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的宝剑

    补充了体力的老人像是被事故吓到了,拒绝了几人送他回家的提议,颤巍巍地扶着墙离开了。那背影配上滴落在地的点点血迹,总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乔瑟夫目送他远去,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道:“看来立香你的那什么馒头还挺有用……”

    毕竟那东西营养滋补到那个人都流鼻血了,一看就知道浓缩了许多成分,口感古怪也情有可原。或许这就是所谓“必要的牺牲”吧?

    接下来就是和疲劳驾驶的司机沟通,经过交涉,乔瑟夫决定折价买下这辆卡车。庆幸于没有造成惨烈事故的司机连忙答应了,叫人来卸货和维修。

    “以后千万别疲劳驾驶了啊。”阿布德尔语重心长地叮嘱。

    “一定,一定!其实今天也是意外情况,一般我都和儿子换班开的。唉,他也真是的,说了两句就要整什么离家出走……”司机现在回想起来也后怕不已,他摸着头讪笑,抱怨了几句自己那半路失踪的不成器儿子。

    莫名其妙被中年男性拉着诉苦的阿布德尔,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同伴。

    藤丸立香正和波鲁那雷夫蹲在车旁看专业人员维修,空条承太郎在和花京院典明看地图确认路线,而乔瑟夫正在和专业人员商谈关于处理爆炸后的汽车残骸的事宜。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处境,他也不可能指望窝在行李箱上睡午觉的伊奇打断对话。阿布德尔只好凭借先前当占卜师的经验糊弄过去,还给出了改善亲子关系的建议。

    没多久,专业人士便已经检查并维修了卡车故障的部分。为了防止有刺客混进来在车上动手脚,波鲁那雷夫还亲自检查了一遍。现在除了以两个拳印为中心的凹陷以外,这辆卡车一切正常。

    “说起来,谁有驾驶这种车的经验?”在等待过程中,藤丸立香随口问了一句。

    剩余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兴致勃勃地举起手自荐的乔瑟夫,陷入了沉默。

    花京院典明不太确定地回答:“游戏里驾驶过,然后之前对付J凯尔和荷尔荷斯的时候开过,应该算吧。”

    藤丸立香、阿布德尔以及乔瑟夫都是第一次听说此事,被他的操作深深地震撼了。

    “不愧是你,典明。”考虑到事急从权,而且他们成功生还也证明了花京院典明的驾驶技术还行,藤丸立香最终还是给出了称赞。

    波鲁那雷夫在检查过程中一时不慎,头发沾到了油污,不得不去找个理发店修剪一下。他开始哀叹自己那完美的发型命运多舛,先是口香糖后是油污。

    阿布德尔好心建议他为自己的发型做好防护,比如说戴个高筒爵士帽,肯定能和他直直竖起的发型完美适配。

    藤丸立香也顺着他的话思考:“那样的话,得买大一号才行,不然尺寸刚好的帽子可能只能放在波鲁那雷夫的头发顶上。”

    想象了一下波鲁那雷夫必须将手抬高才能摘下帽子的场面,花京院典明和乔瑟夫不得不努力憋笑。

    “噗呲。”

    等等,这不是完全没憋住嘛。

    “喂,你们几个——”波鲁那雷夫发出了抗议。

    面对法国青年可怜兮兮的表情,空条承太郎不由得叹了口气,主动提议陪行。看起来的确是和其他欺负波鲁那雷夫的同伴不同的清流——如果忽略先前他扭过头,身体不自然地小幅抖动的动作的话。

    和其乐融融的星尘十字军相比,另一边的欧因哥波因哥就显得格外低气压了。欧因哥鼻孔里塞着卷起的纸巾,瓮声瓮气地问弟弟有没有切实干掉目标的漫画。

    波因哥欲言又止,不忍心去看那雪白纸团被迅速染红的样子,最后闭着眼举起了漫画书。

    “只要贴个失物招领,再把那个波鲁那雷夫引过去,就能让他们自相残杀?”欧因哥看到确实有目标浑身是血地倒下,总算出了口恶气,邪笑着伸手——更换他那已经染满鼻血的纸巾。

    “该死的,他们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玩意!”

    他将怒火发泄在失物招领上,粗暴地将纸贴在了漫画书指示的地点。

    就在波因哥离开之后,一个手持华丽的刀剑的青年在这面墙前驻足。他困惑地看着失物招领,这和自己捡来的无法拔出的刀一模一样。

    然而,他捡到刀的地方距离这里可是有大半天的车程呢。要不是因为一时气愤,他也不会弃车步行,更不会捡到这柄刀,进而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看见相应的“失物招领”。

    这样的“巧合”让青年有些毛骨悚然,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卷入了什么阴谋。加上这柄刀也有奇异之处——仅仅握住刀鞘就会被割伤手掌,他犹豫片刻,将刀放在失物招领正下方的地上。

    “你小子还敢回来!?别跑!”疲劳驾驶的司机正思考如何和妻子解释今天的事件,转眼看见了不成器的儿子,顿时把阿布德尔的建议抛之脑后,扬起拳头打算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呃、臭老头!?”青年顾不上细想父亲为何耽误到现在还没到家,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的他拔腿就跑。父子俩就这样追逐着,忽视了一旁的刀剑。

    而几条街外的理发店中,波鲁那雷夫正按部就班地完成预定计划:修剪保养发型。

    “对对,就是那样剪。”波鲁那雷夫时不时出言指导。要不是罩着条理发围布,他肯定要伸手比划修剪的长度。

    理发店老板还是头一次剪这样奇特的发型,下刀时难免有些犹豫,他总感觉自己在修剪一盆盆栽或者大号彩妆刷。

    空条承太郎坐在沙发上等待,从旁边的架子随手抽出一本杂志,看了一眼那满页蜿蜒起伏的阿拉伯文就感到头疼,默默地合上了杂志。

    理发店老板似乎有着自己的时尚追求,和波鲁那雷夫就发型问题争论了起来。带有口音的英语你来我往,空条承太郎“啧”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水缓解烦躁感。

    等到波鲁那雷夫神清气爽地起身宣告结束,空条承太郎的第二杯水也被他喝到见底了,他不得不借用一下店家的厕所。

    站在街边等待的银发青年掏出了小镜子,借着阳光观察自己的头顶是否平整,却从倒影中看见了空条承太郎的身影。

    “咦,承太郎,你已经好了吗?”他颇为惊奇,心道不愧是承太郎,在各种方面都能速战速决。

    “走吧。”空条承太郎朝他点头,扶了下帽檐,自顾自往前走,他的速度甚至比平时还要快一些。

    难道他是觉得理发耽误了太多时间吗?波鲁那雷夫不由得有些心虚,匆忙放好小镜子,追了上去。

    “喂、等等我啊!”

    半晌,理发店的门重新打开。

    空条承太郎看向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由得皱眉。

    “……波鲁那雷夫?”

    因为相隔甚远,被呼唤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异样。

    波鲁那雷夫小跑了一段路,总算追上了不知为何突然停下的空条承太郎。他顺着黑发少年的视线扭头,端详墙上的失物招领和摆在下方闪闪发亮的失物。

    “居然是剑,这么大的东西都能丢吗?感觉还挺值钱的该不会是偷了的人发现不好出手,所以摆在这吧。”波鲁那雷夫想到了他们此前的遭遇,随口猜测,正想拍拍承太郎的肩膀示意他回去集合,就看见面前这人捡起了摆在墙角的剑。

    “没想到你也会对这东西感兴趣啊!”波鲁那雷夫顿时乐了,猛地一拍他的背部。没想到平时没法撼动承太郎一分一毫的力度,今天却让对方失去了平衡。

    “啊抱歉抱歉!不过,这真的不会是陷阱吗……承太郎,你在听吗?”

    “你想多了,敌人不知道我们在这。”空条承太郎一手扶正险些滑落的帽子,没好气地看着波鲁那雷夫,握着剑鞘的手向前一递。

    银发青年转念一想,之前的几次事故也都是意外。既然空条承太郎都认为是自己多虑,波鲁那雷夫也就放心地选择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利落地拔出了剑。

    “哦,这不是挺好看的嘛——”波鲁那雷夫说着,兴奋地将剑完全拔出鞘。

    忽如其来的晕眩感使他无法站稳,他靠在墙上喘息未定。

    波因哥自认为大功告成,正想开溜。

    “我是有着「阿努比斯」暗示的替身,今日就用你同伴的身体取你性命吧,空条承太郎!”

    眼神凶恶的波鲁那雷夫朝他举起了刀。

    “不是,你认错人了,我——”

    刀光远比辩解的话语要快,波因哥还来不及解除变身,就因剧痛而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惨叫。

    「阿努比斯神」沉默地看着地面上浑身是血的陌生青年,陷入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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