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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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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海霖悄悄地走下楼梯,她人生第一次做偷鸡摸狗之事是为了偷看自己的未婚夫。

    “姐姐!”符韫嬿突然在背后叫符海霖一声,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吓得符海霖的手帕掉下来。

    符海霖转过身,她摸着胸口两眼怨恨看着符韫嬿。

    符韫嬿上扬的嘴角微微向下,她像做错事的小孩,弯下腰拿起手帕递给符海霖。

    符海霖一秒后调整表情,她去接手帕的时候注意到符韫嬿手上的伤痕。

    “韫嬿你这是怎么了!”符海霖着急地去抓着符韫嬿的手。

    符韫嬿嘶了一声,疼痛让她下一时刻收手。

    符海霖被惊了一下,她睁大眼睛,柔声细语地问道:“韫嬿,你被谁欺负?告诉姐姐,我替你去收拾她。”

    符韫嬿听到符海霖的话,低着头偷偷一笑,然后抬起头委屈地看着符海霖,她眼里的眼泪形成大颗粒才缓缓流下来,微微张开又闭合。

    原来自己是过敏不想来,准备吃完药就睡觉。可是她想想就气,自己催吐出所有辣椒,又看自己脸蛋微微消肿,可脸上还残留过敏的红斑,她拿粉涂抹红斑,让红斑不那么明显。

    符海霖心疼极了,她弯下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符韫嬿的脸蛋,“没事,你说。”

    符韫嬿就是等符海霖这句话,她抿了抿嘴唇,等到下一颗眼泪流下,她才张开嘴巴,哽咽道:“是……是五小姐房里的敬儿。”

    符海霖愣了一下,她记忆里的敬儿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实在是没想到是个坏种。

    是不是功力不够?符韫嬿看着符海霖呆滞的眼神心想。

    符韫嬿又低下头,眼泪滴滴嗒嗒地流在地上,她时不时还发出一些抽泣的声音。

    符海霖哪见得这哭哭啼啼的场面,她连忙抓起符韫嬿的手。

    结果符韫嬿甩开符海霖的手,先是用一种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符海霖,嘴唇微微颤抖,她慢慢的伸出手、弯曲了双腿抱自己。

    符海霖想起来了,现在的符韫嬿就像她在路边看见任人欺负的流浪狗。她轻轻地摸着符韫嬿的头,说道:“好好好,我明天在去教训她。”

    符韫嬿听后点点头,她圆溜溜的眼睛就像小狗一样楚楚可怜。

    这时,楼下父亲的笑声传到符海霖耳边,她被吓得了,靠近符韫嬿,想拉住符韫嬿,可是想到韫嬿手上还有伤痕,她就放下。

    符海霖怕父亲发现自己要下去偷听,然后骂自己不像闺阁小姐,骂自己不守妇道……她害怕死了。

    “怎么了姐姐?”符韫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符海霖,她记得眼前的姐姐是唯一不怕父亲的主,怎么这时候听到父亲的声音吓得和兔子一样。

    符海霖慢慢地移到楼梯扶手,她往下看,父亲没有发现他们,正和客人聊天。符海霖转过头,放下心里沉重的石头。

    她来到符韫嬿耳边小声地说道:“我想偷偷看徐衍卿。”

    符韫嬿听后,惊讶地放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符海霖。

    下午还在教训她,晚上就偷偷去看未婚夫,这转换也太快了吧!

    “哎呀,我也是听了嫂嫂的话,未出阁的女孩子是可以去偷偷看自己的未婚夫,不过要隔着屏风。”符海霖不好意思地说道,她说完话后拿手帕娇羞地抚住嘴,含羞一笑。

    “没事的姐姐,我陪你去看,出了什么事,我来扛。”符韫嬿拍了拍胸膛,一副信我准没错。

    毕竟自己要靠符海霖去教训敬儿,自己要顺着她。

    “我当然不会让你替我抗罪。”符海霖说完话想去捏了捏符韫嬿的脸蛋,可符韫嬿还是躲一下,怕姐姐把粉弄掉。

    因为今天厨房里只有符海泽买辣椒,所以姐姐知道自己过敏,她就会怀疑是琼熙。符韫嬿还不想借符海霖的手去惩罚琼熙,她知道姐姐不舍得,而自己是想把琼熙推下深渊。

    符海霖不知道符韫嬿除了脸蛋是没有伤的,其他地方伤痕累累。

    符韫嬿也不知道符海霖是不会让她抗罪。

    “姐姐,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去到屏风后面,而且不经过大堂。”

    符韫嬿说完话拉着符海霖的手来到楼梯扶手下,她指着一位穿中山服的男子背后的屏风,不过她又收起手,转过头看着符海霖。

    因为徐衍卿不会穿中山服,而坐在大门正对的屏风前穿着西装的那位才是徐衍卿。

    符海霖看出她的担忧,她抓着符韫嬿的手指,摇摇头,连连说没事。

    符韫嬿点点头,她拉着符海霖的手走。

    因为符韫嬿常年帮忙干活,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符府什么位置和时间点不会有人,她一清二楚,所以符韫嬿带着符海霖来到屏风后时没有碰见人。

    一个屏风隔着两种不同的心思,屏风前是以婚事为表面,内部是以家族利益为主,时不时吐出几句关于利益的话,这场血淋淋的风雨只有商量利益的主角才清楚话中含义。而身为外部的符海霖和符韫嬿只知道未婚夫长得怎么样,他的性格怎么样。

    屏风后是两个正直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她们努力地按压下蠢蠢欲动的心跳,双手小心翼翼地抓着木质的屏风,脑袋向右探出屏风,可没有伸出屏风。没有伸出的是一个旧社会旧家族小姐的勇气和思想,也是一个接受新思想的女孩看着封建礼教的婚姻。

    她们注视着这一切……

    坐在主席位置的符家大当家符赟就如这次交易的领导者,他主导的交易处于上风,而未婚夫徐衍卿坐在与领导者正对的位置,徐衍卿的位子后面虽有屏风,但过了屏风就是大门,意味着徐衍卿在这次交易中处于下风,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

    符海霖打量了一圈,在场的除了父亲和兄长,还有几个父亲南洋的伙伴、当地有名的富商,不过她眼前坐的这个中山服男子就不知道是谁了。

    符赟慈祥地看着徐衍卿,虽说是慈祥的眼神,可徐衍卿感觉是那种长者对后者的轻视,好像猫看着老鼠,让徐衍卿感觉不舒服,但他还是故作淡定,从容应对。

    符赟瞟了一眼旁边的长子符海泽。

    符海泽收到信号,他放下筷子,看着徐衍卿,说道:“衍卿啊!刚刚回来中国就马不停蹄来我们这,你们家对海霖还真是满意,这几个月都来了几个人催了,我们当时看海霖还太小。额……相当现在的女孩子是小了一点,你又是留学回来的,我们就想让海霖上几天学在嫁过去。”

    徐衍卿停下咀嚼的动作,他愣了一下,符海泽的话就是在嫌弃徐家还是在提点自己不要嫌弃符海霖。

    符海霖是典型的小脚小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大字不识。

    徐衍卿也是害怕自己娶了她让别人笑话,可是父命之言不可抗拒,他只能认命。

    而符海泽这话不只是两层意思,他还想让徐衍卿下不了台,不只是徐衍卿,还是整个徐家,因为现在的徐衍卿代表着整个徐家的意思。让别人觉得他们徐家是贪小便宜,表里不一的门户。

    徐衍卿抬起头,看了一圈在场的南洋有名的各个富商,他知道自己要是在这里说错那句话,那徐家就在中一圈丢大脸了,说道:“我虽是留学回来,但也学艺不精,没学过几个真字,而海霖小姐的女工和管家都是自幼经过当地资历深的老师教导,我比不上海霖小姐,故不会去笑话她。”

    徐衍卿先自嘲一下,抬高符海霖,实是在抬高符家。

    “符家家大业大,我们徐家的事业也在日渐上升,我们两家强强联盟,事业也会锦上添花,越来越好。”

    他说完话,打量了一圈,可在场的富商听了徐衍卿的话,没有流露出表情。

    而徐衍卿的小动作在这些富商眼里只是小聪明,他们不是看不上这种小聪明,只是他的出身给予他太高的台阶,当他的实力没有和这些东西相匹配时,别人就会笑话这些行为。

    因为符家事业高于徐家太多了,符家事业不只在原来基础上,还在东南亚扩展,而徐家这几年在走下坡路,早已没有当日辉煌,所以徐衍卿不能说两家强强联盟。

    当徐衍卿说出强强联盟时,说明他对自己家事业一问三不知,或者说是家里人不愿意让他去碰,也就是靠留学头衔和娃娃亲来白嫖符家嫁妆和人脉。

    符赟看着眼前这个傲气的年轻人,他摸了摸手上的佛珠,严肃地说道:“是啊!这亲成了就是强强联手,可我家海霖是娇生惯养的主,她不喜欢和一大家子人同一个院子里,所以我才建了这符家宅。虽说我们三兄弟是同住在一块,可我们都住在不同的院子的。就是这个主宅就是我和我的结发妻子,还有我的海字子女居住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一层楼,而你也知道我们主宅的一层有多大了。”

    徐衍卿连忙应话。

    符赟见状又补上一句,“她喜欢安静,不喜欢人多。”

    这条件对于徐衍卿有些为难,徐家本就是一大家子人住在一个大院。

    符赟看着徐衍卿沉默不语,他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然你回去让徐老弟建一个属于你俩的大院在成婚。”

    符赟的话看是在为难徐衍卿,实是不想让女孩符海霖嫁给他。

    屏风后的符海霖也听出了父亲字面上的意思,她眉头紧锁,百思不解,为什么徐衍卿条件那么好,父亲还要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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