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文，颜亦欢，你们两个出去几个月都把校规忘记了是不是？”

    办公室训人的是十三班的班主任，王老师今天在监控室受到了双重刺激，保温杯里的烫水洒了一地，尤其是看到颜亦欢那挑衅的眼神，他穿过镜头，都能感觉到她的快乐，啊呸，老王当然不能感受亲年级第一的感觉了。

    姜博文：“老师，我们那是借位，又没真亲。”

    王老师：“我还没问你怎么去我们班上课呢？嗯？不打自招就是你本人了吧，收着点，谭莹莹还要高考呢，你别耽误人家，还有你，你……”

    颜亦欢被说的莫名有点心虚，她只知道早恋是学校的高压线之一，但早踩晚踩都会踩，她不喜欢偷偷摸摸的，就算被所有人知道了又怎样，她和江靳钺的名声本来就是极端，要么极端坏，要么极端好。

    这么想着，颜亦欢重新昂起了头颅，“老师，我们没有借位，班上的同学没有看到，只此一次，以后不会在刺激到您了。”

    王老师被这个看起来文静的小姑娘的话震惊，开口就要教育，“颜亦欢同学，你现在是哪班的学生，啊？你怎么能大言不惭，毫无羞愧的说出……”

    老徐：“八班的，颜亦欢是八班的学生，我用姜博文给你换。”

    姜博文看到亲爹一样，“行行行，以后您就是我的新班主任，老徐，谢谢啊，老王，你放心，待在13班，我绝对比颜亦欢听话，您说一就是二，说东就往西……”

    王老师困难地甩开姜博文地手臂：“闭嘴！徐国梁你不要和你的学生在这里和我打笑话，我认真的和你在说事情，很严肃的事情。”

    老徐：“你说吧，换不换？这两个学生本来都是我带出来的，现在送你一个，你还不满意，他俩的成绩你说说哪里不满意？”

    王老师的眼神在颜亦欢和姜博文身上转了又转，“不对啊，你蒙我呢，都知道你八班的人只认你老徐，我这是养假娃呢，你还想放这个狼崽子来我这里套娃。”

    姜博文摇着老王的手臂，“您就让我在十三班吧，求求您了……”

    王老师：“约法三章！”

    姜博文：“您说！”

    老徐带着颜亦欢出来监控室，边走边说：“还和江靳钺坐同桌？”

    颜亦欢默认，其实老徐也不会分开他们，对学生信任是他的教学特色，同样别人也对他和他的学生信任。

    ***

    高考广播词结束，颜亦欢走出考场。

    校门口的家长围上来，从最近的考场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颜嘉廷放在空中的气球。

    苏乐生穿着牡丹旗袍，挽着老公朝女儿挥手。

    “决定好去哪里玩儿了吗?”

    颜嘉廷从一个月前就问了女儿，暑假他们一家要出去旅游，颜亦欢坚决要等到说要出考场的时候，凭心情决定，和妈妈一样，靠直觉。

    苏乐生一个眼神过去，爸爸：“好好好，不催不催。”

    两母女相视一笑，心有灵犀般说出了一个地名。

    对了，颜亦欢每周都能会家了，原来冰冷的家里多了争吵的声音，也不对，是爱的摩擦声，那声音让大家安心。

    江靳钺走在众人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颜亦欢似有察觉的回头看了一眼，是青春的模样。

    当天晚上颜亦欢发了动态，是一张一家三人地照片，配文——【朝着目标出发】，还有一张没有出发时间的机票，她要走了。

    ***

    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饭桌前，电视里播着杀/人/犯的新闻，历时一年半，出狱两年后再次犯罪的人伏诛。

    江靳钺望着那场景，他的志愿是一名律师，致力于国法，怀着一腔热血，“爸，我准备学法律专业。”

    江少卿专注在电视频道，只说：“嗯，很好。”

    靳绮雯移动儿子最爱吃的菜到他的眼前：“赞同，律师怎么也比特警的危险要小。”

    江少卿：“儿子，暑假除了考驾驶证，没有别的打算吗？”

    靳绮雯提议：“找一些放松的事情做吧。”

    “我想办签证。”

    江靳钺突兀的想法引来了江少卿和靳绮雯疑问的视线，目光落到他手机上颜亦欢的照片。

    下一秒，父母的嘲笑声盖过了第二条新闻的播报声——【定新一中的无首女尸体的身份已经查实。姓名颜亦欢。】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