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诅咒

    不过,我没有先去总部,而是先去了一趟蝶屋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遇到小忍或者香奈惠。

    我刚踏入蝶屋,没碰上小忍和香奈惠,不过先遇到了吵架的时透兄弟,此时,无一郎已经换上了鬼杀队的队服,佩戴好的日轮刀,但却眼含泪水,直直的看着前方的有一郎。

    对面的有一郎满脸怒容,看着无一郎的目光里,都是怒火,“我不是说过了吗?无一郎你只是一个什么都干不好的小孩,待在蝶屋帮帮忙就好了,就算这次侥幸通过了考核,以后也不一定有这么幸运,因为无一郎的无……”

    “不能这么说哦,有一郎明明就不是那么想的吧。”

    “哈,”话语被人打断,有一郎带着怒火转过头,但看见我的时候又泄下了火气,“你……是那天救我们的人。”

    “宾果,恭喜有一郎小朋友答对了。”我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询问了一下他的恢复情况。

    有一郎对我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随后在他小声嘀咕着谁是小朋友的话语中,我上前,将两人推进了蝶屋里,然后三人并排坐在蝶屋后院的庭廊里,看着外面盛开的紫藤花。

    我左边坐着无一郎,右边坐着有一郎,我们安静了一会儿,有一郎先开口,向我道谢,“谢谢你当初救了我们。”

    “嗯……”我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而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虽然是我救你们,但你们更应该感谢的是彼此哦。”

    一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方的两人,同时扭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笑了起来,“有一郎很勇敢的保护了弟弟,而无一郎也为了哥哥不受到伤害,而奋力和鬼一战,你们都为各自争取到了时间,才能等到我啊。”

    我边说着,还边拉起两人的手,将他们放到了一起,“所以,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聊聊呢?为什么非要用不好听的话语来掩盖自己的担心呢?”

    “有一郎要好好把自己的担忧传递给无一郎,而无一郎也要把自己的想法和愿望说给有一郎听啊,”我说完,便站起身来,“兄弟间,尤其还是双胞胎之间,你们互为对方的半身,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更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认真的说给对方听啊,一定能有解决办法的,所以好好谈谈吧。”

    随后,我将口袋里的糖放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道:“我要先去见主公了,你们要听我的话,好好交谈啊,我一会儿还会来找你们的。”

    说完,我挥了挥手,离开了这里,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兄弟二人,随后就被等在外面的隐蒙住双眼,我被背着,辗转了好几个人,在山里绕来绕去,终于,我被放了下来,解开了蒙着眼睛的布条。

    其实,这对我来说都没有用,毕竟要真说起来,这也算是我家,我一开始知道蝶屋的所在地之后,就大概猜到了这鬼杀队的总部应该就是后来的产屋敷老宅,我虽然离开家的时间很早,可我记性好,就算现在的路况和以后有些不同,但我还是能凭借记忆找到鬼杀队的总部,也就是产屋敷老宅。

    况且,小时候父母忙于工作,我和妹妹基本都是跟在爷爷身边的,在前五年的时间里,自有记忆以来,我都是在老宅生活的,虽然老宅所处的地方很隐蔽,但我还是很清楚的记住了。

    而在我逐渐长大,慢慢变强,摆脱了被控制的命运,能自由行动后,我还是跟家里取得了联系,让他们不要再担心,但只是很少回家,也不是完全不回去。

    摘下眼罩后,熟悉的庭院映入眼帘,我慢慢走进去,走到那院子里,静静的看着这百年之前还未重建的老宅,和百年以后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后面响起门推开的声音,我扭头,天音夫人站在那里,朝我微笑着,“你来了,快进屋里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换了鞋,跟随着天音夫人进入了屋内,屋里已经坐了六个人,是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和他的五个孩子,我能感觉到对面的主公大人非常虚弱,身体很是不好。

    我先是看了看其中唯一黑色头发的孩子,他也看向了我,我朝他笑了笑,在天音夫人的指引下入座。

    我早就不再纠结什么年龄与辈分的事情了,他们虽然有着和我一样的血脉,但到底不是我的亲人,我也清楚这里与其说是过去,不如说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不过还没等我们开口说话,另一个问题就来了,在我和产屋敷耀哉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巨大的诅咒从他身上出现,它嘶鸣着,哀嚎着,然后像是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宿主,气势汹汹的向我奔来。

    我眯了眯眼,然后在房间里剩下人不解的目光中,迅速站起来,向门外跑去,产屋敷耀哉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而他脸上逐渐消退了一半的紫色瘢痕便是最好的证明,他站起身,好像突然有了力气一般,没有让他的孩子和妻子搀扶,而是用自己的力量快速的走到门口。

    产屋敷天音和其他的几个孩子也看到了产屋敷耀哉身上的变化,都紧跟着走到了门口。

    黑色的帐降下,将这院子笼罩在底下,产屋敷家的众人看到了他们毕生都难以忘却的场景,巨大又丑陋的诅咒,上面长着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密密麻麻看不清样貌,它们都发出尖锐的叫声,向着眼前娇小的少女。

    这就是困扰产屋敷家千年的诅咒,让一代又一代产屋敷家的族人早亡的罪魁祸首,此时孩子们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胆子最小的彼方已经被吓得开始抽泣,耀哉和天音抱紧了身侧的孩子们,但也都紧抿着双唇,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可他们太弱了,连呼吸法都学不会,杀鬼还尚且无法做到,对于眼前从未见过的怪物更是束手无策。

    我看着眼前的诅咒,预估它应该已经达到了特级,深吸一口气,如今我的术式一直都无法恢复,虽然能看到一丝恢复的边缘,但却总是无法抓住,这放在以前很轻松的诅咒,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非常棘手,但也只是无法彻底祓除,只能先削弱,然后将其封印在体内,用咒力压着,而且就算祓除也是治标不治本,只要鬼舞辻还活着,这诅咒就会再次出现。

    我看了看远处站着的产屋敷一家人,然后扔给他们一个防御咒具,道:“我没事,你们就在屋里待在,别出来。”

    说完,我从储物咒具里拿出了在里面积灰已久的咒具,状似薙刀的咒具出现在手里,我将咒力覆盖在上面,红色的咒力瞬间点亮的手里的刀,战斗一触即发。

    对面的诅咒咆哮着,从巨大的身体里伸出一条条的手臂,向我袭来,我挥动薙刀,将那手臂斩断,然后藤蔓从我脚下出现,我借力,在藤蔓的掩护下,将那诅咒一分为二,紫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身。

    但这并没有将其祓除,只见眼前的诅咒虽然变小了,但也恢复了,不过是没有以前那么强了,我们转眼间,又打了数百回合,眼前的诅咒已经被削的很弱了,但我的咒力也不多了,而且我身上原本的诅咒也在蠢蠢欲动,要是咒力都耗空,那我就真要被这诅咒吞没,还毫无反抗之力,思及此,我不在做这无意义的斗争,放下刀,伸出手臂,那诅咒欢天喜地的跑过来,进入我的体内,和里面原本的诅咒相结合,想要吞噬这具身体,但还没等他们动作,就被我的咒力压下。

    我拿出储物咒具里为数不多的封印符咒贴在已经爬上我左脸的诅咒上,随后身体晃了晃,吐出一口鲜血来,不过很快就被人扶住,周围围了一圈满脸担忧的产屋敷们。

    这时,帐感应到里面的诅咒已经不见,自动消失了,然后紧跟而来的便是老熟人不死川实弥以及脖子上缠着一条白蛇的异瞳少年。

    他们满脸警惕,手紧握着腰间的刀不放,然后看见产屋敷耀哉,快步上前,护在他身侧,“主公大人,你……”

    那位不知名的少年率先开口,然后便看见产屋敷耀哉本已经扩散到双眼的诅咒,只剩下右边的一点儿,瞪大双眼,惊讶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这会儿也缓了过来,站直了身体,这时两人才把目光移向我,视线定在了我左脸颊与产屋敷耀哉脸上一样的紫色瘢痕上,一时之间,连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也拥有了一定势力,我之所以能确定这是一个平行世界,是因为这里没有咒术界,也就是说没有咒术师,更没有咒力咒灵,我曾探查过御三家,但结果为零,我什么也没查到,但这是不可能的,御三家都是传了千年的大家族,就算他们在看不起普通人,再自视甚高,但也不可能在上流社会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再往后,我也开始渐渐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人们的负面情绪不会形成咒灵,但人死后会有灵魂,冤死惨死会形成怨气或者诅咒跟随着罪归祸首,但它们却只会跟着那一个人,不会攻击其他人,不过产屋敷家是一个例外,虽然它们看上去和咒灵很像,实际上却不是咒灵。

    它们似乎受着什么限制,要是随意对无辜之人出手,便无法存活,但也对咒力有着迫切的渴望,而这个世上,可能拥有咒力的人只有我一个。

    其他的怨灵诅咒于我没有任何因果关系,所以就算再渴望我身上的咒力,也无法对我做什么,但这个不一样,这是对产屋敷一族的诅咒,是无数因鬼舞辻无惨而死的冤魂,却没有办法对鬼舞辻造成伤害,而选择缠在了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产屋敷一族身上的诅咒。

    而我恰好也姓产屋敷,体内流着产屋敷一族的血,而且还有着充沛的咒力,所以这个诅咒几乎绝大部分都放弃了依附在产屋敷耀哉的身上,而是选择了更好的温床,也就是我,不过,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诅咒要如何解决,因为它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此时此刻最关键的是,我该如何向这一双双满是担忧、疑惑和震惊的眼睛解释刚才的一切。

    我曾听爷爷讲过他的父母,当然知道他们的品性如何,但就算是这样,跨越时间,回到过去,这听起来也太荒缪了,而且荒缪的还不止一点半点,我怕我说出来,立马就会被当成疯子扔出鬼杀队。

    就在我准备说些什么,打破这安静的气氛时,产屋敷耀哉先开口了,“刚才真是一场恶战,还是让朝雪先休息一下吧。”

    随后,他又将温柔的目光投向我,用着如沐春风的声音对我说道:“朝雪,你觉得呢?”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真的是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此刻光是站着就已经是强撑了,想要继续交谈根本不可能,我确实需要休息,来恢复咒力,用来压制住体内的诅咒。

    于是,我跟随着小时候的爷爷,产屋敷辉利哉以及他的两个妹妹来到后面的客房休息,而产屋敷耀哉则和其余人进入了我们刚才的房间。

    不得不说,爷爷小时候真的非常可爱,让我想逗他的心跃跃欲试,但最终还是因为身体状况,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们把我带到客房,向我示意,让我好好休息,我一一谢过他们,将我口袋里剩余的糖递给他们,然后没等他们拒绝,就挥了挥手,笑着关上了门。

    不过,我刚关上门,又想到了还在蝶屋等我的时透兄弟,又赶忙把门打开,叫住了还没走远的辉利哉,让他派人和有一郎和无一郎说明一下原因,告诉他们今天先不要等我了,明天再说,辉利哉点了点头,笑着同意了。

    这边,我安逸的躺下,慢慢恢复着咒力,那边几个人也坐了下来,对今天的事情进行讨论,一向急性子的不死川实弥刚一落座,就开口道:“主公大人,今天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新任蛇柱——伊黑小芭内,也开口询问,说:“虽然很高兴能看到主公大人恢复,但我们还是想要知道今天那个黑色的罩子到底是什么?”

    产屋敷耀哉微笑着对两人说:“实弥,小芭内,很感谢你们的关心,也知道你们有许多疑惑 ,我也一样,但这件事情与朝雪有关,我们不妨再多等一天,等明□□雪休息好了,由她亲口为你们说明这件事情。”

    两人尽管还是满肚子疑惑,但也没再多问,一是因为主公大人已经这么说了,二来则是那个名为朝雪的剑士在鬼杀队也颇有名气,她曾作为隐的时候,就救了无数剑士,而且探查鬼的消息总是又快有准,她还曾从上弦二手里救了花柱的性命。

    再则是因为两人身为鬼杀队的柱,也知道这位剑士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而且还知道的比普通的队员要更多更具体

    刚才看她脸上的瘢痕,和主公大人脸上的一模一样,而且这件事之后,主公脸上的瘢痕消失了大半,而那位朝雪剑士的脸上却多出了一片,又想到了她似乎一直可以看到一些怨灵诅咒一类的东西,二人也不是傻子,当然能猜出一些来。

    所以,两人起身,向产屋敷耀哉行了一礼,便纷纷告辞,离开了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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