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和邹明雩保持一段距离,感觉心里安全多了,江茗茶这才开口道:“话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怎么说?”邹明雩已经从座位上起身了,他向她走来。

    江茗茶下意识想退,回头一看身后是一大片落地窗。

    要是被压在落地窗上,不敢想象她会多恐惧,她才发现自己有点恐高,不能靠近这种落地窗往下看,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

    不能退就进。

    江茗茶往前走了一步,邹明雩满意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终于呈现出了它原始的美丽状态,美丽野性,纯天然的神秘诱惑。

    他站在原地不动,眼里都是透着蛊惑人的笑意。

    他还把手指伸到了衬衣的扣子那里。

    救命。

    他要脱衣服。

    江茗茶快速走上去,一把按住他很欠的手指,邹明雩没再乱动。

    江茗茶心下松了口气,仰脸看他:“你又不能娶我,你管我有多少备胎?”

    她的语气撒娇卖痴,带了三分试探。

    “是吗?”邹明雩捧着她的脸吻下去,一只手摸了下去,他的声音带着笑,似乎是愉悦的,但说出来的话一听就很不对劲,他说,“我不能管?”

    江茗茶闭上眼,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战栗,痉挛,脚趾缩起。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邹明雩,我可以后悔吗?”

    邹明雩抱着她来到钢琴架边上,似乎想把她放置在琴键上。

    江茗茶吓得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邹明雩他真行啊,这是平时看了多少少儿不宜的,或是和别的人玩惯了这种,他真会玩啊,真令人不爽。

    “怎么了?反应这么大?你不会告诉我你没和你的备胎做过吧?”

    邹明雩把手拿了出来,放在嘴边舔了舔。

    “那你呢?这么会玩是和多少人玩过乱七八糟的?”江茗茶的脸色阴沉下来。

    狗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搁这想玩调J吗?

    “宝宝很介意吗?”江茗茶已经背过脸不看他,一径走到沙发边上拿手机,邹明雩跟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介意啊。”江茗茶若无其事地打开手机,乱刷网页。

    其实她很想打开论坛,和论坛的人咨询下邹明雩这样的该怎么搞定。

    还有橙光游戏的公告她还没发,明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会被抓。

    她心烦得要死。

    但邹明雩又老是想做,真的好烦他。

    他是眼睛瞎了,看不出来她很烦恼吗?

    就知道做做做。

    邹明雩抱了下她,把头埋在她颈窝,他闭上了眼。

    这毛茸茸的脑袋,就问谁脖子处冒出个这东西能舒服?

    江茗茶不得不放下手机,推他的头颅:“邹明雩,我们别再一起了,好吗?我发现我们两个一点都不适合。”

    “这样啊。”邹明雩的声音闷闷的,有点含糊不清,他赖在她颈窝不肯挪窝。

    江茗茶还想说点什么,那一句“是的”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忽然伸出来的长臂一拉,他把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

    他那件黑色质地,大片白色枝蔓花纹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好几个扣子,露出一大片胸膛,她被按在这一片非常匀称的黑色肌理上。

    “你胸好大。”下意识感慨地说完,江茗茶就闭嘴了,因为邹明雩正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

    “你说什么?”邹明雩抓着她的手去解他身上最后几颗叶子形状的白色扣子,“要摸吗?”

    江茗茶的手僵在半空。

    她摸着沙发边缘,再次把话挑明了:“我不想做,你也不会娶我,我后悔了。”

    “我提醒过你两次,就在今天。”邹明雩起身去了吧台,今天要来这里的时候,他让人把冰箱、吧台全塞满了。

    所以现在这里是不愁吃喝的。

    邹明雩倒了一杯红酒端过来,递给她:“喝吗?或许喝点酒你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即便一只脚跪在沙发上,他这角度看着她,还是一贯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漠视一切。

    喝个吊毛的酒,这酒喝下去还得了,喝醉了还不任他予取予求。

    她还要趁他洗澡的时候和她的橙光玩家最后告个别。

    喝啥喝?

    江茗茶拒绝:“我晕酒精,喝了酒浑身起疹子,这大晚上的你总不会想把我送去医院吧?”

    邹明雩不说话了,他把高脚杯放在茶几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空气都被压抑得变态稀薄了。

    江茗茶背靠着软软的沙发,心里暗骂邹明雩是个神经病变态。

    这是在玩什么心理战术吗?

    她定力真心不算好,这样坐着,还被人盯着真的好难受。

    “你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我吗?”好半天,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钢琴房里响起。

    邹明雩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江茗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走到他身边,很努力地想读懂他眼里奇怪的意味。

    “你是说备胎的事吗?”她只想到了这个。

    “嗯。”邹明雩起身把她推到沙发上。

    沙发陷了下去。

    他的手指插ru了她的头发,一张秾丽艳姿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她被放倒在沙发上。

    “几个备胎?”衣服被扯开了,邹明雩的动作有些粗暴。

    “你会娶我吗?”江茗茶避开了他的吻,双腿屈膝,手已经摸向了茶几上那只透亮干净的烟灰缸。

    邹明雩一眼就看见了,他趴在她的身上笑出了声,笑了一会,他忽然又冷了声调,他说:“江茗茶,你真的很有犯罪倾向。”

    “谁让你要强迫我?”江茗茶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被邹明雩捉住了脚踝,他还抓了抓她的脚底心。

    “难受吗?”

    “你说呢?”江茗茶生气地踹向了他的胸口。

    被按住,邹明雩手上用了点力,她能感觉自己足弓骨都要被他折断了。

    “你干嘛?”

    “乖吗?”

    他似乎在试探她的底线?

    那只脚被迫在他胸口摩挲了好几下。

    他真的好变态。

    江茗茶受不了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尖叫声穿透力还行吧,窗户都快要震碎了。

    邹明雩差点从她身上滚下来。

    瞧他这点对噪音的抵抗力,啧啧。

    这下终于变态不下去了,他捂着耳朵,一脸阴沉地盯着她。

    “怎么啦,哥哥?我都说了我不做人情妇。你还非要这样,我被你摸得难受,就想叫嘛。”江茗茶捂着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你不喜欢听我叫吗?”江茗茶走近邹明雩,想贴着他耳朵说这话。

    “喜欢。”邹明雩一只手往她的后腰探去。

    江茗茶抓住了他乱动的手:“不行。”

    沙发弹跳了一下,邹明雩抱着她滚向了铺着雪白长毛的进口地毯上。

    她被抵在沙发腿上,背部好冰好凉。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都氤氲了,浑身肌肉紧绷,一条大长腿强势地插r其中。

    不好,邹明雩情绪不对。

    她推着自己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但是邹明雩毫无反应,他的喘息声近在咫尺。

    今儿见了池京墨,她忽然不想做了,找池京墨帮忙打官司就行。

    今晚问了这么多遍,邹明雩也不愿意娶她。

    她又不是贱,干嘛要白给他继续占便宜。

    “你等下。”江茗茶推拒他的吻。

    “不要。”

    “做完我告你强J。”

    这话有用,邹明雩克制地咬住了她的锁骨,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喘息。

    “你松嘴。疯了吗这是?”推不开他的头颅,江茗茶疼得龇牙咧嘴,“你好了没有,哥哥?我要被你咬死了。”

    “不会,我有控制力道。”

    邹明雩终于松口了,他把她抱在怀里,一顿揉搓。

    江茗茶打开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白色包包,从里面取出纸笔和一方印泥。

    “你这是要干什么?”邹明雩从她手里接过纸笔。

    转移注意力后,邹明雩终于正常了点。

    “我想说清楚,你想清楚了,你今天要是想做,就只能娶我,我不会做别人情妇。”江茗茶指着印泥,抓着邹明雩的手指要按下去。

    邹明雩收回了手。

    呵。

    就这还想做?

    江茗茶也没了好脸色,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拉下裙子,“这样啊,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我不是哥哥,不用为生活奔波。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没功夫在这陪哥哥瞎混了。”

    拿上为了打断邹明雩专注力,被她摔在地上的手机和一旁的背包,江茗茶打算离开这里。

    被邹明雩高大的身形拦住,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他的目光幽深,这么注视着她,仿佛她没穿衣服似的。

    江茗茶反感地打掉他的手,她的眼神讽刺,嘴角勾出冷淡的弧度,她一字一句很清晰地对他说:“我非常讨厌被人抬起下巴,我觉得这是一种很蔑视人的行为。谁喜欢你找谁去排练KISS?我不……”

    邹明雩低下了头,找到了她的嘴唇,厮磨了一会,觉得不够,开始四处点火。

    从额头到眉骨,再到鼻尖嘴唇,接着是喉咙锁骨,一路往下蔓延。

    吻如黑云压境城欲摧,铺天盖地,爆发力和摧残力能一下把人的魂魄都吸出来。

    无边无际的压迫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差点翻白眼。

    她受不了地十根手指齐上,又踢又咬。

    邹明雩总算停了下来,他舔了舔她的嘴角,琥珀色的眼睛满是翻滚的情欲,他说:“没打疫苗的野猫是不该放出来的。宝宝,你说是不是?”

    “谁是野猫?”江茗茶尖利的爪子在他的后背抓得鲜血淋漓。

    “宝宝,轻点,疼。”邹明雩低低地笑着,他像是一只终于满足了自己欲望的魇兽,粗粝的手指碾过她的耳朵。

    “摸耳朵总可以吧?”他恬不知耻地说着荤话。

    见江茗茶还是冷淡地瞪着他,邹明雩终于放开了她,走向了浴室的方向:“我去洗个澡冷静下,你随意。”

    就是哥,咱能不能不要一边走一边脱啊。

    他也太不把她当外人了吧。

    她想过离开这里,但是明天她又不是从这个城市消失了,邹明雩还是会来找到她。

    或许会更发癫。

    算了,他很快就会回京市了,她再忍忍吧。

    趁着邹明雩去浴室的空档,她打开手机拨通了池京墨的电话。

    “我的小祖宗,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是他没满足你吗?”池京墨的声音充满笑意和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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