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访狭雾山

    我一路大包小包的来到狭雾山上,这次鳞泷老师收徒,还是富冈义勇介绍的,听说是全家都被鬼杀了,就剩下长男长女还活着了。

    来到了狭雾山的木屋里,发现屋里没有人,说起来还真是的,都过了差不多快一年了,我才从鳞泷老师给我写的信里,得知他收了一位新弟子,在此之前,富冈义勇是一句话都没有给我透露。

    我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屋里,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开始向以前一样打扫卫生,至于做饭,还是别想了,我怕吃完我做的饭,鳞泷老师和新收的师弟以及他的妹妹就要味觉失灵很长时间了。

    我打扫着房间,按顺序推开了下一扇房门,发现屋里被黑布蒙的严严实实,已经有人在床上躺着,透过轻微的光线定睛看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柔美,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但嘴里却咬着一根竹子,手也表现出了明显的鬼化。

    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想必新来的师弟,他唯一活下来的妹妹被变成了鬼,但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周身十分干净,应该没有吃过任何人,况且她既然能躺在这里,就说明鳞泷老师和义勇君都同意了她的存在。

    外面有门被推开的声音,我探头伸出房门,道:“鳞泷老师,你回来了,我还给你带了很多新鲜的食材来哦。”

    我边说边走了出去,将门重新关好,以免里面的人被阳光照射,“好吧,其实是我想吃,但又不会做。”

    鳞泷老师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心情很好,随后他点了点头,道:“那就我来做吧。”

    “好诶,我来帮忙切菜,虽然我做饭不行,但切菜一流。”我说着,跟随鳞泷老师来到厨房。

    我没有对鳞泷老师瞒着身份,自然锖兔和真菰的事也没有瞒着,不过我们都统一了口径,只说是藤袭山上有鬼躲藏多年,吃人无数。

    我在一旁边切菜,边说着富冈义勇的心结,鳞泷老师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没想到义勇一直为当初的事耿耿于怀,是我这个当师父的失职了。”

    “没有的事,是义勇他钻了牛角尖啦,不过昨天已经被我骂了半天,估计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吧,”我切完了菜,又去烧水,然后继续说道:“我还将吊坠留给了义勇,想必锖兔现在已经彻底将他揍醒了吧。”

    鳞泷老师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们了。”

    我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然后转移话题到鳞泷老师新收的弟子身上,我们还没聊几句,我也只是刚知道那位师弟的遭遇,就听见木门又被推开。

    此时,我能帮的已经都做完了,鳞泷老师也让我出去看看,顺便和那位师弟认识一下,我点头,擦了擦手上的水,便起身离开了厨房。

    走出门,便看见一个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满身都是土,手上拿着木剑,身上还有很多擦伤的血痕,我从一旁拿过伤药,刚要给他送过去,但递到一半的手却定住了,我的视线定在了他耳旁的太阳花纹耳饰上看了很久。

    在对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摸向耳边时,我将药放到了他手里,自我介绍道:“我也是鳞泷老师的弟子,产屋敷朝雪,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产屋敷小姐,”对面的男孩扬起了笑容,一改刚才累得半死的场景,变得分外有活力,“我叫灶门炭治郎,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对他笑了笑,然后说:“叫我名字就好,炭治郎对吧,快去清理一下,上药,然后出来吃饭吧,需要帮忙就说。”

    少年说了声谢谢,然后向屋里走去,等炭治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才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我的术式,幻想境,是构造术式的一种,凡我所想,便为现实,无论死物还是活物都可以,只要我想象力够丰富。

    我的第一个造物,是在我面临绝迹,被敌人重重包围时,想要一个武力值极高的人,带我突出重围而出现的,当时我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能打,够强就好,我用尽了全部咒力,才造出了一名武士,他也足够强大,带我逃了出来。

    后来,我才渐渐发现,他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灵魂的,起初,我觉得这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想要将他抹杀掉,可当我准备动手时,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安静的立在原地,那张没有五官,只有一张人偶面具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我却能感受到他的平静与包容,而他也一次次的救我于险境之中,最终我还是没有下手,他也一直守护着我,从我弱小的幼年时期,到我成为一名足够独当一面的强大之人,他都一直在我左右,从未离去。

    我为他取名为‘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冥冥之中觉得,他很适合这个名字,而此时此刻和缘一样的耳坠出现在我的耳边,一直以来对呼吸法和日轮刀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那是与我相伴了十余年,我最信任的伙伴,缘的战斗方式与武器。

    式神和主人的各个方面都是相通的,但我以前也没有认真的去感受或者去观察过缘的攻击方式或武器,只知道他足够强。

    如今,记忆浮现,我终于明白了那熟悉感是从何而来,我也大致明白了,为何我会那么快的掌握了呼吸法,毕竟我也看了十几年了,就算它们有些不同,但却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鳞泷老师喊开饭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将刚才脑海里的线索整理好,等再次扭头,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我坐到饭桌旁,将碗筷摆好,没过一会儿,灶门炭治郎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因为我带来的食物种类繁杂,所以我们吃了传统的寿喜锅,白色的雾气缓缓升起,食物的香味也扑鼻而来。

    等三人全部就座,一起说了句我开动了,便开始吃饭,嗯,鳞泷老师的手艺还是相当的好,吃到一半,我开始询问灶门炭治郎的训练情况,得知他已经开始学习水之呼吸的剑型了,我点了点头,并约好明天要比试一番,鳞泷老师也很赞成我的提议。

    饭后,我们让鳞泷老师先行回屋休息,剩下的由我和灶门炭治郎收拾,鳞泷老师接受了我们的好意,起身进入了里屋。

    “哦,对了,炭治郎。”我叫住了站起身,要帮助我收拾桌子的灶门炭治郎,问出了我一直感兴趣的问题,“我看你的耳饰很是稀奇,看上去像是用来祈求平安的,所以想问一下,这是在哪里求来的?”

    听到我的问题,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很抱歉,朝雪小姐,这是我们家从祖上传下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那一定要好好珍惜。”我笑着回答道。

    “我会的,”灶门炭治郎看了看我,然后扬起笑脸,问我:“朝雪小姐是见过一样的耳饰吗?那个带着同样耳饰的人一定对朝雪小姐十分重要吧。”

    我感到十分惊讶,若有所思的看着灶门炭治郎,说:“你说对了,不过我又开始好奇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灶门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我的嗅觉很敏锐,我在朝雪小姐的身上闻到了怀念的味道,看着耳坠的朝雪小姐真的很温柔,所以我才猜测那个人对朝雪小姐一定十分重要。”

    我盯着他的鼻子看了好一会儿,在对面要不好意思的时候,接着说:“你说对了,那是无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的伙伴,也是我不可或缺的家人,不过,你的鼻子还能闻到什么?能判断真话假话吗?如果有人换了一张脸,你能闻出对面的真实身份吗?”

    “真话假话是能闻到的,至于第二种情况,就算脸有变化,但只要还是那个人,那么他的气味就不会变,我应该可以辨别出的。”灶门炭治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么,真是神奇的能力。”我收回了视线,继续收拾着桌面,“不过,还是小心点,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时,这种特殊的能力就不要跟不熟悉的人提起,毕竟人心有时比鬼可怕。”

    灶门炭治郎闻到了那话中先是透出了有些危险的气息,然后便是真心的建议,于是也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谢谢你,朝雪小姐。”

    我向他勾唇一笑,然后将其手里的碗筷接了过来,“这些就交给我吧,你还是早些去休息吧,明天可有你受的了,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说完,我将灶门炭治郎赶进了屋里,自己继续收拾着所剩不多的活。

    第二天,天一亮,我便到了山上的一处空地,抱着一把木刀,等待着灶门炭治郎的到来,不过,灶门炭治郎也很积极,我们俩几乎是前后脚就到达了前一天约好的地方。

    我们俩面对面站定,我先开口道:“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一年来的训练成果怎么样。”

    说完,我就提刀攻了上去,对面的天赋其实还是不错的,但还是在我手下没过几招,就被我挑飞了刀。

    我将一旁的刀重新踢了回去,“再来。”

    经过无数次的击倒,再站起来,灶门炭治郎最后连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但还是坚持握刀指向我。

    我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收刀站立,“你还是没有足够理解水之呼吸,水能包容万物,但它亦可淹没全部,水是多变的,而恰好是这种多变,才能应对瞬息万变的战场。”

    “你现在只是照本宣科罢了,”我的眼神开始犀利起来,看着对面不断调整呼吸的灶门炭治郎,随即出其不意攻了过去,“要是在战场上,以这样的实力,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灶门炭治郎跌倒在地,我的刀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还没有说结束,那就是还在战场上,只要没有离开战场,到达安全地区,哪怕鬼已经全部杀掉,也一刻不要放松警惕。”

    “鬼比你想的要狡猾,人心也比你知道的要险恶,”我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随时都会失去性命,所以哪怕在小心也不为过。”

    对面的人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不断点头,“记住今天的教训,虽然你的鼻子能帮你规避大部分危险,但就比如刚才,你根本都没有闻到我有攻击的意图。”

    灶门炭治郎在我说话期间,已经渐渐调整好了呼吸,不再喘气,也能开口说话了,他接着道:“我记住了,不过朝雪小姐真是厉害呢,有时候,我完全闻不到朝雪小姐有攻击的意图。”

    我挑了一下眉,没有对此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说:“你还有的要学呢。”

    之后,我们重复着不停的对战,灶门炭治郎也接受的很好,我指出的问题,他基本都能很快改正。

    短短几天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我训练完灶门炭治郎,从门外走进来,就在鳞泷老师的木屋里看见了富冈义勇,不过锖兔和真菰不在身边,应该是在吊坠里休息,毕竟他们是灵魂状态,要长时间在吊坠里养着。说起来,我的紫藤花吊坠不算是咒具,毕竟咒力是通过负面情绪而产生的,要是长期呆在咒具里,灵魂也会慢慢染上咒力的,有极大的可能会变成咒灵,但我的吊坠不同,它比起咒具,更像是奇幻小说里所说的灵器,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它对我没有危险就足够了。

    富冈义勇看到我,先是将吊坠还给了我,然后开口说:“谢谢你,朝雪,我已经想通了,我会继续承担起水柱的责任的。”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将吊坠重新挂回脖子上,道:“要不要当柱,这取决于你自己,你如果是对现在的生活感到疲惫,不想当柱了,我不会有任何阻拦,但我不能接受你是因为那样可笑的理由,而拒绝这个位置,拒绝你自己。”

    我说着,然后看向他,“你能想通就太好了,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天了,要继续去做任务了,小师弟那边,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毕竟对水之呼吸的熟悉程度,我还远远不及你。”

    我们聊完,没过一会儿,鳞泷老师就带着灶门炭治郎从门外走进来,我们再次吃了一顿丰富的午餐,鳞泷老师通过咒具眼镜,又和锖兔和真菰聊了几句,在此之间,我也向灶门炭治郎大概解释了一下咒力,在他‘好厉害’的赞叹声以及‘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保证声中,我笑了笑,便准备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我看了一眼灶门弥豆子所在的房间,这几天里,我已经知道了有关于灶门弥豆子的事情,此时灶门炭治郎看着我目光的方向,感到有些紧张。

    “放松些,炭治郎。”我看向身侧的人,“弥豆子既然克服了食人的欲望,那她就是人,得了病的人,我没有资格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利。”

    “不过,我不会为她担保什么,只能做到束缚。”我将一条手链交给灶门炭治郎,接着说:“这个给弥豆子戴上吧,上面被我立下了束缚,如果她有超过两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想要将吃人付诸于行动,或者已经开始吃人,那么这条手链会立刻限制她的行动,算是一层保险,也算是我给她的一次机会吧,但最重要的保险,还得是你,你既然作为她的哥哥,选择要让她留下,就别让她手染无辜之人的鲜血。”

    在灶门炭治郎感激的目光下,他收起了手链,我转身离开,富冈义勇也出门送了我一程,快到山脚之际,他对我说:“没想到你会选择接受他们。”

    “我是一个产屋敷不错,但我也同样是一个姐姐,”我看着紫藤花吊坠,沉默了一会儿,“在明日香死后,我拒绝了她的死亡,她也放心不下我,所以我们互相诅咒了彼此,最后她变成了咒灵陪在我身侧。”

    我侧过头,看向旁边的富冈义勇,“你要知道,咒灵和鬼有时候很像,都对人类抱有恶意,我不愿让明日香的灵魂染上鲜血,所以此刻也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炭治郎,我想要帮他一次。”

    “你……别难过。”富冈义勇超常发挥,安慰我道。

    “我早就不难过了,明日香现在也渐渐要摆脱咒灵之身了。”我说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呢,你说对吧,义勇君?”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我笑了起来,“已经到山脚了,不用再送了,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说完,我便跟随着松次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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