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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替身情人

    “萧姑娘,宫中明字辈只有明辰公主和明阳公主,没有唤作明珠的。”沧觉撩起帘子走进来,啪嗒什么东西轻放桌上,“你要的杏仁酥。”

    恢复清醒后的陆将军自然分得清萧芜不是原陆夫人,言语客气有礼,却对萧芜有求必应。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萧芜心下骇然,司命不能过多透露凡间事,只明里暗里提点明珠公主是故事的关键。

    事实上,这趟下凡除了追踪白濯心之所系以外,萧芜还要看看来来凡间历劫的希和公主,这回终于如希和所愿,历劫成功后就可以成为上仙。

    无论哪一桩事萧芜都放心不下,只是现在她凡人一个,只能静候明珠公主出现,在此之前萧芜就当给自己放了个假。毕竟连爱人都要挂了的沧觉仙尊都处于掉线状态,萧芜急什么?

    她从矮榻上起身,伸过手来拿零嘴。

    陆将军的视线多在萧芜身上停了几秒,萧芜今天的衣裳是再寻常不过的样式,但胸口小了,裙摆也短了一截,沧觉移开眼时耳根有些红,“这颜色很适合你。”

    嗨哟,装什么,不就是他让她穿的么。

    今天一大早,将军府原陆夫人的贴身婢女——现在唤做张嬷嬷——领着两个小厮和两个丫鬟,抬着两大箱陆夫人的旧衣服过来请安,话里话外“将军府向来节俭,新夫人为作表率不得铺张”,逼着萧芜穿原陆夫人的旧衣裳。

    萧芜自然是不愿的,张嬷嬷又抬出了陆将军,暗示是对方的意思。

    想来也是,既然拿了替身的话本子就合格演起来,这也算是新奇的体验了。还好只是陆夫人曾经买了未曾穿过的,不然萧芜可要膈应死了。

    陆夫人原来的身量要小些,衣服自然哪儿哪儿都勒着萧芜。不过仙界仙子们的装扮向来明丽开放,萧芜不觉得有什么。

    陆将军可就不一样了,十几年在军营里根本没见过这么娇嫩的小娘子,当下就站不住,坐下饮水遮掩心中的波澜。

    陆将军低咳一声,道,“今天皇上召见,实则是为了收回我在西北的兵权。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应该都会留在京城。”

    萧芜看着陆将军有些落寞的样子,毕竟吃人家嘴短,还是捻着杏仁酥搭了话:“这么多年带兵打仗,你也该停下来修养疗伤了。不出京城最好,我也可以常回母家看看。”

    “谢家?”陆珩问。

    萧芜莫名奇妙:“当然是萧家。”虽然谢家家大势大,但只是萧芜的外祖家,更别提她娘亲只是庶女,平日里走动极少。

    陆将军不知在想什么,没再开口,一时间只听到坚果剥壳的声音,将军的手修长有力,带薄茧更方便操作,一会儿就多了一碟子剥好的坚果。

    他将碟子微微推向萧芜方向:“时候不早了,你歇着吧。我去书房。”

    除了大婚当日,陆将军再也没有睡过正房,要么是宿在西跨院里,要么研读兵法后直接宿在书房。

    “好。”萧芜满口答应,她求之不得。

    然而陆将军走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将军府的另一位管事妈妈刘嬷嬷就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刘嬷嬷是陆将军母亲的陪嫁丫鬟,一生未婚,从小照看陆将军,等陆小公子陆靖出生后又继续照看,萧芜没来之前她在府里的地位最高,陆将军常年不归家,京中宅子几乎全交给她打理。

    就是这样一位嬷嬷,两鬓斑白,年岁已高,此时却恭敬地在萧芜这个小姑娘面前半跪着身子,令萧芜难以拒绝。

    和伺候原陆夫人的张嬷嬷不同,刘嬷嬷可不管面前这位是新夫人还是老夫人,只盼着将军身边有知冷热的人,陆靖现在已经没了,将军府开枝散叶是一桩大事。

    萧芜半推半就地接过食盒,答应去书房看看,其实是她自己好奇,凡间的夜晚太暗,烛火的微光根本不顶用,弄得她看书都没法看,其他事情更没法做,十分无聊。一到书房外侧她就心里平衡了,里面照样暗沉沉。

    她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她索性推门进去,没见到人。入秋了天气转凉,风刮进来又灭了两支蜡烛,案桌上的纸也被吹落了几张,她跟着往里走两步想要捡起来,却在路过侧门时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

    侧门通向里屋,里面洗漱用具齐全,有浴桶有床,哗哗的水声响起,显然沧觉在洗澡。

    萧芜下意识想避开,她可不想再听一次墙角,谁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事情。啧,她摇头想走,却听到了一阵闷哼。

    这声音根本没有愉悦,纯粹是痛苦压抑不住了才从唇舌间溢出,只隔着侧门和帘子,萧芜听的真切。

    她心下了然,毕竟炼药那么多年她的眼力还是有的。沧觉身上新疾旧疾交织,每晚夜里最不好过,想必正在承受伤痛之苦。

    她不再去管,蹲下来捡起飘到侧门口的纸。

    这里暗得很,透着月光,那字力透纸背,下笔之人好不留情,但真正令萧芜心惊的还是纸上的内容:

    自西北归来,无一夜可安眠,无一日可安心。一错再错,吾之罪孽罄竹难书。吾自知愧对祖训,事成后便赴黄泉向祖辈请罪。

    “哗啦——”“吱呀——”“啪”帘子一打,男人的动作快的惊人。他直接制住萧芜,萧芜痛呼后脱力松手,两张纸轻飘飘的回到男人手中。冰凉刺骨的水珠溅在萧芜脸上。

    “你在做什么?”陆将军发怒了,从他继续用力的手可以看出。

    “妾身牵挂陆将军,带了滋补的汤药来,食盒就在那边的小凳上。”萧芜故意捏着嗓子娇弱道,心里想着陆将军究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平日里藏的真好,一点都看不出,她有心戏弄陆将军,“将军,你的身体好凉,不如妾身帮你暖暖罢。”

    一阵兵荒马乱后。

    室内的蜡烛全点着了,陆将军坐在桌前,手执笔墨,而萧芜一动不动地被捆在在对面的矮榻上。

    “萧姑娘既然不冷,不如就在这里陪我作画。”

    门开着,风哗哗的往里灌,萧芜刚刚被沾湿了一大片衣裳,此时黏在身上很受。萧芜心想,还真是会报复,在天上我不过捆了你一夜,到凡间来你都没了记忆还不忘也捆我一次,啧。

    “别动。”沧觉出声提醒,他笔下很快勾勒出美人的轮廓。

    他这样沉静认真的模样,让萧芜想起了白濯仙尊,这么想着,她开口:“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沧觉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仿佛没听见。

    萧芜继续道:“只可惜与他相处的点滴,多数掺杂了我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想来也不过尔尔。”

    萧芜停住,她意识道沧觉这话对眼前的陆将军来说不也正合适么?陆将军将自己娶来作替身,不过是麻痹丧妻丧子之痛,终究是一场梦。

    对方没恼怒,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萧芜的思维很跳跃:“后院的荷塘很美,泛舟采莲肯定很惬意,只可惜已经入了秋,这里的四季很有趣;我看到回廊设计的百转千回,每一回都有不同的花,秋日也开的正好,这般精巧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还有院子里的秋千,我原来的家里也有一架,比这荡的还高,荡到九天上去。”

    面对萧芜没什么了逻辑的絮絮叨叨,沧觉反而接了话:“你和她有几分相似。”

    这一句“替身专属台词”直接把萧芜的意境都给敲没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涌上心头。

    萧芜自认为对沧觉没意思,但她在这一刻却嫉妒被陆将军深爱的陆夫人。到底为什么别人都能得到至善至纯的爱,她萧芜不行?

    可是她占着陆夫人的名头,睡着她的床,穿着她的衣服,甚至连萧芜这个小姑娘的身子也不属于她,她没有资格嫉妒。

    白濯的影子又在她脑海里晃悠,萧芜冲着对面作画的男人脱口而出:“她心里有你么?”出口后萧芜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笑与恶毒,大婚当晚陆将军不清醒时,明明说过陆夫人不在意他。

    可怜人何苦为难可怜人,不都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萧芜想说些什么补救。

    沧觉停笔,语气淡淡地精准反击:“他有这般专注地为你做一件事么。”

    “哪怕只是做一幅画。”沧觉起身,手持画卷,自上而下展开,一个娇俏的女子铺天盖地印入萧芜眼帘。

    一股羞愤直接涌上胸口,萧芜在这里一动不动了许久,可画中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那女子相貌也不过十五六岁,眼力的狡黠和自信一目了然,和刚刚死气沉沉悲秋伤春的萧芜形成鲜明的对比,臊得她没脸。

    可是萧芜又对眼前的男人感到悲哀,陆夫人走了那么久了,可他依然能清清楚楚地在画卷上刻画她的一颦一笑,好像只要不忘记,女人就会从画中走出来,巧笑嫣然地唤他一声。

    即便那女子心不在他身上。活脱脱一个痴情种。

    萧芜又没了脾气,算了,权当找个倾诉对象了。活着才最好,将军府中的好东西现在只能由萧芜代为享用了。

    绳子松了以后,萧芜缓了缓僵硬的手臂,端起食盒里的汤一饮而尽,再反应过来不对劲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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