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安安最近感觉有点怪,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偶尔还会有种有人偷摸跟在自己背后的错觉。

    “难道真是我太敏感了吗?”还在图书馆里复习的她突然嘟囔出了声。

    也许是临近期末,花太多精力复习所以睡眠有些不足的缘故吧。

    但比这更奇怪的是,她最近开始经常丢东西。

    先是一直压箱底不敢穿的蓝色吊带裙不见了,然后是塞在包包夹层里的备用电话卡也找不到了,翻遍了包包都没找到它的踪影。

    当然,安安没觉得这些是被人偷了,毕竟值钱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床头,没谁会舍本逐末地去偷些不值钱的衣物和零碎小物件。

    毕竟自己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是前几次回家时又给落家里了。

    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懒得费工夫去找。

    丢三落四的人,一贯秉承着一种“这些找不到的东西,说不定哪天就会自动出现了”的想法,以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找不到东西的现状。

    或许那些东西既不是丢了,也不是被谁偷了,只是她暂时找不到而已。

    大二上学期要考的科目已经考完了,距离新年还不到一星期。

    越是临近年关,动车票就越是难买,安安花了不少功夫,才在软件上抢到今天下午的车票。

    错过了上车时间,想改签站票都没位子。

    一想到这个,安安就不敢磨蹭,在学校食堂吃了最后一顿午饭就赶紧抓紧时间,回宿舍收拾行李。

    她将床位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好,将背包从柜子里拉出来,在包的最里面里摸出一年也用不了几次的钱包,取出自己的身份证。

    将它放进手机壳里夹起来,以待进车站检票时方便取用。这样可以随用随拿,还安全。

    毕竟她一天二十四小时手机不离身,清醒时手上一定拿着手机。

    今年的寒假放得晚,接近2月中旬才放假,距离春节只剩不到几天的时间,舍友们思乡情切,考完试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安安是宿舍里最后一个走的人。

    她拉着行李箱朝校门口的公交车站走去,去那里等直达火车站的公交车。

    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街道两旁的香樟树被稀沥沥的小雨浸湿了枝叶,安安坐在用两条钢棍拼接焊成的长凳上,耳朵里塞着白色耳塞听着歌,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小说,不时还抬头张望一下车到没到。

    宇智波斑站在天桥上,垂眸看着下方那个穿着粉色羽绒服,满脸稚气的女孩。

    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直到女孩拎着箱子上了一辆深红色的双层大巴,他才将视线转向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低头玩手机的安。

    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安忍不住抬头:“干嘛这么看着我?”

    难不成是想吐槽大学生时期的她满脸痘痘长得太丑?可这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见到过去的自己时会如此的平淡?”

    “不然呢?我还能用什么表情?”安反问,“或者你希望我跑过去告诉她,下期彩票中奖号码是多少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斑半眯眼睛,眼神变得微妙起来,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意味不明。

    “那你指的是什么意思?”安也不摆着那副装傻常用的无辜表情了,而是眼神坚定清明,没有半分犹豫地迎上他的目光。

    放在以往忍者厮杀的战场上,安的这个举动等同于找死。

    没人敢在对峙的情况下直视宇智波斑的眼睛,除了千手柱间。

    “呵~”这段没头没脑的对话,以斑的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结尾。

    论睁眼说瞎话,安是他见过最厉害的。

    真是有恃无恐,知道自己动不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不在乎就不在乎。

    见斑将目光投向下方来往的各色车辆,没再看着自己,安悄无声息地扯了扯嘴角。

    这样如谜语般莫名其妙的对话,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中出现过许多次,但安从来没有正面应答过,就像斑从来没有正面发问过一样。

    安从没打算告诉斑自己过去的成长故事,她认为这是多此一举,也没什么必要。

    “说那么多干嘛?回到各自所在的世界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再见。”大概是因为,安的脑海里会不时会闪出这样的想法。

    这源自于她对宇智波斑复杂的态度,一方面觉得回去了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而肆无忌惮,一方面又害怕回不去而隐约地担心提防着。

    要真回不去了,那她要拿他怎么办呢?

    ......

    除夕那天,安久违的起了个大早。

    虽然不能回家过年,但过年该有的东西是一样都不能落的。

    对联要贴,年夜饭要做,春晚要看......

    以往的春节,安要起个大早把家里的对联贴好,然后和家人坐车回老家吃顿年夜饭,听长辈们一边做饭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

    而在吃到年夜饭之前,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坐在露天的大灶台前烧火,最后在领红包时绞尽脑汁地说点吉祥话。

    现在不同了,年夜饭明显得她自己来。

    “油闷大虾,糖醋排骨,清蒸鲳鱼...还有什么来着?”安对着电脑,计划着今天的菜色。

    纠结了一上午,最后决定打电话叫外援。

    “这就是你忙了一上午的成果?”斑指着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的一大群人。

    安捧着一杯热茶,颇为厚脸皮地说:“你不明白,年夜饭这种极富仪式感的丰盛晚餐,就应该交给专业人士。”

    斑:“你是懒得定菜单吧!”

    安:“你要是嫌吵的话,可以回房间看书啊!”

    宇智波斑不动神色地看了安一眼,发现她依旧稳如泰山,言语里多了几分试探:“我之前看过资料,春节这个节日是你们国家最重要的传统节日,这才是你们认知中是新的一年的开始,也是和家人团圆的节日。”

    安依旧是那副喜迎除夕的笑容,问他:“所以,你想说的是?”

    “不能和家人一起度过这个节日,你不会难过吗?”

    不料安又不按常理出牌:“你想家了就直说。”

    “嗯?”被反将了一军的宇智波斑愣住了,“什么?”

    安的笑容愈发的灿烂,直接上明牌:“说实话,我很烦你这种三番四次的试探和对我刨根问底式的求知欲,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乘客,老老实实地保持这种同路人的客气直到船到达目的地,彼此互相道个再见然后再也不见很难吗?”

    “我没...”斑下意识想反驳,可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要说你没有这个想法,人说的话和他做的事是可以完全相反的,嘴上说说谁不会?你老老实实地呆着,该回去就回去,整那么多花活儿干嘛?你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所有人都要通过害你来得到什么好处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根本懒得理你,让你在这儿呆着只是为了保证社会安稳,不给别人添麻烦。”

    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大堆,安低头喝了口茶,还对远在厨房看得到却听不到他们对话的厨师们露出了个和善可亲的笑容。

    “好了,现在你要是嫌吵的话,可以回房间看书”安又一次对宇智波提出了刚才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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