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庄园

    确认女人离开后,苑黎才松开了拽着她的手,看她狼狈喘息的样子不经开起玩笑:“丫头脚慢脑子更慢真以为她要追你,是不是还想在楼下和她来一场坟地长跑比赛啊?”

    她也无力反驳,就恼火的冲叶黎狠狠翻个白眼。

    苑黎继续戏谑着:“别再翻白眼啦,小心把眼珠翻到后面去,翻到后面我可……”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苑黎也慢慢闭上了嘴。

    “谢谢你。”她开口了,说着转身打量了一眼房间,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衣柜、小桌还有铁床

    突如其来的感谢让苑黎也摸不清头脑,干愣在原地,她刚刚说和我说谢谢了……

    “她已经走远了,咱门从哪里开始找。”她的话把苑黎的魂拉了回来,“丫头刚刚不是说这些房间都是管家之类的职工住所吗,先看看管家小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咱们分开查吧,这些门按时打开也会按时关上。”她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后对苑黎说道:“钟楼都有零点报时的习惯,现在咱们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苑黎拍拍胸脯保证道:“好,放心把小老头交给我。”

    她点点头离开了藏身的房间,刚走几步,身后传来苑黎的高喊:“注意安全,遇到危险记得叫我,一定要记得叫我!”

    她应了声,小心翼翼的穿过走廊,迈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间很大,白木地板上只摆放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天花板上有几块幕布垂下任意搭在舞台边上,像一场无人的永不谢幕的表演。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她走近舞台,突然感觉眼睛有些骚痒,便抬手去揉。

    舞台上,落满灰尘的幕布下舞台面却出奇的干净,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绕过舞台,走到舞台后面,惊奇的发现舞台是与墙体相连的,不是简单的黏连,舞台是和钟楼是一起修筑的,是一体的,在某种意义上舞台也是钟楼的一面承重墙。

    她掀起厚重的幕布,想看看这舞台到底长什么样,掀起厚重幕布的瞬间,舞台后面赫然出现一扇小门,她猛地拉开门,房间呈梯形,南北两扇小门,中间一张矩形大床占了很大面积,床头墙上还有两盏暖黄色的灯……这分明是一个构架同别墅里夫人房间一模一样的房间。

    回忆起假苑黎找到照片的地方,她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翻了床缝,结果不出意外的找到了几张皱巴巴的纸。

    看着手里皱巴巴的的资料,她很难不怀疑那个女子把资料塞床缝里只是让它们变展。

    她跪坐在床上翻越着那些纸,那些都是有关钟楼的建筑设计稿,稿件是庄园夫人画的,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抬了抬头,想伸展一下刚刚一直压着的脖子。突然天花板上映这两盏灯不对称的光影吸引了她的注意,两盏灯是一样的,折射出的影子怎么会不一样。

    她赶忙站起身,前去检测两盏灯,将手伸进玻璃灯罩里摸索着,最终在左边的灯罩内侧上部与灯泡相连处发现了一张被裁剪掉的照片。这张照片和当时在夫人床缝里看到的一样,只是夫人的那部分已被裁剪掉,只剩下何萍和英俊的庄园主。

    被她藏起来肯定不想让别人看到,别人看到后那个女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想着她将照片放入口袋道。

    此时苑黎从另一扇南边的小门走进屋来:“丫头,有找到什么吗?放心我不是假人。”

    当他看到房间的构架时也被吓了一跳:“丫头知道这房间谁设计的吗?”

    她将手里的设计稿递给他:“整个钟楼都是夫人设计的,不出意外这个房间也是。”苑黎接过手稿点点头翻看着:“看来真的是姐妹情深啊。”

    她有些疑惑,正要发问同时,苑黎也解释道:“夫人和刚刚爬走的女人交好,我在管家房间里找到了那小老头的日记,这小老头有写日记的好习惯,他的日记里几乎什么都有。”说着将一本牛皮本放到她手里。

    她正准备打开日记,好好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苑黎却移开了她手,将日记本重新合上:“丫头,咱们现在没有时间再看一遍,你刚刚看过设计稿的,我想你是知道怎么调钟楼时间的。”

    她将手里的日记装进兜里:“有这个大概是可以改钟楼的时间了。”她用下巴指指门框上东西,苑黎顺着方向看去,那是一个阻门的机关,现在还属于打开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关闭将门锁死。

    “丫头会不会弄,不行的话吱个声,我来。”苑黎将设计稿重新递给她道,“你看这个门这么高,还是我来吧。”说着就想取回刚递出去的设计稿。

    她猛地收回图纸倔强起来:“我会,我弄,把我垫高点”苑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慢慢蹲下身任由她踩在自己肩背上。“门这么高,你一个人也够不着,还是说你觉得我能像这样撑得起你。”她一边调整机关,一边调侃道。 “没有没有,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嘛,万一弄不好摔下来,这细胳膊细腿的多麻烦啊。”苑黎小声嘟囔着。

    “担心我安全就别乱晃,弄好了,我准备下去了,然后还需要去顶楼做一些调整……”

    此刻苑黎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丫头,块走,她回来了。”她一惊,连忙从他肩上跳下,朝门口扫视一眼,那个蜘蛛似的女人正拖着斧头缓慢爬来,她一把扯住身边的苑黎,两人靠在两扇门中间的墙后面躲开了那女子的视线。

    他们现在不能冒然逃走,她手里取着照片和日记跑出去会被那女子逮个正着,最好是要等女子进入房间后,将她反锁在房间里然后逃命,可是这里有两个门。

    斧头摩擦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两人大气不敢喘,紧紧分别盯着离自己近的门,声音越来越近,她集中注意力早已做好从女人没有出现的门离开。

    “她好像从我这边来了。”苑黎小声简短道,她将手指竖在唇前示意他保持安静,门外的女人好像知道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直在房间外兜着圈子,金属摩擦声围绕着整个房间,钟楼很空旷,刺耳的摩擦声在房间里回荡着,很快就淹没了女人的肢体拍打地面声,成功隐匿了行踪轨迹,两人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不动,就怕女人下一秒就会突然出现在一扇门中,挥舞着斧头砍过来。

    突然一张宛如骷髅的脸突然从她旁边的门探出头来,丝毫不耽搁的抽出斧头,向她劈来,她一惊,翻身躲开了女人的攻击,斧头砍在墙上,深深陷阱进墙体里。

    苑黎也紧张了起来,抬手揽住躲在自己身前的女孩,转身从另一扇门逃离。

    刚出门苑黎马上松开了她:“快去锁门!”正如她所试想的那样,她飞快绕过舞台朝女人进入的南门奔去,苑黎则抬手锁上刚刚两人逃出的北门,只听见啪嗒一声,门被锁死,女人见面前的北门被锁上了,正想原路返回追杀两人,回头却看见她出现在南门口,在女人的注视和嘶吼中将门牢牢锁上了上。

    听着房间里女人疯狂的嚎叫声,她长舒一口气,转身向楼道走去,苑黎早在楼道里等她:“咱上顶楼歇会儿,然后去调整好机关。”

    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两人缓慢的在楼道里行走着,她把照片从口袋里掏出来给苑黎看:“那个女子还是理智的,我们手里有她藏起来的照片,我想她一定认为我们是何萍派来抢照片的,所以刚刚才想杀掉我们。”她顿了顿又道:“人应该是何萍害的,她是在我到窗外的那个时间杀的,在我出去的同时她也离开房间,在我们住的房间正上方的二楼将人杀掉,窗外离与房间还隔着阳台,而何萍趁着这个空档,马上从密道掉落回床上,正好撞见从阳台上赶回来的我。我回房间后就看见那个女人拖着斧头过来,还看了一眼我们房间房门的门缝,可以解释为那女人看到何萍杀人逃跑的全过程,才会来到我们房间门口寻人。”

    她摸摸鼻子继续说道:“我想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那个理智尚存的女子会藏好这张照片,会把我们认错,会在我取走照片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前来杀我们,虽然不知道何萍和这个庄园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爱慕庄园主。”

    “何萍是庄园主和夫人的养女,小老头的日记里有,现在不是正好可以看一眼吗。”说着苑黎的目光移向了她的口袋。

    她将日记重新掏出来,边走边翻阅起来。

    管家的日记可谓是洋洋洒洒,随性而为,经过飞快浏览,她也提取出了有用信息。

    多年前庄园主和夫人领养了少女何萍,夫妻二人很恩爱,也对这个养女视若己出,夫人还将少女送去自己朋友舞蹈家那里学跳舞,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有一天,由于夫人的设计失误,钟楼的建设失败,同时也让所有的建筑工人都葬身于此,夫人从此一蹶不振,没多久便目盲了。而庄园主为了给心爱的夫人看病修养已经打算将庄园变卖了,这也是管家最不愿接受的。

    “我从大雾里来,迷茫混沌了大半生,人间烟火多么温暖,温暖的牵起雾里的我,带我离开大雾的只有这个家。”

    “然后何萍就找到管家,以庄园不会被卖出为条件,让他囚禁把舞蹈家囚禁在钟楼。”她将看完的日记合上:“我想管家并没有完全听何萍的话,他还留了一手。”

    “这一手是钟楼的时间。”苑黎接了话:“这小老头精得很,完全信不过何萍那丫头,日记是有用的,不过里面没有何萍害人的任何依据。”

    两人走到了楼梯间,并排走上楼梯,向顶楼走去,她看着那张被剪裁过得照片:“试想一下,你在什么情况下会选择囚禁一个人。”

    苑黎突然皮起来:“我为什么要试想,囚禁人是要犯法的哎,难道丫头你就这么愿意看见我蹲局子?也不是不可以,等我哪天非法囚禁你,让亲眼你看着我进监狱,到时候我要……”

    她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天不聊也罢。

    “看何萍的操作大概是要让舞蹈家不威胁到自己。”许久苑黎也终于皮完了。现在的聊天才有意义起来,她反驳道:“她完全可以让管家杀掉舞蹈家,那威胁岂不是更小,所以我觉得舞蹈家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房间主人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改变其他也在房间里的角色的人设,也可以是任何身份,具备任何能力,同时也存在限制,这些能力一定是房间主人意识范围内的。最主要的特点是没有角色可以让房间主人死亡。

    就如何萍可以伤害囚禁舞蹈家,可以做出所有她能想到的不好的事情,唯独不能违背舞蹈家的意愿以及置舞蹈家于死地。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都会存在不同程度的故步自封,都有一片不想让别人踏足的禁地,而他们的意识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一部分,也  也是意识房间的凶险之处。

    “丫头,房间主人找到了,我想这场豪门恩怨也是时候结束了。”苑黎说着。

    顶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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