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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首发

    秋风萧瑟,雁过留声。

    周徵玉受伤的消息,一直到半月后顺国公府才得知。

    晌午时分,一匹快马在顺国公府门前停下,马上之人风尘仆仆,精疲力竭。

    随后,一封信便被侍卫递进了书房内,交给了顺国公,“老爷,这是有关公子的信。”

    顺国公伸手接过,打开来看,神情逐渐沉肃凝重。

    信中写道:公子因追捕犯人而跌落悬崖,搜寻了三天三夜仍不见其踪影,恐怕凶多吉少,望国公爷能做好准备……

    做什么准备?自然是后事。

    惊闻此噩耗,顺国公不敢相信,那个离京前还与他犯犟的孩子,如今竟要阴阳两相隔了……

    他紧紧捏着信纸,眼里全是深重的悲痛,还挟杂着几分懊恼和后悔。他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死掉了,可是这又是自家暗卫处传来的信……若早知那是最后一面,当初就不与他置气了。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顺国公在案前坐了许久,才终于有力气站起身来,他不仅位列国公,还是刑部尚书,若要离京,还得与圣上报备一声。

    临出门前,他将那封信递给侍卫,闭了闭眼睛,沉重道:“交给夫人。”

    “属下遵命。”

    等顺国公从宫内回来,径直走到主院时,里面已经是凄凄一片。

    看到他,李惠兰急急扑上去问道:“信中说的可是真的?徵儿真的……遭遇不测了?”

    见她眼皮红肿,面带愁哀,顺国公无言地叹息一声,稳住她的身形,安抚道:“还不知道最终结果,我们先启程,等到了再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惠兰应了一声,用帕子按住眼角,止不住啜泣。

    傍晚时分,顺国公等人准备启程出发,却又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写道,公子已经被找到了。当时他跌落悬崖后,被底下的河流冲托至数百米外,然后他中途醒来爬上了旁边的野林里,才又昏了过去。暗卫们一路沿下搜寻,总算找到了他。

    经过大夫的抢救,公子终于醒来了,伤势并不危及生命,只是要好好休养。公子说让您们二位不用担心,待伤好后他便会启程返京,到府里给你们报个平安。

    看完这封信,李惠兰如释重负,喜极而泣:“太好了徵儿没事,真的太好了,我明日要去寺庙烧香给佛祖菩萨还愿。”说完后,她双手合掌拜了几下。

    顺国公高高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他突然觉得,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孩子活着。什么荣华富贵,高官显爵,在死亡面前全是浮云。

    ……

    周徵玉在床上卧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可以起身下地了。

    今日虞妱还没来,他挪动着步伐,轻缓地朝门口行去。

    走到了隔壁屋,他敲了敲门。

    里面的丫鬟打开门后,看见是周徵玉,连忙垂首行礼:“周公子。”

    卧在美人榻上的虞妱闻声望来,看见他静立在门口,有些惊讶道:“可以下床了?”

    周徵玉点点头,随后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丫鬟连忙搬了一张椅子放到榻边,周徵玉顺势坐下,他现在只能缓慢行走,暂时不宜走太多。

    虞妱卧在榻上,手上捧着话本,旁边的方桌上摆着茶水和糕点,看起来非常闲适悠然。

    周徵玉唇边挑起浅笑。

    除了眼前所看到的,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虞妱的事情。

    “阿妱闲遐时会喜欢做些什么呢?”

    虞妱道:“吃吃喝喝,看看书,赏赏花。”

    周徵玉眼底泛出柔色,“闲情逸致,挺好的。”

    虞妱放下话本,坐起身来,俯到他耳边,淡声道:“其实我现在多了一件常做的事情。”

    周徵玉问道:“是什么?”

    “你猜。”

    周徵玉道:“观景?”

    虞妱看着他:“对,但也不对。”

    周徵玉有些疑惑。

    虞妱倾身吻住他的唇瓣,答案也被含糊不清地送进了他口中。

    “玩你。”

    闻言,周徵玉耳尖一片热烫,眼晴却不自觉弯起,里面藏满了数不清的情愫。

    他向她更加贴近,表明了他的态度。

    乐意之至。

    ……

    自从周徵玉可以下地行走之后,他和虞妱每日都会说话,牵手,散步,偷偷亲亲……

    眼见周徵玉伤势已经大好,虞妱便提出了要启程离开。

    “我先陪舅父舅母回一趟雁城,他们已经在这里停留太久了,总不能让他们一直等着我罢。”

    周徵玉虽然不舍,但只能同意。

    他倾身靠在她颈侧,轻声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过年,可能开春后。”

    闻言,周徵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蹭了蹭她的脖颈。

    虞妱摸了摸他的脸,“乖。”

    两日后,虞妱一行人收拾好行囊,轻车简行,准备向雁城驶去。

    范永柏坐在马车内,看见立在客栈门口,宛若望妻石一样的周徵玉,满意地抚须一笑。

    他就知道,像周徵玉这样的人,一旦动了心,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和虞妱尚未在一起之前,他满腔的爱意便已藏都藏不住了。

    虞妱透过车窗朝周徵玉笑了笑。

    他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雪白锦袍,明明看起来清冷高华,超逸绝尘,却莫名给人一种可怜委屈之感。

    看见虞妱的神情,周徵玉脸上勉强扯出一点笑意,抬手向她挥了挥。

    随后,马车开始启动朝前方行驶。

    周徵玉立在原地,看着他们逐渐远去。

    他对自己说,只有三个月而已。

    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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