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白河见面

    午后,陆远如约去了国公府。

    柳敬给上下都打了招呼,陆远进去报了名号就被小厮带到了前堂,让他在前堂等一会,便寻柳敬去了。

    柳敬一直在府里等着,听到小厮来叫自己,直接出了门,顺便让小厮去叫柳云去前堂。

    陆远等了没多久,柳敬就先到了。

    起身行了个礼,柳敬道:“不必多礼了,等会云儿过来了,你跟她说就行了。”

    柳敬示意陆远坐下,自己也坐到了椅子上不再言语,陆远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柳云很快就来了,对着陆远道:“陆公子,你找我。”

    陆远起身道:“柳云姑娘,今日确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

    柳云道:“但说无妨。”

    陆远道:“柳月走之前跟我说过,让我注意华太妃的动向,可我毕竟是男子,就想着能不能拜托柳云姑娘,代我去见华太妃一面,顺便帮我带个话给她?”

    柳云蹙眉道:“这...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实在是无法,华太妃是柳月的姨母,就算是柳月一年也见不上几面,我与华太妃非亲非故,见不上人的。”

    柳敬听到是这事,插嘴道:“对啊,云儿与那华太妃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亲故,如此去,华太妃不会见她的。”柳敬其实话没说完,华越母女二人接连在国公府出事,华太妃应该是不愿意见到国公府的任何一个人的。

    陆远道:“柳月临走前给了我一个手镯,我对姑娘家的东西不太懂,拿给你们看看。”

    陆远很是小心翼翼地将手镯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柳云。

    柳云接过来看了眼,确定是柳月的东西,拿过去让柳敬也看了眼。柳敬看了之后惊讶地说道:“这是宫里的东西!可能是华太妃给柳月的,用这个当信物可能有用。”

    柳云道:“如果用此物当做信物,华太妃应该是会答应的,华太妃只有柳月这一个亲人了,应该会见我。”

    陆远见事情有戏,心下一松。

    “那就劳烦柳云姑娘代我走一趟了。”

    柳云不解道:“我去了该说些什么?”

    陆远道:“你就帮我问柳月这件事是皇上什么时候决定的,如若华太妃也不清楚,你就帮我问问华太妃我如何能与取得联系,我需要知道她在皇宫里是否安全。”

    只要能时时知道华太妃的安危,陆远就能让李木子放心,皇上没有对华太妃怎么样。

    几人商定好之后,柳敬写了一封手书送进了宫里,一齐送去的还有那支李木子留下的手镯。

    华太妃果然同意了,在天黑之前就有了回复,说明天柳云就可以进宫,柳云赶忙备了几件礼,毕竟是进宫探亲,空手去总归是不太好的。

    柳云隔天一大早用了早膳就进了宫,华太妃也刚刚好梳理完毕正准备用早膳。

    见柳云来了,道:“免礼吧,刚好来陪我用早膳。”没有看柳云一眼便坐到了桌子上。

    柳云也不再拘礼,今天来还有正事。

    “华太妃...”

    “吃完饭再说。”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华太妃打断了,只好先陪着华太妃吃饭。

    “你府上可好?”华太妃喝了一口粥问道。

    “回太妃,府上一切都好。”柳云答道,她也不知道华太妃这么问是不是因为柳月的事情,只能照例回答。

    “你不必紧张,你是柳月的姐姐,我不会为难你的。”华太妃看出了柳月的拘谨,于是说道。

    虽然华太妃如是说,但是柳云还是觉得紧张,华太妃的威压实在是太强。

    “你这次来是想知道什么?”华太妃问道。

    “回太妃,我想问您知道将柳月送到匈奴的旨意是什么时候决定的。”柳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华太妃自嘲地笑了笑,“当今圣上什么时候做什么决定哪里是我们这后宫之人能知道的。”

    柳云正想继续按照陆远嘱咐她的问时,华太妃捂住了她的嘴,并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比在了嘴唇上,示意柳云不要再说话。

    “这种事以后不用再问我了,我不知道。”华太妃装作很是生气地朝着外面说了一句,柳云立刻明白了,隔墙有耳。于是朝华太妃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华太妃两下吃完了饭,起身就进了寝宫,柳云也起身跟了上去。

    华太妃确定她们这个地方不会被人听到之后,开口说道。“刚刚你没说完的,是什么?”

    柳云道:“翰林院修撰陆远,让我问您如何能与您取得联系,柳月在走之前告诉他务必确认您在宫里是否安全,这样柳月才能安心。”

    华太妃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告诉柳云:“我在上京城内已经没有自己人了。”

    柳云知道华太妃的意思是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也有点替她神伤。

    华太妃接着道:“我只是感慨一下,虽然没有自己人了,但我有一个旧识,名叫白河,现在在同福茶楼跑堂,你告诉那陆远,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那白河,他知道怎么联系我。”

    柳云点点头,将华太妃的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华太妃见柳云已经知道了,就说道:“你赶紧走吧,在我这待久了有人该起疑了。”

    柳云也知道自己在这边确实不能就留,也行了个礼道:“华太妃,您多保重身子,臣女告退了。”

    柳云走了之后,华太妃躺到了自己的贵妃榻上,心中不是不悲凉了,华府一家为大晟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无端的猜忌跟背叛。如果自己还有机会,定然是不会信了那皇帝的鬼话入了宫,被那狗皇帝当成筹码牵制自己的姐姐。

    想起华越,华太妃心口一阵刺痛。当年如果不是自己,华越就不会被那狗皇帝送去匈奴,肯定是要起兵的,只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害了这个世上自己最亲的人,实在是不值。

    多年之后,华太妃再回忆往事,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余伤心。

    柳云将这消息带给陆远之后,陆远立刻就去同福茶楼找到了白河。

    “客官,喝点什么?”白河还是像往常一样笑脸相迎。

    “我找白河。”陆远直奔主题。

    白河狐疑地看了陆远一眼,“你找他做什么?”

    陆远道:“我有要事相谈,麻烦小哥帮我通报一声。”

    白河道:“我就是,你找我究竟所谓何事?”陆远看着不像是江湖上打打杀杀的那种人,白河确定他不是来寻仇的就行,不然打坏了家具,自己又要扣工钱了。

    陆远看到眼前这个曲意逢迎地中年男子,实在是很难讲这个人跟白河联系在一起,他还以为回事华太妃旧识的,会是那种书生。但现在不是自己挑剔的时候,于是对白河问道:“阁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河见陆远的表情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表情严肃地并将陆远带到了后院。

    陆远跟着白河走到了后院,没有多余的废话,“宫里的华太妃,你可认识?”

    白河立刻警觉了起来,他与华太妃是旧识这是只有少数他们那个年纪的人才知道的事情,这陆远是如何得知的?

    白河手里的速度比心里的速度快的多,不知从哪里抽了一把短剑架到了陆远的脖子上,厉声说道:“谁派你来的?!”

    陆远被吓了一跳,用手轻轻地将自己脖子上的刀往旁边推了推,以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伤害。

    白河眼神示意他别乱动,陆远只好道:“是华太妃告诉我,想联系她就来同福茶楼找你。”

    白河将刀又往里面送了送,“你怎么证明?”

    陆远从怀里拿出一副钗环,白河见到那钗环,手里的短剑一松,陆远趁机从剑下逃了出来,头上直冒冷汗,这剑差一点就要刺进自己的咽喉了。

    白河道:“这确是华太妃的贴身物件,她可带了什么话出来?”

    陆远才从刚才的惊魂中逃了出来,声音有点急促:“国公府二小姐被送去匈奴这件事你可知道,华太妃是柳月的姨母,柳月让我务必确保华太妃在宫中是否安全,不能让人骗了去。”

    听到这事情跟华太妃跟柳月都有关系,白河将手里的短剑收了起来,“柳月这件事我知道,看来这华太妃在宫中一天,柳月就要在匈奴一天,得想办法将华太妃从宫中接出来。”

    陆远本来正在缓和刚才的惊吓,白河的这番话又将他吓了一跳。

    “接出来?这事...怕是不好办吧?”陆远还是委婉地问道。

    白河不屑道:“就说你们这些文人胆子比那针尖还小,这事有什么难办?华太妃现在最多是被宫里那位监视着,蒙住他的眼睛不就行了?”

    陆远道:“你可有什么好法子?”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陆远这二十年还没有做过。

    白河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只负责跟柳月联系就行了,我会将华太妃的情况告知你的。”

    陆远点了点头,“要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你可来陆府找我。”

    白河将短剑重新放到了不知道哪个地方,表示自己知道了。

    事情说完,陆远担心白河什么时候又掏刀,飞快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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