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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首发

    到了生辰这一日,虞妱早早地起身了。

    春雪端来温水让她漱口净面,拭干脸上的水渍之后,帮她抹上润肤膏,之后春竹和夏绮为她梳妆挽发。

    因是家宴,在妆容上,虞妱并不想装扮的多么隆重,只是命夏绮帮她淡扫蛾眉,轻涂唇脂,挽了一个凌云髻而已。

    但在衣着上,既是生辰日,自然要穿得喜庆一些,虞妱褪去中衣,换了一身绛红色牡丹薄水烟曳地长裙。

    见已经装扮得差不多了,虞妱望向菱花镜中的自己,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可夏绮却觉得还不太行,虽然只是简单装扮,姑娘就已经美艳得不可方物,但她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她的目光在妆台上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首饰匣子上,打开来挑了一根红宝石鎏金簪,她踮起脚,插入虞妱发髻中。

    红宝石发簪配上红唇,再加上浓红长裙,不仅能把姑娘的美貌全部展现而出,还不会显得特别隆重奢华,看起来既瑰艳又贵气。

    夏绮终于觉得满意了。

    生辰宴的开席时间定在午时,因为有邀请了贵客,所以虞妱没有让自家的厨房准备膳食,而是去找京城中最好的酒楼预订席面,让他们直接送到虞府。

    虞府人口不多,总共也就二十个人左右,这场生辰宴,从上到下谁都能吃到酒菜,只是下仆跟主人用膳的地点不同而已。

    她收拾好自己后,便前往主院和舅父舅母们见面,顺便迎接一下客人。

    ……

    白明芙也是一大早便起身了,想到这是虞姐姐的生辰宴,难得的好日子,她挑了一身杏粉色的襦裙穿上,再让丫鬟把她两个圆圆的发髻都绑上了鲜红色的绸带,算是帮虞姐姐增添一点喜庆之意。

    白明淮来到妹妹的院子门口,刚好白明芙收拾好走了出来,手中抱着一个长长的木匣。

    看见她手中的木匣,白明淮不用猜都知道这是什么了,他挑了挑眉,“出来得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你虞姐姐吧。”

    白明芙道:“好。”

    他们来到虞府,丫鬟们迎他们进了前厅,虞妱就在主院,距离前厅不远处,听到白明芙来了,站起身出去迎接她。

    虞妱本来以为只有白明芙一个人,谁知还有一个白明淮。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挂起笑容,“郡王爷。”

    白明淮也微笑道:“虞姑娘。”目光在她冶丽的面容上一掠而过。

    来者是客,虞妱也不好赶他走,只能先请他们坐下。

    白明芙把手中的木匣呈到虞妱面前,场起笑脸,甜甜道:“虞姐姐,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愿你朱颜长似,岁岁年年哟。”

    虞妱伸手接过,轻笑道:“多谢明芙。”

    白明淮也将生辰礼呈到虞妱面前,“虞姑娘,祝你生辰吉乐。”

    虞妱继续笑道:“郡王爷破费了,多谢郡王爷。”

    在她低头接过妆奁的那一刻,白明淮的眼神在她的细白脖颈和乌黑浓发上流连而过,最后深吸了一口从她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

    待虞妱抬起头再次和他们交谈时,白明淮神情已经恢复了自然。

    若是只有白明芙一个人还好,虞妱还知道该怎么招呼她,可是多了一个白明淮,跟他又不熟,几句话聊下来,既生疏客气又冷冰冰,虞妱脸都快笑僵了。

    思索到府里有长辈,虞妱觉得不如把这个难题丢给他们,便将这俩兄妹领到了主院来。

    白明淮生得俊秀白净,加之身量够高,所用之物皆是上乘。范永柏一看见他便眼前一亮。

    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个比景越还要好的人选。

    好端端的,一个青年男子怎么会参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娘家的生辰宴呢?

    一看便知有鬼。

    虞妱将白明淮和白明芙引见给舅父舅母,她本来想说这是郡王爷和郡主,但是生怕他们太过客气,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想一场本来热闹的生日宴也成了生硬客套的应酬,于是便改口道:“舅父舅母,这是住在我们隔壁的白公子和白姑娘。”

    白明淮笑道:“你们好。”

    白明芙也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范永柏非常热情地招呼道:“快坐快坐。”

    白明淮和白明芙听他的话顺势坐下,丫鬟上前给他们一人奉了一盏茶。

    范永柏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白公子可成家了?”

    白明淮摇摇头:“尚未。”

    范永柏更加热情了,“年纪几何呢?”

    白明淮道:“十八。”

    “噢……”范永柏有些失望,年纪比妱姐儿还小两岁呢。不过转瞬他又想开了,毕竟女大三抱金砖啊。

    范永柏依然热情地继续问话,问白明淮学业如何,可有考上功名,将来可打算要做官吗等等,白明淮都一一回答了。

    虞妱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舅父都快把人家家底问完了,她刚想出口制止,便有丫鬟来报:“老爷,姑娘,有客人来访。”

    嗯?她不是只邀请了白明芙一个人吗?至于白明淮……怎么还有客人来访?

    看着正在和白明淮聊的热火朝天的舅父,虞妱决定自己出去一探究竟。

    虞妱走到前厅时,便看见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正背对着她。

    来人身着一袭月白暗纹锦袍,墨发用白玉冠束起。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清风冷月般的脸庞。

    是周徵玉。

    虞妱立在他面前,有些疑惑道:“周世子莅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其实在看到是他之后,虞妱就已经隐隐猜到了。

    周徵玉眸光变柔:“我这次来是为了送礼。”

    说着,他的掌心在她眼前摊开,一个钿盒便完全显露出来,托着这赠礼的人手指修长,润白均匀,像是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

    周徵玉望着她那双眸光流转的狐狸眼,温声道:“虞姑娘,愿你行运无阻,璨若明珠,生辰吉乐。”

    她就猜到。

    虞妱笑着伸手接过,“多谢周世子。”

    艳红的寇丹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掌,一阵酥麻的痒意直达他心间。

    待虞妱接过赠礼后,周徵玉收回了手,掌心合拢,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一处被她触碰到的地方。

    她想着如今时机正好,刚想问问周徵玉为何频频送礼给她,却被门口的丫鬟打断了,“姑娘,准备开席了,老爷唤你过去。”

    她是寿星,宴席自然不能没有主角。

    虞妱想了想,现在似乎也不是个好时机,毕竟才刚收了礼,还是待宴席过后寻个机会再问问罢。

    于是她对周徵玉道:“周世子,请随我来。”

    周徵玉顿了一下,才道:“好。”

    他本想送完礼便离开,因为贸然上门已经算是冒昧打扰,但是虞妱邀请他了。

    周徵玉满怀欣然地跟在她身后前往宴席。

    宴席的地点就在主院的厅堂里,幸好他们本就人不多,所以来了一个白明淮和周徵玉仍能坐得下。

    范永柏一看见周徵玉更诧异了,好家伙,本来以为那位白公子的相貌已然不错,没想到这位公子更是仪表出众,气度恍若天人。

    虞妱仍和介绍白明淮那套说辞一样,朝舅父舅母道:“这是住在我们隔壁的周公子。”

    范永柏热情道:“来来来,快入座,快入座。”一下多了两个潜在外甥女婿,还都是这般出类拔萃的人物,他乐得合不拢嘴。

    看见周徵玉,白明淮脸色扭曲了一下。他没想到,连周徵玉也来了。

    周徵玉一向不近女色,从未听说过任何桃色传闻,他今日来到虞妱的生辰宴说明什么,说明他也想掺合进来!

    多了一个强劲有力的情敌,白明淮心情糟糕透了。

    看见白明淮,周徵玉眼底也浮现出一丝冷意,但随后移开视线,懒得再看他。

    为了和他们二人拉近关系,范永柏特意坐在了他们中间,虞妱、余氏、白明芙则坐在对面,形成径渭分明的两边。

    桌上一共摆满了将近三十道菜,虞妱他们刚准备动筷,便看见春雪和春竹搬了两坛子酒进来,她们道:“姑娘,这是红莲让我们送来的。”

    虞妱道:“来得正好。”

    不用她多言,丫鬟早就进去把酒壶和酒杯端了出来,除了白明芙,在其余人面前各自放了一个白瓷杯。

    红莲送来的酒正是虞妱最喜欢的桃花酿和青梅酿,好酒配上好菜,虞妱吃得是怡然自得,眉开眼笑。

    范永柏举起酒杯,高声道:“今天是我家妱姐儿的生辰,我在这里祝我家妱姐儿福禄快行走,好运乐长荫!”

    说完后,其余人也举起了酒杯,而白明芙则举起了茶杯,众人遥遥碰杯,一起为她庆贺。

    虞妱笑道:“多谢舅父,多谢各位。”

    坐在虞妱身旁的余氏塞了一个木匣子到她中,柔声道:“妱姐儿,生辰吉乐。”

    虞妱攥紧了手中的生辰礼,“好,多谢舅母。”

    既是生辰宴,虞妱也懒得管那些繁文缛节,就想热热闹闹的,直接和旁边的余氏、白明芙欢声畅谈起来。

    坐在对面的周徵玉和白明淮,一边应付着范永柏的问话,一边悄悄朝对面的虞妱望去。

    几杯酒水下肚,虞妱的脸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粉意,像是春日初开的桃花,双眸迷蒙,雪肤红唇,让人看得不自觉脸红心跳。

    白明淮端起酒水一饮而尽,想缓解那股难言的燥动与渴望。

    而周徵玉垂下眼帘,平息着内心那阵慌乱无措的怦动声。

    一旁的范永柏依然喋喋不休,白明淮嫌他话多,酒杯一空就立马给他斟满,如此下来,宴席刚过半,范永柏便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余氏见范永柏快要说起胡话了,怕他丢人,连忙把他搀扶进了屋里休憩。

    没有了长辈坐镇,白明淮舒了一口气,但身边还有一个多余的周徵玉,心情依然不太好。

    周徵玉仿佛五感失灵了一般,不曾察觉到周围人的所思所想,他的眼里只有虞妱。看她举杯浅酌,看她与旁人畅声交谈,看她毫不掩饰、舒展自在的神情。

    周徵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如今时机正好,白明淮刚想开口和虞妱搭话,却见她有些醉醺醺地站起身来,“各位接着慢用,我有些醉了,先回去休憩一下。”

    她话音刚落下,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宴厅,只留下一阵香风。

    周徵玉和白明淮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了,双双皆有些失望。

    周徵玉原本想开口挽留她,但终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有了虞妱的宴席,他们自然不会久待,周徵玉率先起身离席,随后白明淮也拉起妹妹一起回府了。

    虞妱并没有醉到意识不清的地步,只是坐她对面的两个男人她根本不熟,懒得跟他们多话而已。

    她回到摘月苑内,坐在摇椅里,春雪端来早已备好的醒酒汤给她饮下,喝下之后,虞妱酒意散了大半。

    她右手撑起额头,慵懒道:“他们送来的赠礼呢,拿来给我看一下。”

    春雪连忙拿出给她一观。

    虞妱首先拆开了舅父舅母赠给她的生辰礼,里面装有一小沓契纸,她一一细看过,全部都是属于雁城的房契和地契。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无非是告诉她,哪怕去到雁城也不用害怕,不要担心没有依托。

    她的眼里泛起一层柔和的泪光,转瞬即逝。

    随后便是拆开白明芙送给她的生辰礼,看到那幅画上穿着红裙坐在摇椅里的人,虽然笔法稚嫩,但这应当是白明芙画得最好的一次,至少看得出来是一名年轻女子。

    她唇角微翘,笑纳了。

    再然后是白明淮的赠礼,妆奁里面装着一根红翡滴珠金步摇和一根宝蓝点翠珠钗,都很是精致华美,看起来价值不菲。虞妱拿起来左右看了一下,兴致缺缺,这种类型的首饰她可有太多了,又将它们放回妆奁里。

    最后一个是周徵玉送的,虞妱打开钿盒,里面装着一只羊脂白玉佩,光泽温润,晶莹纯白,质感细腻,看起来比一般的白玉还要名贵许多。

    虞妱拿出来端详一下,玉佩上面雕刻有繁复精致的花纹,可见雕刻之人独具匠心,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后,虞妱便将其褪下放回钿盒里,让春雪把这些赠礼都收到私库中。

    虽然他们送的生辰礼都是花了大价钱,但是虞妱也不缺钱,想着日后挑个合适的时机,选个同等价位的东西回礼给他们便可。

    虞妱正想着闭上眼睛小憩一下,毕竟身体里还残留着酒意,略有疲乏。

    谁知夏依进来通报道:“姑娘,景侍卫求见。”

    景越?找她有什么事情?

    虞妱挥挥手,“让他进来。”

    没过一会,景越走了进来,在她面前停下,看着虞妱,他将一个包裹着红布的东西递给她,“姑娘,祝你生辰吉乐。”

    虞妱伸手接过,朝他道:“多谢。”

    景越看着她,眼底有一股不可言说的情绪在流动,“姑娘,我……”

    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向虞妱点了点头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虞妱打开红布,里面包裹一根梅花银簪,看起来有些粗糙并不如市面上的精巧,可以看出雕琢簪子之人技艺生疏。

    握着这根银簪,虞妱明白了什么,她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以景越的身手当个守门的护卫算是屈才了,不如改日劝一下他,让他另谋发展。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一桩。

    因为跟着她,无论是前途还是情缘方面,他都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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