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

    “我是何意?不过多说几句,何少卿这般不耐,看来是特意寻我吵架。”

    何少卿冷笑“你拐着弯说话,要说到几时?”

    沈晚柠微笑“何少卿,到现在我不动你,不是忌惮何家,何家子嗣可不像城主府,就我一个独女,人才倒是兴旺,你有七八九个哥哥吧,还是许多妹妹,表哥表妹也不少。”

    “你…”

    沈晚柠抬手,示意他别打断“所以,少你一个,何府不会与我们撕破脸,最多赔偿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而你,死了便是死了。”

    何少卿冷笑,却察觉到到沈晚柠那实质一般浓烈的杀意,汗毛竖起。

    若说真的打起来,他还未必是沈晚柠的对手,杀他,她真的有那么狂!

    何少卿冰冷的眼神,布满了警惕和戒备。

    沈晚柠感叹“但我不会杀你”

    何少卿迟疑了下“你说如此多,却又不杀我?”

    沈晚柠点头“还会好生招待你”

    “你想讨好我?”何少卿刺激她。

    沈晚柠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该死,着急找死往上赶,杀你,楚凡慕会伤心的,我不想他因此难过成为我与他之间的刺,那该多恶心。”

    “你!”何少卿怒目。

    沈晚柠是一点没上道,说的这些话还把何少卿恶心不少。

    “我与楚凡慕,天生的缘分,相识相知是注定的,这辈子,直到死,我和他都会纠缠在一起。”

    这句话是实话,沈晚柠没有编排虚造。

    “不管你觉得沈府目的是何,我真心与否,何少卿,这一切都与你无关,这都是我和楚凡慕的事,以他的性格若有一丝不愿,他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也不会留下来,这点你比我清楚。”

    “你三番四次阻拦我与他的姻缘我不怪你,可今日往后你还要作妖,挑拨离间,我会做掉你。”

    何少卿笑道:“好手段。”

    沈晚柠站起来“何少卿就请自便。”

    待人走后。

    何少卿感叹“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女人。”

    可她嘴里说要做掉他的话,何少卿相信,她没有撒谎。

    她真心想要与楚凡慕在一起?

    若不是,为什么说这些话?

    夜晚下的异样,何少卿察觉到“谁!”

    黑夜中,楚凡慕静静站在后山边,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刚刚所说所为,他全都听了进去。

    何少卿意识到这里“你可都听到了!”

    楚凡慕点头“听到了,何兄,娶她是我真心所愿,还望你以后别再出言惹她不快,晚柠出口不会有假。”

    若要了何少卿的命,那便是真的。

    何少卿欲哭无泪“你还真是重色轻友,这还没娶媳妇呢。”

    …….

    回到屋子后的沈晚柠。

    小酒告诉她“黑洞已经很久都没有动静了。”

    顾南衣和云淮回到他们的世界,转眼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看来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到了黑洞真正关闭的那一刻,沈晚柠摸着晚意剑,便是告别之时。

    …….

    另时空。

    青云门,连绵群山,在雾海中忽隐忽现,和那厚厚白云连成一片,在群山中悠悠飘荡,宛若波涛滚滚的白浪波浪汹涌。

    到了季节,漫山遍野的枫叶树,如火如荼,如燃烧的火焰,色彩斑斓,艳丽多姿。

    秋阳斜照,层林尽染。

    枫叶林后,是顾南衣居住之地。

    他这日懒懒散散的靠在树下,从树下那个坑看来,他挖出来一坛好酒,随手挥掉上面的泥土。

    魂叔看着他所作所为,从那个天外之地回来,已经足足一月。

    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是他师妹的忌日。

    魂叔很清楚那个师妹在他心中的份量,也感叹世事无常,那时他的亲人离世后,他也是如此的难过难以忘怀。

    顾南衣喝了桂花酿,很好喝,灵气满满,喝了也不上头。

    他一口一口的喝着,没有浪费。

    身旁放着含光剑,含光剑一直沉睡,它醒时便要去那天外之地,屡屡被顾南衣阻拦。

    魂叔道:“或许那是它的机缘,你让它去了,也让它死心来不好吗?”

    顾南衣眼神淡淡的:“那女子手中还有本命剑,师妹格外爱剑,若知道她的宝贝剑在别人眼中只是随手可拿的普通剑,她会不高兴的。”

    魂叔哈哈两声“说不定你师妹都转世多少回了,都有重孙子了说不定。”

    长生灯已灭,魂飞魄散,何谈转世。

    知道魂叔是在劝解自己。

    一年又一年,已经过去百年之久。

    思念没有减少,日益剧增。

    师妹死的那一天,顾南衣没哭,甚至没有伤心的神情,而是静静地为她办了葬礼。

    封印了她的含光剑。

    看着师妹被风吹散了身体,化作了星星般的光点飘走了。

    他那时还不知道感伤是什么。

    日子久了,他才知道,那种伤感会在往后的岁月一点点侵蚀着他。

    不过百年,可再过几百年,还是如此。

    魂叔叹息:“你真是个死脑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含光剑非要往那女子身上转。”

    “机缘。”

    魂叔“也算,不过我更倾向一种可能,那女子和你师妹很像。”

    顾南衣摇头,矢口否认“不像她。”

    “真的不像,还是你不愿意相信。”

    顾南衣转头看向天空的黑洞,沉默着。

    …….

    一早,楚凡慕邀请沈晚柠逛街。

    两条高树建起的街道,一阵阵鸟鸣从树荫深处传出,婉转悦耳。

    细碎的朝阳洒落地面,光影斑驳,树影子随风而动,街边早已络绎不绝。

    繁华落尽,路过古桥。

    二人在一家铺子前落座,沈晚柠点了混沌和包子。

    楚凡慕已经觉得很久没和她好好吃饭了,朝阳下,姑娘的脸庞比何时都看的清楚。

    她低着头在吃早点,楚凡慕觉得这一刻,很美好,是以前最奢求的。

    他们相安无事,一起吃饭,一起逛街。

    只是那么平淡的诉求,后面竟然变得那么的复杂。

    难以想象。

    楚凡慕很满足这顿早点,他安静的咽下豆浆。

    盘子里多了几个小笼包。

    沈晚柠的筷子还在夹着“不要给我省钱,要吃饱了,你要多吃些。”

    还在长身体呢。

    她的关爱,此时是明晃晃,清澈见底,是光明正大的。

    楚凡慕愣了一下“晚柠,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

    得到她的同意,楚凡慕高兴的弯了弯眉眼,已经很久没看见他这么笑了,沈晚柠见他笑了,情不自禁的弯着眉眼,含着笑意。

    吃饱喝足后,沈晚柠特意带他去了兵器铺,挑选了萧月城最好的兵器。

    是一把寒月刀,黑色身体,削铁如泥,有了沈晚柠符咒加固,成了把当今少有的好刀。

    沈晚柠提好东西,递给楚凡慕。

    “就这么送给我了。”

    “好武器赠英雄,你应当的。”

    抛开平日沈晚柠的伪装,她是个大度温柔的人。

    如今对楚凡慕,亲近的温柔着,楚凡慕处事那么久,感受的到她的真心。

    “你从前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很长一段时间以为你讨厌我。”

    楚凡慕提起以前的事。

    二人走在繁荣的街道上,并排其肩。

    “不是讨厌。”沈晚柠迟疑了下“我是希望你上进,说到于此,那时我也太争强好胜,不管做什么,都想得第一,其实那时我不该对你横加指责,让你做不喜欢的事,你该怎么选择,都该是你自己决定。”

    “就像现在,楚凡慕,我也希望你活的随心自在,快乐些。”

    沈晚柠走着走着,身旁得人不知去哪了,她停下脚步,就看着楚凡慕傻傻的站在原地。

    或许是意识到什么,楚凡慕却没有说出口。

    只是他瞳孔中的光,柔和了许多。

    看向她的目光,是旁人不曾拥有的。

    “我会变强大,晚柠,我会变得强大。”

    沈晚柠温柔道:“我知道,那一天,会来的。”

    只是那一天,或许就是她的祭日。

    沈晚柠清醒的感受到自己的残忍,是怎么把一个人往绝路上逼。

    她知道一切,却是真相的推波者,也是罪魁祸首的帮凶。

    到了这一刻,沈晚柠忽然知道为什么黑洞以后小酒会改变她的任务。

    为什么非要守护楚凡慕,又在关键时刻,他以为拥有一切时,又亲手毁掉一切,摧毁这个少年。

    嘲笑着他的人生,都是被算计的。

    沈晚柠掩盖着情绪,陪着少年过了相安无事的日子,一连几天,到了告别之日。

    楚凡慕站在门口,看着沈晚柠脖子上佩戴的玉佩,他温柔的看着她“我走以后好好保重自己。”

    沈晚柠抬眸,一身红衣,娇艳如火,点燃少年的心脏猛烈的燃烧着。

    “是你该保重身体,我会等你的。”

    楚凡慕点点头“好。”

    他们乘马而去,走之前,楚凡慕时而回头,看着她站在原地一直望着他。

    马恩佑摇头:“就要走了,别回头了。”

    他们的婚事。

    聘礼是一颗冰灵珠,而这颗灵珠在遥远的安槐国,那里常年气候寒冷。

    安槐国人口稀薄,但别国打不进去的主要愿意是它的地理位置,危险而诡峭。

    很少有别国会去那里。

    而这一去,也不知要去多久,何年何月。

    楚凡慕以命相博,能夺得那颗冰灵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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