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国庆，天气已经凉下来很多，空气变得逐渐清爽，已经没有刚来海城时那般黏腻。
姜春明打包的行李依旧没怎么变，军训那段时间每天都睡不好，全都归功于她太认床，国庆节前夕回家补了两天觉。
约定来到乘车上学的山脚下，背着画架的姜春明看到墨北书出现在不远处。少年逆着阳光，光照到他的脸上，本来就白皙的脸颊星光点点…
听到姜春明叫他，墨北书抬头看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带笑，微微扬起，两只大手抬高向前挥了挥，墨北书身穿蓝白色衬衫，随意的带了一顶棒球帽，一脸的坏笑的看他：“早上好！”
清晨的风总是清清爽爽不会粘在皮肤上，即便是在这样一个潮湿的城市，也没有很大的水雾气，她扶下吹到嘴角边的碎发，两人一起坐了去火车站的大巴。
还有点路程，姜春明有些困了，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切，一只耳机递了过来，她抬头看向墨北书的方向，他抬手微笑的晃了晃手里的随声听。
他真的很喜欢苗若笙，里面全是她的歌，姜春明叫不上名字。少女靠在窗子上心事重重的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的遮光帘被拉上。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一个小时的路程，姜春明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最后还是被在玩游戏机的墨北书叫醒：“姜大医生，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少年斜着身子宠溺的笑着看她。
姜春明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已经到了啊！”她伸了个懒腰，随意的搭腔：“提个意见呗。”揉揉疲惫的双眼，睡眼朦胧的看他，全身上下都起床时的慵懒气息。
少年抬起头，对上她那对深邃的深眸，还带着点无所谓的态度：“怎么？”
“你给我起的称呼，不好听。”她摇了摇头，随意的回答，好像是老友之间的调侃。
墨北书不解的歪歪头：“那我叫你什么？”
姜春明翻翻眼，好像像是在找一个好的昵称：“你就叫我阿春吧。”
少年吊儿郎当的坏笑：“这是你的小名嘛？”他的想法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姜春明感到意外他会提这样的疑问，她想不好怎么回答，如实回答：“网名。”
男生反应半天，突然笑开了：“哦好呀，阿春。”随后又开口，带着浅浅的坏笑说道：“但是你能不能也不要叫我大名，叫…叫超级无敌大帅哥吧。”
姜春明垂眸，嘴角有些压不住，一脸嫌弃看他。
他说着拆开新的一包火柴，咬了一根在嘴边：“哎呀开玩笑呢，你当真啦？”随后懒洋洋的随意说了一句：“叫我黑土吧，我小名。”
姜春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能把她这么闷的人逗笑，墨北书也确实挺有本事的。
“真的，黑土真的是我小名。”墨北书也笑了，但是显然一点也不觉得丢脸。
少女被逗得哈哈大笑，而后委婉道：“其实北书也很好听的。”
“是吗，哈，那小爷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叫我的专属称呼吧！”墨北书挠挠头，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嘴还是硬。
又迎来姜春明一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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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车站离开已经中午了，墨北书和姜春明兵分两路去见朋友了，她打了一辆出租车路过街边的梧桐大道的时候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懒散的声音，显然是姜沐晨：“到杭城了？”（粤语）
姜春明打开车窗，欣赏着街边成排的绿树成荫，心情变得好的不得了，压根没时间理姜沐晨，懒懒的回答：“嗯，找我什么事？”语气非常冷淡。
电话那头语气也有些不耐烦：“怎么跟你亲哥说话呢？”
姜沐晨是姜春明的亲哥，但是准确来说他是堂哥。
从姜春明打小记事以来，姜伯伯就每天都在忙，很少回来看弟弟一家，也就是姜春明的爸爸。
她总是能听到爸爸提起他骄傲的哥哥，他说他有一米九，长得很帅，以前在学校里都是一大帮女生围着，当然现在的姜沐晨也是继承了父亲的所有优点。
姜春明只听过这些，可是记忆里伯伯的模样也越来越模糊。
直到七岁那年，她才得知了伯伯车祸去世的消息，后来就莫名其妙有了一个比她大四岁的哥哥，现在在杭城的经济大学那里读书。
随后男人又自顾自的说：“话说你为什么突然来杭城玩了，我这两天准备毕业论文又不在。”
姜春明不耐烦他问东问西的：“我去朋友家住。”
“又去找星星？”那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温柔。
何星瞳是姜春明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后来姜沐晨搬来了三人关系就不错了，她和姜春明同一年生的，现在已经读高三了。
姜沐晨瞬间又恢复之前的懒散，只是语气变得认真了些：“草草，你去星星那里给人家父母带点礼物，别老是去白吃白住知道嘛？”
姜春明随机应下了，路过礼品店就去买了点礼物给叔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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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小洋楼的二层，姜春明扣了扣门，何星瞳家视野非常好，直直对着对面的湖，古香古色的，热烈的风迎了她个满怀，里面传来清脆明媚的声音：“来啦！”
何星瞳开了门，看到提着两个塑料袋，后面还跟着大箱子的姜春明，连忙接过那些水果把她请了进来：“阿春，刚刚还说去接你呢！”（粤语）
把手里的透明塑料袋放在地上，袋子勒了她的手两条白印子，姜春明换上粉色拖鞋：“没事。”
一旁坐在沙发上和朋友聊天的赵阿姨开口了：“哎呀草草来啦！”（又一口熟练的粤语）
少女一脸乖巧：“赵阿姨好，这是给你带的见面礼。”她再次提起两个很沉的塑料袋，只是这次很快被何叔叔接了过去。
赵阿姨看到姜春明那么客气，瞬间有点不好意思：“都是老乡，这可就见外了，快快快阿星你快让草草坐下。”
姜春明规规矩矩的坐下，就看见对面有两个陌生的面孔。
赵阿姨开启介绍模式：“这是我们家阿星的发小，姜春明，草草，两个人玩的可好了。”（这次是普通话了）
姜春明这才注意到对面，是一个妈妈带着她的儿子，赵阿姨又忙活起来：“草草啊，这位是阿姨的同事，这是她儿子，跟你们年纪差不多大。”
了解过后才知道男生叫常晏如，今年高二，人不如其名，他看上去有点拽拽的，让她想起了姜沐晨。
下午何星瞳带着姜春明去幼儿园接弟弟何温茂，何星瞳一脸兴奋：“一会小温茂见到你肯定开心坏了。”
果然在幼儿园门口何温茂就一路小跑并张开双手，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草草姐姐，草草姐姐。”
她一把抱起小朋友，会心的笑，路上小朋友也是坐在她的后座撅着小嘴吐槽他姐姐，好像和姜春明两人才是姐弟。
杭城有着山清水秀的江南风景，琼楼玉宇的古镇，漫步其中置身其中。
两人带着小温茂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小男孩什么都感兴趣，又买了玩具又买了吃的，蹦蹦跳跳的走在石头路上，好像小孩子的精力永远用不完。
姜春明有些累了，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回墨北书消息，何星瞳就在一边调侃她：“呦呦呦，这谁啊！”
姜春明脸热，有些不知所措解释：“同学。”
“我说你为什么来杭城呢，原来不是因为我和小温茂啊！”何星瞳摆出一脸嫉妒的神情。
她不好解释，也就没说什么。何星瞳跑过去跟小温茂玩闹了，她支开画板…
不知怎么了，她好希望那个人现在也出现在这份光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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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四人一起去了游乐场，姜春明才知道常晏如是墨北书表哥这件事，说来也巧。
四人一起吃吃逛逛，何星瞳玩不了刺激的项目，常晏如去陪她了，姜春明只好和墨北书一起，他一路拍拍录录，她总是开口问他：“为什么喜欢拍她。”
墨北书脸热支支吾吾答道：“想记录每一个瞬间呗。”
女孩扬起脸蛋看他：“那你以后想学摄影嘛？”
少年没应，后来他出版的书里有那么一句莫名的话：我其实不喜欢记录，但是我想永远记得被你心动的每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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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的第二天清晨屋里传来何星瞳的一句呐喊，原因是…她没抢到苗若笙的票。
姜春明扶额，无奈的看他：要不我把我的票给你？
何星瞳看着她一脸羡慕，随后又斜着眼睛调侃：“你就去会你的那位吧，人家好不容易把你约出来。”
她有点放心不下，和小温茂玩了一会儿，也只能无奈摇摇头离开。
两人打车去了演唱会的体育馆，一路上经过那条梧桐大道，这也是杭城独有的风景，一个江南城市也有北方的特色，真是奇哉怪也，但路边一排排的梧桐并没有被这江南风景影响，反倒是郁郁葱葱的很。
风吹的她细碎的绒毛飞舞，也吹的看着她的他心砰砰直跳。
体育馆又大又乱，人们又兴奋又激动的，也有小孩找不到大人急的哇哇大哭的，他笑着牵起她，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怕你走丢。”
姜春明看了眼两人牵着的手，抬头看满脸是汗的少年：“你抖什么？”
男生不敢与她对视，握着的手紧了紧，回答：“我紧张。”
她以为他只是终于要见到偶像了的紧张，殊不知那是因为牵着他的女孩。
音乐响起，男生也跟着唱起，他的歌声不算好听，但也还说的过去，两人牵着没有松开，都振出一手的汗。
一阵热风吹过，吹的她脸颊又红又热，男生对视过来，眼底的欲望不佳明显。
回去的路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姜春明有点没缓过来被人撞了一下，随机一只有力的胳膊将她纤细的腰肢护住，两人贴的很近，少年紧紧的护着她，将她搂在怀里，肆意的心跳更加明显。
后来他写下一句话：我希望这一瞬间持续到永恒…
在一棵梧桐树下拦了车，女生不禁问他：“你，为什么喜欢苗若笙啊？”
少年看向两人牵着的双手，不禁红了耳朵，看向她的双眸反问：“喜欢，需要原因吗？”
是啊，喜欢需要，原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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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城，天气已经很凉了，姜春明穿起了大衣，班里还是那样，都彼此交换着各自假期的趣事。
陆今安来的晚了些，一来还没坐稳，就问姜春明国庆节去哪玩了，女生回应：“去了杭城。”
陆今安一脸赞叹：“杭城啊，杭城好呀！”对话没有继续，上课了。
课上老师发了上个月月考的卷子，要大家下课去看门口贴的年级排名，姜春明的语文和英语又一次没及格，这对她来说太正常了。
她叹了口气：“之前的粤语考试至少还能上个一百，我现在连八十都没有了。”
陆今安考的更差，但还是安慰她：“怕啥，有爷兜底。”
然后看了一眼姜春明的理科卷子：“满分一百五，生物一百三十五，物理一百四十三，化学满分，数学一百三十七，就连文科的政治，历史，地理都在一百二十以上。”
他不经语塞：“姜春明，气死我了，你理科那么好，你还愁不能上年级前一百？”转头瞪了她一眼。
两人对话没说完就听前面墨北书同桌嚎了一句：“墨北书你简直是神经病，你语文作文就扣了一分！”
班里氛围被他炒热了，叽叽喳喳的哀嚎兴喜声一片，然后又是前面那个：“你这个疯子，还有你英语也是满分，他奶奶的。”他骂了句。
男生看了他一眼，笑容仿佛自嘲，淡淡开口：哥，你也不看我其他科啥德行…
课间祁昭懿拉着姜春明看排名去了，她自己在年级前五十，姜春明排第七十九名，然后就看到大了无数号的字体写着夏竹喧三个字，他是年级第一。
祁昭懿满眼的星星眼：“你知道那位大神为什么不来学校了吧，他就没扣分来学校听什么卷子。
姜春明笑，随机找了墨北书的名字，他在第一百零一。陆今安就惨了，直接甩出全年级前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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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人来人往，不住的抱怨声和欣喜声，姜春明握着手中卷起来的卷子，做好心理准备敲响了文科办公室的门：“报告，老师好。”
里面不知道是哪个老师的回应：“小姜同学来啦！”移开视线看到了坐在一边，正在帮老师判英语卷子的墨北书。
姜春明率先开口：“老师，我想跟您聊聊。”老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她讲话。
她用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讲：“老师，我觉得我这次的英语成绩不是特别理想，我想找到一些解决方法。”
老师接过她手中的卷子，翻了又翻：“都是一些基本类型的题目出错，然后她招招手，墨北书，你英语年级第一，你来帮她看看问题在哪。”
男生应声走过来，指出了几道错误，老师又开口道：“你这些问题比较基本，我可能平时没有时间帮你讲，卷子你先拿回家看看，要是有什么问题明天来找我或者同学问问，像墨北书啊，班长啊，肯定会帮你讲。”
姜春明略略失望的应了下来，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讲话。
“我来教她吧，老师。”旁边的墨北书倒是开口了。
老师有些犹豫，看了看两人：“这样会不会占用你其他学习时间？”
墨北书笑道：“不会的，她不是理科很好嘛，我教她语文英语，她教我生物物理化学还有数学呢！”
老师又瞧了瞧两人：“也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落下这句话便走了。
墨北书靠近姜春明弯下腰直视她：“阿春老师，请多指教？”
姜春明心砰砰的跳“好。”她点头答到。
那一刻看似平常的问候，是他鼓起勇气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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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要过圣诞节了，这是姜春明和墨北书今年一起学习的最后一次，在功能教室里，墨北书望向旁边扎着低马尾认真做题的女孩:“姜春明。”
女孩抬起头，四周昏暗，纯白色的网纱窗帘拉着，外面寂静无声，只有风在耳畔穿过，一盏台灯亮着，微弱的光线，映着她的侧脸，姜春明应了声。
墨北书歪头看着她，距离不远不近，嘴角微勾，不是之前那种挑衅的坏笑，现在看起来有一种好像在欣赏什么文物的感觉：“你今年寒假会回莱叶吧！”
女生点点头，合起课本，没看他，一脸严肃说：“嗯，这是最后一次学习。”
墨北书眼睛微眯，可能是因为太困了，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适应昏暗的光线，他出声：“手机给我。”
姜春明不明白，但还是把手机交到了他的手上。
不久之后，手机回到了她的手里，墨北书：“我的电话，存好了。”
姜春明对上他的眉眼，没有躲开，笑着应着：“好。”
她低头系鞋带，抬头后撞上墨北书深邃的视线，面带笑意，是微笑，嘴角微微牵动着，但是没有声音，只有口型，那口型她看懂了，好像在说：“阿春，新年快乐！”
一字一句，慢慢的吐露出他真挚的祝福。
“嗯，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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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前夕，姜沐晨来海城找姜春明，两人在市中心的集市走走停停。
姜沐晨做饭非常好吃，这点姜春明知道，总是能买一大兜子菜，说是要给姜春明这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姑娘补补。
二人恰巧被和奶奶逛街的墨北书瞧见，他找了个借口离开，然后跟随他们，他不认识那个男人，反而被气的牙痒痒，只好跑过去打招呼：“阿春，又见面啦！”
姜春明转头看到他，笑脸之余还有一点惊讶：“墨北书，你也在这？”
看着旁边姜春明牵着比自己高一头温文尔雅的男人，男生明显脸黑了：“这位是？”他抬抬头，假装笑脸相迎。
姜春明没抢到话语权，被看到墨北书的姜沐晨夺去：“你是草草同学吧，我看你叫她阿春，一会去家里吃饭吧。”
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墨北书越听越气，准备应下来，姜春明却突然开口：“哥哥，我们不熟。”
“她居然叫他哥哥，看来很亲啊！”墨北书表面不显，内心已经炸了。
姜沐晨微笑着回话了：“我看挺熟的，一会去家里吃饭吧，我做的可好吃了。”语气里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一点咄咄逼人的意味也没有。
这话说出去就不好拒绝了，最后墨北书还是应了下来。
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很陌生，他看起来像是见过些大世面，也有看上去很有学识，有大城市来的气息，谦逊又不失绅士的风度，显然感觉和他这种普通高中生没法比。
几人来到姜春明家门口“莫非他真的只是姜春明的哥哥？”他为之感到庆幸。
“如果不是呢！那又是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墨北书眉头紧锁。
坐到屋里，墨北书打量着四周，有男人的东西，也有女人的东西。
“他们已经同居了！”他心里打鼓。
姜春明去给墨北书煮茶了，两个男人坐下，气氛略显尴尬，男人打破僵局：“我是姜沐晨，草草的哥哥。”他上手叉在一起，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看上去还算正式，不是西装，但是身姿挺拔，看上去像是纵横商圈的老熟人。
墨北书挑眉，寻思着着看人看上去不太好接近的样子，但是性格非常和蔼，他想确定一下：“亲哥哥？”
姜沐晨笑开了，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反问道：“不是亲哥是什么？”
“原来真的是亲哥！”墨北书松了口气，露出笑来，一路上的胡思乱想都烟消云散了。
姜沐晨挑眉，一脸的好奇，倒是盘问起两人的关系，像是家属会做的事：“我第一次见草草有要好的男生朋友，你怎么称呼？”
墨北书简单介绍了自己，然后两人聊开了，男人并没有那么多距离感，反而在和比自己小的人聊天的时候，身上有一种少年气，墨北书这才知道姜沐晨是杭城师范大学的毕业生。
姜春明送墨北书回去的路上，他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突然开口：“阿春，你家里人为什么叫你草草啊？”
姜春明也不理解，想了一会：“emmm，可能因为春天万物复苏吧。”
墨北书笑开，他自从知道男人是姜春明哥哥，心情就一直很松懈，一只胳膊指向天空，满眼的喜悦：“你看！星星！”
旁边的脑袋也跟着抬了起来，眼里也亮晶晶的，脸蛋红扑扑的，也是满脸的雀跃。
“好多星星，姜春明。”他的语气里充斥着憧憬，充斥着期待：“许个愿吧！”
墨北书合十掌心，闭眼默念。“希望我能和身边人，岁岁年年，年年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