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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丽人(十四)

    夜晚,皇宫里一片悄然无息,哪怕有一些点燃着宫灯稀稀落落的照明着,也阻止不了那黑暗的笼盖…

    “呃…唔!呜呜!…”

    一阵宛如哀鸣般的声音从这肃寂苍凉的锦寒宫深处内传出,似如鬼怪声,似谁在呜咽,又似在疯癫,但始终没有完整的声音穿出,更传不出那紧实严密的大门。

    娆淑妃,或者说,曾经那美艳动人的娆淑妃,此时却一身脏乱,如同流离失所的难民一般,痛苦地躺在脏乱的地面之上。

    那件美丽的红衣裙早已沾染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带着斑斑干枯的褐色血迹,还缺失一大块袖口。

    她现在状若抽搐一般,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面容扭曲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那双美眸也充斥着癫狂,嘴角一直张开,咿咿呀呀地叫喊,却没有任何句子或者词句能够吐露发出。

    她的腰间还捆绑着一根粗粗的绳索,一直沿袭至不远处的一个柱子上。

    突然之间,封闭的木门被打开,两边站立的侍从恭敬的退下。

    一个宫女先提着手中的灯笼走了进来,那明亮的灯光给这漆黑的房间里带来丝温暖的光芒,也照亮那趴在地上已经快半死不活的娆淑妃。

    “娘娘,还请您离这个疯妇远一些!”

    那个宫女温声提醒,灯笼的照耀之下,那张姣好的面容如此醒目,此人正是娆淑妃身旁之前的大宫女,那位粉衣婢女,汐然。

    一道身影从汐然身后走了出来,一身夜行衣将其笼罩,也看不清斗篷之下那张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孔,这个人是如此的神秘。

    不一会儿,斗篷的黑帽褪去,一副美丽的面容浮现在那微弱的灯光之中,皇后!

    “书儿,你可还认识本宫?”

    一句悦耳的女声传进郁久闾光书的耳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了她,原本还躺在地上的郁久闾光书猛地抬起头来,嘴里发出咿呀的嘶吼。

    “别担心,喝下这个你会舒服很多。”

    齐君悦还是那一如既往温柔地笑着开口,好像并不在乎眼前这个疯癫的妃子听不听的懂自己所说的话。

    汐然非常识相地拿着皇后递给她的一个瓷瓶走到郁久闾光书身边,粗鲁捏开她嘴巴,将瓷瓶里的东西一把灌了进去。

    “呜呜呜!”

    郁久闾光书挣扎着,但身上的绳索,缺失的胳膊,无法完整发声的嘴巴,虚弱痛苦的身子根本就抵抗不住。

    很快,原本还扭曲挣扎的郁久闾光书逐渐变得平静下来,空洞的眼神似有些清明恢复,她艰难的抬首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

    大吃一惊!

    汐然!

    皇后!

    等下,最角落里还有一个人,那是—玉兰!

    她,这是…

    哈哈,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

    为什么自己这些的消息总也收不到?

    为什么事情会败露?

    自己身边的人早就都被买通,可笑她自己最后才知道,还如此的信任!

    可笑呀!

    郁久闾光书那双仇恨的视线盯着在场的每一位人。

    “啪!”

    站在一旁的玉兰立马冲了过来,对着郁久闾光书的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接着就是不断地扇打。

    直到手酸胀到不行,痛到不行,眼前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娆淑妃也被自己打到鼻青脸肿,鼻涕泗流。

    两道互相仇视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玉兰一把将郁久闾光书扔在了地上,回头便对着皇后猛地一拜:

    “奴婢再此谢过皇后娘娘!”

    紧接着便对着皇后磕了三个响亮的叩头。

    齐君悦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好似那九天之上的神女,她那柔和的眼神看着玉兰,开口道:“到你想去的地方吧。”

    “奴婢永远不会忘记皇后娘娘的恩德!”

    说完,玉兰揉了揉自己通红的眼睛,便头也不会的离开这死寂的冷宫,没再给那个无法出声,趴在地上死死含恨看着她的郁久闾光书半丝眼神。

    站在一旁的汐然看着玉兰那离去的身影,又小心地瞧了瞧身旁的皇后,她此刻正兴致盎然地欣赏着郁久闾光书那副凄惨的模样没有发现自己的偷偷打量。

    汐然不由得心中传来一阵讽刺与嘲弄,她可是知道这发生的一切。玉兰可真是与她那个妹妹一样够傻的,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可悲家伙。

    “本宫这有几本好书,送给娆淑妃去学习吧。”

    “太医院近来多了几盆美艳的花儿,本宫向容太医询问一株,拿去送给娆淑妃吧。”

    “掖庭新来了两个的婢女,你把她们带给娆淑妃,明白吗?”

    皇后正聚精会神地打理着眼前瓶中的花朵,淡淡地开口。

    跪在殿中的汐然恭敬地点了点头。

    “啪!”

    一块翠绿的玉佩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们二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把娘娘的玉佩打碎!”

    “求娘娘宽恕!求娘娘宽恕!奴婢不是故意打碎您的玉佩!”

    “都是奴婢一人之错!是奴婢没拿好玉佩才导致玉玲没收整好娘娘您的玉佩!”

    “娘娘,您不是好奇吗?这不就有现成的实验对象吗?”汐然娇笑着向眼前的娆淑妃进言。

    “那个玉玲的情况不太妙呀,你觉得娆淑妃会不动她吗?”

    高座之上,女子一脸忧愁地问道。

    “娘娘您觉得如何呢?”

    汐然从容地问道高坐之上的皇后。

    “本宫想要一个不听话的玉兰。”

    “奴婢明白!”

    汐然的身影便消失在这座宏伟的宫殿中。

    “汐然姐姐,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眼前的玉玲抱着自己的裤脚,无助地哭喊。

    但很快,还在哭泣的玉玲便入土为安了。

    “呵!”汐然瞧了一眼这些茂盛的花骨朵,笑了笑,便离开了。

    “娘娘,太医院已经把娆淑妃要的美人胶做好了!”

    “把这个加在那里面。”

    一个硕大的金蛋被皇后身旁的宫女递到自己手上。

    “是!”

    汐然站在一旁还在回忆着什么,却被皇后那轻灵的声音拉回现实。

    “本宫不是提醒过你,要入乡随俗,为什么不去认真做到呢?”皇后漫步走近郁久闾光书的面前,一脸温柔的开口。

    但是由于绳索的原因,郁久闾光书拼劲浑身力气,拼命向前爬行,哪怕在用她那残存的一只手去努力向前去抓,也距离皇后的斗篷下沿还有一步之遥。

    她不甘心!

    皇后!

    一定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在后背搞鬼!

    一定是她害了自己!

    多么可笑呀!

    她堂堂一位高贵的公主,现在却如同畜牲一样被绳索拴着,被贱婢侮辱,托着残躯,流落在这冷宫之中!

    “你知道为什么你再用美人胶也起不到晚宴那天的效果吗?”

    “本宫送了你一份礼物。”

    “那天宴会之上你真的好美呀。”

    “只可惜,本宫都还没欣赏够,你就被烧伤了,好难过呀。”

    “同样的礼物不能送两次,这样就没有惊喜的效果了,所以新春那天本宫就换了别的礼物送你,还望书儿你理解!”

    “哦,忘了告诉你,本宫可听说你父王身子近来也是越发不太好。你说,他这要是知道你干得那些事,会不会就此一病不起呢?”

    齐君悦一脸担忧地问道,但那双美眸中却闪烁着恶劣的光芒。

    郁久闾光书看着皇后,自己也越发狂怒,越发的愤恨,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喉咙处发出,身体也不断地挣扎,但那紧紧固定着她的绳索却令她无能为力!

    她好恨!她好恨啊!

    “本宫挺喜欢你的,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本宫就觉得莞丽人与你过分般配!”

    “!”

    “本宫既没让你养花,又没有给你造谣,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本宫呢?”

    …

    皇后还在笑盈盈的说着什么,但突然,郁久闾光书感觉喉咙处传来一阵血腥感,

    “呕—”

    皇后黛眉一挑,而郁久闾光书震惊地看着手上,地面上的鲜血,她不由得淡淡一笑:“嗯?这么迅速?”

    紧接着,郁久闾光书便睁着她那副惊恐的大眼倒在了一边,再也不动…

    “本宫都还没能说完,早知道就不讲那些废话!”齐君悦似有些困恼地说道。

    随侍在一旁汐然温顺地走到皇后身旁,一脸谄笑:“娘娘,如今那个疯妃也没了,但是这个秘密奴婢一定会誓死替您保守!”

    话还没说完,她便看到皇后稍转过身,看向自己。

    皇后虽然还是那副熟悉温柔的微笑,眼神更是那般温柔,但是她却觉得皇后身上此刻散发一股阴森的气息。

    “奴婢这前前后后也替娘娘您做这么多事,怎么都会誓死保守好这个秘密!”

    汐然赶紧跪下,连忙向皇后表明自己的诚意。

    “是呀,你可要誓死保守好这个消息!”

    齐君悦温婉地笑了笑。

    “是,奴婢遵命!”

    很快,殿外便传来侍卫的声响,齐君悦从容地将头罩带上。

    汐然赶紧提着灯笼,站在皇后面前为其照明,但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

    “唔!”

    灯笼倒在一旁,汐然惊惧地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脖子,视线最后停留在那微弱的笼灯照射下黑暗之中一闪而过的人影,倒地不起。

    随着皇后斗篷之下的裙摆彻底离开这苍凉之地,厚实的锦寒宫大门也随着一句细腻的女声彻底封闭—

    “多么珍贵的主仆之情呀!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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