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不知哪里冒出来对余婷婷横刀夺爱的姬笛已经够讨厌了,不曾想屋漏偏逢连夜雨,蔡亮父母安葬在A市的消息又被余婷婷捕获。

    趁着风和日丽的天气,余婷婷去了趟墓园祭拜逝去的亲人。

    风过树梢,吹起余婷婷柔顺纤细的发丝。在路过一方墓碑前,阳光照在石碑金字上的反光倏地刺眼起来。

    余婷婷本能看去,却在视线触及到金色大字的一瞬待在原地。

    “先考蔡宇桦”“先妣姬顺芳”“爱子蔡亮立”……

    在读到最后一个名字时,余婷婷的思绪被一只无形的手拖入回忆的大海,四面八方用来的沉痛回忆几乎要让她窒息。

    “这个蔡亮,会不会是我小学时伤害过的那位男同学?”

    愧疚、酸涩的画面纷至沓来,余婷婷猛地一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蔡亮这么一个普通的名字,叫这名字的有不少,不见得就是当年被她伤害的那一个。

    可是,在小小的A市里,又能有几个蔡亮。

    不详的预感如层层乌云将余婷婷包裹住,压抑到近乎喘不过气来。这时,一条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将余婷婷的思维拉回到现实中。

    屏幕上显示:“你委托我查的信息有眉目了,今天有空我们在约定的地点见个面。”

    这句话不是请求或询问,而是下达一个明确的指令。余婷婷立刻认真起来,回复了一个简短的“好”。

    匆匆上完坟,余婷婷坐上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奔赴指定的地点。

    一家普通无奇但生意火爆的咖啡厅里,一男一女隐没在不起眼的角落中交换信息。

    容貌艳丽的女人正是余婷婷,昏暗的灯光让她的妆容带上几分诡谲。

    银白色金属勺不知道在咖啡杯中转了多少圈,余婷婷多少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委托你查的事情办妥了吗?”

    平时余婷婷不喜欢喝苦咖啡,但又怕加糖发胖,总喜欢在喝咖啡时加入甜味剂。可今天的甜味剂像是假货一般,加了好几包,咖啡却依旧哭得难以入口。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穿着卡其色羊绒长衫,头戴灰色猎鹿帽的年轻男人。除了人种不同,乍看上去基本和福尔摩斯别无二致。

    实际上,他就是余婷婷在一周前同姬笛天台对峙后聘请来的私家侦探。说是私家侦探,真正干的都是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勾当,完全见不得光。

    侦探半张脸隐藏在猎鹿帽的阴影下,只能看见轻薄的嘴唇翘楚意味不明的弧度:“事情我查到不少,你看看吧。”

    说完,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叠文件,递到余婷婷面前。

    隔着温热咖啡散发出的缕缕白雾,余婷婷来不及多想就扯下侦探送来的重磅信息,一字不漏地阅览起来。

    昏黄的光打在她紧绷的面孔上,宛如一尊静默的女神雕塑。

    侦探细致贴心地为余婷婷解说起来:“我查到了,这个姬笛她是B市人,前段时间来A市工作……”

    余婷婷一张接一张浏览搜集来的纸质资料,一边仔细聆听侦探的口述,二者提供的信息没有任何差别。

    “1年前,姬笛的父亲蔡宇桦、母亲姬顺芳在一场空难中遇难……”

    以余婷婷现在对姬笛的仇视态度,她获知这个消息时应该表现得兴奋异常才对。

    结果目光触及到这句冰冷的话时,余婷婷的呼吸莫名停滞一下,震撼瞬间在眼里炸裂。

    姬笛父母的名字,不就是她今天上坟时看见的名字吗?

    “姬笛的父母还有什么信息?姬笛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资料阅览完毕,余婷婷迫不及待发问,“还有,姬笛在A市本地是否有其他的人脉关系?”

    “我没有查找到姬笛有其他兄弟姐妹的信息,至于她父母嘛……”侦探挑眉,看出余婷婷对结果的热切关注,双手枕在脑后靠上柔软的椅背上散漫道:“你是让我查姬笛,还是查她父母啊?我告诉你,你给我的委托费我只够查这一个人,要多了的话我可没那能耐。”

    “我还有一个请求,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蔡亮的人。”余婷婷略有迟疑而郑重地开口。

    大单近在咫尺,侦探迅速挣脱散漫状态,挺直腰板热切回应:“你要继续查的内容涉及多个人,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你只需要再给我支付查一个人的钱就行了。”

    面对侦探看似优惠实则宰人的做法,余婷婷沉默不语,低头操纵微信,将足额委托费果断打入侦探账上。

    顺带还把她所知道的关于记忆里蔡亮的信息一并发过去,包括他的出生年份,曾在A市实验小学就读,以及他在三年级时转走不知去向。

    “果然是富家大小姐,这笔钱发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侦探见财眼开,欣然点击收下,举杯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抽出纸巾擦干嘴:“余大小姐的委托我定当竭诚服务,你就放心等我的消息吧。”

    “多谢你了。”余婷婷收好侦探送来的信息,目送他手提黑色皮箱的背影走出咖啡店的玻璃门,直至隐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这个姬笛和蔡亮,究竟会是什么关系?”

    余婷婷直接跳过两人的父母为什么会重名,而是思考起两人之间的关联,或许在潜意识里余婷婷已经触摸到了某条深深隐藏的线索。

    总之,即将呼之欲出事情到这里忽然开始错综复杂起来。

    也正是在此时,她的头毫无征兆痛起来,像是一把凿子狠狠砸在天灵盖上,让她不由吃痛地扶住额头,碰得一桌瓷杯清脆作响,差点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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