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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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所七大不可思议设定:从江户时代开始有两支敌对势力,芦乃和土御门晴明,二人分别流传下来各自的秘术,《禄命簿》和《阴之书》,基于历史上的羁绊和对重生秘术的渴求展开争斗。时隔多年的现在,阴阳师家族的后裔可以发动灵夜祭强化灵力,开启后类似于出现另一个时空,它是真实的,包括里面的生死,但只要有人解除诅咒,就能发生溯及以往的效力,那个时空将会如同从未发生的梦境。

    可能略难理解,但后期会逐步展开,咱们尽量轻松愉快地享受这趟旅程吧。

    但开始之前,想问您一个问题。

    “如果能让死去的任何一个人复活,您会怎么做?”

    A、即使牺牲自己也想使用

    B、即使牺牲陌生人也想使用

    C、如果没有任何代价的话我想使用

    D、不需要,愿让给需要的人

    哦,抱歉,前面的选项漏了一个

    如果再加上“E、不需要,销毁”,您会怎么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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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滨的夜色温柔得像流淌着的油画,点缀着祥和宁静的氛围,但并非所有地方都是如此。

    “这么说来,您是想带上这两个孩子?”福泽谕吉顿了半晌才开口。他的桌上放着死亡事件的调查记录,第一页上是个女孩,立原美智代。

    “嗯。”种田长官束着手,淡然,几乎面无表情,但又坚毅无比,“东京的事态已经越发严重了,他们是最合适的人选。”

    谕吉往后靠了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他特意把种田长官请到了楼上的小房间,不想让晶子和乱步回来的时候撞见他们,毕竟,他还不知道这场谈话的意思。

    “我不能替他们做决定,只能问过之后再答复您。”

    种田长官的眸色跳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到原先的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可以。”

    这是他的行事作风,从不强迫别人,言语间总是留有余地。只是,后面会怎么样,谕吉也说不好。总之,异能特务科的人手腕可硬得很。

    怎么办?

    种田长官走后,谕吉反反复复地思考着这三个字。他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月色依旧温和清冷,天光照射过来,他的身姿越发挺立,手也不自觉的按住了腰间的刀。

    孤剑士银狼,那是他的称号,尽管他很少提及。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因为东京的诅咒杀人事件与森鸥外见了一面,以非敌非友的身份。

    “打赌吗,最后你还是会跟我一样,把那女孩送上战场。”森鸥外嘴角微扬,身体前倾,双手搭平撑着下巴,暗红色的眼睛里全是暧昧不清的东西,“有天你会发现,自己在道德上并不比我好多少。”

    谕吉抬了抬眼:“也许。毕竟,‘太过正确’并不只有与谢野小姐,还有你。”

    他接着说:“当时的你,是在履行‘卫生科科长’的义务,这是你的职责,我不能评判什么。”

    森鸥外愣了愣,搁在桌上的手抖动了一下,然后诧异地抬头,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听我这么说,你觉得奇怪?”

    “也不是。”森鸥外望着他,脸上浮现出略显狡黠的笑容,但却没有一丝虚浮,反而显得真诚了不少,“你还想听吗?晶子的事,你之前说想知道来着。”

    “当然,你愿意的话。”

    森鸥外暗红色的眸色在暖色的灯光下,淡下来……

    “卡擦。”

    晶子捏着一个形状规则的金属打火机,按下,窜出一撮紫红色的火焰,映照着她纤细的指节和模糊的神情。

    这是她来常暗岛的两周年的纪念日,也是难得休息的一天。

    近些日子,战线被敌人不断推近,有时候她要在一天内对一个人使用三次异能,要让他体会到三次处于生死边缘的感觉,三次被彻底撕裂的痛苦。

    晶子抿紧唇,“咔哒”一下合上了打火机的金属盖。

    火光在刹那间就消失了,连片刻的闪烁都不愿留给她。

    隐约间,漫无天际的夜色里涌出了一个沉闷的声音,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升起。

    晶子后退了一步,握着打火机的手松了松,但它却没有坠落。

    “是你啊。”她的语气松松垮垮的,透露出一丝疲惫。

    “看~”立原道雄看起来倒是比她精神许多,走过来的步子都带着愉悦的节奏,凑近了,才把藏在身后的东西递上来。

    那是一束花,洋甘菊配着纯白无瑕的茉莉。尽管他包装得实在没有艺术感,可它出现在晶子面前的时候,还是让她的眼睫都为之一颤。

    她喜欢花的,更何况是战场上的花,那是纯粹和幸福的象征。尽管,这两样东西,她可能都已经失去了。

    “怎么样?是你喜欢的吗?”立原的眼睛亮亮的,认真观察着晶子脸上的表情。

    “你竟然还记得。”晶子接过花,心中掀起一丝波澜。她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并时时给予回应。

    这些经历会变成鲜明的记忆留在她的脑海中,而且没人能忽视它们的分量。特别是在晶子最怀疑自己的时候,立原那句“不,你是天使小姐啊”,也那么无法遗忘。

    “当然啦。”他笑起来干净明朗。

    “这么荒芜的地方,怎么会有花?”

    “我请森医生帮的忙。”

    ……

    “你倒好心。”谕吉的语气很随意,却也算不上嘲弄。

    森鸥外扭了扭食指上的指环,依旧微笑着,缓缓道:“足够幸福才能更加绝望,不是吗?”

    “我那时候只想着,她必须更绝望才行,就像从光明的幸福中跌入看不见底的风暴里,然后麻木。你知道的,像晶子这样的人,是会拼命挣扎的。”

    “我知道。”谕吉答道。

    “或许那是她的使命。起码,她是那么认为的,我也利用了这点。”森鸥外继续道,仿佛不是因为谕吉想听才说,而纯粹是因为自己想说而已,“她恨我是应该的,我们之间…已经无可挽回了,哈。”

    ……

    立原并没告诉晶子,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让我答应他。

    因为那个代价,在当时,他还觉得不算大。

    是的,听起来不算大,因为我只说:他还能打仗,就绝不离开战场,不能回家。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士兵本就该做的,但实则没那么容易。

    常暗岛张开它血盆大口吞噬了无数生命,兵力早就供应不足了,勉强的持平也是因为有晶子的存在。

    只是,立原去见晶子的时候一直对战争的状况避而不谈,固执地想为她营造一个“一切尚好”的幻梦。

    可最后却让她从更高处跌下,摔得粉身碎骨,包括她的心……

    晶子把花插在瓶子里,放在手术台的边上。那画面近乎诡异,花是纯白可爱的,晶子的脸也是,但她手上操作的缝针却粘连在皮肉上,旁人已经看不清是哪里的组织,唯有她机械地操作着。

    伤员陆陆续续地被抬进医疗大厅,横七竖八地挤在一起,他们几乎都已失去知觉,离成为尸体不远了。

    晶子的工作是永无止境的,她像一台机器,不知道从何开始又从何结束,只是进行着。那是很可怕的感觉,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意义的,好像努力了也没有回报,却已经精疲力尽了。

    士兵们也是,被救治之后只要意识尚还清醒,就会立马被送回战场。这里是个不存在同情的地方,甚至连感情都不需要。

    破碎的肢体在晶子手中成了人偶一般,有些人被炮火轰得分成几截,又被拼凑起来,失了为人的尊严,也越发没了生的勇气。明明没有知觉的,但被抬过晶子身边时却猛地坐起,被绷带缠满的面颊上露出凹陷着的眼睛。

    一个人这辈子估计只能看见两三次的眼睛。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又看到了魔鬼一般,难以言说的惊悸。

    她是天使还是魔鬼呢?带人们通往天堂还是地狱?

    大概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因为交战双方派了使者去中间地带协商,所以迎来了短暂的休战。

    那天傍晚,立原坐在走廊的角落里,远远地望着快要坠下的落日,手上的拿着的东西已经从不知名的诗集变成了一支烟,他的眸子已布满空洞,机械地把烟叼到嘴里。

    晶子偷了我桌上的打火机,给他点了烟,然后也靠着破碎的墙体坐下,一句话也没说。

    立原来这儿之前不会抽烟,跟其他士兵学了也并不熟练,再加上不愿意被晶子看见,起初,还没怎么染上这个毛病。

    后来成了习惯。晶子也见证着身边的人在各方面都每况愈下,无论身体还是精神。

    晶子白皙的胳膊出现,立原的烟上抹上一股黯淡的红光,他愣了片刻,眼里的疲惫与倦怠越发深厚起来,把仅剩的一丝年轻人的光辉都压走了。

    他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微笑道谢,面却僵着,没了反应。

    “我说过你是天使,对吗?”他的手指颤抖着,可能跟摄入过多药物也有关系。

    晶子没接话。

    “可你是凌驾于生命之上的,无法理解普通人的痛楚。这怪不得你,但我真的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他扭过头,发丝沾着血迹,已无法被风吹起。

    他的手靠在腿上,手指一折,烟上的火星闪了闪,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晶子拉住了他的胳膊,目光低垂:“我明白。”

    她突地伸出手,夹住立原的烟:“我也想试试。”

    立原一边把她的手移开,一边掐灭了烟。周围的氛围烘托出一股晦暗不明的道德禁忌,他正了正身子,从侧边环抱住晶子,把脸贴着她的肩头。

    她伸出手搂住他,蝴蝶发卡不易察觉地颤抖着。

    第一次这么近看他,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和体温,一种冰凉的温暖淌过她的皮肤,她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坚强又脆弱,和她一样。

    立原的手指抽搐着,一下一下哗擦在晶子的手臂上,像那么几毫安电流划过一般的触感。

    “纵使天神降临,也无法拯救本已向死的人。”

    “嗯。”她像是懂了。

    ……

    后来么,这个年轻人死了。晶子她么,在被“绝望”锻炼得坚不可摧之前已经逼近了崩溃的边缘。

    森鸥外起身,伸了个懒腰,对福泽谕吉说:“先走了,爱丽丝酱还在等我。”

    “哦对,这是给她的花。”

    还是茉莉洋甘菊之类,但包得很细致,还加上了一些满天星做搭配,衬得白色的花瓣更加纯洁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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