着林添只为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简祎但笑不语,不解释不辩驳,温声道:“我明白,会试着替夫人劝他。”
改口称呼的那句“妈妈”,再一次被她改了回去。
任雅姿不清楚简祎在不高兴些什么,本想再叮嘱几句,怕说多了让彼此关系更疏离,体面勾唇笑了笑:“行,你和添儿好好说,有空来找妈妈喝茶。”
“好。”简祎点头应着。
这个空,她肯定没有。
每次和任雅姿说话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句不对惹得金主不高兴。
简祎心里生出的那点温热,见到任雅姿之后急速降温。
回去的路上,林添明显感觉她不爱搭理他。
回想在老宅发生的事,也没想到什么人让她受委屈,林添不明所以地关心:“老婆你是不是累了?”
“是累了。”简祎尽可能对他扬起几分笑。
她笑容里的牵强并不易察觉,林添还是敏锐捕捉到,把她轻拢进怀中,温柔哄道:“那今晚让你早点睡好不好。”
“嗯。”简祎淡淡应着。
回去的一路,他在费心哄她笑。
她笑着,却不觉得开心。
被他温热的手掌紧握着,说不出是感动多一些还是烦恼多一些。
很想静静。
大概只有工作能让她摒除杂念。
简祎回家脱下样式繁琐的礼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阔腿西装,利落干练。
下楼随便套了双鞋子就往外走。
林添不解地问:“简祎,你要去哪里?”
“去公司看看,不用送,我走走就到了。”
她风风火火出了门。
林添突然后悔把婚房选在海棠苑了。
记得当初谈傲宇问过他,为什么明知道任辰和颜瑾住这里,他还非要凑热闹。
因为这里离她公司近。
他的初衷是早上可以和她一起多睡会儿。如今看来,是真方便她去公司,说走就走,都不需要他这个司机相送。
林添想不通她为什么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