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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哈欠要张大嘴

    下午三点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我却感受到了一种夕阳般的悲怆。

    我已经想不明白明天怎么要通过铃铛测试了,光我这条差点被日暮阳雪打断的腿就把这个问题显得十分无解。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来得及处理,我慢慢地往公寓的方向挪去,平时十来分钟的路程估计能给我磨蹭到半小时。

    我现在十分缺乏一只随叫随到的苦力。

    又走到了路口,这次我充分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养成了先观察路况的好习惯。在我做出类似恐怖游戏主角在拐角处进行peek的动作时,我果然发现了异常。

    是我的苦力正在尝试开始一段恋爱。

    “小樱……”

    我听漩涡鸣人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但对面的春野樱小姐始终不为所动,甚至额头上的青筋越来越有具现化的趋势。

    “走开啦!”她一把推开了狗皮膏药似的爱慕者。

    显然春野樱小姐烦不胜烦,贴心地选择了把苦力留给暗处迫切需要帮助的我。

    带着心窝子中的浓浓暖意,我几步蹦上前去,对着正面壁失意的漩涡鸣人的屁股就是一脚。

    “……噫!谁啊?!”

    漩涡鸣人气恼地回头。不过在和我的脸对上之后,他立刻洗干净了表情中任何带有负面要素的成份,换上了一副闪闪发光的狐狸脸。

    “理莎!你还好吗理莎?!”

    “托撞翻我的宇智波佐助,和痛击学生的日暮老师的福,”我把衣袖裤脚全部抖开,给他展示我凄惨的擦伤和红肿的膝盖。

    “——鸣人,我可太好了。”我咬牙切齿地总结。

    和从前打架挂彩后的结局一样,漩涡鸣人非常自觉地担当了苦力的角色。由于我的牛奶比他喝得多得多,背着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我,漩涡鸣人显得十分吃力。

    趴在人肉担架上的我打了个哈欠,“平时吃拉面的力气哪去了?”

    苦力小子以前一直是任劳任怨的样子,从来没有一句不满。而今天却回头用一种便秘的表情看着我。

    “理莎你,是不是……重了好多?”

    我没有生气,“哼,想想也很正常吧!我每天少说也要喝一升牛奶,再加上及时的锻炼……”

    要是这样还不增重,我反而会生气。

    “啊……”

    他又露出了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于是我皱着鼻子,用力扭了一下他肩膀上的某块肉。

    痛呼过后,漩涡鸣人终于说了。

    “可是,小樱她们,还有别的女生,”他还在斟酌用辞,“……理莎和她们不太一样。”

    我懂了,这小子开始嫌我吃得多了。

    “那当然不一样,我的目标又不是男人。吸引力这种东西,对我……”

    我刚想说一点用都没有,看着眼前漩涡鸣人刺刺的黄毛,我突然手一狠拽起来一把。

    “啊啊啊啊啊!怎么了理莎?!好疼!”

    我面色狠毒地用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声道:

    “不许!再提这种事!”

    ——

    也许漩涡鸣人的体力真的有了长足的进步,他把我背到楼上的时候,竟然一点气都没有喘。

    又或许是我已经太久没有帮漩涡鸣人打架了,已经对他的力气产生了错误的印象。

    我把衣兜里的钥匙丢在他手里,“开门。”

    “哦。”他乖乖答应,从我那一串巨大的毛茸茸钥匙扣中找到了唯一的那把房门钥匙。

    门一开,我就闻到了让我十分不愉快的、潮湿发霉的空气。

    “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动了?”我拍拍身下的苦力,然后发现他的肌肉异常的紧绷。

    漩涡鸣人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巨大到我都能听见。

    “理莎……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进来……”

    说得没错,今天是特殊情况,所以才把这小子放进我的破烂公寓,“所以你是不是,对于像我这样没有特殊关照的悲惨孤儿,产生复杂的感想了?”

    看那墙皮,看那粗糙裸露的走线,看那发霉的木制家具,看那半点太阳都进不来的愧为阳台的阳台!!

    我指望着他能有一点点身为超级关系户的知足心理。

    “不、不是……”

    漩涡鸣人摇头的僵硬程度,可以从他脖颈处传来的咔咔声直观感受到。

    “那你傻站着干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方向,扫遍这个房间里的所有陈设。我没发现什么值得震撼的东西。

    “快说到底傻站着干什么!”好奇心膨胀到快爆炸了的我使劲掐他。

    “那个,那个,啊啊啊短裤!短裤啊你的短裤!!”漩涡鸣人视死如归地捂住眼睛,大声叫道:“短裤!晒得到处都是!!!”

    我的上嘴唇撅了起来,随后感觉怒气从我身体的毛孔中溢散开来。

    “理莎!!”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漩涡鸣人率先讨饶。

    我的身体一下子发生了医学奇迹。伤腿一用力就把我的身体绕到了漩涡鸣人身前,我双手用力扯开他的脸颊:

    “你一进别人的房间,重点关注的就是别人的内衣??啊?!我原本以为,能自创色.诱术的你,好.色程度已经不会在乎别人的内衣了!!!”

    “——啊啊啊!理莎!我错了!你再动……再动就要掉下去了!”

    我剧烈地发泄我的怒气,漩涡鸣人剧烈地挣扎。我们的力气平分秋色,但很可惜两人的稳定性都不是很好。

    “——呜啊!”

    如果这是场乙女游戏就好了。

    和漩涡鸣人一起摔倒在地的前一刻,我这么想着。

    如果这是乙女游戏,现在的这幅光景,一定是打满了装饰光晕和闪亮的高光,代表着攻略进入正轨的主线cg吧。就算仅仅只是一瞬,也是可以在主界面的画廊中重新欣赏的、标志着坠入爱河的那一重要时刻的珍贵记录吧。

    很可惜,我的想象只是徒劳。

    因为!

    此刻压在我身上的,是对此毫不自知的漩涡鸣人!!

    ——

    干爽的空气,散发着阳光味的床单,色彩淡雅的墙面,一间窗明几净的向阳公寓。正摆在我面前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一切。

    最后一点脚踝上的擦伤被人小心清理干净,在皮肤上残余的酒精带走了一丝燥热。我舒适地喟叹,顺便伸了个巨大的懒腰。

    我从漩涡鸣人的床上坐起,拿开踩在漩涡鸣人的肩上的脚,在窗外血红的夕阳中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我发现,我似乎对你太差了。”

    夕阳还没沉下去,木叶的街道上已经响起了蝉鸣。

    就跟预先占卜到了漩涡鸣人的喜好似的,或者说漩涡鸣人周岁抓阄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拉面碗。孤儿公寓的位置某种意义上来说十分优越,与一乐拉面的距离不到一条街的长度。

    如此方便的距离也得以让我见识到,漩涡鸣人的情绪修复能力是多么强大。

    被我不小心揍了满脸包的漩涡鸣人好似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正一脸幸福地吸入拉面。

    见他丝毫没有停止吸入的趋势,我为我的钱包叹了一口气,随后对老板挥手:“再来一碗吧,手打大叔。”

    这是生活费低微、一毛不拔的我第一次请他吃拉面。

    因为经过刚刚的反思,我终于意识到,总爱找我麻烦的暗部并非事出无因。

    我确实对他太差了,就算改正了随时随地暴打他的习惯,我的所作所为依然包括但不限于言语侮辱,肢体欺压和精神虐待。

    我一脸复杂地偷瞄漩涡鸣人。

    满脸的幸福快要溢出的漩涡鸣人眯着眼睛转向我,“诶?理莎不吃吗?”

    一瞬间囊中羞涩的我想拿出那套“你吃妈妈不饿”的话术来。

    但现实中的我选择一脚踹向他的座椅:“我好不容易决定的请客!你吃你的哪有那么多废话!”

    为了减少他可能出现的内疚感,我还是心一横决定点一碗价格适中的昆布拉面。

    一旁一直在打下手的菖蒲小姐突然笑了出来,用于配菜的勺子在她手中叮当响了一阵,随后一碗热气腾腾的豚骨面出现在我面前。

    菖蒲小姐随餐赠送了一份甜美的微笑:“今天周三,店里买二送一哦。”

    ——

    半夜,蝉撕心裂肺地叫。

    我没有向漩涡鸣人预订叫醒服务,这家伙却擅自在早上四点半把我喊了起来。睡觉是我少有的生活乐趣之一,我的怨念快凝实成此世之恶了。

    “笨死了、蠢死了!你们第七班要求五点集合!不代表第二班就是五点集合!”

    “呜啊啊啊啊理莎我错了我错了!”

    我伸手就想提溜他的耳朵,在看到昨天被我拧到发红的耳根后忍耐着放了下来。

    “算了,”我用鼻腔出气哼了一声,“我就当去熟悉场地了。”

    在天还没亮起来的黎明,空气中的露水很重,是最不适合晾衣服被子的时候。尽管早起能够呼吸到木叶村清晨十分讨喜的清新空气,但我依然讨厌这种以睡不饱为代价的健康习惯。

    在通往训练场前的红木小桥上,已经站着睡眼惺忪的春野樱小姐,和异常精神奕奕的宇智波佐助。

    “早啊,小樱,佐助君。”见他们互道早安,我也混进去打了个招呼。

    “诶?怎么不见理莎的队友?”春野樱往我身后张望,“难道说和卡卡西老师一样迟到了?”

    不提还好,一提就生气。我以锐利的目光剐过漩涡鸣人,他立刻上前解释:

    “是我的错,不小心把理莎也喊起来了。”漩涡鸣人不好意思地挠头。

    春野樱露出了非常震撼的表情,连带宇智波佐助都忍不住往这边偷瞟。

    “不小心……?难道、难道你们住在一……!”

    “不!没有的事,”我抢先提高声音,语速飞快地打断了她,“这家伙住在我隔壁的隔壁,出于顺便!有时会来看看我这个同级有没有睡过头。”

    “哦,原来是这样……”

    眼见着春野樱小姐的神色从回归正常,到再次变得浮想联翩,我猜她开始幻想起宇智波佐助每天路过她门前喊她起床的情景了。

    “所以,第七班不是约定五点集合吗?旗木上忍哪里去了?”我也学春野樱小姐之前那样,往他们身后探头探脑。

    “啊啊,”小樱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卡卡西老师……可是在说明会的时候就迟到的、看起来超级不靠谱的上忍啊!”

    “嗯,嗯——”

    我一边听春野樱对于昨天发生的各种事情的吐槽,一边不住地点头,“综你所述,确实非常不靠谱!”

    她则面露担忧地托住脸颊:“就是说啊,真让人担心以后的下忍生活呢。”

    随后的短短几分钟内,我就和春野樱小姐聊开了,聊了各种各样的话题后居然还没有断频。最后聊到太阳从地平线完整升起,我后知后觉地回头望,发现一直被忽视的漩涡鸣人已经无聊到和宇智波佐助对视了。

    “啊,原来都这个点了!”我忙不迭向春野樱小姐告罪,右手比在额角做了个元气十足的动作:“抱歉!到了我要去熟悉场地的时间了!”

    她一脸鼓励地笑着向我点头,“加油理莎!祝你考核顺利!”

    我故意没搭理眼巴巴望着我的漩涡鸣人,只依依不舍地和十分聊得来的春野樱小姐挥手告别。

    ——

    说是熟悉场地,其实这片树林根本没有熟悉的必要。相同的草皮,相同的灌木,还有相同的刻满手里剑训练痕迹的树干。忍校的毕业生都对一号训练场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我也一样,在这里行动简直和回到家了一样容易。

    哦,这个比方不恰当。我现在的“家”只是个数米见方的狭小公寓罢了。

    太阳逐渐开始在稍高的天空处悬挂,斑斑驳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打在我身上。

    我来来回回地在这些树丛中闲逛。在看到一处明显是忍校小鬼布置失败的半成品陷阱后,忽然有了一些想法。

    我打开屁股后面的忍具包,掏出了几种基础的陷阱材料摆在身前。

    既然所有人都对这里熟悉得不得了,那么就由我,来为这里加点环境变量吧★?

    十分钟后,几处简单隐蔽的陷阱被我布置完毕。

    虽然一定会被日暮阳雪看出来,但对于天生没有脑子的蠢货大贯照里来说,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十分存疑。说不定我还能表演一出不计前嫌救助队友的羁绊戏码,增加一点日暮阳雪对于我们团队精神的评分。

    这么想着,我原地为自己默念了几句“我真的很不错”,然后便找了个树干,开始躺下补觉。

    我做了数个光怪陆离的梦。

    随后,叫醒我的是鼻尖的一股刺痒。我睁开半边眼睛,看到了脸上趴着的肥硕毒毛虫。

    树下传来了独属于大贯照里的那种愚蠢得令人不敢置信的窃窃私语,我面对着那只浑身是刺的毛虫,勾出了一个冷艳的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特地天天去死亡森林的外围特训?

    我稳准狠地抄起那只毛虫,在多次被蛰的经验加持下,我选择用毫无汗毛的掌心将它狠狠击飞。只可惜,它飞坠下去的身影,离掉进照里的衣领只差一点点距离。

    那是一只八角刺蛾毛虫。

    到处乱丢毒毛虫是蠢货大贯照里惯用的手段,对于六年前的我来说,可以说是必杀招一般的存在。

    “大贯照里!”我一拍树干,从树上一骨碌爬起,插着腰高高地俯视他,“整整六年过去了,你还就只是会这些愚蠢的把戏吗??”

    树下的照里无能狂怒,他龇起牙齿,恨不得立马爬上树和我进行肉搏。他一脚踩碎脚边任务失败的毒毛虫:“你要是敢下来,我就把你打成和这个虫子一模一样的肉泥!”

    “——好了!胡闹到此为止!”

    我的身后一阵烟雾炸起,不知道从哪里使了瞬身术来的日暮阳雪利落登场。她用小腿把我扫下树干,随后自己也瞬身落地。

    她的瞬身术使得这样随心所欲,看得我都有些心痒痒了。

    日暮阳雪看了一眼指向八点整的手表,随后掏出一对铃铛,拎着展示给我们看。

    “现在,向你们公布本次考核的内容。”她晃了晃手中的铃铛,“从我这里抢夺铃铛,在此期间,我不会使用忍术。抢夺成功者——”

    她目光严厉地扫过我们三人。

    “——可以获得下忍的资格。失败者,回忍校重修!”

    两个铃铛,三个人。大贯兄弟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只不过他们不是先去日暮那里抢铃铛,而是先拿出手里剑扑向了我。

    大贯照里势在必得地大喊大叫:“先解决了你再说!”

    “……?”

    日暮老师大概没想过,手握铃铛的自己还有被学生冷落的一天。

    我眼见着日暮阳雪的灰色头发孤零零地随风飘起,总觉得,她此时应该和我一样,是一脸无语到不能再无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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