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觉夺药

    “谷主,有人擅闯蚀谷!”刚到蚀谷门口,就有弟子迎过来。

    萧芜眉峰一凛,魔族已经张狂到这种程度了吗,蚀谷在仙界的位置不算偏,直接闯入是想宣战?

    “什么级别的魔物?”萧芜捏诀重新换上作战缎衣,长鞭在手,她匆匆入谷。

    “魔物?不是魔族入侵,是,是沧觉仙尊。”弟子不等萧芜反应,“沧觉仙尊一早便来了蚀谷,楠栖元君开始好好地请他入了议事厅,谁知没一会儿他不顾众人阻拦,直接往藏药阁闯。”

    沧觉仙尊向来不理仙中事,如今直接闯入蚀谷,看来是执意要夺蚀谷药。

    “现下在何处?”萧芜眉峰一凛,“小天海也过了?”

    蚀谷里的禁制不少,其中按比例缩小还原了仙界各大名胜古迹,这都是药蚀仙尊和楠栖元君弄出来的。其中最厉害的要属“小天海”。

    “小天海里的刺骨极寒根本奈何不了久居天海的沧觉仙尊,半个时辰前刚进去,不多时怕是就要出来了。”事实上小天海里的寒气比天海要重十倍百倍,都是投放药物的结果,然而沧觉仙尊根本不会怕。

    萧芜本也没指望这些能拦住沧觉仙尊,但毕竟能争取一些时间。

    “何人放肆,藏药阁是我蚀谷重地,外人禁入!”萧芜赶到时,场面一触即发,楠栖元君守门,面前站着一人。

    那人的仙魂带着磅礴的力量,海纳百川,包罗万象,一瞬间几乎要将萧芜淹没。萧芜立刻释放仙魂,如玉一般的温凉仙气半步不让,丝丝渗透,在空中交织撕扯。

    周围的弟子早已严正以待,仙器们已经被唤出,在空气中嗡嗡作响,就等着楠栖和萧芜下令了。

    萧芜飞身来到楠栖元君身边。定睛一看——

    对方手中未执一物,却气势熏灼,一身深海蓝贴身便装,衬托他宽背窄腰,气宇不凡。再往上看,神情冷峻,发丝、眉、睫毛还沾着闯小天海留下的极寒冰粒,生生遮住了唇红齿白的姣好面容。

    他连战甲都没披,显然不将萧芜等人放在眼里。

    “沧觉前来求药,确有急用。”沧觉仙尊立在那里,颔首,明明做着卑微的姿态,语气却丝毫不软。

    如果不是忽视他蛮不讲理的做法,还真让人以为这是哪一位宁死不屈的正面人物。

    萧芜开口:“蚀骨药珍贵异常,耗尽前谷主药蚀仙尊半生心力才炼制一枚,必不可能给你。”

    “哗”,顿时,所有仙器感受到了威胁,颤抖着跌落在地,原来是沧觉直接释放了七成威压。萧芜气血翻涌,视线已经模糊,却还洋装镇定。

    织云仙子堪称仙中典范,萧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之前那些仙药早就直接送去仙子居处,现下应该无恙了才是,这沧觉怎么胡搅蛮缠!

    “萧芜元君!”沧觉威怒,“数日前,我曾差仙使来求药,当时元君道新药炼成前不可消耗蚀谷药。如今,你已经集齐了所有药材,炼制新药指日可待。”沧觉仙尊一顿,言语中多了一丝恳切的意味,再次强调,“沧觉确有急用,求,蚀谷赐药。”

    “求?沧觉仙尊竟是这般求人?你的消息倒是灵,那你可知道,蚀谷药的药材还缺一味?”楠栖元君开口。

    沧觉一蹙眉,问,“缺什么,我现下便为蚀谷取来。”

    “呵呵。”萧芜的修为远远浅于沧觉和楠栖,在威压下,一滴血缓缓从她眼角流下,一路蜿蜒爬过肌肤,“白濯的内丹,这便是最后一味药。”

    “去吧,取来。”萧芜提起指尖拭血。

    “蚀谷不愿赠药,竟连这种借口都编造了么。”诧异过后沧觉不再客气,这种鬼话他自然不信,“既如此,沧觉只能不敬。我已向天帝请旨,这是天帝手诏。”沧觉仙尊手一挥,天帝大字铺天盖地而来,满满的压迫感。

    “沧觉仙尊乃仙界功臣,多年来……”短短几句话,竟然是在逼迫蚀谷给药。

    想不明白天帝是如何成为沧觉的说客,萧芜强撑着一口气:“现下谷内只剩一颗药,蚀谷规矩,药在人在。”

    楠栖波澜不惊的眼中也露出激愤,蚀谷药重要非常,因而药蚀仙尊曾设立禁制,若无蚀谷药镇谷,谷主将被蛊虫反噬。

    每半月发作一次,届时萧芜将极其痛苦。

    “得罪了。”沧觉仙尊仙法全开,只不过是瞬间的事,在场无人抗衡,纷纷倒地。

    萧芜目眦尽裂,昏过去之前,隐约听到沧觉道:“沧觉知今日事不仁不义,待处理身后事,自当来蚀谷负荆请罪,届时悉听尊便。”

    一日后,萧芜房内。

    “你到底还是喜欢了白濯。”楠栖悠悠叹息道。

    萧芜趴在床上,刚刚经历了一轮蛊虫的反噬,她浑身汗津津的,竟是动一动手指都难。

    “姑姑,我是情急之下乱说。”萧芜虚弱道。

    “内丹是假,但那样的紧急关头提到白濯……蚀谷药需要药引不错,不过是炼药之人的情人泪。你想得到白濯的泪?”楠栖轻轻地给萧芜擦拭汗珠。

    蚀谷药的作用是还魂,爱人的情是能让魂魄牵挂世间最有效的东西之一,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因为蚀谷药太霸道,其他任何人的气息都和药物成分相斥,故而,情人泪也必须是炼药之人的爱人的眼泪。

    而萧芜没有爱人。

    “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姑姑,你知道内情对不对,白濯他根本就喜欢男仙。”萧芜将头埋在手背里,腰都塌了下去。

    “混说什么。”楠栖不轻不重地揉捏了萧芜半露的香肩,“怎么可能,几万年前他还——罢了,总之他也不是不可以,我不拦着。”

    萧芜激动抬头:“姑姑,那毋须呢,他也喜欢女仙?”

    楠栖有些无语道,“莫要朝三暮四,又是白濯又是毋须,你到底看上哪一个?毋须早就有心仪的女子,是南辰山主的女儿,婚帖在仙法大赛前就送来蚀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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