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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重逢

    那日之后,温书渝旁敲侧击的从自家爹爹打探关于温知意的身世,她那会儿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只是隐隐约约记得父亲出门了几月,回来怀里便抱着七妹妹,难不成,那日的小姐是七妹妹的家里人,温父自然能感觉出自家大女儿近日对七女儿关注过甚,当夜便叫来书房问话。

    温书渝老老实实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还格外说了两人长.得相似,温父温母一脸严肃,温母蹙眉“应当是阿妘”温父摇了摇头“莫声张,等打探清楚再说”温书渝暗自松了口气,若那位小姐真是小七的家人,那定能护住小七,也便不怕孙家人寻仇了。

    这边的沈家,沈翊言端了盏茶放在宋妗妘面前试探着说“昨日有个从宿豫来的商人,说要同我做一笔生意,我私底下去查了,查不到任何信息,听说他在朔州和京城都住过一些时日,你瞧瞧可见过,此人城府极深,我有些看不透他。”

    宋妗妘抿了口茶,似是随口一问“我在京城时听闻整个柳安府温家只手遮天嚣张跋扈祸害百姓。”周序言端茶的手一顿,似是没反应过来话题的转变,片刻后斟酌道“温家不过是顶包朝廷眼线的”宋妗妘了然点头“嗯,孙家背后的人是谁?”周序言毫无负担出卖“六皇子”宋妗妘有些不信,随即轻笑“六皇子?那就有意思了”

    “公子,林公子来了”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宋妗妘一顿,林公子?还是起身走入身后的屏风。

    隔着薄薄的刺绣屏风,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一头黑发用玉冠束起,看打扮倒是像已经成家的,可为何还叫公子?

    宋妗妘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菩提手串。男子背对着宋妗妘坐下,宋妗妘瞧不起脸,周序言适时开口“不知林公子有何生意要找在下谈?”

    男子深沉的嗓音响起,语气还带着提防“沈公子,何不请屏风后的人出来咱们一同面谈?”周序言一怔,不曾想,他竟能察觉到了宋妗妘的存在,此人有武功在身,怕是还不可小觑,否则怎敢单枪匹马来赴会。而屏风后的宋妗妘在听到他声音的那刻顿时愣住。

    周序言赔笑解释“屏风后是在下的义妹,自家人,听说我谈生意非要跟着出来凑凑热闹,小姑娘爱闹脾气,我拗不过,只好答应”说完对着屏风后说“林公子既不介意,你便出来吧”宋妗妘起身拂了拂衣袖便踏了出去,男子在看见少女的瞬间站起,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久久不语。

    宋妗妘却是笑得真切“林公子当真是厉害,今日本就是我兄长同你谈生意,我本不该来,可兄长架不住我央求,还请林公子莫怪。”林蔚舟猛的上前拉住还在行礼的宋妗妘“阿妘!”周序言瞧着情形蹙眉上前准备隔开两人,宋妗妘倒是面不改色的扯开他的手“林公子请自重,我同林公子,该是第一次见面。”林蔚舟眼神里的情绪真切,只是周序言看不明白,少年声音无措“我……我一直在找你……”宋妗妘故作讶异“啊?林公子当是认错人了。我从未见过你。”林蔚舟喉结滚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自那后宋妗妘倒是与平时无甚出入,只是多了位林公子时不时的便来周宅门口转悠。微月蹙眉看了看围墙外,微云叹了口气示意微月出去,“云姐姐,林公子这是……?”微云翻了个白眼“那位林公子,是小姐朔州的故友,想来定是瞧见小姐今非昔比便厚着脸皮来纠缠的!”宋妗妘听着好笑,微云微月是回了京城才带在身边的,自然不知晓林蔚舟,她同林蔚舟不止是故人,还差点定亲。

    此时说来话长,宋妗妘五岁便被送到朔州宋家当作远方亲戚教养着。林蔚舟是朔州林家的嫡次子,他上头有位惊才艳艳的兄长,文武双全性格出众,对于林家来说,这自然是好事,可对林蔚舟来说,他将一辈子都活于他兄长的阴影之下,不管做什么都会被比较说他不如林大公子。

    两人认识便是林蔚舟被奴仆扔下,正巧撞见偷溜出门的宋妗妘,自此两人便结识常结伴出门游玩,宋妗妘在朔州的五年大多数时间都同他在一处,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

    有一日,他从夫子处知晓了南安世子一人带领荣朝大胜的事闹着要参军,自信满满的说等得胜归来就去宋家提亲。宋妗妘只得玩笑似的说自己的婚事宋家做不了主,少年以为少女只是在提醒他要先得到自己的心再提亲。

    于是,大雪纷飞的日子,刚刚入军的的林蔚舟踌躇满志,什么事都冲在第一,着急向别人证明自己也着急报效朝廷,少年莽撞,林大公子不放心他一人,便只能暗中保护。

    不料同林蔚舟向来不对付的一个世家子弟在林蔚舟巡逻时动手脚,林大公子为了救林蔚舟伤了腿,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林蔚舟为兄报仇将下手之人的腿打断,林家为了林蔚舟费了不少金银财宝,也再也不能入营。

    从那以后林蔚舟的性格就变了。宋妗妘知道林蔚舟的处境,想帮他,林蔚舟却怎么也不肯再见。

    许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才十二岁的少年,况且他向来自傲,他不敢承认自己的无能的莽撞,只能将那个满腔抱负的自己锁起来,努力做到最好支撑林家,他或许是觉得自己失约,再也没见宋妗妘。

    后来宋妗妘就回了京城,再没去朔州,两人也没有再见面,朔州将宋妗妘的消息密封,以林蔚舟当时的能力根本打探不到宋妗妘的下落,时间长了,两人都不知道彼此是什么样的存在。

    倒是今日一见,有人满心释然,有人再度面对曾经懦弱的自己,不过宋妗妘倒是没想到他会成为商人,她以为,他一生的抱负都是将军。

    少年自负,总是觉得情情爱爱不如满腔抱负。其实他从未撇下她,只是再也无法同从前那般有勇气。

    宋妗妘叹了口气,都过去的事,还提他干什么呢?

    如今柳安府一切还算顺利,就是不知道京城里如何——

    那日宋妗妘走后,聂文濯便想寻了个由头把顾晏宁请到府上做客,可小厮回来禀报,说顾小王爷整日在京城瞎逛,根本找不到人,聂文濯点了点头交代手下人去街上找找,宋妗妘走时既交代了,说明就有非把他留下的理由,他这个表妹向来有主意,自己照做便是,等她回来自会解释。

    顾晏宁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每日招猫逗狗,无意招惹了不少人,都是聂文濯暗地里收拾残局,一个月下来便是顾晏宁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后来身边的侍卫又是聂家大公子派人来请过很多次,说想交顾晏宁这个朋友。

    这话顾晏宁可不信,他一个才华横溢满京城都上赶着巴结的世子怎会瞧得上他这个清源挂虚名的郡王?还是少来往的好,这京城就是个狼虎窝,个个的心眼子多得都快赶上前些日子瞧见的城门口那乞丐的簸箕了。

    倏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盛安?他低头细细询问那侍卫“这位聂大公子,同盛安公主可有何关系?”侍卫点点头“聂大公子的母亲是盛安公主的姨母,两人是嫡亲的表兄妹。”顾晏宁转念一想,人家都暗中帮了这么多忙,也不好驳了面子,想罢便骑着马往长公主府去。

    顾晏宁走进亭子,看聂文濯只顾看着手里的书帛,似乎自己来了并不感到意外,于是挑起话题“这书我先前便瞧过,左不过是些少时纠正性格的,无甚意思,怎么?你一个饱读诗书的世子,还在学这等孩童启蒙无区别的书?”聂文濯头也不抬“温故而知新,小郡王心性纯良,自然不知晓这书里之意,有的是人不会。”

    顾晏宁不知可否,自来熟的打量着周围,似是随手一指“那个院子不错,我就住那,我不喜欢熏香,让人重新换了被褥就好。”聂文濯歪头看了看声音毫无波澜“换一个,那间院子有人住了。”顾晏宁不满“让他给我腾便是”聂文濯身边的小厮提醒“郡王,那间院子是上林苑,是盛安公主常住的。”

    顾晏宁哦了一声,宋妗妘是平南公主留下唯一的女儿,平顺长公主疼爱得紧,隔几日便要喊来府上住几日,有自己的院子也不稀奇。思即此,便指了指旁边的院子“那我要这间总可以了吧?”聂文濯嗯了一声,身边的小厮立即着人收拾打扫。

    聂文濯一直看书,顾晏宁觉得没劲,便随意寻了个由头继续出门晃悠去了,聂文濯也不管,惹了祸继续收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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