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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华浮生真的不介意有一个人安静的人跟着,随她骑马、坐车、一路往南。

    偶尔接个悬赏,有时进楼听曲,闲暇在茶馆听书,随着杂记探寻天下各处,再写下杂记送给有缘人……

    她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游戏,直到玩腻的时候来临。

    身边多一个“NPC”真的没什么。

    这日,就要入城,华浮生远远眺着城墙上的通缉画像,不出意外地看到自己的某个化名用的脸,有些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就在身边的脸。

    “小檀啊……”

    “嗯?怎么了?”

    状况外的萧应檀还在走神,看天看地、看山看水,看这唾手可得自由的风景,可比京城那座都是规矩的宫殿群要来得好看。

    她的嗓音变得有些玩味:“你怎么被通缉了?”

    “……”

    萧应檀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看到自己的画像,画的很像,被当做一个通缉犯贴在上面。

    不用想,肯定是他那个好兄弟干的好事。

    尽管如此,他还是会在看到生死不论四字后有些难过,只有一点。

    就在他脚步有些停顿、犹豫着是不是要准备一下至少易个容再进城的时候,华浮生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停,仙人自有妙计。”

    前面几人很快就通过,到他们时,士卒在查路引的时候就跟没看到他一样,让他事先准备好的假路引没得用途。

    又见证一次术法的神奇。

    “这个我能学吗?”他不由得好奇地问。

    “不能。”这次她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

    “这种屏蔽多人感知的术法需要较多的灵能作为基础施术,你学了也用不了。”

    “那为什么你能?”

    “……无可奉告。”

    对比他那些话里藏话的表面朋友,华浮生这位来历不明 、实力成迷、性情多变的“仙人”的话要纯粹及坦诚的多。

    是怎样就怎样,不能说也不至于扯谎。

    这样让他感到轻松的多。

    安安静静地走上几步路,华浮生忽然又回头严肃的警告他:“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得自觉保密,要是传出去了……你可能会死于非命,懂?”

    他自然是乖巧的应是:“懂。”

    客栈里,华浮生习惯性要的单间变成了两间。

    事后萧应檀将一块金子铸成的令牌给她,她只掰取了边角一点。

    金子无论在什么朝代都是硬通货。

    “这块牌子用完了怎么办?”她问。

    “街边乞讨呗,还能做什么。”萧应檀睁着无辜的眼睛道。

    她笑出声,心情显而易见的好。

    这是寻常的一日。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着发了一会呆,牵引着位于空间里的分子打印机给自己打印了一只笔和一张很好写的纸。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记录。

    记录今天天气有点闷,没有风,很热。

    记录最近的旅居生活捎上了一个朋友,有伴的时光过得倒也不错。

    记录最近的心情都很平稳,和发现一些新鲜的事物或玩具后短暂的兴奋不同,与人产生联系与交流之后竟然能很好的缓解她一直莫名存在心里的焦躁感,带来的是更持续的平稳。

    仔细想想,以前不宅着并且不接触一些“负能量”携带者的时候,其实心情不会差。

    过去的自己——不是勉强自己和别人聊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就是谁也不来往,至多维持着冷漠当成点头之交——好似不深交这朋友就不会跑一样。

    喜欢独处又需要联系,过多的社交又让人觉得累,导致想要给自己做个茧呆里头。

    总结一下,得找到其间的平衡。

    一只蚊子在手边积水的花盆水面产下卵,打算她的思绪。

    她毫不留情地将它一指碾死。

    天气闷的时候蚊子最是猖獗,大抵是因为气压高,气味不易散失,让蚊子可以寻觅着人呼吸的味道追寻而至。又没有风将这些会爬楼梯的神奇生物吹飞,只得让它们猖獗一时。

    话说蚊子的口器很厉害,除了专门吸血那一根,还有注射麻醉的,有负责固定的,有负责切割的,有负责阻止凝血的……

    啊,思绪被跑偏了。

    华浮生索性看向窗外,看云层堆集,黑色逐渐加深。

    晚上可能会下雨。

    嗯……得关好窗。

    是睡觉还是赏雨好呢?

    反应过来的时候,华浮生已经走出房间门、倚着栅栏看完了从刮风到下雨的全过程,并且在闪电劈到前边一座塔的时候看得尤为兴奋。

    她喜欢这种感觉。

    狂风、暴雨、雷电,无不在昭示着天穹之下的这个人是这么渺小。

    她的烦恼对于这片天地来说又是那么多微不足道。

    一点雨点随风劈下,越过头顶上屋檐划分的界限,打在人的脸上带起一点轻微的疼痛。

    风里不止这一点雨,淋雨的不止她一个。

    街上的树叶被打掉许多,显而易见要给明日打扫的人添不少堵。有些门窗没关好,在暴躁的风来回晃动。商铺的旗帜在雨中摇摆,不堪重负的就要折断……

    真有意思。

    隔壁的房间门好似打开了,一转头,华浮生看见萧应檀探了个头出来,于是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哟,还没睡呢?”

    对方没有答话,在闪电劈下来的那一刹那,光照着他的脸发白的像鬼。

    雷声随着他的关门声一起响起,并将后者完全掩盖。

    华浮生微微愣了一下,琢磨着这人不会是怕打雷吧?

    她伸手去接外头的雨水,想着一会是不是去关怀一下这位同伴。

    不是很想管闲事,要不算了。

    还没到一会,那厢的房门又开了。

    萧应檀抱着被褥挪过来,选择走廊里离天地更远的那一边站定,白着一张脸,细微的问询声夹杂在雨声里,堪堪能被听见:

    “那个,能不能……我能不能……到你房间打地铺一晚上?就一晚上……”

    要不是华浮生的听力好的出奇她还在真的听不清。

    但既然他开口了,她也没留恋外头的风景,开门示意他进去。

    借助着屋里没有熄灭的灯火,可以看见他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关上门,萧应檀很明显的舒一口气,放松了少许。

    到桌边将水加热,并给他倒上,华浮生有些新奇的问道:“你居然怕打雷?”

    “多谢。”接过杯子,萧应檀露出一个苦笑,“就一点。”

    她觉得很不理解:“雷电都是自然现象,形成于空气中一些物质的对冲……平时有雷公柱会将闪电引走,人想挨劈都难,你怕什么?”

    抱着那杯热水,萧应檀也觉得有些害臊,于是低头:“我原本是不怕的,但是……雷雨天总是让我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也就是被逼着在雷雨天练一些没练好的招式,顺带着挨顿揍,最后练到晕过去几次而已。

    也就发现他不适应,就要逼着他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适应而已。

    也就美曰其名“锻炼”、“为他好”而已。

    忍忍就好。

    又是一道闪电在远处打下,带来片刻的刺亮。

    他的睫羽上扑动着,竭力克制着那种想要躲起来的冲动。

    “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留这就留这吧。”她道。

    很自然的一只手附过来,探他手背的温度,再随手将茶杯里的水加热一番。

    “啧,好凉。”她没有那种一个人该怎样的刻板印象,“去榻上休息吧,我今晚兴致好,要听雨,不睡。”

    顺手还在少年散乱的发顶上揉上一把:“你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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