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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柜

    这次晓宇并没有反抗,像婴儿一样在怀里抽泣着,曾义翔说道:“对不起晓宇,哥哥没考虑你的感受,哥哥再也不见那个人了,好不好?”晓宇抬头看了看曾义翔:“哥,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晓宇的建议没有错,找一个陌生地方重新开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结束这里的尔虞我诈,胖哥和陈华的战争还没结束,离开这里也少一份危险,但现实很骨感,现在不能走,除了经济问题外最重要的晓宇不能不读书。曾义翔说道:“等你初中毕业以后,哥带你浪迹天涯,过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这时客厅的手机响了,曾义翔说道:“下来,哥去接电话。”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个?”

    “我们找到易文的下落了。”

    “那他现在在哪?”

    “一个星期前他去了佛山,现在在一家模具厂当学徒,我们也是确定了他的落脚点才给你打来这个电话。”

    “那谢谢你们了。”

    “一会我把具体位置发给你。”

    “好,那再见。”

    这胖哥真是厉害啊,那么远也能找到,应该花了不少钱托了不少关系。靠谱。

    这时晓宇出来了,走到沙发处躺在曾义翔的腿上,“哥,你可以亲我一口吗。”曾义翔故意把头扭开,说道:“你那么不懂事,一点点事就闹脾气,不亲。”晓宇坐了起来,盯着曾义翔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我以后一定改,再也不发脾气了,”曾义翔又说:“我不信,你一闹脾气就不管不顾。”晓宇又躺在曾义翔怀里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哥,我很想对我身边的朋友说,我爱我的哥哥,我更想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方晓宇要和曾义翔过一辈子。”这番话倒让曾义翔有些诧异,自己不敢面对的事晓宇却轻松的说了出来。曾义翔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晓宇亲了一口曾义翔的手,又说道:“是啊。”曾义翔“切”了一声:“刚才又哭又闹还说不要我这个哥哥,现在说这么肉麻的话。”晓宇说道:“可是我真的很讨厌那个人,更讨厌她给我东西。”曾义翔说:“好了,咱不说那个人了。”

    刘达放假窝在家里一脑门子想着晓宇,木棍叫他出去玩他也兴致不高表示不想去。本来和晓宇之间关系很简单,从他隐约感觉自己喜欢上晓宇后,连约他出来玩都变得犹豫不决。好在晓宇主动给他打来电话了,晓宇想着后天要去广州就把刘达他们约出来玩。刘达接到晓宇的电话努力镇定不露丝毫喜悦,“什么事,晓宇?”这边晓宇的语气正常多了,他让刘达把付伟和邹涛也喊出来。

    不一会儿他们几个便聚在一起了,其实冬天才是喝奶茶最好的季节,刘达问及付伟这几天黄哲有没有找他麻烦,付伟只是缓慢摇头并没有说话,邹涛问道:“怎么?他们又故意找茬了?是黄哲还是吴强?”付伟没有理会他的话,一直看着晓宇,晓宇正双手捧着奶茶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对于晓宇这性格刘达早已习惯了,他也不指望晓宇能说多少话。邹涛又说道:“你看着晓宇干嘛?他脸上有花啊。”晓宇这才抬起头来注意付伟,这让付伟有些尴尬,刘达放下奶茶一脸无奈,他说道:“我知道了,我找人收拾他们。”付伟急忙阻止:“不是,我觉得那天我们打他…我有点内疚,晓宇说的没错,我们不该欺负同学。”刘达说道:“老想以前的事干嘛,再说了是他们先欺负人。”然后挑逗性看了一眼晓宇,说道:“是吧,晓宇。”晓宇没有说话只是白了他一眼。付伟继续说道:“和这个没有关系,黄哲的爸爸前几天被催债的打断了腿,他妈妈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现在他家只有黄哲和他奶奶,还有躺在床上的爸爸,好可怜。”晓宇听到这个事同情心又泛滥了,问道:“他们怎么不去医院?”邹涛说道:“你笨啊,当然是没钱啊,他爸就是个赌鬼家里怎么可能有钱,我看黄哲他妈妈是不会回来了。”付伟说道:“他妈妈会回来,是黄哲奶奶让她躲起来的。”晓宇说道:“我知道了,他奶奶怕那些人伤害黄哲妈妈。”然后晓宇又说:“我们要帮他,你们身上有多少钱?”除去一会要付奶茶钱以外四个人凑了百十来块钱,让付伟回家给黄哲送去。邹涛说道:“晓宇,你真好,那黄哲老欺负你你还帮他。”晓宇却不以为意:“我们几个的钱太少了。”这时刘达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本来就不想帮黄哲,现在晓宇还这样说,顿时觉得晓宇有点善良过头了,而且他也认为黄哲一家人没什么值得可怜,刘达说道:“晓宇,一个赌鬼有什么可同情的,你别见谁就可怜谁。我们几个已经够好了。”晓宇跳下凳子,说道:“我要回去了。”刘达意识到晓宇可能生气了,眼看晓宇要走又不敢去拉,只能急忙说道:“别生气啊,你都要去广州了就再玩会呗。”晓宇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想回家找曾义翔说说这件事。

    这时付伟看到窗外垃圾桶旁边有个老人正在捡瓶子,众人朝付伟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刘达问道:“你认识那个老奶奶吗?”邹涛说:“那是黄哲奶奶。”刘达刚才的高冷这时也深受触动,这么冷的天还要在外面捡垃圾替儿子还债。而一旁的晓宇完全愣住了,他好像见过这个老奶奶,付伟问道:“晓宇怎么了?”刘达问道:“没事,他就这样。”十几秒后晓宇转身向众人,然后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帮黄哲,我现在回去和我哥哥说。”说完便拿着桌在上的钱跑了出去,众人喊都没喊住。

    晓宇来到黄奶奶的身旁,礼貌性问候道:“奶奶您好,您还是认识我吗?”黄奶奶直起身子思索半天还是想不起:“你是哪家的娃啊…”晓宇说道:“奶奶,那天半夜我在公园生病了,是您把我送到那个小医院的。”黄奶奶连续“哦”了几声后说道:“我记起来了,你是晓宇是吧。”晓宇也开心的笑了起来:“是我。”然后黄奶奶又说道:“娃娃,这里冷,你找个地方躲一下啊,奶奶忙着呢。”晓宇看着黄奶奶一蛇皮袋饮料瓶,这是要走多远的路翻多少个垃圾桶才能攒这么多,他止不住流泪了,黄奶奶想伸手替晓宇擦眼泪,但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晓宇也明白立即握住黄奶奶的手,说道:“您的手很干净。”这时,晓宇从口袋掏出那些零花钱,说道:“感谢您那天晚上帮助我,我哥哥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黄奶奶急忙说道:“我怎么能要孩子的钱呢?你的好意奶奶心领了啊,奶奶还要忙,这外面冷你赶快回去吧孩子。”晓宇也不敢强行塞给黄奶奶,毕竟年纪大万一在推搡的过程发生意外就弄巧成拙了。望着黄奶奶颤颤巍巍的脚步,艰难的拖着蛇皮袋,他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爷爷…。

    奶茶店里的三位同学见晓宇原地发愣,付伟想过去喊他却被刘达叫住了,“别过去,一会他自己会过来。”不一会晓宇进来了,把钱轻轻放在桌子上,说道:“那个奶奶不要。”刘达一只手搭在晓宇的肩膀上,说道:“大人是不会要小孩的钱。”邹涛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晓宇又问道:“那我们怎么帮黄哲?”刘达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黄哲本来和我们关系也不好,我们现在要是去他家的话说不定他还以为我们是去嘲笑他的。”晓宇思索了几秒觉得刘达的话有几分道理,谁又能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困难呢?而且他们还是同学。晓宇说道:“我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我过年后再找你们玩。”付伟喊道:唉,晓宇,你的钱不要啦。”晓宇说道:“就当明天请你们喝奶茶。”邹涛笑了笑说道:“晓宇也不是很小气嘛。”刘达说:“人家晓宇本来就不小气好吧,只是脾气有点怪而已。”

    晓宇回到家里,这一路上都在想着黄奶奶的事,此时曾义翔正在卧室收拾行李为旅游做准备。“哥,你来。”他拉着曾义翔来到沙发的客厅坐下,“怎么了晓宇?”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曾义翔怎能看不来呢?晓宇说道:“就是那个黄哲,他家好可怜,他爸爸赌钱被别人打断了腿,现在没钱治病,他奶奶每天捡垃圾还债,我好想帮他们家。”天真善良的晓宇,自己明明过得也不如意却见不得“人间疾苦”。曾义翔把晓宇拉进怀里眼泪也不听使唤,他温柔地问道:“你想怎么帮他们?告诉哥哥。”晓宇沉默了,他的思维里面除了给钱就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他们也并不富裕。曾义翔又说道:“帮助别人是一种美德,但是呢也要量力而行,明白吗?”晓宇听明白了曾义翔的话,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其他话语。曾义翔叹了口气也不想让晓宇失望,如果纯真善良是晓宇的财富,那么作为哥哥要尽量去守护。曾义翔说道:“这样吧晓宇,我让胖哥联系几个报纸去他们家做个报道,让全社会一起帮助他们,你看行不行?”晓宇的眼睛瞬间发亮,抬头默默注视着曾义翔,双手搂的更紧了,用力的说道:“谢谢哥哥。”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晓宇跑去开门,是那个令晓宇讨厌的陈思宇,陈思宇问道:“你哥在家里。”晓宇指了指沙发的方向:“在里面。”然后自觉去了书房写作业,陈思宇是来表达歉意的,曾义翔也不是记仇的人,依旧笑脸相迎,还告诉陈思宇要去广州游玩的事。而陈思宇本来准备一箩筐的话,现在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只能顺着曾义翔的话题聊下去。陈思宇说道:“回公司上班吧,我没给你辞职,只是说你有急事请假了。”曾义翔回道:“算了吧,我都答应孩子带他去广州玩。”

    “没关系,你明年也可以去上班,款且公司也快放年假了。”

    “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陈思宇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白色玻璃球,一瞬间曾义翔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往事,这是他们小时候分别时赠送信物,陈思宇说道:“12岁那年我得了乙肝全家搬到了市里去住,可惜14岁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了。”曾义翔拿起玻璃球仔细看着,眼里多了几分柔情,也回忆道:“我们那时候打遍村里无敌手,那些日子真的让人难忘。你走的那天早上我没有出来送你,我躲在我家楼上看着,我看到你哭了我也哭了。”

    “你失踪之后我就很少回老家。”

    “别说这些难过的事儿了。”

    “翔子,我对我上次的话再次感到抱歉。”

    “没事,也怪我自己太敏感了。”

    “还有个事,公司在找儿童模特,我看晓宇挺合适的,要不考虑一下?”

    曾义翔笑道:“问题是晓宇也不是儿童了,已经十三岁了。”陈思宇说道:“也算儿童的范畴,没事。”曾义翔把晓宇喊了出来,并把这事讲与他听,可是他哪里懂这些,只是问道:“那你会给我哥钱吗?”陈思宇和曾义翔都笑了,陈思宇说道:“当然,而且不少噢。”晓宇说道:“好,我愿意。”陈思宇站了起来,说道:“行,那明年开年我再通知你们,我就先走了。”

    明天就要去广州了,曾义翔也认真思考过一些问题,有班不上去外面玩真的好吗?易文牺牲自己换来的巨额钱财就这样挥霍真的对得起他吗?这些钱可不能给晓宇看到。他只身一人来到ATM机查看易文到底汇进来多少钱。二十三万?为什么这么多?除去卡里原本的资金外易文起码给了二十二万。他把卡片退了出来,然后坐在ATM机外的石阶上,烟一根接一根。终于曾义翔忍住了诱惑,已经够对不起易文了,这些钱必须还给他。曾义翔重新来到机器面前,插卡输密码一气呵成,意外的是屏幕上显示一行字“您的账户已被冻结,请咨询我行客服” 。钱取不出来了?那去广州哪有钱?傻愣了几分钟后他给银行客服打去电话。经过几分钟沟通得知账户因涉嫌洗钱必须拿出资金合法来源的证明去柜台办理解冻,挂断电话后曾义翔头更大,这怎么证明?易文又不在,就算他在他又怎么证明资金的合法性呢?现在摆在面前的难题是广州去不了怎么和晓宇解释?难道真的要和晓宇说“我没钱了”?还是说又要去问胖哥怎么解决吗?

    曾义翔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害怕看到晓宇那失望的表情,哎,曾义翔啊曾义翔你都干了些什么事。这时晓宇打来电话,犹豫几秒还是接了,电话那头问道:“哥,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曾义翔说道:“我已经到楼下了,马上上来。”还是告诉晓宇真相算了,曾义翔打开门把晓宇喊了出来,晓宇欢快的从书房出来,或许对曾义翔太过敏感,他一眼就看出曾义翔心事重重的表情。曾义翔蹲下来两手搭在晓宇的肩膀上,说道:“对不起晓宇,广州去不了。”原本以为晓宇会吵闹,但他并没有:“是因为没有钱吗?那就不去了,只要哥哥在身边哪里都一样。”曾义翔把晓宇牵到沙发上坐下,说道:“不是,刚刚取钱发现银行卡被冻结了,解冻需要时间。”晓宇说:“没事的,我的卡应该有几万块了,过年应该够用。”说着便要去拿银行卡,曾义翔把他拽了回来,说道:“你的钱先不要动,那是留给你以后上学的。”晓宇有点不高兴了慢慢撅着个嘴,曾义翔又问道:“怎么了?”晓宇缓缓道来:“哥,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为什么你还对钱分的那么清。”曾义翔亲了一口晓宇,然后说道:“我的乖宝贝呀,那些钱是紧急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比如以后我生病了或者你生病了到时候需要用很多钱怎么办?”听到这个解释晓宇这才露出笑容,这时晓宇从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说道:“我和达达说明天我不去广州,找他玩。”曾义翔也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去卧室把收拾好的衣服拿出来。”电话很快就拨通了,

    “达达,我明天不去广州了。”

    “真的?那太好了,唉,是不是刘康妈妈找你的原因?”

    “刘阿姨?没有啊。”

    “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就是刘康的妈妈前些天来我家了,让我爸写一封谅解书,就是原谅刘康绑架我们的事。”

    “那你爸写了没有?”

    “肯定没写啊,那么坏的人,怎么可能原谅他。”

    “那个刘阿姨答应给多少钱?”

    “一开始是两万,后来就说五万。”

    “知道了,那明天找我玩,拜拜。”

    晓宇挂断电话后向卧室的方向看了看,五万?多么诱惑人的数字,如果有了很多钱哥哥就可以不用为钱发愁,不用那么烦恼。我应该和哥哥说吗?我要瞒着哥哥瞒偷偷去做这件事吗?刘阿姨会来找我吗?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同时他也知道哥哥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原谅刘康,何况还是为了钱。

    爱情是一种魔法,这种魔法会左右一个人思想,同样也会反噬一个人。当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即使错了也会毅然决然的选择继续错下去。易文来佛山已经有些时日了,每天忍受着相思之苦。寂静的夜晚,易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出门去找那个让他来佛山的朋友谈谈心。这个朋友叫张朝之,是个圈内人,他们本来只是网友关系,由于两个经常互诉情感而熟络。“你这种感情是最难处理,两个人都没做错什么但却越走越远。”易文回道:“也没有越走越远,我主动退出而已,我和他也还是朋友。”张朝之,十六岁的年纪,比易文小五岁,年纪虽小但无论是感情生活还是社会经验都比易文丰富的多。不吸烟,不喝酒唯一的爱好就是奶茶,一口洁白的牙齿一双修长的手指—是他对身体最满意的部位。易文初识时还以为对方是一个和自己岁数相近或者比自己大的沧桑男孩,易文对张朝之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也略知一二。张朝之又说道:“我觉得你这样特别不好,什么都做了什么都承受了结果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你要是不改的话你下一段感情还是这种问题。”易文一口酒下肚,若有所悟,尽管觉得张朝之说的没错但还是口是心非:“那是因为你太花心了,对感情不专一。”张朝之立马回怼:“每次我都是被抛弃的那个人好吧,如果我像你的话那我不用活了。你不是想回去吗?回去呗,为你自己活一回。”易文笑道:“算了吧,我还是在这比较合适。这马上过年了,你不回家吗?”张朝之说道:“我父母都在M市,他们会派人来接我的。”双方沉默许久后,张朝之又问道:“你还爱着曾义翔,对吗?”易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回宿舍了。”

    得知晓宇没去广州,刘达迫不及待的要找晓宇玩,晓宇这几天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事做,想跟着曾义翔去上班却被无情拒绝,只能一个人在书房拼着乐高,结果越拼越火大…,最后干脆一股脑推倒重来,要知道这是刘达和付伟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拼好的“甲板”。正在狂躁中的晓宇又被敲门声给打扰了,这个时间能来家里不是刘达就是龙龙,晓宇慢悠悠去开门,来的人正是刘达,“怎么半天才开门,干嘛呢你。”晓宇看到是刘达立马转身回去沙发坐着,刘达关上门紧随其步,问道:“你又怎么了?你不愿意我找你玩吗。”晓宇现在也懂得人情世故了,立马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啊,只是刚才拼乐高心烦。”这时晓宇似乎想到了什么,没等刘达开口他就又说道:“你说刘阿姨为什么没来找我?”刘达笑着说道:“这不挺好的吗?估计她也没脸来。”这番话语让晓宇仅存的一点笑容也淡去了…,刘达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要原谅刘康吗?”晓宇迟疑的几秒,说道:“刘康以前对我挺好的,就当感谢他以前对我的照顾。”刘达听后直摇头,他也没反驳晓宇也没说教,认为这只是同情心泛滥而已,刘达故意转移话题:“我们去拼乐高,走。”晓宇对乐高已经完全没了兴趣指了指书房:“你自己去玩吧,我看电视。”

    这时候晓宇的手机响了,是曾义翔打过来的,他让晓宇现在马上去公司,品牌负责人要见他,这可把晓宇高兴坏了,挂断电话就往书房跑去,说道:“达达,我去我哥公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刘达问道:“远吗?”

    晓宇和刘达刚走到大马路就看到刘康的妈妈迎面而来,晓宇总算把她盼来了,可不巧的是现在要出门,刘妈笑脸相迎:“晓宇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晓宇回道:“我去外面有事。”随后刘妈讲明了自己的来意,正当晓宇犹豫不决的时候刘达说道:“晓宇和我一样不会原谅你儿子的,你知道那天你儿子是怎么对我们的吗?”说完便拉着晓宇离开,晓宇轻轻甩开刘达的拉扯,也不敢直视刘达。刘达又走到晓宇面前,问道:“怎么了?不走吗?和她没什么好讲的。”这时刘妈说道:“阿姨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替我儿子给你道歉,你就看在刘康以前起早贪黑辅导你作业的份上,原谅他,好吗?这里是五万块钱,就当补偿你。”刘达看出晓宇动摇了,用力把晓宇拉到一边,细声细语的说道:“你不能原谅刘康,就算原谅他你也得和你哥商量。”晓宇说道:“放心,我和我哥商量过了,我哥要我自己拿主意。”刘达自然有点不信,可转念一想认识晓宇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说过慌。晓宇来到刘妈面前:“刘阿姨,我可以原谅他。”刘妈激动的赶紧过去牵住晓宇的手:“好孩子,好孩子。”说着便把五万块钱交到晓宇手里,然后从包里拿出纸和笔,说道:“阿姨教你怎么写,来。”而一旁的刘达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最后干脆把头扭过去。几分钟后谅解书写好了,刘妈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走的时候还客气的让晓宇有时间去她家吃饭。晓宇紧紧拽着钱,内心有些忐忑,他必须得找个时间把钱存到卡里面去,他转身问道:“达达,…我回去一下马上下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胖哥带着惠凝来到莫莫的墓前,带着鲜花和一些零食,惠凝好奇的问道:“这是哪个?”胖哥用手抚摸着墓碑,但没有流眼泪,这些年也流干了也释然了。胖哥回道:“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就是因为他这些年才不回家。”惠凝似乎明白了胖哥“正人君子”的原因了,胖哥说道:“莫莫,哥哥又来看你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我位是我的妻子惠凝,人很漂亮也很善良。只是哥哥的计划失败了,不仅没能替你讨回公道还连累了身边的人。但是我的新计划要开始了,你放心,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不会再鲁莽。哥哥这一辈子都会和惠凝走下去,同时也算开启我新的人生。那个时候我以为可以陪着你长大让你看到我大喜的日子,只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哎,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惠凝扶起坐在地上的胖哥,说道:“起来吧,这么冷的天不要感冒了。”胖哥对惠凝说:“你知道吗?本来莫莫有四成的机会可以活,可是我家人却见死不救。经过这么些年和今年发生的事我已经渐渐放下了对莫莫的思念,因为我有了你我的妻子。”说着便抱住惠凝,相同命运的两个人早已互生情愫,现在更加怜惜彼此。惠凝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支持你的选择,我也会放下赵峰,我们是合作伙伴也是一家人。”胖哥强忍内心的激动轻轻松开惠凝,说道:“或许现在我说不出来我爱你,但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会说出来。”惠凝说道:“那我等着那一天啰。”胖哥又扭头看向莫莫的墓碑,说道:“莫莫啊,哥哥要带着你嫂子去旅游,大概明年6月份回来,所以今天是来和说这个事的。”惠凝说道:“走吧,我们还要去见阿翔和佳儿。” 胖哥笑着伸出一只手,惠凝也即刻搭了上去,这一刻,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他们的野心渐渐苏醒…。

    晓宇和刘达也来到公司了,晓宇也没有给曾义翔打招呼直接上了走。熟悉的人群,晓宇又被众人所吸引,但他们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又摸又七嘴八舌,因为旁边有刘达。“哥,我来了,嘻嘻。”曾义翔看到刘达也是略显惊讶,刘达礼貌性喊了一声“阿翔哥”,曾义翔说道:“这么冷的天还让达达陪你来,一点不懂事。”刘达立即说道:“没有,是我自己要来的。”曾义翔站起身来摸了一下刘达的头说道:“那你在这玩会,我带晓宇去办事。”

    曾义翔把晓宇带到经理的办公室,经理姓廖,是公司品牌负责人,曾义翔把晓宇推到办公桌前面,说道:“廖经理,这就是我弟弟方晓宇。”廖经理抬起头来“哦”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围着晓宇身看了一圈。其实曾义翔此时也很忐忑,他也希望晓宇能够被看中,毕竟成绩不太行,为日后的人生道路打下基础也是一件幸事。廖经理摸了摸下巴脸上些许愁容,问道:“这个小朋友长得…蛮漂亮,对了,他学过什么特长没有?”曾义翔也很懵,他也不知道做个童模拍个照要特长干什么,廖经理进一步说道:“学过特长的话整个人的精气神和身体素质是不一样的,再一个优秀的模特也会给设计师一些创作灵感。”这话曾义翔完全听不懂,这时晓宇说道:“叔叔,我会努力的,我一定可以。”廖经理微微一笑也不再让他俩难堪,他走到旁边的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说道:“小朋友你穿上我看看。”曾义翔急切问道:“怎么是夏天的衣服?”廖经理解释道:“我们做服装这一行都是和季节错开的。”晓宇过去拉着曾义翔的手,抬头说道:“哥,没事的,我不怕冷。”这一瞬间曾义翔有点后悔让晓宇答应这门事了,他蹲下来摸了一下晓宇的脸:“嗯,那…你就去吧。”晓宇满脸笑容接下衣服就去更衣室换衣服了。就在这时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这个女孩是于鹭,是那个人对晓宇有拉又摸的女孩,于鹭向廖经理招了招手示意让她出来说话。

    几分钟后廖经理推门进来了脸上多了许多笑容,说道:“小曾啊,天气冷让你弟弟不用换了,模特就是他了。”曾义翔快步走向更衣室,这个时候晓宇也出来了,寒冷的天气把他冻的瑟瑟发抖,尽管晓宇已经装成很坚强的样子。曾义翔来不急说话一把抱起晓宇就回到更衣室,一时间晓宇也反应不过来,“怎么了哥哥?我是不是不能当模特了?”曾义翔哭了流下了几滴眼泪,此时他很想告诉晓宇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又怕打击晓宇的自信心,曾义翔一边帮晓宇穿衣服一边挤出一丝笑容:“你不用试了,廖经理说就是你了。”晓宇伸直脖子亲了一口曾义翔,说道:“我就知道我可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话刚说完晓宇又愣住了,伸手擦拭曾义翔的眼角,又问道:“可是哥哥,你为什么哭了。”曾义翔苦笑道:“那是开心的泪。”

    换完衣服出来后曾义翔和廖经理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明年拍摄的事现在还没定,要等过年后才能有具体计划。

    新年伊始,曾义翔带着晓宇去街上采集年货,他们许久没有一起逛街了,上一次还是晓宇读小学是时候。“晓宇要不要放烟花炮仗?”晓宇长这么大没碰过这些东西,之前每一年除夕夜他都是看着别的小伙伴放着烟花,但他也并不羡慕,因为他想的是又过了一年,哥哥很快就能出来了。晓宇说道:“我还没放过呢。”他们来到烟火摊,晓宇也不知道哪种好玩,就随便选了一些。之后又买了一些菜帮晓宇挑了几件衣服便回去了。“文哥哥去哪里了?我们好久都没看到他了,如果他没有回老家可以让他和我们一起过年。”晓宇是一个有恩必报的孩子,曾义翔也曾想过去佛山找易文,奈何银行卡被冻结资金不允许,他回道:“文子回老家了,明年应该就能看到他。”

    这是和晓宇过得第二个年,放完烟花后两个人就回到家里,他们一起坐在阳台上欣赏着“绚丽多彩”的除夕夜。晓宇直接躺在曾义翔怀里,曾义翔的手也在晓宇的脸上来回摸,晓宇说道:“哥,以后我们每年都要一起看烟花。”曾义翔说道:“我们要看一辈子烟花。”突然晓宇站了起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曾义翔来不及思考就立即拉起晓宇,晓宇随即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说道:“我现在还小不能报答哥哥,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感谢你。”曾义翔听心里五味杂陈,他再一次慢慢扶着晓宇,说道:“好孩子,好弟弟,有你这句话哥就满足了。”

    第二天他们一大早就乘坐火车去往老家,经过近十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母亲急忙出来放炮仗,晓宇说道:“阿姨,新年好,祝您身体健康,万事顺意。”曾妈过去拉着晓宇的手,说道:“晓宇,你也祝你每天开开心心学习步步高升。”说着便拿出一个红包给晓宇,晓宇有点害羞推辞不要,最后在曾义翔的应允下才勉强收下。一进门阿翔就觉得有点不对,问道:“阿军和嫂子呢?”曾妈说道:“他们去亲家母那边拜年了,中午走的,估计要好几天才会回来。”看着母亲又是倒水又是拿瓜子点心,曾义翔过去拦住母亲,说道:“妈,都是自家人,忙活啥呢,我自己弄吧。”曾妈没有回答曾义翔的话,转身来到晓宇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一脸宠溺:“这些东西都是给咱家晓宇吃的。”然后抬头看向曾义翔说道:“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和晓宇说会话。”曾义翔无奈只能蓦然离去。“来,吃橘子,可甜了。”曾妈把剥好橘子递给晓宇,晓宇回道:“谢谢阿姨,我会吃的,我不会客气。”曾妈又问道:“你学习怎么样?告诉阿姨。”,晓宇愣了几秒,脸微微泛红缓缓说道:“我…我学习很差。”曾义翔这时从楼上下来了,换了套衣服,说道:“妈,我去村里拜年去了。”晓宇也站了起来,曾义翔又说道:“我去村里转一圈很快就回来,你和我妈在家里。”曾妈对晓宇说道:“你别去了,跟阿姨在家里,阿姨昨晚炸了猫耳桂花糕一会拿给你吃。”

    就在曾义翔刚走到出门口正巧撞到陈思宇,”翔子,新年好,我就知道你回家了。”这是陈思宇多年来的习惯,无论是否有阿翔的消息只要回到老家都会第一时间来到曾义翔的家里。“新年好阿宇,我正要去村里拜年呢,一起去,走。”陈思宇说道:“我给阿姨拜个年再去,等我一下。”曾义翔喊了一声妈妈,几秒后曾妈就拿着鞭炮出来了,说道:“思宇啊,新年好,祝你今年发大财娶个好老婆。”陈思宇立即过去握住曾妈的手,说道:“阿姨,祝您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曾妈去门外放鞭炮时晓宇也出来了,晓宇说道:“宇哥哥,新年快乐。”陈思宇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说道:“我来的急没给你什么新年礼物,这个红包就给你买炮仗玩啊。”晓宇急忙推脱,曾义翔见他们推搡着也说道:“晓宇,你收着吧。”

    今天是大年初一,城市的另一边易文却一个人在工厂的宿舍里,除了保安陪着没有任何人。床底下下摆放着一箱啤酒,母亲也多次劝他回家被他拒绝了 。孤独感和空虚感让他一度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阿翔,那个最爱的人现在在哪里?其实也期盼过曾义翔来找自己,也想打个电话过去道一声“新年快乐”,也矛盾着是否要回道A市。但是…我还的回的去吗?思来想去还要需要一个人来解闷,但是这个人只能是范佳,电话很快就拨通了,“佳儿,新年好。”手机那头有些吃惊:“文子?你…现在在哪?”范佳来不及问候“新年快乐”就急不可耐的各种询问,易文迟疑了几秒说道:“我现在在别的城市,现在很好。”

    “今天过年我也不想骂你,但是你这干的都是什么事?阿翔和胖哥找你都找疯了,没有人会怪你,为什么你要跑?”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阿翔。”

    “什么意思?那天晚上阿翔和你说了什么?”

    “我…我已经…哎,我已经告诉阿翔我喜欢他了。”

    “就为这事?那又怎么样?即使阿翔不接受你也可以做朋友,还有我和胖哥在,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失踪?”

    “你不懂,我怕阿翔尴尬,我又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我不跑我能怎么办”

    “我告诉你,胖哥和惠凝已经领证了,他们真结婚了,现在正度蜜月。胖哥很久之前就派人到处找你,还说要当面感谢你。”

    “真的吗?那阿翔那边我怎么办?”

    “你也知道阿翔是肯定不会接受你的,但阿翔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他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自己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自己让自己难受,自己给自己添堵。”

    “那…阿翔现在在老家还是在A市?”

    “他回老家了,你现在在赶紧买票过来,现在的票也好买,我等你。”

    “我再考虑考虑,就这样,拜拜。”

    “你还考…”

    话没说完易文就把电话挂了,随后在床底下又拿出一瓶酒喝了起来,只有麻醉自己已才没精力去思考那些是是非非…。打这个电话只是想找个人说话,想有人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可无论是曾经的兄弟还是旁人张朝之…他们的话语都是一个意思。

    饭后之余,曾妈趁晓宇看电视把曾义翔拉到房间里,曾义翔问道:“什么事啊。”曾妈一脸严肃让曾义翔坐到床上,曾义翔也一脸懵的配合着,或许是时隔太久没看到母亲如此严肃的表情,又或许在他记忆里母亲没有过这样的表情。曾妈叹了叹气说道:“你和那孩子什么关系?你不打算成家了吗?”母亲的话让曾义翔不知如何回答,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扭头就走,自胖哥结婚之后他不想承认的事现在也要面对,也知道迟早要给母亲一个答复。曾义翔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妈”后就跪了下去,曾妈并没有去扶他起来,这一刻她大概知道了儿子内心的想法,从曾义翔第一次回来看到晓宇就猜到了七七八八。曾义翔说道:“妈,儿子不孝,我和晓宇的感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得清楚,我这一生的目标就是把晓宇养大成人,我不求以后晓宇怎么回报我,甚至我想着在他懂事后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我就离开他,因为我现在走的已经是一条不被承认的路。妈,晓宇是个好孩子,起码现在他不能失去我,我也不可能放弃他。这是儿子真实的想法,连晓宇都不知道,还请您不要和他说这些事。”曾妈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儿子,似乎陌生了许多又似乎比以前更坚强了,但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坚强。曾妈扶起曾义翔抓住他的手,说道:“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妈妈也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父母的原因。你和晓宇的感情我知道,我也不想逼你什么,但是妈妈还是希望你以后能结婚生子。”曾妈一边说着一边流泪,这一刻曾义翔的心也不好受,一方面生为人子如今25岁还要让母亲流泪,另一方面面对爱的人无法保障他以后的生活和人生。曾义翔说道:“妈,以后的事我也说不准,但现在我真的做不到,晓宇就是我的全部,来,妈,我去出给你看看。”

    说着便打开房门来到客厅,曾义翔向晓宇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哥哥抱抱。”晓宇小跑着冲进曾义翔的怀里,这次曾义翔亲了一口晓宇然后说道:“哥哥爱你。”晓宇也同样亲了一口曾义翔,说道:“哥,我也…。”这时晓宇看到了曾妈正在楼梯处看着,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曾义翔轻轻推开晓宇,然后回头说道:“妈,你也看到了,就当儿子对不起你们。”曾妈擦了擦眼角随后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晓宇是个乖孩子,我喜欢还不得了呢,我也不说什么了。妈去给你门准备夜宵。”曾义翔和母亲的谈话晓宇其实在门外听到了一些,虽然这并不是他的作风,刚才母亲叫曾义翔回房间时的语气和表情让“身在异乡”的晓宇…少了些许安全感。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就来了亲戚拜年,晓宇很拘谨,看着曾妈和哥哥笑容满面的招待客人,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外人,坐立不安双手互抠。“这个孩子是…?”这时曾义翔的舅舅注意到了晓宇,曾义翔把晓宇拉到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回道:“他是我朋友的儿子,托我照顾。”晓宇缓缓抬头看着曾义翔,随后曾义翔也催促晓宇:“来,喊舅舅,这位是我表弟,叫成哥哥。”曾舅的儿子今年15岁,浓眉大眼标准国字脸,曾义翔又说道:“晓宇,跟成哥哥去外面玩烟花。”晓宇扭扭捏捏很不情愿的跟着去了。曾义翔也明白,让晓宇见自家亲戚很难为晓宇,但过年又不能不回来拜年。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晓宇。

    曾义翔也没去亲戚家拜年,带着晓宇也不方便,所以初三下午他便带着晓宇走了,为人父母看到儿子这般也是有苦难言,唯有日后慢慢加以劝导。曾义翔并没有直接回A市而是买了佛山的车票,他要去找易文,他也大概率猜到易文不会回老家,加之易文所在的位置离家乡并不远。晓宇问道:“哥,我们要去找文哥哥吗?”曾义翔实在不想看到兄弟大过年孤苦伶仃一个人,虽不能接受易文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们来到易文的工厂,曾义翔敲了一下保安室的玻璃,保安问道:“小伙子你找谁?”曾义翔递了跟烟过去:“请问,现在厂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易文的人?”保安表示厂里这么多人哪里记得住名字,曾义翔又问道:“他来这里上班也就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应该没有回家过年。”保安愣了几秒后说道:“是有这么一个男孩子,现在在宿舍。”曾义翔拿出一包烟说道:“我是他的朋友,麻烦您帮我叫他出来可以吗?他电话打不通。”

    几分钟后易文出来了,易文看到曾义翔来了万分惊讶,曾义翔说道:“文子,你…还好吗?”易文没有说话转身就想离开,曾义翔立马和晓宇说道:“你在外面等我。”曾义翔追了上去,抓住易文的手,说道:“你想干什么?这算怎么回事?”随后把易文拉到墙角的花坛处坐下,曾义翔说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错的是你的行为。你也知道晓宇对我的感情,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继续做兄弟。”易文倒吸一口冷气,点了跟烟后缓缓说道:“我不会回去的,我…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他叫张朝之,是他叫我来这里的。”曾义翔半信半疑:“真的?”易文说道:“真的,我们都互相喜欢着对方,这就是我要的生活。”曾义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最后只能简单地说了一句:“我…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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