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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沐浴爱意

    古寺香火旺盛,往来游织客人。一辆马车停在寺庙侧门,垂挂的长灯笼写着‘太守’二字。周围重兵把守。

    裴幼溪扶着母亲出来,柳咸嘉踩着马凳上了马车,撩起车帘等着女儿。秀白的手伸出,女儿却看着旁边半晌没有上车。

    “阮阮?”

    裴幼溪目光落在不远处凉茶铺子,牧善颓丧的坐在其中,周围好几个赵玺的兄弟安慰。不知是裴幼溪太揪心牧善处境,还是重生一世让她变的耳目清明,她眼睛极尖,耳力也非常敏锐。

    分明是听不到谈话的距离。

    裴幼溪却听见几个人对牧善说:“别灰心啊,大哥没准是有事临时走了。未必是不见你。”“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就是个太守女儿吗。过些日子大哥气笑了许是就让你回去了。”

    牧善唯有苦笑,端起凉茶一饮而尽。

    兄弟一巴掌拍在牧善背上,说:“都是男人,振作点!”牧善龇牙咧嘴,背后似乎有伤。一旁立即有人维护道:“轻点!牧善哥前两天才负荆请罪过,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对不住,对不住!这样牧善哥,你先走吧。大哥不在广菩寺,你在这里等着还不如在长淮等着。大哥气消了总会见你的。”

    牧善满脸苦涩。

    裴幼溪骇然心惊,害怕不已。赵玺也在广菩寺?她顾不及再听下去,着急回去。提裙快步进了马车。

    柳咸嘉奇怪道:“阮阮,你这是怎么了?”柳咸嘉摸摸女儿小手,抬头看了眼外面热闹的集市,裴幼溪脸色发白,整个人虚的直冒汗。

    柳咸嘉闷闷心痛。女儿还是怕人吗?

    裴幼溪惊犹未定,却还是忍不住掀开车帘偷偷打量外面。

    唐丛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来了,他坐在牧善面前夺过他的凉茶一饮而尽。喝酒似的一抹嘴,他阴冷着脸说:“我问过方丈了。大哥不是不见你,他是看见裴家女眷来寺庙了。懒得搭理,转头走了。这下放心了吧?”

    牧善古怪道:“大哥,看见裴家女眷,扭头走了?”

    义州太守府的马车就停在寺庙外,非常显眼。牧善站起来看了一圈,目光定定的在马车上看了片刻。吓的裴幼溪躲了起来,明知道别人看不见。仍然惊慌。

    牧善坐下道:“今天来的是裴夫人还是裴姑娘?”

    唐丛道:“母女两。”

    唐丛咬牙切齿,还是一拍桌子道:“牧善你他妈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敢背着九哥,放了他的女人!你还是兄弟吗。别人都骂我们是赵匪、赵逆,这些恶名都是大人一个人担着。别说大哥抢了个义州太守的女儿,我以为他就算抢了当今皇后,当朝公主,我们都是兄弟!你怎么能背叛自己的兄弟?!”

    牧善满脸痛苦,他有说不出的理由。他试图辩解:“我做过一个梦……”

    唐丛揪住他衣领,“梦?!你要告诉我你背叛大哥,是因为一个可笑的梦!牧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早就一拳打死你了。”

    唐丛丢开牧善,让他滚远:“既然你这么向着义州太守,何必跟着大哥受委屈呢。当个赵逆多辱没你啊,你去投奔义州太守吧。弃明投暗,你不救了义州太守之女吗,让她爹给你个前程啊。”

    裴宗脸色凝重。他被几个人拦在广菩寺内,寺内武僧、义州太守府兵、七八个高大黑袍男人三方对峙着。裴宗担忧的看了眼寺外的妻女,神情冷峻。

    裴宗负手而立,淡淡地问:“我刚才说的还不清楚吗。你们的事,我帮不了。别忘了,我裴宗是朝廷命官!”

    广菩寺的武僧也对几个高大黑袍男人道:“阿弥陀佛。此乃我佛门清净之地,九耳先生和义州太守有什么恩怨,还请去寺外解决。否则,休要怪我们出家人先动手了。”

    高大黑袍男人上前行礼,“裴太守,我们没有恶意。我想,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他顿了一顿,“太守大人曾和我们合作很愉快。如今我们要做的也是利民利天下的事,这次裴大人怎么就冥顽不灵呢?!”

    裴宗眸光一冷,铁骨铮铮道:“我裴宗做事,岂由你们置噱。这些年我从文穷兵,许久不曾动怒。看来你们这些人都忘了我裴宗是个什么脾气了!”他霸气的抬手一挥,令广菩寺武僧后退,阴冷道:“各位师傅们慈悲为怀。既然是我裴宗的私事,就不劳你们出家人动手了。”

    几个府兵利落阵法,交替武僧的位置出现在四面八方。

    出家人慈悲用棍,义州太守府兵全都是长刀破空,几招之下就纷纷刺穿七八人臂膀,把人踢跪成一排。

    裴宗掷地有声,冷声警告:“这一届的九耳先生没有领会过我的脾气。你们就代为受劳吧。下次再敢堵我,休怪我裴宗无情。这次,就看在前九耳先生的面子上,饶你们一命!”

    几个黑袍男人受了伤,却都不还手。他们齐整跪着,皆含着笑说:“裴太守既然和我们是老交情。自然知道我们兄弟都是向着大义,不畏死的。”

    为首的人道:“只要裴太守答应,我们几个自-尽-也心甘情愿。太守大人,您再认真考虑考虑吧。”

    裴宗吐出四个,“狗皮膏药!”

    义州太守府兵长刀入鞘,整齐的金属交撞的声音。

    裴宗带着府兵离开。

    几个黑袍男人不顾伤势站起来要追,武僧们齐喝一声,长棍打在他们肩膀上齐齐压制,“喝!”

    法善师傅姗姗来迟,念了声阿弥陀佛,低眉慈悲道:“各位施主,还请在广菩寺多留片刻。贫僧为你们包扎伤势后再行离开。”

    黑袍男人说不必了。广菩寺的僧人似乎没听到似的,强行带走他们去药王殿侧殿上药。众人眼睁睁看着裴宗身影消失在广菩寺大门处。

    柳咸嘉摸了摸女儿不太好的脸色,发愁的掀起车帘:“你爹爹怎么还不来?”

    裴宗含笑走出广菩寺,正欲朝妻女走来。突然冒出一个孩子,挡着马车拦在裴宗面前。

    裴幼溪以为是讨钱的,忙从腰间找了几个铜板打算递给父亲。

    一掀开车帘,却见父亲裴宗背着身对着那孩子推三阻四的。裴幼溪不由得喊:“爹爹,我这有零钱。”

    裴宗回头对女儿说:“阮阮,不要管,快进去。”

    裴幼溪心里奇怪,坐进车里不放心。掀开车帘偷偷往外看,却见那孩子行了一个部落礼,诚恳地对裴宗说:“裴大人,这是九耳先生的意思。您再考虑考虑,我们都知道您是大义之人。”

    裴宗冷然道:“我也是朝廷命官!”

    对方不再说话,作了一揖后匆匆离开。

    裴幼溪感到蹊跷,正欲再看。却见裴宗上了马车,回程的路上他没有骑马。反而心事重重的,一上车就摸了摸女儿头顶,揽着妻子柳咸嘉,陷入沉默。

    裴幼溪不安道:“爹爹,今天在寺庙里拦着你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柳咸嘉奇怪,笑着问女儿,“哦?有人拦着你爹爹了。是来喊冤的?还是漂亮佳人啊。”她笑嘻嘻的,像个少女似的。斜睨着裴宗,眼中带着妩媚警告。

    裴宗大笑,拧了拧裴幼溪鼻尖,“你啊,真会给你爹爹找事。”

    裴幼溪忙说:“不是女人。是个男人,个子高高大大的,穿着黑袍披风,看着很是古怪。大夏天的他也不热?”

    柳咸嘉听见高个黑袍,脸色顿时凝重。她笑着搂着女儿,岔开话题:“我们阮阮真是个好奇宝宝。不过是个穿黑袍的男人罢了,又不是个穿黑袍的女人,你在意个什么劲啊。”

    重点不是男人女人啊!

    裴幼溪哭笑不得,对上母亲却也只能哑口无言。

    裴幼溪非常无奈,母亲只在意同父亲说话的是不是女人。根本不曾留心,奇怪的是那个男人鬼鬼祟祟,而且他身材高大不似义州人。

    裴幼溪想起前世见过的谭磐云,他淡褐色深邃的眼睛,五官俊美立体非常……裴幼溪捂住狂跳的胸口,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一家三口回到家。

    长淮赵府,赵玺勒马翻身,未建成的校场一片啸肃之气。工人们搬着木梁,将士们搭手布置着兵器架。

    赵玺叫几个兄弟过来陪他喝酒。

    一坛坛酒水堆砌在校场上,将士们喝的酩酊大醉,七倒八歪的睡在地上。

    天上月圆明亮,孤零零挂在天上,周无星辰点缀。看着清冷又黯淡,赵玺周围睡了一地的兄弟伙伴,却仍然觉得孤独。

    裴幼溪离开他,过的很快活。

    从前在义州太守府养伤的时候,赵玺就知道义州太守的掌上明珠是个不缺爱的小姑娘。裴幼溪是义州太守的掌中宝,爹爹娘亲都宠爱她,她天生认为别人的爱是理所当然。

    别人夸她,她不会格外怦然心动。

    别人爱她,她不会觉得风月可人。

    裴幼溪不缺爱,自然不会被一个陌生人的磅礴爱意所席卷。甚至有裴宗夫妻的爱比着,寻常人想要疼爱到让裴幼溪觉得,有人比父母更爱她,更是难上加难。

    赵玺痛苦的抱着酒瓶,想着广菩寺绿影如清泉般的美人儿,清新可爱如夏日荷露。她眉眼快活,赵玺看一眼就心如刀割。

    赵玺盼着她快乐,又难过她不稀罕他的爱意。

    赵玺站起来,对着月影摇摇晃晃。

    ……好想把她藏起来,高束阁楼,独自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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