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薛姝

    “朔风吹去,人间雪重。圣人看透,唯其一死,若生贪恋,便作凡人。”

    谢居安和姜雪宁终于互相救赎了彼此,谢居安何等一厌世之人,也只有,只能遇到姜雪宁,才会生出想活下去的想法。真好啊,只是感觉心里头空落落的。

    我关闭了爱奇艺,伸了个懒腰。还别说,《宁安如梦》翻拍的还不错,几乎还原了80%书中的剧情,本原著党还是很满意的。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为什么那个坏蛋女配叫薛姝啊,居然和我同名同姓,看着屏幕上刷着全是骂我的话,谁懂,我是真的很崩溃。

    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我勒个去,已经半夜三点了,上个厕所,然后赶紧睡觉去,这么一直熬下去,万一猝死了怎么办。

    “多想问问你,多想问问你,是什么原因?”

    “我们错过的,那些情节里,有没有真心。”

    我哼着宁安如梦的歌从厕所出来,只感觉一阵天昏地暗,头晕晕沉沉的。

    糟糕,不会被我说中了吧,真的猝死了。

    天老爷,我冤枉啊,我还不想死,我还很年轻啊,我才18岁啊啊啊!再也不乌鸦嘴了。

    然而,我还是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只感觉周围十分吵闹,不断的有热水抬上来给我敷着脸。

    “姝儿已经发高烧烧了三天,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找我能有怎么办?我是治病的大夫吗?去找太医的人还没回来吗?”

    “要是姝儿出什么事,我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老爷,慎言啊。”

    我嘞个去,这人脾气挺大,但感觉声音咋那么眼耳熟。像在哪听过一样……

    我慢慢睁开眼睛,眼睛立刻瞪的老大,正好对上了一张此时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了。

    这这这,这不是饰演薛远的那个叫黄海冰的大叔吗?

    难道我穿进了宁安如梦剧组,但我往周遭一看,没有摄像机,也没有乌拉拉一群群演,也没有导演在指导。

    我真的,立马想立刻昏死过去。

    “姝儿醒了!老爷!我没看错吧。”

    “没有没有,姝儿,你没事吧。”

    “快!拿药过来。”

    我此时此刻只觉得傻了一般任由他们摆弄,将药喂进我的嘴里。

    薛氏看了看我,皱着眉十分担忧的模样,“姝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傻了一样,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姝儿,你可别吓娘啊。”

    “我看就是你太娇惯着她了,一生病就要死要活的。”

    “老爷!那可是你女儿,谁不想把女儿捧在手心里啊。”

    “都别说了!我没事。”

    我开了口,只是声音还是很微弱。

    “劳烦……爹娘关心了,孩儿已经好了一点了。也不用请太医进来了。但是孩儿身体虚弱,想一个人静静。”

    “好好好。出去都出去。”

    当他们都出去了,床前只留下一个丫鬟。

    “小姐,你身体有恙,先躺下休息休息吧。”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病昏头了,忘了。”我出声,看着她,这丫鬟应该是薛姝的贴身丫鬟。

    “奴婢青莲。”

    “喔,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只管答就好了,不许多问。”

    “是。”

    “我叫薛姝?”

    “嗯嗯”看着她点了点头,对我来说更是当头一棒。我认命的闭了闭眼。

    “我几岁了?”

    “小姐年芳15。”

    才15?我记得姜雪宁是18岁半进的宫选的秀。她们大概都是同龄人吧。那还好,事情还有转机。

    “你可听说过姜侍郎的第二个女儿,名叫姜雪宁的?”

    也不知道姜雪宁现在穿越过来没有,要是她穿越过来了,凡事应该还有的商量。

    “不曾啊,姜侍郎府上应该只有一位千金才是。名叫姜雪蕙。”

    也对,姜雪宁18岁半才穿过来,那只能等姜雪宁穿过来再说。

    “拿镜子过来”我还是想看看我这张脸有没有变样。谁也不希望顶着别人的脸活着。

    当青莲将镜子递给我后,发现这张脸还是我的,只是变成了我16岁的模样而已。

    我松了口气,至少,不管怎么样,脸和身体还是自己的就好。

    “我头好痛,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活下去,谢居安原著里可是几乎灭了薛家满门啊。

    想了许久,我才想出三条对策。

    一,抱紧谢危的大腿。只能说,抱着抱着不知道哪天一惹谢先生不高兴就被噶了。

    二,抱紧燕临的大腿,可能会一不小心被护犊子的谢先生噶了。

    三,抱紧姜雪宁的大腿。情况如上。

    四,好好做人,苟全性命,不作死,不找死,最好适当的像谢先生示一下好,站一下队。

    貌似这条还行,就这样办吧。

    养了两天身子,感觉身体这才舒畅许多,我这才慢慢打量起这薛府大宅,啧啧,果然是国公府,就是豪横。

    小说里的高门大户,雕栏玉砌都有了画面感,国公府很大,布局规整,端方有序。亭台楼阁,飞檐青瓦。

    再看看我这屋子,如意紫檀雕花的桌椅,圆形茶桌上还放置了个白瓷描彩绘的细颈花瓶。上面插了几支白玉兰,清雅淡泊。黄花梨木床,外头是绸绫,里面隔着一层薄纱。

    走至镜台前,看着那梨花镜内的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远山眉,丹凤眼,绛朱唇,肌若凝脂,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翠。即使面容还没长开,但已经算是出人之姿。

    即使我以前总自诩容颜姣好,但从未如现在般惊诧。也从未惊讶于自己这幅容貌竟和书中描写薛姝的容貌一模一样,分寸不差。

    正在我自恋于这张容貌的时候,又想起来那绝色美女姜雪宁,那才是真的姝色无双,似冷非冷,似艳还无。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面前的这张脸寡淡了许多。

    还是想想怎么把薛家这根歪掉的大树慢慢扶回正道吧,我还不想死啊喂!

    文中姜雪宁穿越到了18岁半,再过一年,才是勇毅侯府倒台之日,现在姜雪宁既然还没有到达京城,说明她现在不过也才13岁左右,还在乡下的庄子里,并且谢危现在还没当上帝师。

    而她,现在能做些什么,来改变时局?

    过了两日便是我那个“便宜姨母”寿辰,也就是当今太后在宫里办寿宴。想到那个“老妖婆”在小说里作的妖,想把薛姝塞给沈阶作正妃,后面薛姝自己作死,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委身成为沈琅的妃子,后面一杯毒酒的结局,一想起你就害怕。

    沈阶,她不想嫁,沈琅,她更不想嫁。坐等姜雪宁穿越过来,她自身都难保,又怎会信我。还得好好想下对策。但目前,还是先进了宫见一下那“老妖婆”吧。

    按着我那个“便宜娘”的说法,我选了件金丝海棠的花,跟着我那个“便宜爹”薛远进了宫。

    “姝儿出落的更为出色了,再过些时日等你18岁就能嫁人。”

    见了太后,她第一句我就想翻白眼,但面对她那种假笑的模样我只能模仿着她的神情,微微一笑,“姨母说笑了。”

    “母后,生辰快乐!阿姝,好久没见你了。”

    紧跟着我就看到一个约末十四五岁的女孩跑了进来,正是沈芷衣,指使着身旁的宫女献上了一份礼物。对于她的话我不好出声,悄悄冲着她挤了挤眼睛,看她旁边站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穿着青衣的皇子,不难猜,就是那临淄王沈阶了。

    “母后,生辰快乐,孩儿祝你仙寿永昌,芳龄永继。”

    “太后娘娘,皇上喊奴才邀请您前往承恩殿的寿宴呢,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需您移驾前去了。”

    寿宴上,我看到了沈琅,但似乎这个时候他身体还不错,只是偶尔咳咳嗽。但是电视剧里他那阴冷的眼神还是让我不大自在。毕竟我可不想砸他手里。只是微微颔首问了声好便作罢。

    一路上,她看着不大自在,尽管一身绯色长袍,发髻梳的端方大气,插着一支金步摇,眉心点缀着花钿,精致而优雅。

    “公主,别紧张。”我侧了侧头对她说。

    沈芷衣不自在的抚摸了一下眼角的疤痕,“阿姝,我怕。”

    “公主无需害怕,只需记住,这道伤痕非但不是耻辱,反而是荣耀。你若害怕,便就是把利刃交到了他人手中,他人皆可用这利刃伤你,你若不害怕,将其自然地示于人前,就没人能用它来伤你。”

    “而且”

    “而且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沈芷衣亮晶晶的眼睛,微微笑了笑,“而且一道可有可无的疤痕,不值公主的性命万分之一,您该感谢它才对。”

    “阿姝,我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听到她的话,我笑着的脸顿时僵住了。糟糕,露馅了,而且,更严重的是,我是不是把姜雪宁的戏份抢走了,罪过,罪过。

    “但是我感觉我更加喜欢你了。”她亲昵的挽住了我的手,我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但看着她笑的发自内心的快乐,我释然了,抢就抢吧,毕竟这里可是我的主场。

    寿宴上,听着那些大臣一个接一个送礼物,道贺,送恭维话,甚是无聊。

    我一边扒拉着点心,一边静静扫视着宴席上坐着的参席宾客。

    直到我看到一个身着藏青细布圆领袍的官服的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后边,一身的清冷静肃,这不是张遮是谁!

    他居然也来了这寿宴,只是这个时候应该刚得顾春芳的赏识,刚入这官场不久,看起来十分青涩,也是如原著所说的,寡言少语,一直看着自己的酒杯。

    许是我看的久了点,正与他双眼对视,我弯了弯眉眼,冲他笑了笑。对视了几秒,他就挪开了目光,继续低着头看着酒杯。

    我不解,这酒杯有甚好看,值得一直盯不成?

    忽然,周遭一阵躁动,我连忙找了沈芷衣问。

    她先是略微沉吟思索了几秒,随即眼睛一亮。“也许是燕临随着他父亲从那徐州回来了!好久没见到他了。”

    正听着她说完这句话,我便看到了一位高大威猛的壮年男人阔步而来,腰背挺直,双眼炯炯有神,正是那勇毅侯燕牧。

    而他身后的那位身长七尺,梳着高马尾,身着玄色秀云纹的窄身锦衣,生的剑眉星目,嘴唇带笑的少年郎想必正是燕临。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恭祝太后万寿无疆,身体康泰。”

    太后无非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些辛苦了之类的话。

    我看着那“便宜爹”薛远,一看那样就是在想着谋划什么阴谋诡计去害人。

    宴席还在继续,无非是在表演一些歌舞祝寿,我只觉得无聊至极,偷摸找了个肚子痛的理由先溜了。看薛远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吐了吐舌,提起裙子就溜。

    路过御花园,我察觉到了一点动静。

    “青莲,你有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什么动静?没有啊。”

    “不对,一定有。我找找看。”

    当月色透过云雾散落开来,照在御花园的假山草丛里,我看到一团毛绒绒的活物在蹿着,跳了出来。

    “是猫咪诶,青莲!”

    “猫……咪?小姐!你别追啊,不合规矩。”

    “反正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来这御花园的,怕什么。”

    我提着裙子去追着那长毛白猫,它的身手十分矫健,在几个草丛穿梭着,偶尔露出一个长长的尾巴。我想,要不是这身累赘衣裙,我找把你逮住了。

    “喵喵~小猫咪,你在哪里,你不要跑,我会做猫饭,拌点罐罐和小鱼干,可香了。”

    当我看到一团白色藏匿在灌木从中,那双猫眼在夜色里一闪一闪,分明是只异瞳白猫,简直漂亮的不像话。

    在它准备出来时,我也准备好,捋了捋衣裙和袖子,抓紧时机身子一跃将它抓住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撸了撸毛。

    “可算让本姑娘抓住了,乖一点,让我摸摸。”

    猫咪也从一开始的抗拒的不让摸的模样,也转变为了享受的姿态。果然,不管哪个地方的萌宠都拒绝不了摸头杀。

    “噗呲。”

    不晓得从哪里传来了一声轻笑,我这才感觉不对,循着声音一看,在御花园小路的路中央,正站着三四位少年,从左往右,不是那宴席上的少年燕临,临淄王沈阶和我那“便宜弟弟”薛烨,再然后的一位少年我便不大认识了。

    “长姐,你快起来,丢死人了。”只见薛烨脸色通红,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我抱着猫站起身,旁若无人的拍拍身上的灰。

    “怎样?你还想在这教训一下我不成?”

    我摸了摸手下的猫,又看着燕临和沈阶那双眼里满是兴味与好奇的模样,就知道我估计又露馅了。

    “不敢”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和反应,我笑了笑,继续拍了拍身上的灰。两手交叠,照着电视剧里拍的的模样给临淄王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临淄王殿下。”

    然后扫了扫旁边一言不发,只挑眉看着我的燕临,向他微微福了福身。

    “燕世子。”

    “这是,薛家表妹?好久不见,刚刚还差点认不出来,变化可真大。”话里话外都是戏谑。

    只见过他面对姜雪宁的深情款款的少年风发意气模样,这幅打趣的模样倒是少见。

    “让世子……表哥取笑了。”

    听到这句表哥,我心里冒着汗,这算哪门子表哥,他倒是心大,能说的出来。我这冒牌表妹可不敢应。

    摸了摸猫,找了个借口开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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