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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人套路多

    “开什么玩笑呢?!!”绿鸟要疯了。

    她捧着脸做尖叫状:“你是怎么长大的连麻将都不知道?!就这样也敢跟人家赌?乱来也要有个限度啊!!”

    “没有开玩笑,也没有乱来。”時雨皱起眉头为自己辩驳。

    “赌博不就是摇骰子赌大小么,以前我和我爷爷经常和靠赌大小决定最后一块点心归谁,三十八战三十八胜,每一次赢的人都是我。”

    “......那是什么天真可爱的认知。”绿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未涉世的孩子,“你们那种是最初的玩法,而现在的赌博可是花样繁多!”

    時雨回她以迷茫的目光。

    绿鸟:“......”

    “啊啊啊啊真的是——!”她抓乱了自己的一头短发,不得已当街给時雨科普起了当代的赌局种类以及游戏方式。

    “听好哦!现在常见的赌博分弹珠机子和玩家对局,而玩家对局光是赌局种类就有麻将,纸牌,花札等等,并且每一种都涉及多样的规则......”

    绿鸟其实懂得也不算多,只是一般人常识的水平,但已经足够对時雨这种偏离当今社会潮流的小白造成认知冲击了。

    被灌输着全新知识的時雨不敢多嘴,认真听着对方讲解每一种游戏的大致玩法,但是越听越迷糊。

    什么猪鹿蝶啊,十三幺啊,满堂红的,光是记住规则就很费劲了,还要了解游戏技巧,实在很难做到。

    一下子接收了太多新东西,她的脑袋有点运转不过来,捂着额头怀疑掌心下都要发烫了,可绿鸟仍在不停地讲着,大有一个小时也说不完的架势。

    “你也未免太没常识了。”看她一副听得吃力的样子,绿鸟停下讲解,给了時雨缓一缓的时间。

    圆脸平眉的姑娘叹了口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可能吗,麻将可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东西,简直让人好奇你的生活环境是什么样的,脱离社会的深山老林?”

    ......还真是。

    不论是鹿铃村还是鬼杀队本部,皆是位于深山之中,至少按她的记忆是没见过有人玩牌赌钱的。

    而出任务的地址也绝大部分是山间,或者人迹罕至的乡下村野,就算需要路过城市,也多半不会久留,根本没时间也不会特意去赌厅。

    因此,時雨对赌博的认知,也就一直停留在小时候和爷爷游戏一般的点心对局上,靠着全胜无一败的好成绩做底气,这才敢在众人面前放话说要靠赌局赎人。

    然而现在,她知道了赌博的水比自己想的要深得多,原本的底气随着绿鸟的科普不断减少,最后几乎一点都不剩了。

    留下的只是一副强撑着平静听她讲话的外壳,内里的小人则木着脸冷汗涔涔,觉得自己翻车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時雨搞不懂为什么大家不能老老实实地打牌,就非要出千不可吗?

    绿鸟听了她的疑问,摇摇头劝她不要异想天开:“刚才也说了,真正的赌局没有公平一说,你不出别人也一定会出,所以放弃赌局就是赌运气的天真想法吧,老实学习怎么破解老千才是正道。”

    这大概是她近两年听到的最离谱的话了。

    時雨在心里默默地想。

    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照这么说,我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当然没有。”绿鸟斩钉截铁,“怎么想都没有。要知道赌场里所有人都可能是老千,真正的赢家往往都是出千的高手。而你连规则和牌型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打赢。”

    “不过话说回来,你原本是想怎么做?说是要靠赌博对局来赎人......莫非是想要直接对战赤松美姬?可老板娘心高气傲又是赌场之主,估计不会答应你。”

    時雨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做。她摇摇头,告诉绿鸟和善逸说:

    ——自己想先下钩子给那个叫龙太郎的男人。

    在男人出没的地方扔一袋钱,假装成无主的财富让他捡到,以男人好赌的性子一定会在拿到钱后直接去赌博,時雨就在店里等着他。

    “我会和那个龙太郎进行对局,让他输到向赌场借钱来赌,然后我再把他借的两百万円赢到手,拿去赎善逸。如此一来欠赌场两百万的就是那个男人了。”時雨解释道。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不仅不用花自己一分钱就能赎回善逸,而且还能调转二人的身份,让男人也尝尝背负巨债的滋味。

    善逸闻言鼻子泛酸,圆短眉毛一撇又开始哭唧唧:“時雨姐居然为我考虑了这么多......”

    時雨笑着揉了几下他蓬松的黑发,问绿鸟这个想法可行吗。

    “嗯嗯你脑回路有点野的......不过行得通!”绿鸟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有被爽到。

    “如果能做到的话,赤松美姬要追债的对象就会变成龙太郎了,而他八成不会还钱。”

    “那个龙太郎在这一带还挺有名的。他的姓氏没人知晓,却是谁都知道的浪荡子,平日里只靠打散工赚点小钱,根本不可能还得起债,他也不是会踏实赚钱的人,估计又会老样子跑路到外地躲起来吧。”

    绿鸟不屑地冷笑道:“就像他从别的地方跑到我们这里躲债一样。”

    原来还是个有前科的。

    時雨想起他身边叫玲奈的女孩,感叹道:“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女孩子愿意跟着,实在是不能理解。”

    “对吧?!我也是这么说的!!”

    绿鸟像是得到了人支持一样,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一个大男人成天游手好闲,为人既不着调还嗜酒好赌,也就一张脸稍微算那么回事。玲奈那个女人眼光就没好过,早好几年我就知道她肯定要栽在坏男人身上!”

    听她这话倒像是和对方很熟,時雨好奇道:“你们认识吗?”

    “曾经是同学啦。”绿鸟爽快地承认。

    随即疯狂摆手,怕被误会一般飞快地解释道,“诶诶你可别误会啊!我跟她才不是朋友,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的,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跟她合不来!”

    “心眼又坏嘴巴还毒,总挑人身上的毛病,我们女生开茶话会的时候聊起过她,发现没有一个人是没被她嘲讽过的。”

    “要么说人鼻梁歪,要么说人嘴巴大,她自己也没好看到能上天啊,整天叽叽喳喳吵死个人。”

    绿鸟非常恼火:“她还说我是飞不动的肥鸟!那个该死的女人懂不懂什么叫做‘丰满的韵味’啊!”

    她的双臂在空中愤怒地挥动,连带着茶绿色和服的振袖也舞出残影,看起来还真有点像一只想飞但飞不起来的莺球。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時雨暗地收敛了被逗乐的笑容,然而声音里还残留着愉悦:“嗯哼......我倒是觉得绿鸟的身材可爱得刚刚好。”

    她薄雾色的眼眸弯弯,笑颜明媚:“柔软又匀称,完全称不上肥胖啊。而且性格很也好,我要是绿鸟,会很为自己骄傲的。”

    “哎呀~!”绿鸟捂住了自己的圆脸,看向時雨的眼神变得炽热,她冲上前一把握住時雨的手上下晃动,语气无比感动:

    “有品!!你有品啊啊啊!!”

    “虽然時雨妹子你时常语出惊人,但我非常欣赏你的勇气和眼光!”

    绿鸟看起来十分高兴:“夸了我又一起说过讨厌的人的坏话,做到这两点我们就是好姐妹了!回头我带你认识下我的姐妹帮吧,就算大家都毕业各自就职了,可还是会三天两头凑在一起聊天。”

    “像我的好闺蜜彩香就是在酒店工作,她知道的才多呢。那里人流量大,每天都有大量说不完的小道消息,指不定哪一条就是能引爆全场的头条!”

    “哈哈,这么厉害的啊。”時雨配合地笑着,心里总算知道为什么对方消息那么灵通了,原来是背后有强大的姐妹团体在运作。

    “没错没错,彩香很厉害的!”绿鸟笑眯了眼重复道,内心升起对自己人的骄傲。

    “前两天她还告诉我,老板娘似乎又有了新情缘......啊糟糕,这话可不能在大街上说。”

    她立刻跳到時雨背后,扒着她的肩膀探头,警惕地朝四处左右环顾,再三确定没人注意这边,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后怕道:

    “要是这消息乱传出去,我怕是要被柏青厅的人带走给活剥了。”

    被当做护盾的時雨哑然失笑。

    “还是聊点安全的吧......”绿鸟从時雨背后出来,继续谈起之前的话题。

    “这招‘债务转移’想得倒是很好,只是这么做相当于拿赌场的钱赎赌场的人,赤松美姬肯定会不乐意。”

    “我在想,她说不定会以不合规矩为借口,亲自下场和你赌一把,如果赢了才能把小善的卖身契赎走什么的......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就是啦。”

    她摸着下巴,担忧地看向時雨:“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发展成这样的话,你要对付的岂不就除了龙太郎还有老板娘了吗?”

    “可他们一个是赌场熟客,一个是赌场主人,哪个都不好对付,而你根本不会打牌,就算规则可以很快学会,那些千术又该如何应对?”

    “我也只是普通玩家的水平,从来只有被出千的份儿,時雨妹子就更别说了,连菜鸟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个雏鸡。”

    雏鸡時雨:“......”可恶无法反驳。

    绿鸟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最矮的那个身上:

    “如此看来,莫非剩下的希望就是小善了?”

    善逸吃惊:“我?”

    绿鸟肯定道:“对,你!”

    她将手一把拍在善意的肩上,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急切地问道:

    “小善你好歹也是柏青厅的员工,告诉姐,你有没有看到过客人是怎么出老千的?!”

    “诶诶,没有啊,我只是在里面打杂工而已,怎么会有时间偷看客人的牌桌。”

    “真的没有?你再仔细想想!确定一点有价值的情报都想不出来吗?”绿鸟双手按住善逸的肩膀将他摇来摇去。

    “哪怕是老板娘的弱点也好啊!”

    善逸被晃得头晕目眩:“唔呃那种东西就更不可能让我看到了吧!要是看到了绝对会被灭口......”

    “啊。”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犹豫地瞄了一眼绿鸟又垂下,迟疑着开口道: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有一次,我听到客户夸老板娘打得一手好麻将......”

    他说,因为老板娘从不在赌场外厅玩牌,只有陪那些大客户时才会偶尔打一把,而且都在包间里,所以基本没人知道她牌技如何。

    善逸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抱,抱歉,绿鸟姐问的明明是弱点,我却只能说出这种排不上用场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呢?”绿鸟又晃了一下他的肩,语气里的兴奋压抑不住,“这难道不正是重要的情报吗?!”

    善逸:“诶?”

    時雨秒懂,也微笑着点头:“已经可以说胜利一半了呢。”

    善逸:“诶??”

    绿鸟摆摆手:“啊那倒不至于,要是真决定用打牌摆平的话,你今晚可有的学了。”

    時雨用手撑住额头,沉痛道:“我会加油的。”

    “???”善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搞不懂两位姐姐在打什么哑谜。

    時雨看他还没明白过来,侧身向男孩解释道:“虽说不是弱点,可反过来说只要避开麻将,我们的胜率就会增大不是吗?”

    “没错!”绿鸟接着她的话往下说,“玩家之间的赌博方式其实就那么几种,而最常见的两种一个是麻将,另一个就是扑克牌,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专攻扑克。”

    “本来我还想着劝你们老实给钱,息事宁人算了,谁能想到你当众放下话说要赌,这一下算是断了回头路,消息一定会传到赤松美姬耳朵里,她不可能同意我们反悔,估计也正等着看你要如何操作。”

    “那么赌就赌吧。”

    绿鸟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乌黑的双眼里含着跃跃欲试的光。

    “真失败了再还钱也不迟,大不了丢人一点呗,要是她非要为难我们,也还有時雨妹子的拳脚功夫在,死不了。”

    她脸都激动地涨红了:“我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参与这种大场面,好刺激!”

    “今晚你们都跟我走吧,我家里有扑克牌和麻将,还有一些关于打牌的书。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几本是讲怎么破解老千的......”

    “哼,破解什么的,那种东西根本没用!”

    角落的暗处突兀响起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三人被这一声吓到,转身惊讶地看过去:

    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不知已经呆了多久。

    時雨:“!!!”

    善逸:“!!!”

    绿鸟:“!!!”

    对方脚步无声,亦察觉不到呼吸,连诗雨都没有发现“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時雨眸色一暗,反手从背后取出藏在羽织下的佩刀,在善逸和绿鸟惊讶的目光中跨步挡在了他们身前:

    “什么人?!”

    “......”

    黑影不说话,径自朝着他们走来。

    時雨捏紧了佩刀,拇指推着刀镡顶出雪白锃亮的一截——

    ......然后就被身边的一只手摁住,缓缓将刀刃推了回去。

    時雨:“?!”

    绿鸟按住她的手,朝着黑影喊道:“阿婆!”

    “阿婆......”善逸也小声打过招呼,微不可查地将自己往绿鸟身后缩了缩。

    “???”

    時雨睁大眼睛朝角落看去,被他们称作阿婆的黑影终于走到了灯光下,照亮出一张干瘪且布满皱纹的脸——确实是人不错。

    老太太一身墨绿色和服,银发盘起,身材瘦小,一对高吊眉紧蹙,耷拉着眼皮的倒三角眼里盛满不屑,看什么都像是在看垃圾。

    時雨和她对视的一刻,感觉自己被对方从头到脚鄙视了。

    她无辜地眨眨眼,还没想好说什么,就见老太太朝她翻了个白眼,鼻间喷出一声冷嗤。

    時雨:“......”

    阿婆是来喊自己迟迟不归的孙女回家的。

    绿鸟从来不会这么晚还不回来,她出来找找,结果刚找到就看见三个孩子在讨论对策,便站在那里默默听了半天,现在她走出来,对着時雨毫不客气地说:

    “别傻了!你赢不了的!”

    她啐了一口,面色凶恶地逼近時雨,伸出枯树枝般的手指狠狠戳了她的鼻子:

    “只会防守而不会进攻的人,只有被宰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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