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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坦白

    “嗖!”

    刚刚解决掉一个魔兵的天欢甫一抬头便看到桑酒挽弓朝着自己的方向射了一箭,她随即站定不动,那支箭便擦着她颈肩的空隙穿了过去,直直射入了身后一个想要偷袭的魔兵的喉咙。

    天欢皱眉看着那魔兵的尸体,和桑酒对视一眼,随后继续投入了战斗。

    虽然魔神一直没有现身,可近期魔军的异动愈发频繁,雷神营出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桑酒和天欢入伍后不久便频繁登上战场。

    “锵!”

    再次解决掉身侧的敌人,桑酒已经分不清身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魔兵的。

    虽说她的实力不俗,但是战场情况瞬息万变,还是免不了受伤。更何况,一场战争的胜负,并非一人之力可左右。

    只是,魔神与诸神不在人力可考范畴。

    眼见着一条条生命在眼前倒下,从一开始的惊惧到后来的麻木,桑酒从未想到过自己可以适应的如此之快。

    与神魔战场比起来,从前泾墨两河之间所谓的战斗,简直就如小儿打仗一般——虽见血腥,可并未有过惨烈伤亡。

    不多时,魔军撤退,桑酒也收到了撤退的指令。

    清点完伤亡人数,与天欢一同将伤员进行了妥善处置后,桑酒终于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打了盆水将身上的血污擦了擦,桑酒这才发现左肩后面有一片擦伤,她记起方才自己被一人偷袭成功,那人的刀口在自己身后狠狠地砍了下来,好在有盔甲护身,所以并未全部砍进血肉,只是堪堪穿透了盔甲的刀刃擦着皮肤连着那片盔甲全部掀了出去,这片擦伤,正是如此留下来的。

    虽然只是擦伤,可是面积很大,又过去了这么久,那伤口渗出的血液早已干涸,将衣物都粘在了血肉里面。

    桑酒伸手够了几次都抓不到被伤口粘住的衣服,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天欢的声音传了过来。

    “桑酒,是我,开门!”

    “就你一个人吗?”

    “只有我。”

    桑酒拢衣起身,打开房门让天欢进来后又飞快的关上了门。

    “你这是……”天欢看着桑酒的动作不得其解,桑酒顺势抓住天欢的手腕往内室走:“来得正好,帮我个忙。”

    “嘶……”

    掀开了桑酒的衣服,天欢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你就这么挺着一直忙完才回来的?”

    “也不算挺着吧,当时的注意力没在这上面,没发现受伤自然也就感觉不到疼。”桑酒将擦身的布巾递给天欢。

    天欢接过布巾,一点一点的润湿伤口处的血痂:“你说反了吧,旁人都是觉得疼才发现受伤的,怎么偏你要知道了才觉得疼呢。”

    “怎么说都行吧……嘶,轻点轻点……”

    “知道啦知道啦。”

    随着血痂一点一点被软化,那些被粘连的衣物也终于被一点一点的取了下来。

    天欢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随后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壶:“你忍耐一下。”

    桑酒还未问是怎么回事,便觉得伤口一凉,有什么液体被浇在了上面,随后便是一片火辣辣的痛,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别动!”天欢按住桑酒本能躲开的身子:“这可是我从长老那里拿过来的烈云烧,比军医的酒还要烈,要是浪费了长老还不得心疼死。”

    桑酒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粗重的喘着气,良久才缓过神来:“你用这么好的酒来清理伤口,本身就是一种浪费吧。”

    “物尽其用,便不算浪费,再说了,你这屋里又没准备酒水,难不成你还要我绕到军需处领吗?”天欢将小壶收起来,随后拭干伤口,撒上了药粉。

    桑酒一直忍着,直到天欢的动作停了下来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暂时不用包扎,这点小伤,一会我运转一下法力很快便会缓解了。”

    “傻不傻,法力治的是内伤,你这伤虽说不严重,但是这么大的面积直接催动法力快速疗愈,你是真的不怕留疤啊。”天欢擦了擦手。

    桑酒顿了顿,刚要说话被天欢打断:“虽说出动的频繁了些,但是离下次出任务还不知道多长时间呢,三五天便能长好的伤口,你何苦图快?”说着皱起了眉:“你不觉得,你最近有些奇怪吗?你在着急什么?”

    桑酒愣住,天欢的话仿佛当头一棒,直直击中她的脑门。

    没错,这本是小事,我为何这般急躁?

    她握了握拳头,心中确实有了答案。

    因为,自己积累了一些对敌经验,想要快速养好伤,赶快去修炼……

    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态,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沉稳,甚至连初遇师尊时的自己,做事都会比现在更加三思。

    又是一阵闷疼,桑酒回过神来,天欢已经为她包扎好伤口,还在数落着她:“说来也怪,你不是蚌精么?都说蚌精和那群螃蟹一样有壳护体,防御甚是坚固。怎么偏偏到了你这里,那蚌壳连盔甲都不如,这么容易便能被伤到,该不会是你练功偷懒了吧?你这个人,就是心事重,什么都憋在心里,小心哪天出问题……”

    听着天欢的碎碎念,桑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迎着天欢怒视的目光问道:“你原本来找我是为着什么事?”

    天欢一拍手:“叫你打岔险些忘记了。”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沓书信:“你到底还要瞒着他们多久!你那个哥哥,眼见和你联系没有用,天天差人送信去碧菡殿。我先前还会回他几封,可只怕多说多措。瞧,这是荣慧今日差人给我送过来的,入伍不过几月,就攒了这么一大堆!”

    桑酒拿过那沓书信,看了看日期排在最后的那一封,正是两日前,信中言明若是圣女不便回信,不日他将前去碧菡殿拜访。

    她这个哥哥啊,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是,她与天欢都不在玉倾宫,若是他当真去了玉倾宫……

    揉了揉额角,桑酒有些头痛的想到,看来要先安抚住阿兄了。

    和雷神告了假,桑酒约了桑佑到竹林小屋,见了面还未等桑佑的欣喜之情褪去,便直接告知她已入伍的事情。

    桑佑如遭雷击,虽说他早知道妹妹不似他这般平凡,可也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去投军了。

    “胡闹,简直胡闹!”桑佑指着桑酒气道:“你……你……你先是毫无声息的和离,随后又是自己跑去投军,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大事?可你竟从未与我,与父王商议过便自己做了决定!你心中可还有我们吗?”

    “阿兄,你先莫生气。”

    “我如何不生气?阿酒,你是墨河的公主,是父王捧在手心里宠大的!那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若是有个好歹,你叫我,叫父王怎么办!”桑佑急的红了眼,第一次朝着桑酒吼了起来。

    “阿兄!”桑酒见状急忙上前拉桑佑的胳膊,被桑佑躲开,见到他这幅样子,知道他是在气头上,桑酒知道小心的拉了拉桑佑的袖子撒着娇:“阿兄~你听我解释一下嘛~”

    刻意放缓的语气温温柔柔中还带了些可怜,自记事起桑酒便再未这般说过话,纵使桑佑生气也忍不住软了软心肠,只是别过头一直不看桑酒,等着桑酒辩解。

    “阿兄,和离之事,因素众多,我便不与你细说了。而这投军,却是我一早便有的想法。”桑酒顿了顿,继续说道:“比嫁给冥夜更早。”

    桑佑惊讶的回头。

    “阿兄,我蚌族没有野心,偏安一隅,于墨河中称王自是无妨。可是,如今乱世,随便哪里的势力都可任意扰乱墨河的安宁,我族又因镇水冰晶无法轻易挪动,这样的形势,阿兄当真认为我们只要龟缩在墨河中便可自保了吗?”

    “我知你的想法。”桑佑不是不懂这些道理:“可是,就算是要去,也当是我去,哪有让你去战场的道理!”

    “不,必须是我!”桑酒摇头:“阿兄乃是墨河唯一的王子,无论如何不能出事。我若事成,自是为墨河带来荣耀的公主,若事败,也不过是一个对墨河无足轻重的公主罢了。”

    “可……”

    “阿兄,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见桑佑还要说话,桑酒急忙开口:“我是和天欢圣女一同投军的,现在是她所率腾蛇军的副将。”

    “天欢圣女?她也?”桑佑又想起那位白衣仙女,他与天欢只那日在墨河匆匆见了一面,可是印象却很深。

    “是啊,我们一同去了雷神麾下,强良神君你没见过,但是天欢圣女的实力你总是见过的吧,有她在,我安全着呢!”

    “胡闹,战场之上,个人实力能发挥多少!更何况你是她的副将,更应该是你保护她!”桑佑点了点桑酒的额头:“你就哄我吧!”

    “嘿嘿,阿兄,那你是同意了?”

    “我同不同意有什么用?你投军已成了既定事实,军令如山,难不成还叫你做逃兵?只怕你还未上战场,便被军令处理了!”桑佑气愤道。

    桑酒吐了吐舌头,她就是知道这一点才选择先斩后奏的:“那父王那边……你先帮我瞒一下……”

    “怎么,你还要瞒着父王?”

    “你看,你知道了都这么大的反应,那父王……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你若是当真为了他好便不该去!”

    “阿兄,你便帮帮我吧~”桑?撒娇?酒又开始了新一轮攻势,最终自然是桑佑败下阵来。

    “好,我答应你,可是阿酒,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桑佑严肃道。

    桑酒也收敛了表情。

    “答应我,你一定要活着,待战争结束后,我和父王在墨河等你平安归来。”

    桑酒郑重的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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