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添从未想过简祎会撩他。
刚被她触碰的喉结像是着了火。他不停咽下口水,依旧感觉烫得难受,这烫意蔓延至全身,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好像只有她温热的体温才能灭火。
简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想被人看到他们的异样,给他把头扶正:“好好看电影。”
林添赶紧坐好,生怕一时忍不住在这里对她做点什么。
一边深呼吸一边懊悔。
懊悔没有包场。
本想刺激她,没想到最后变成他吃瘪。
他终于不再乱来了。
乖乖牵着她的手看电影,感觉还怪可爱。
简祎无奈摇头,她真是沾上了他的孩子气,竟然想反击他。不是很理解刚才反击他的行为。
看完电影,林添兴致勃勃地拉她去逛超市。
在超市里,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左看右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简祎好奇地问:“你没逛过超市吗?”
“怎么可能没逛过。”
林添把手机递给她,“就是这些东西我一时没找到在那个区域。”
简祎接过他的手机,看到备忘录里详细记录着:
补气食物:山药、龙眼肉、荔枝…
补血食物:红枣、枸杞、红糖…
保暖工具:帽子手套、热水袋、暖宝宝…
……
林添备忘录整理得很详细,东西很杂,确实很难一次性找到。
“你买这些干什么?”简祎大概猜到答案了,但又不敢确认,想听他亲口说。
“想亲自给你挑一些平日里能用上的东西。”林添笑着牵起她的手,“买东西是其次,主要是想和你一起逛超市,感觉这样牵着你穿梭在人群里,很浪漫。”
是很浪漫。
她不懂浪漫,也觉得被他牵着在人群里溜达的感觉很好,很温暖。
温暖到让她快要忘记从小一个人长大的孤单。
简祎回牵着他的手,陪他一起在超市里找他备忘录里那些充满爱的东西。
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林添在货架前停住了脚。
简祎回头找他时,他正拿着架子上的计生用品,对她笑得不怀好意。
“干什么?”
简祎以为他故意恶作剧,赶紧拉他。
林添却把她拉到跟前挑选:“你喜欢哪个,自己选。”
“神经病,快走。”简祎继续拉她。
站在这里拉拉扯扯丢死人了。
林添不为所动,紧紧箍着她的腰,圈她在怀里:“快选,不然我全买了,反正也不是用不完。”
她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这个!简祎求解地问:“你不想要孩子了?”
“想要。”林添立马点头。
果然是恶作剧。
简祎想离开,用力挣扎:“那买这个干什么,快走。”
“但不能要。”
林添继续着未说完的话。
“医生说你气血亏虚,现在生孩子对身体伤害很大,孩子等你养好身体再生,快选。”
“你认真的?”简祎依旧不敢相信。
“骗你做什么。”林添宠溺地揉着她的头,“为了你的身体和我的幸福,只能将就了,快看你喜欢那种。”
他神色格外认真,不像逗她。
可她哪里会选这种东西?!
简祎忍着脸热,随手拿了两盒扔进购物车里。
这一幕,恰好落入沈旎旎眼里。
知道林添求婚,已经够让她震惊,没想到会亲眼看到他们在选这么羞耻的东西。
原来林添真的可以碰女人。
不仅可以碰,还低头对她笑,她从来没有见过林添对女人温柔过。
没想到第一次见,就见到他温柔地给自己买这样的东西。
她才不信这是所谓的情趣。
沈浩杰说过,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这种束缚。
沈旎旎心里要委屈死了。
不明白简祎凭什么得到林添这样的偏爱。
明明是她和林添从小一起长大,明明是她从小就喜欢林添。她那么想嫁给他,他们家世又相当,林添不选她,偏偏选了个大他那么多岁的女人。
真的很难让人接受。
沈旎旎激动地追出超市,拉住林添的手,委屈质问:“林添,为什么?”
林添吓了一跳,像被烫了一样,赶紧挣开:“妈的!沈旎旎你有病吧,是不是又欠揍了?”
沈旎旎的眼泪脱眶而出,可怜兮兮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是她?明明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得!情债!
简祎抄手在一旁看好戏。
沈浩杰追来,看到流泪的沈旎旎,一把拎起林添的领口:“你对旎旎做了什么?”
“你们家人都有病吧。”
林添不耐烦甩开,“我对她什么都没做,你最好看住她,别让她来沾我,再让我看到她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给她打成猪头。”
林添竟然说她看他的眼神恶心。
巨大的委屈漫上沈旎旎的心头,忍不住哭喊:“林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沈旎旎望向林添的眼神里满是迷恋和伤心,明显是爱惨了。简祎在心里叹了口气,拽着林添的衣摆提醒:“别对人家小姑娘这么凶。”
“旎旎别哭了,林添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神经病,别理他,跟哥哥回家。”沈浩杰心疼地哄。
林添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拉着她离开,将冷漠展现得淋漓尽致。
回去的路上,林添的脸一直紧绷着,像是特别不高兴。
他这么安静,让她很不习惯。
到家后,简祎捏了捏他的脸,打破沉默:“刚才那小姑娘一看就喜欢你,你怎么对她那么狠心呢?”
被她这么一问,林添更觉得憋屈。
他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和她在一起,要不是他这个态度,他根本就摆脱不了联姻的宿命。
她倒好,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没良心。
林添脸色越来越阴沉,冷呵一声:“不然呢?我这么狠心还往我跟前凑,我要客气了,她不得爬上我的床!”
“有人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喜欢你还不好?说明你有魅力。”简祎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反感别人的喜欢。
林添真要被她气死了。
一把将她按在座椅里,低头咬上她的唇。
“疼死了。”
简祎捂嘴推开他,“你发什么疯。”
“谁让你乱说话。”林添气闷地甩上车门:“下次再乱说真咬你。”
“和小姑娘多接触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你会发现她们的可爱之处呢!”
林添不想理她。
让他发现别的小姑娘的好,然后呢?跟被人在一起吗?
她还真是不在乎他。
一晚上的好心情全被她给破坏了。
林添快要被气炸了。
放下东西一头扎进浴室,洗了个凉水澡才觉得心里没那么烦了。
简祎洗完澡,没见林添觍着脸过来给她吹头发,有点不习惯。
回卧室发现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得!看来这少爷是真不想理她了。
简祎想不明白原因。
总不能因为她说让他对小姑娘态度好点吧!如果是,那他生气的点还真是莫名其妙!
简祎懒得哄他,从他身上拉过被子,关灯躺下。
她手脚冰凉,像具僵尸一样躺在他身边,不靠近他,也不哄他。
哄哄他会掉块肉吗?!
林添心里气,舍不得委屈她,闷闷地翻身把她抱进怀里。
他的行为真的很可笑,不想理她还过来抱她,精分!
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很舒服。简祎心情不错地问:“你到底在气什么?”
“气你不在乎我。”
他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简祎不明白原因:“我哪有不在乎你?”
“你想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想起她晚上说的话,林添就觉得气,用力勒着她表示抗议,“简祎,我从来没想过要和除你之外的人在一起。”
他这副不能失去她的模样,让她的心变得很软。简祎没推他,任他紧紧抱着,“我没把你往别人怀里推,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对喜欢你的人态度那么差,和异性接触也没什么不好,也会有很多乐趣。”
林添不为所动:“异性之间无朋友,在一起为的只有一种乐趣。”
“什么乐趣?”简祎不明白。
林添用行动告诉她是种什么乐趣。
这个男人!生气还不忘把超市买的东西塞到枕头下,着实很可恶。
可恶到让她心软。
她知道林添有多想要一个孩子,没想到他为了她的身体,主动替她做了选择。
他选她。
行为真的好傻,她却很感动。
越来越觉得亏欠他。
这些歉意常提醒她要对他好些。
简祎用力抱着他的后背,把他抱得特别紧。
林添多日积攒的渴望终于得到满足,顾及她病刚好,不敢太放肆,早早放过了她。
洗完澡,林添心情极好的揽着她追问:“现在知道异性的作用了吗?”
“睡呗!”简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她模样生动,眼波魅人,过于美艳。
独占欲在他心里不断升腾。
林添缱绻地吻着她的耳廓,呢喃私语:“就是睡。男人爱你宠你,其实最终目的都是想睡你,越是对你好,就越是不单纯,你以后记得离除我以外的男人远点。”
“幼稚。”简祎没好气地推开他,“那你对我好也是想睡我呗?”
“是的。”林添抿唇,笑得格外羞涩,“我这些年做梦的素材都是你。”指尖抚过她的眉眼,邪魅低语,“只不过你的美好远超梦境。”
他回味的脸上,满是色.欲。
简祎蚌埠住了。
她知道男人没一个单纯的。
但没想到林添这份纯粹的爱也这么不单纯?!
他爱她就是想睡她?!
他还真是异于常人!!!
简祎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你喜欢我的时候才几岁!你就…”剩下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她大大的狐狸眼眯起,眉头都快要蹙成一个小山了,模样好好笑。原来她觉得不可思议时是这副表情,她肯定不知道她眯眼的模样有多勾人!
林添爱极了她不带伪装时的反应。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别表现得这么难以接受,十五岁,什么都懂了。”
“十五岁你懂个屁!”
简祎忍不住怼他。
“什么都懂。”林添瑞凤眼半眯着,笑得更加邪魅,“我每天在那条巷子里等你,就是怕有坏人惦记你,因为我当初特想跟你回家,想占有你。”
“你疯了吧。”
简祎被他浑话气到,用力捶他。
林添抓住她的手傻笑:“我没疯,不都跟你说是做梦素材了,我也只敢在梦里对你做过分的事…”
“你别说了。”简祎捂住他的嘴。
她不想听。
靠这么近,讨论这么私密的事,太羞耻了,她可没有什么和他交心的癖好。
她还真是正经的可怕。
脸那么红,是没讨论过这样的话题吗?
林添精神更加亢奋,嫌撩得不过瘾,拉下她的手继续说:“简祎,你要记住男人本色,凡是靠近你的,都不单纯,他们远比你想得要下流,那些表面对你好的人,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猥亵你。”
“艹。”
想到这里,林添忍不住骂了一声。
又想揍陈调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陈调心里肯定没少想和简祎……
“啊!”林添气得从床上弹起来,“我出去一趟。”
他满脸怒气,一副要去干架的模样。简祎赶紧拉住他,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大晚上发什么疯,是不是忘记答应我什么了?”
答应她不打架。
林添深吸几口气,憋屈躺下。
一口含住她的脖子,用力吮吸,给她留了个重重的印记。
不用照镜子简祎也能想到颜色有多重,真对他这跳脱的性格无语至极,明明刚才还聊得好好的,说发疯就发疯。
“神经病。”
简祎一脚把他踢开,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林添从背后把她抱得更紧。
宣示主权:“简祎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谁惦记你也没用。”
“知道了。”简祎闷闷应声。
静下心来,越想越不对劲。
林添刚才那番话,意指男人内心比表面坏无数倍。
包括他自己。
简祎猛地回头,用力揪住他的耳朵:“说,你第一次跟我发生关系,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