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罗斯默塔第一次能听说案件的详细故事,带着一定程度的满足说话了:“但是他没有想办法躲起来啊,是不是?第二天魔法部就抓到了他!”

    “哎呀,要是我们抓到他就好了,”福吉痛苦地说,“找到他的不是我们。而是小矮星彼得——波特的另外一个朋友。他肯定是悲哀得疯狂了,他知道布莱克曾经是波特夫妇的保密人,所以他自己就去追布莱克了。”

    “小矮星彼得..那个胖胖的小男孩,在霍格沃茨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个吗?”罗斯默塔问道。

    “把波特和布莱克当英雄来崇拜,”麦格教授说,“要是数聪明,从来不是他们一伙的。我时常对他很凶。你们可以想象现在我是多么——多么后悔..”她声音发涩,好像突然患了感冒。

    特蕾亚依然没有说话,脑海里还是浮现出那个胖胖的小男巫模样。

    “好啦,米勒娃,”福吉宽容地说,“小矮星彼得死得英雄。目击者——是麻瓜们,事后我们自然抹去了他们的记忆——告诉我们说,小矮星彼得是怎样把布莱克逼到绝地的。他们说他在抽泣。‘莉莉和詹姆,小天狼星!你怎么能!’然后他拿起魔杖。当然,布莱克比他快。小矮星彼得就这样被炸成了碎片。”

    麦格教授擤了擤鼻子,激动地说:“笨孩子,傻孩子..他在决斗的时候总是糟得不行..应该让魔法部来动手的..”

    “我告诉你,要是我在小矮星彼得之前抓到布莱克,我可不用什么魔杖——我会折断——一个一个地折断他的四肢。”海格咆哮道。

    “你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海格。”福吉尖锐地说,“只有魔法法律执行队经过训练的打击手,也许才能在布莱克没有到走到绝境的时候打败他。那时我是魔法灾难部的副部长,我也是在布莱克杀了那么多人之后第一批赶到现场的。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场面。有时我做梦还梦见呢。街道中间一个大坑,深得把下面的下水管道也弄破了。到处是尸体。麻瓜们尖叫着。而布莱克站在那里狂笑,小矮星彼得的残骸就在他面前.…”

    “有他们两人对峙的监控吗,他们不是在没魔法界的街道发生的争执吗?”特蕾亚忽然冷静的开口。

    “监控是什么?”海格问。

    “是一种麻瓜监视人群的设备,”福吉说,“可以可以实时录像,我们就是看麻瓜监控二次确认的案件过程。”

    他又看向特蕾亚:“我们当时有监控,但显然麻瓜世界不会把那短录像保留到现在。”

    “但总可以备份,而魔法也可以办到。”特蕾亚说。

    “不不不,”福吉摆手,看上去理所当然,“没有人会想保留那些东西,你想要监控做什么?”

    麦格已经忍不住皱眉,但特蕾亚还是说:“我想知道他们对峙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福吉笑了:“那麻瓜的监控课可做不到这些。”

    特蕾亚也微笑起来:“我会唇语。”

    现场又因为女巫的话沉浸下来,罗斯默塔更是捂嘴表示震惊。

    她好奇的看着特蕾亚,这个曾经和莉莉詹姆一群人一起来过这里女巫。

    “阿斯特蕾亚,你想知道他们说什么是要干什么?”福吉显然想到了什么,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冒犯。

    特蕾亚却露出疑惑:“我想知道最后布莱克到底对彼得说了什么,以后见到对方,如数奉还难道不可以吗?”

    在场的人紧张的神色都放松下来,他们认为刚刚是自己误会了。

    福吉摇头,和罗斯默塔女士又讲起了布莱克在阿兹卡班里疯疯癫癫的行为举止。

    直到最后,面前酒杯中的液体都被喝光,才结束了这次的小聚会。

    等把福吉送走后,麦格单独拉着特蕾亚又回到了酒馆原来的位置。

    “特蕾亚,你知道刚刚的话语多危险吗?”麦格面容严肃。

    “不,”特蕾亚温和开口,“我只是惯例的询问,他如何推测我的想法都是他的问题。”

    麦格感到头疼,女巫总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和现在魔法界总有些互不相容。

    “你问出这样的问题,你敢保证你没有一点相信布莱克吗?他虽然曾经也是你的朋友,但彼得也是,你不相信彼得吗?”麦格提到自己可怜的学生,有些悲伤。

    但特蕾亚异常的平静,甚至算得上冷漠:“我不相信任何只言片语,我只相信真相,不要可能是虚假的拼接的真相,我要的是真实的血淋淋的真相。”

    特蕾亚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只会追求自身信仰的,为此,她可以抛弃世俗的目光与教化,麦格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特蕾亚在一众人群中,总是显得独树一帜。

    但这些也是对方身上不可磨灭的闪光点,麦格想要询问,但她认为,或许这些事情终究应该这几人自己解决。

    “注意分寸,不要让别人抓住把柄。”麦格还是忍不住对这位曾经的学生说。

    特蕾亚嘴角微勾,展露一个完美的笑容:“谢谢你,麦格教授,不会有第二次了。”

    她们在酒吧前分别,麦格还有很多事需要回去处理,特蕾亚则拉上斗篷的帽子,缓步在繁华的街道,隐身与热闹的人群,身边充满活力的小巫师边走边聊着各式各样的话题。

    在这个霍格莫德,她也有很多过去的回忆,与不同性别,性格迥异的各种朋友。

    但现在这些人都在哪里呢?

    特蕾亚醒来后第二次有种无力感,上一次是在见过双目无神的艾丽斯后。

    就在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已经走到霍格莫得的尽头,准备回霍格沃茨时,她听到了熟悉的犬吠声。

    转头看向小树林,一只黑黢黢的大狗在林间的阴影中叫唤。

    特蕾亚眨眨眼,走过去想看清楚,就见对方一个转身跑入了树林深处。

    等她走到大狗刚刚的位置时,发现那里放着是一个小礼盒,整个盒子皱皱巴巴,打包蝴蝶结也是系的乱七八糟,已经完全被解开。

    特蕾亚看见里面是一串看起来价值不菲手链,旁边还有黑心雏菊的干花标本。

    这个行为,女巫不得不想起自己家那只猎鹿犬,它也做过这样的事情,难道它真的跟过来了?看剪影的确有些像。

    特蕾亚拿着这个礼盒走到一栋和其他店铺格格不入的房子里,那是霍格莫德街道管理会。

    她把礼盒交给工作人员,登记了失物招领,最后才回到学校。

    等晚上圣诞晚会时,特蕾亚才稍稍打起一些精神,身边的卢平小声问她在酒吧的遭遇。

    特蕾亚没什么隐瞒的全全讲述,说道布莱克时,卢平的脸色白了一个度,他之前和特蕾亚总像是约定好一般,谁都没有主动提起。

    他最后觉得喉咙干涩,听见自己声音带着颤抖的问:“特蕾亚难道你,你相信他…”

    特蕾亚依然只是淡漠的说:“你知道的,他是不审而判,到现在,所有人知道的都只是看图写话,我不相信猜测,我只相信真相,只相信。”

    她平静无波却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望着卢平。

    卢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最开始知道这些事时是痛恨天狼星的,但过去这么久,情绪平复下来后,对方高傲的表情,直来直往,敢爱敢恨的性格反而一次次在脑海里出现。他不敢承认自己内心是偏向天狼星的,尽管证据都指想对方,但他的感情就是无法相信这一切,所以在过去那些年,他才后悔自责逃避。

    是的,他也需要真相,他要亲自抓到对方,判定对方的罪,结束他苦苦挣扎的十来年。

    “谢谢你,特蕾亚。”他说。

    特蕾亚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感谢砸中,呆了几秒。

    而下面的礼堂欢声一片,只有哈利和身边两人仿佛形成真空区域。

    罗恩和赫敏一直不安地观察着哈利,他们今天下午在三把扫帚酒吧,无意听到了教授们和魔法部部长的谈话,在这之后,哈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此时他们也不敢谈论他们偷听到的事,因为珀西就坐在他们近旁。

    等上楼到了拥挤的公共休息室,却发现弗雷德和乔治由于期末即将到来高兴不已,已经布下了六个大粪弹。

    哈利不想让弗雷德和乔治问他有没有去过霍格莫德村,因为今天能出门都多亏了对方赠与的活点地图。

    他一个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一直走向他的床头柜。他把书本推向一边,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一本皮面相册,海格两年前给他的,里面都是他父母的带魔法的照片。

    他坐在床上,拉上床四周的帷幕,开始一页页地翻动相册,停在他父母结婚那天的照片上。

    他爸爸在对他招手,满脸是笑,他那被哈利继承下来的乱糟糟的黑头发向四面八方竖着。照片上也有妈妈,因为幸福而满脸生辉,母亲身边是和现在对比几乎没有变化的特蕾亚,而同他爸爸手挽手并排站着,一定是那个布莱克,他们的伴郎..

    哈利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他。

    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是同一个人的话,他永远也不会猜到这张老照片上的人就是布莱克,他的脸庞并不凹陷蜡黄,却是英俊的、笑嘻嘻的。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为伏地魔效劳了吗?他是不是已经在计划着杀死身边的两个人了?他知道他要面对阿兹卡班的十二年,面对这会让他变得叫人认不出来的十二年吗?

    但是那些摄魂怪没有对他产生影响,哈利想道,一面瞪眼看着那张英俊的笑脸。

    如果它们太靠近,他不一定非要听到我妈妈的尖叫——哈利啪的一声合上相册,伸手把相册塞进床头柜,脱下长袍,摘下眼镜,躺到床上,又看看帷幕是不是把自己遮起来了。

    他又一次感觉到无尽的怨恨,为什么谁也没有告诉过他呢?邓布利多、海格、韦斯莱先生、康奈利福吉,甚至是特蕾亚,他的父母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而死,这件事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呢?

    他想起前些天特蕾亚温柔的笑容,忽然觉得愤怒与委屈交织。

    为什么要隐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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