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墨白之逍遥 > 番外四,正经事(中)

番外四,正经事(中)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白浅上神“诶”了一声便要去追,不想还未及施展上法术便被抓住了胳膊,她急得扭头恼了一声,“师父!”又赶紧去扒师父的手,爪子却反被大手给抓住了。

    战神无奈又好笑地扶着小狐狸转回来,再柔声地安抚一句,“男孩子,不可太过黏着娘亲。”

    白止方才那副模样,他看了都有些替他心酸,两个臭小子一日日长大,总要学着独立些才好,况且青丘又并非旁处,实在不至于放心不下。

    白浅正欲再推开大手的爪子一僵,愣愣地抬头对上师父的视线,忽地便酸了心尖儿,师父说的对,男孩子确是不可太过黏着娘亲,而且她的两个团子赶明儿还是要做战神的,他们眼下,好像是有些爱黏着她了,可是……

    可她的两个小团子还那样小,现下就开始锻炼他们离开娘亲,是否也忒早了些~

    她偏过头再看向外头瞧不见尽头的桃林,忽然便觉着眼圈都有些泛酸了,“可是两个团子还从未离开过十七……”

    墨渊被眼前人儿这幅难舍难别的小模样逗得蹙眉而笑,亦胸膛里柔软得不成样子,不过就是出去小住几日而已,去的又是他们的嫡亲外公外婆家里,哪至于她如此这般。

    他哭笑不得的一手环上小腰将小狐狸往身前带一带,有心想说一句他们总要长大的,又怕她听了难过,只好有意地挑起眉,“为师如今在小十七心里,可还剩下几分地位。”

    她被师父带得两只爪子都抵到了结实的胸膛上,懵懵地对望了几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跟着便幽幽地红了脸,师父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怎地还说这些~

    搂在腰上的大手委实箍得有点儿紧,连带她站得都不大好吃力,她娇嗔地睨他一眼,再拿爪子软软推一推他胸膛,含糊着出口的软糯的语调虽是在埋怨人,却又不自主地带了甜腻笑音儿,“师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地成日里跟儿子吃醋~”

    昨个儿他们父子三人还打了一架,就因着他们家的小十九捏着小拳头去跟他谈判,说娘亲是他同哥哥的娘亲,凭什么不许他们同娘亲一块儿睡!

    她当时在屋子里头不晓得他同团子说了些什么,接着便见小团子噔噔噔地跑回来拽了他哥哥出去,再后头便是两只满身灰土的小脏团子蔫头耷脑地站到了她面前,小小的人儿才那么一点点高,却生生站出了一副顶天立地的大人模样,小语调听着虽难过得紧,却很是郑重其事地与她说,“孩儿眼下打不过爹爹,只能委屈娘亲先跟爹爹一道睡了,等孩儿再长高一点!就将娘亲抢回来!”

    彼时说长高的小团子还仰起小胳膊伸得老高,连小脚后跟都踮起来了,她看得既是欣慰又是亏心,有心想说一句‘娘亲不委屈,你们慢慢长,不着急~’,但负着手迈进门的人恰好将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她便没好意思说得出口,最后只捏了两把红扑扑的小脸蛋……

    没了两只小混球的昆仑虚好像一下子安静得厉害,静得人心头都空落落的,她揪着师父的衣襟抬起头,眨一眨眼,“要不我们也回狐狸洞住几日吧!”

    左右也许久没回去了,不如同团子一道去住上几日!

    战神:“……”

    白浅上神将自个儿说得忽地开心起来,忙推开圈着她的人,一边转身一边兴冲冲地念叨,“我去给团子收拾几件衣裳!再将——”后话还未说完腰上却被勾了一把,跟着便是身子一轻被人拦腰抱起。

    抱着她的人步子迈得颇大,她不过惊噫了一声的功夫便已经被他撂在床上,且温热的气息也随之压覆下来,疾风骤雨似的亲吻直惹得她灵台里霎时迷濛了一片,待到他退开时她已是晕乎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交缠在鼻息间的气息炽热得要将人烤化了似的,她急急喘了几口才看清了眼前的面庞,继而便是脸颊又火烫起来,气息也又不稳当了。

    将他沉沉望着的深暗眸光里尽是滚烫的情动,同他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他这幅模样……咳,是想要做什么,她最是清楚不过了~

    她羞得偏过头,明亮的光线便也就此入眼,此时才恍然又想起两个团子,继而便又是源源不绝的热浪席卷而来,现下这幅形容,咳,倒是像是团子才一走,他们就迫不及待的那个似的~

    笼在身上的人方才还跟要吞了她似的,现下倒是静悄悄地没了动静,她禁不住清了下嗓子,飞快地偷瞄一眼又赶紧扭过脸,胡乱拿爪子摸索着抵上他胸膛推一推,“天……”

    出口的嗓音竟是黏哑得不像话,她陡然又是一阵脸颊烧灼,忙偷偷清了清嗓子,又没出息地缩了缩脖子才小声地含糊出后话,“天还亮着~”

    身下的人儿娇颜绯红,轻喘的小嘴也还泛着盈盈水光,红滟诱人,分明是说着回绝人的话,小爪子也颇使了点小力气在推着他,眼下的小模样却是一副羞怯又娇媚,再加之这幅躲躲闪闪的撩人姿态,实在是与欲拒还迎无异。

    他喉间不自主地滚了一下,复又轻蹙了下眉,着实是有些暗自失笑,本是有意逗一逗她,让她分分心思,不想反倒是自己被撩拨至此,索性拂手撂下床帐,自从两个臭小子愈发会说会跑,他的小十七放在他身上的心思,也着实少之又少了……

    ……

    一弯细得要折了腰似的月牙儿攀上枝头,平日里这个时辰已是能听见一家四口欢笑玩闹的动静,眼下却只闻白浅上神的又一声幽叹。

    水汽蒸腾成薄雾,暖融的热意直往骨缝里钻,泡的人骨头都要松散了,她懒洋洋地靠进身后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指尖点上漂在水面上打转的桃花瓣,“也不晓得两个团子现下在做什么?”

    自打成亲那时师父便是在这屋子后头引了温泉,晌午两个团子被抢走后,他便将她拘在榻上腻歪在到此时,直到方才才抱她过来泡一泡解解乏~

    唔,他们这做爹娘的倒是,咳,也不晓得两个团子怎么样了……

    温热适宜的小水流一下又一下浇在身上,她舒服得又往暖乎乎的胸膛里拱了拱,再抓着鼓捣在肩上的大手拉进怀里,小嘴也又撅了一撅,“也不晓得两个团子夜里会不会想我们~”

    沐浴自然是寸缕未着,更何况他们还是自那般亲近后才过来的,此时她再不管不顾抱着他的手,他手臂连同掌腹便皆是蹭在了那片傲人风光上,偏偏罪魁祸首却又毫不自觉。

    他深深地瞥了一眼时而皱眉时而撅嘴的小脸,复拎开缠人的小爪子,顺带将滑腻的小身子也扶起一些,某只疲懒的小狐狸却似黏在他手上似的,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禁不住抽了抽嘴角,无言地再瞧一眼乌黑的发顶,复又默然弯了唇,只好将小脑袋拨开一些,拢过柔滑如乌缎的青丝顺到一旁。

    白浅上神手上空下来便又叹了一叹,随手捞起一捧带花瓣的水,由着清莹的泉水自指间淌下去,两个团子回了狐狸洞,阿爹阿娘定会也将滚滚接过去,没准儿现下三个小团子正撒着欢,怕是都想不起她这个娘亲了~

    指头上沾了一片兜着水珠的粉嫩,她又心酸地叹了一声,再将小花瓣拈下来浸在水中,忽而又不自觉地弯了唇,一边撩着水花一边笑吟吟地嗔道,“那两个臭小子明明比滚滚还小着三百岁,欺负起人来却是一点都不在话下,尤其咱们家那个小十九,装了一肚子的馊主意~”

    头些日子他们一家四口回狐狸洞小住,她同师父不过是去逛了趟蘑菇集,回来时便瞧见他们家那个小十九,正扒在比他高了一截的银发小团子身上,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做外甥的就得听舅舅的话、他便很听他四舅舅的话’,一边正将不知打哪找来的红艳艳的野花往人家头发上别,真是不像话~

    她想得又娇嗔地抿嘴一笑,丝毫未发觉身后帮她打理着头发的人颇有意味地深深瞧了她一眼,想起这些倒是也想起了另一桩事。

    上回回去时她才留意到小九手上戴着的琉璃戒指,遥想当年那小丫头为东华断了一尾被送到昆仑虚,她那时是极不愿意她同那块石头再有牵扯的,未曾想时至今日,他们家的小丫头竟是先她一步做了娘,也未想到东华为了表真心,竟然愿意剖心为证。

    不过话说回来,那老石头也当真是个不靠谱的,竟然剜出半颗心来证明自己的真心,也幸亏他有一副仙身,这若是换做凡人可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了,哪里还能谈什么真心不真心,若真是连命都没了,再真心又有何用。

    被剩下的那一个又当如何呢。

    轻柔的夜风又吹的几片花瓣飘进泉池,她不经意地叹了叹,转回身赖进踏实的胸膛里,拿指腹摩挲上躺在心口的弯月形印记,又疼惜地浅浅啄上一下。

    幸好她从前便对那些婉转曲折的风月话本子不大感兴趣,也没同师父念叨过什么剖心为证的荒唐话,否则她还真怕他也会为她做傻事。

    不过想来那种事也断然是不会发生的,她的师父素来行事利落,也从未同女子有过什么牵扯,当年她不过被瑶光抓去喝了几口冷水,他便将人约到苍梧之巅去给她算账,伤了人家不说,还要让人将洞府都搬走~

    她的师父啊,是从未同她证明过什么,可能做的与不能做的,却全都为她做了……

    上回凤九还同她说起,大约四五十年,她同东华有一回去九重天的瑶池里挖莲藕,恰好碰见夜华,彼时她瞧见夜华不止形容憔悴,走路也有些怪怪的,问了东华才晓得,原来是前几日她姑父将夜华拎去苍梧之巅揍了一顿。

    才进了三月门里,早晚还有些寒凉,这池子里的泉水便也更暖融一些,将淡色的月牙添了一抹血色,好看又让人心疼,她拿指尖轻轻地蹭着,喃喃地念了一句,“十七瞧见了凤九的琉璃戒指……”

    后话又有些说不下去,最后只剩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明明伤在师父身上,她自己却又娇气地撅了小嘴,又轻轻地啄了一下小月牙儿才仰起头问,“还疼么?”

    他拔下这枚鳞片都已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怎地这样久了这疤痕也才只是淡了一点,平日若是着了些热,又或是他们那个的时候,这印痕还会充上血色,每每都看得她心口里也跟着疼呢~

    倚在怀中的人儿眼里噙了一汪水光,不知是被水汽蒸的,还是又在犯傻,娇媚的眼尾也晕了一抹桃色,再这般痴痴楚楚地将人望着,况且那只不老实的小爪子还一直在磨蹭着……

    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摇一摇头,握上作乱的小爪子,顺带将没骨头似的小身子捞起些,让她背靠在怀里坐好,复又有些失笑,不过拔了一枚鳞片而已,都过去多久了,他哪里有那般娇气,倒是他的傻十七……

    他拢紧两只小手,不觉间轻舒了口气,再连同小身子一并拢怀里,“我听东华说,他曾剜了半颗心,给凤九做了枚戒指。”

    掌心里的小手净如凝脂白玉,纤细又修长,每一寸皆美得恰到好处,他的小十七若是戴上一枚指环,定然是也好看的。

    这些年来他给她做过不少零碎的小物件,却唯独未曾做过一枚戒指,一来是觉得他的小十七的这双小手,什么都不添便已是最美的,二来也是因着戒指本有戒止之意。

    他的小十七向来自在惯了,这戒指与她这只逍遥懒散的小狐狸,着实是不大般配。

    不过她若是喜欢的话,倒也无妨,只是这世间俗物实在不配圈在他的小十七的指间,剜心尚算是个不错的法子,但东华既占了先,他也不愿再同旁人一样。

    他拈上一根勾着他指弯的小指头,指腹细细摩挲着,柔缓的嗓音里尽是宠溺笑意,心知如此说法小狐狸定是要炸毛,便特意将语气说的闲话家常,“我心口处共有三片龙鳞,不如再取下一片,给我的小十七也做一枚戒指。”

    她听着师父说前一句时还懒洋洋地点了头,听到后头却是豁然起身,带得水花四溅也顾不上,登时急得眼圈都要红了,“十七才不要!那东华就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常人谁会拿半颗血淋淋的心来做戒指!”

    此处的池水本就只到腰际,眼下站在他面前的小狐狸便是芙蓉出水,娇花着露,她再起得动作太急,落在他眼中的景致便又何止是美得震撼。

    他喉间不自主地滚了一下,复又哑然失笑,方才他还特意将小腰圈紧了些,奈何他的小娘子本就肌肤滑腻,现下又是在水中……

    站在身前的人儿应是气得紧,小腰挺得诱人,美得勾魂摄魄的玉雪峰峦也随着喘息更为惹眼,偏偏瞪着他的人儿却浑然未觉有何不妥,当真是……气人得紧。

    他适才便已被她磨蹭得几番情动,如今着实是受不住这般诱惑,遂伸手将不及一握的腰肢再拢回怀里,又实在忍不住地逸出一声低笑,他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她被别有意味的眼神自身前看到眼睛上才恍然意识到什么,又被捞进暖热的胸膛里时便害羞地低了头,好在师父是从背后抱着她,唔,倒是瞧不见她前头的~

    她依赖地抓上搂在她的大手,又下意识地皱了眉,心口里仍是又气又堵,嗓音虽软了下来,闷闷的语气却是咬了牙的,“师父可别想背着十七做傻事,倘若被十七发现,十七定不会饶了师父!”

    他垂眸看着低垂着的小脑袋,眼里满是软融的笑,“可东华说……”

    他紧一紧手臂,不经意间极轻的叹了叹,复拈上两只小手拢进掌心里,指腹疼惜的慢慢摩挲着,低缓的嗓音里也带了些微轻叹,“你为我剜心取血,足足七万年,我也理应取出半颗心来给你做枚戒指。”

    那日东华与他说起这些时,全然是一副炫耀姿态,当时他听着也只当他是想要看他的热闹,嫉妒他比他长了一辈,也眼馋他得了一双孩儿。可此时他却觉得,东华说的也有些道理。

    不过与其做一枚戒指,他反而觉着若是做上一枚坠子,给他的小十七戴在衣怀里,也是不错的。

    原本他一早便也是打算再拔一片鳞片,给她做些什么戴在身上的,只是自从添了两个闹人的臭小子,他的日子便过得颇有些繁忙,再者也怕她哪日发现后,定是要与他不依不饶……

    他眉眼里皆是柔软的宠溺,不觉弯了唇角,这般从身后抱着软玉温香,便未能瞧见怀里的小狐狸已是拧起了一双秀眉,只将小腰揽得再紧一些以防人儿再炸毛,继而便是身侧的池水被小爪子一巴掌拍得溅起半人高,怀里的小身子也鱼儿似的又挣了出去,还扯着小嗓子嚷嚷了一声,“我这就去找他!”

    ……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