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亲他一口

    “嗯......”月落栀这才瑟瑟发抖地抬头,用那双蓝眼泪一样剔透无辜的眸子俏生生地望着北熠,“安......安全了吗?”

    北熠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没出息。”

    但其实他心里在想,女孩子都这么软软的吗?没多少重量,眼睛还......这么美。

    “放手。”北熠说。

    月落栀刚胆小地准备放手,又舍不得了,趴回去像个色狼一样贴着北熠猛吸一口气,奶香......嘿嘿......

    月落栀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北熠。

    北熠:“......?”这小流氓闻他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身上......挺香,好像是玫瑰花香,所以她很好奇男人身上有没有香味,才闻他一下?

    啧,笨蛋,肯定没有。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月落栀小心地将脑袋探出大树后头,看着四周涌动的绿色液体,和一边呕吐一边试图走出液体的士兵。

    她也有洁癖,看到这幅场景,也有点儿想吐。

    而北熠背靠树干,蹙着眉头没有去看。他知道他们至少要被这些液体困几个小时,索性掏出手帕擦了擦树根,坐下,闭眼:“休息。”

    “啊?”月落栀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在这些液体被处理完之前,只能在这个干净一点点的高处休息了。

    她狗腿地蹲在北熠身旁,讨好地说:“你放心休息,一有事我就叫你......嘶。”

    北熠听见她呼疼的声音,睁开眼:“怎么回事?”

    “没......没怎么。”月落栀继续讨好地给他捶肩。

    北熠有点不自在地垂眸,淡淡道:“异兽造成的伤口上,可能含有让人身上长东西、甚至致命的病毒。”

    “啊?”病毒?月落栀听见这两个字,顿时脸色惨白,心慌意乱,冷不防站起身掀开裙子,“你赶紧帮我看看,我还有救吗?”

    “......!”北熠微微睁大双眼,后退了一点。

    月落栀以为现在太黑,他看不清,急忙将大腿很靠上的位置凑近他眼前一点,嗓音带着哭腔:“北熠少将,我很害怕,你快帮我看清楚。”

    月落栀猜测她大腿上的伤口是北熠和蚣蝮战斗时,蚣蝮的龙鳞一不留神刮到她留下的......它的龙鳞上不会有病毒吧?

    想到这儿,月落栀害怕得边哭边发抖。然而北熠整个人怔在那儿,动弹不得。

    他看到......女孩的双腿极美,这个位置......白色蕾丝袜,被勾破了。

    她雪色的肌肤上,沾了一点儿玫瑰色的血。

    北熠只感觉一股热流直往上冲,匆忙移开目光,耳根刹那间红透。

    月落栀却哭着,不依不挠:“少将,你看出什么了吗?我是不是感染病毒了?呜呜呜......”

    “你再看看,现在从这儿,把我整条腿都砍掉还来得及吗?”

    说着,她又将大腿凑近北熠眼前,强迫他看,话音颤抖,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趁现在还早,你看能不能把毒液吸出来?”

    “我看电视里中蛇毒,他们都是靠嘴吸的。我不想身上长东西,不想没命,也不想没腿,要是我自己能吸,我就自己吸了,可是我吸不到......”

    “少将,我知道你有洁癖,肯定下不了嘴,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呜呜呜......你给我吸出来,我当牛做马报答你。”

    “......”

    靠这么近,北熠甚至不敢呼吸,可鼻尖萦绕的全是她的幽香,他能闻见......

    夜色中,北熠喉结滚动,慌乱地闭上眼睛,更深地躲藏进黑暗里,试图掩盖住自己红得要滴血的耳朵。

    “算了,”一无所知的月落栀绝望地放下裙摆,坐到他身旁,“我忽然想起来,吸出毒液的人也可能中毒,你不许给我吸了。”

    “......?”

    北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要是真吸,被人看到,明天传遍整个星光军团的就是——

    #北熠少将与一女子摸黑在小树林野合#

    北熠倒是无所谓,可女孩子的名声不能受损。

    不想,月落栀放弃抵抗以后,已经开始精神错乱:“呜呜呜,北熠,反正现在我感染病毒了,你能不能让我任性一回,我叫你一声,你就答应?”

    “嗯?”

    “对,就这样答应。待会儿我叫你,你就这样答应。”月落栀强调完,认真地唤他——

    “老公。”

    “......??”

    月落栀猜测北熠肯定在心里骂她神经病,但她现在很可能时间不多了,无所谓了。她要用最后的时间为所欲为。

    这么想着,她倏地扑上去抱住北熠,像只树袋熊一样缠住不断闪躲的北熠,贴在他胸口闻来闻去,一副急色样儿。

    “你......在表演狗找食物?”北熠有点错愕。

    偏偏这占便宜的小流氓还趴在他胸口,夸张地深吸一口气,一脸享受:“果然爱喝牛奶的人就是不一样,浑身都是奶香味。”

    “......???”哪里来的奶香味?

    月落栀说完,抱着北熠的脖子,脸颊贴到他脸上,想和他贴贴,才贴了一下就被北熠躲开了。

    月落栀继续贴,小嘴巴还不停唠叨:

    “老公,我是你的老婆粉呀,我早就在某站上叫了你无数遍老公,让我叫你北熠少将我还不习惯呢。”

    “老公,你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反正我也只有最后一个心愿了,那就是,亲你一口。”

    话落,她真就嘟起小嘴巴朝他的唇亲上去。

    北熠不知是由于惊愕还是别的,眼睁睁看着月落栀闭眼嘟嘴凑近过来,竟一时没有阻止。

    终于,在月落栀就要亲到他的时候,北熠额上青筋跳动,按住月落栀的脑门制止她再靠近,一字一句开口:“笨、蛋,你没有事。”

    月落栀猛然瞪大双眼,惊讶地说:“真的?”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月落栀长舒一口气,虚脱般放开北熠,欣喜渐渐涌上心头。

    太好啦,她没有感染致命的病毒,以后还能见到北熠啦!

    可慢慢的,月落栀开始反应过来,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你、你怎么现在才说?我刚刚那么害怕,”月落栀回想起自己刚才各种丢人的举动,又羞又怒,“你......真是个坏蛋!”

    某坏蛋:“......?”

    他能说他不是医生,根本确定不了月落栀的情况吗?他只是见她吓得胡言乱语、举止失常,才说没事来安慰她的。

    训练场四面忽然亮起巨大的灯光,照亮了小树林这边,恰好让北熠看见女孩羞得绯红的脸颊,好像石榴那样诱人。

    北熠慌忙闭眼,背靠树干坐稳。听见训练场传来大型机器抽水的闷响,他道:“他们估计要明天早上才能清理干净,我先休息会儿。”

    月落栀还在羞愤,见北熠好像已经睡着了,才肯作罢。

    她起初佯装矜持地离北熠远远的,等她觉得北熠睡熟了,才一点一点鬼鬼祟祟地靠近北熠,只隔几毫米没有和北熠碰到一起。

    月落栀看着北熠的嘴角,很想偷亲一口,却只是咽了咽口水,忍住了。

    月落栀借着白色灯光,端详着北熠的模样。

    平常北熠的神情总会让人觉得他又冷漠又阴沉,但此刻他安静闭眼,浓密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长长的落叶似的影子。鼻梁挺拔漂亮如艺术品。

    薄唇也好像画家用颜色浅淡的画笔,一笔一划精心勾勒的画作。这是一副瑰丽不似真人的容貌。

    月落栀心中一万只蝴蝶翩翩起舞。

    她知道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知道他精致的长相在这些漫长残酷的年头愈发冷峻和棱角分明,内心却愈发温柔。

    月落栀柔嫩的指尖伸向北熠的眼睛,记住了他眼尾小小的痣。接着,她如信徒般虔诚地勾勒他的轮廓,始终小心翼翼,不敢触碰。

    月落栀傻笑着靠在他身旁,满足地闻着他身上的奶香,想就这样睡过去,在他的奶香中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一觉醒来,又能看见他了。

    可是很快,月落栀听见蚊子嗡嗡作响。

    她蹭地坐直身子。北熠经常失眠,一直有黑眼圈,好不容易才睡着,怎么能让蚊子打扰他睡觉?

    月落栀二话不说开始赶蚊子。

    而北熠,起初其实没有睡着,他感觉到了女孩的靠近,闻见了她身上诱惑的玫瑰香。

    她离他很近很近。

    她为什么要靠近他?

    是因为害怕吗?是因为她觉得他能给她安全感吗?

    可他自己都没有安全感。

    她只看到了他如今光鲜亮丽的表面,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曾经蜷缩在肮脏阴暗的角落里,不知道他曾经和社会上的所有垃圾一样人人喊打。

    不知道,曾经所有人对他避如蛇蝎。

    尤其是像她这样洁白如初雪的女孩。

    北熠想离她远一点,忽然感觉到她动了起来,在空中四处挥舞小爪子。

    她可能......是在赶蚊子?

    怎么好像,是专门围着他赶蚊子......?

    北熠很不解,但这个女孩的很多言行他都很不解。她好像不休息的,难道是赶蚊子赶上瘾了......?

    北熠想到这副画面,很想笑。但又努力压着嘴角忍住了。

    他居然有那么一丢丢感动,莫非被这个笨蛋带傻了?

    北熠之前因内心郁闷而失眠已久,没想到,在这个笨蛋扇走他耳畔蚊子的声响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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