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都，警察厅警备局公安第三课
上杉水也刚踏进办公室，就被一群同事围在了中间。
“你、你们……想干嘛？”面对气势十足的众同事，上杉水也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想干嘛？”一个同事凑到他身边说道，“不想干什么。只是……”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想找你聊聊而已。”
不待上杉水也有所反应，另一个同事也靠近他，认真说道，“对，我们就是想找你聊聊。”
“想找你聊聊。”第三位同事上前一步走近他。
“找你聊聊！”第四位同事向他靠了过来。
“找你聊聊。”第五位同事……
第六位……
第七位……
第八位……
……
等上杉水也反应过来，包围圈已经比刚才缩小了很多。他扯出一个笑容，结结巴巴的疑惑问道：“你们想聊什么？”
之前第一个说话的同事瞅着他，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问道：“上杉，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比方说……有了女朋友什么的？”
上杉水也闻言脸瞬间变得通红，反驳道：“哪有女朋友？我还是单身呢！”
“怎么可能？”同事拿眼瞅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真没有女朋友。”上杉水也强调道。
“那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同事疑惑的问道。
“？”上杉水也迷惑的看着对方。
同事双手抱胸，换上严肃的表情说道：“上杉，你知道，你最近很不对劲吗？”
“？”上杉水也更加迷惑了。
同事见此看了旁边的同事一眼，好心的为他解惑道：“天天笑得跟个傻子一样。还有，你那张春意满面的脸，打量谁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来着？不是有了女朋友，还能是为了什么？”
“有这么明显吗？”上杉水也将目光转向其他同事，他们全都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意思很明白，就是有那么明显。
“……”上杉水也感到无语，慎重的开口反驳道：“我没有交女朋友。我开心也不是因为交了女朋友。”
听他这样说，众同事面面相觑。
“那你天天在开心些什么？”有同事疑惑的问道。
“我那不是……”上杉水也咳嗽一声，脸色微红的说道，“遇到以前的朋友有些开心嘛！”
以前的朋友？
众同事互相看了看，眼睛里有着好奇。
“该不会是初恋情人吧？”有同事开玩笑的问道。
“哎？上杉的初恋情人？”立刻有同事兴致勃勃的问道，“好不好看？是哪里人？”
“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又有同事凑热闹的问道。
“……”上杉水也被同事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的脸皮发红。他握了握拳头羞恼的说道，“我都说了，是以前的朋友啦！以前的朋友。才不是什么初恋情人。”
“那就是暗恋对象。”有同事下结论道，“不然，你脸红做什么？”
上杉水也的脸更红了。
见此，有同事调笑道：“不是初恋情人，就是暗恋对象。反正，不会是什么普通朋友。该不会，就是你那只小蝴蝶的主人吧？”
同事口中的“小蝴蝶”，指的是上杉水也一直带在身上的一个蝴蝶形状的金属饰品。大小与100日元硬币相当，正面是用有机玻璃制成，背面则刻着数字“218”。
没人知道这个蝴蝶饰品的来历，只知道上杉水也十分宝贝它。据说，它从诞生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了。
上杉水也张了张嘴，最后沉默了。这是默认的意思。
众同事彼此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难怪了！”有同事感叹一句。
就在大家想要了解更多情况时，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
众人转头望去，就见他们课的课长羽生真守站在门口。
“警部！”
“警部！”
“警部！”
……
众人立刻敬礼打招呼。
羽生真守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到上班时间了，你们不要围在门口。另外，高桥树、渡边太郎、上杉水也、山本苍，你们四个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是。”被点到名字的四人立刻应道。
……
上杉水也四人跟随羽生真守来到他的办公室内。
羽生真守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四份文件对他们说道：“我接到通知，从今天起，你们四个暂时调入警备课，接受警备课课长的直接领导。这是调令。”
上杉水也四个人面面相觑。
高桥树上前一步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把我们调去警备课了？”
“这是上面的决定。”羽生真守回答道。
高桥树沉默，然后退了回来。
羽生真守将调令递给他们，说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你们就拿着调令去报道吧！”
上杉水也开口询问道：“警部，我们要在警备课呆多久？”
“三到六个月左右，期限未定。具体要看上面怎么安排了。”羽生真守回答道。
“了解。”上杉水也接过调令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等其他三人也接过调令后，和他们一起离开了课长办公室。
“接下去去哪里？”渡边太郎看着三位同事问道。
高桥树举起调令叹息道：“还能去哪？没听警部说让我们去警备部报道吗？”他呲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到最后要去和无聊的政要打交道。”
上杉水也沉默。他拍了拍高桥树的肩膀，说道：“想开点。反正，最多也就六个月。忍忍就过去了。而且，还有我们三个陪你。”
“也对。”高桥树呲牙认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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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新宿区，凤宅
晚餐过后，年过六旬的凤凪正在宽敞的书房里看书。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从前方传来。
凤凪从书中抬起头，喊道：“进来。”
随着书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威廉从书房外走了进来。
看到走进来的威廉，凤凪看了眼立在墙边的落地钟，问道：“威廉，你这时候过来是有事？”
“是的，先生，打搅你看书了。”威廉恭敬的回答道，“上杉先生传来消息，他被暂时借调到了警备课。”
“警备课？”凤凪挑了下眉毛，问道，“知道原因吗？”
“我稍微查了下，据说是临时借调。”威廉回道，“上杉先生也说，是因为警备课缺人，所以才从公安课暂时抽调了他们四个人。”
“四个人？”凤凪有些疑惑。
“是的。”威廉回答道，“这次借调一共有四个人。包括上杉先生在内都是公安三课的警员。”
凤凪稍微思索了下，问道：“我记得，上次的事件里，公安三课就是负责杯户地区的吧？”
“是的。”威廉低头应道。
凤凪合上书本，又问道：“我记得上杉是负责杯户购物商场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当时才会找上他。那么，和他一起调去警备课的那三个人呢？又是负责哪块区域的？”
威廉顿了下，回答道：“也是负责杯户购物商场的。”
凤凪看向威廉，问道：“那么，威廉，你觉得这次借调他们是为了什么？”
威廉迟疑的说道：“如果单是借调上杉先生，又或者他们是被借调到警备部企划课，我可能会觉得是为了上杉先生。但，这次是调到警备部，而且还是四个人……我个人认为……只是普通借调。”
“普通借调？”凤凪眯起了眼，呲笑道，“威廉，你还是太年轻了。”
威廉垂下头，恭谦的说道：“请先生指点。”
凤凪盯着他看了会儿，笑着说道：“警备课缺不缺人我不知道，但公安课共有三个课，偏偏就借调了他们四个，还都是第三课的，并且，那么巧的都是在上次的事件里负责杯户购物商场的警员。威廉，杯户购物商场的Zha Dan案才刚过去没多久，这个时候突然调人……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想？我可不信这件事情有这么简单。”
威廉抬起头来，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有人在查上次的事情？”
“这个还不好说。”凤凪摇了摇头，问道，“威廉，我记得，当初的善后工作是你负责的吧？”
“是的。”威廉惭愧道，“抱歉，先生，是我没有做好。”
“还不一定是你的问题。”凤凪却安慰道，“当时计划制定的挺匆忙的，就连归离也说准备的不太充分，很多方面没有考虑周全。虽然事后有你们帮忙善后，但在执行过程中出现疏漏也是难免。也许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也不一定。”
凤凪的话并没有让威廉感到安心。他担忧的问道：“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
凤凪沉吟道：“问题不大。”他将目光转向窗外，笑着说道，“这个案子已经结案，无论警视厅还是警察厅，都对这个案子的判决没有任何异议。现在有人在查这件事情……可能也是因为上次的操作震撼到某人了吧！看来，我们的松田队长在警察厅警备局里有认识的人。”
威廉先是一惊，然后反应过来，问道：“先生是说……是松田阵平盯上了上杉先生。”
“是盯上了我们。”凤凪纠正道，“毕竟，在上次的计划里，他可以说是整个计划的核心，也是所有参与人员里唯一的外人。他如果察觉到什么找人调查……也属正常。”
威廉急忙问道：“先生，需要提醒上杉先生吗？”
“不需要。”凤凪摇头说道，“提醒了反而会更快暴露也说不定。”
“那我们怎么办？”威廉疑惑的问道。
凤凪思考了下吩咐道：“告诉上杉水也，我们暂时不和他联络了，他也最好不要联系我们。至于原因你随便编。归离……不，小蝴蝶如果要联系他，我们会另行派人通知。人选嘛……威廉，就你吧。”
“是。”威廉答应下来，告辞转身离去。
等书房的大门被关上，凤凪眯起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日本警察中，也是有厉害人物的嘛！不过，也对，如果不厉害，当初归离他们也不会选上他，他也不会那么配合归离他们的行动。不把计划暴露出去害人害己就不错了。”
凤凪说完，转头看向坐在小书桌后的凤钊荣，问道：“小钊荣，你说，你归离姐姐知道，她在自己的计划里，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参与进来吗？”
凤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