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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呢？你们会信吗？”既然隐秘被公开到了明面上，少女也不再遮掩，她的神色很平静，既没有被抓到的惊慌，也没有知道同类的喜悦。

    清水千鹤想了想，“这样吧，我们用答案换答案。你们问我一个问题，你们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不认为你有条件和我们谈判。”夏油杰想不通清水千鹤的松弛感，还敢对审问进行讨价还价更是感到不解。即使没有交手，他和五条悟的咒力量即使野生的咒术师都能察觉出来。

    “不，我有。你们没办法把我怎么样，我们现在是平等的关系。”

    “你对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

    清水千鹤叹了口气，“就当是我的诚意吧。你们两个人出现在了我这个有涉嫌故意伤人的嫌疑人面前，说明你们两个对自己很有自信；在我和同学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出手，说明你们在乎普通社会中的影响，至少你们当时没有很好的办法压下这件事；你们观察我的方式过于直白，且外貌出挑，说明你们不是警方的线人，也没有经过专业的刑侦培训；但你们可以通过警方之类的官方手段在短时间内就了解到我的信息，说明你们的组织有一定的正当性，至少不是政府认定的邪//教；至少从北之丸公园到现在，你们最先问的是伤人事件，证明你们对于伤人会更在乎，除掉怪物并不认为是违反常理的，所以我的行为并没有直接定性；在我落单后没有将我直接擒拿，还让我和家里人确认，说明你们知道我家里有实力知道你们及你们组织的身份。”

    她看向了五条悟，青莲院里几乎没有人，五条悟摘下了眼睛，绚烂的蓝色眼睛也正在直视着清水千鹤，“这位五条君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让我去确认，说明他在超能力的世界很有影响力，靠名字就可以确认，但在普通社会中却几乎从未见过，证明他的信息是经过保密的，可以认定是在某些形式的认可后才有资格去了解的‘大人物’。所以基本可以推测，他不了解普通社会的运行法则。”

    “而你，”清水千鹤又转向夏油杰，“刚刚我的信息是你看着手机念出来的，这个问题也是你提的，我可以认为你对普通人的社会规则了解程度远大于五条君，但你并不了解资本家的规则。”

    “什么意思？”夏油杰问。

    “你看，你有问题了。这证明我们的交易是能成立的。”清水千鹤观察着夏油杰的表情，“你是通过正规官方渠道了解到我的信息的，我电话中和家里人说明了在和’五条悟还有一个黑发帅哥’接触，并说明了晚上会和他吃晚餐。如果晚上我没有出现，会怎么样？”

    “如果你是诅咒师，那么把你带走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说你不够了解资本家的规则。你们是受官方认定的合法组织，我是清水基金会理事长唯一的女儿，你们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在法律层面有违法行为，如果你们绑架了我，作为一个合法组织，你们要怎么给日本政府一个交代呢？我家每年给税金和各行业的投资扶持可不是小数目。”清水千鹤笑了起来，但含着笑意的语句既没有嘲弄也没有炫耀，“也就是说，当你通过官方确认过我的身份后，你就无法对我实行任何强制措施。你们的组织不会允许，日本政府不会允许，日本经济不会允许。”

    “如果你们是恐怖组织或者□□组织，我才会觉得棘手。但是当你们看着我和同学站在路边没有行动开始，我就知道即使我一个人你们也无法对我怎么样。”

    一时间没人说话。

    5月仍处于初夏，气温舒适，但在阴凉通风的寺庙内坐久了难免觉得有点冷。庭院安静的只听得见风吹动树发出的沙沙声。

    “现在，问题换问题可以了吗？”女生轻快的嗓音再次在安静的庭院中散开。

    “直接立束缚吧。今天之内清水千鹤的问题五条悟和夏油杰必须如实回答，相同时间内清水千鹤也必须如实回答夏油杰和五条悟的问题。”五条悟说道。

    清水千鹤感知到他说话动用了能力，再加上五条悟说出新名词“束缚”，可以推断为保密协议的东西。他给出的条件很明确也几乎没有漏洞，清水千鹤学着五条悟说话时动用了咒力，“补充说明：当夏油杰和五条悟一共的提问次数超过清水千鹤的回答数时，清水千鹤可以不回答。”

    束缚成立。

    “你知道束缚？”五条悟问。

    “这算问题吗？”清水千鹤没回答，笑着回答道。

    她像是拿到了罐头的猫，表情里溢出了一点点得意。

    有点可爱。

    五条悟心想。

    “算吧。”基于自己某种被萌到的微妙心态，五条悟没纠结就松口。

    “不知道啊，有样学样罢了。啊顺便一提，你刚刚也告诉了我这边这位是叫夏油杰。”清水千鹤站起来绕过夏油杰，靠在廊边的柱子上，说道，“一左一右说话好麻烦。那么换我提问！你们组织里成员都像你们这么强吗？”

    “我们现在是一级咒术师，最低为四级。”夏油杰回答。

    “不过我们是最强的！”

    看来正派被称为咒术师，反派被称为诅咒师。那能力……应该就是叫咒术？

    “为什么伤人？”夏油杰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自己出现在了我的场域里，我已经尽快收回去了。”

    有束缚在，这句话绝对是真话。所以五条悟也没再质问，继续顺着问到，“什么是场域？”

    “该我了！”清水千鹤打断了他，她想了想，“为什么国外的怪物比国内的弱？”

    清水千鹤没少出国旅游过，她观察

    “为什么不问所谓的怪物怎么称呼啊。”

    “无所谓吧？你们不说也不影响我的理解。”

    “天元结界的存在会增加结界内咒力浓度。结界内的术师和咒灵都会增强。”

    竟然是动态平衡的？清水千鹤心想。

    “场域指什么？”

    “我自己起的名字，根据我的目前掌握的能力，我可以操作引力及引力形成引力场域。也就是可以改变位置、物品的引力。结界是所有人都能学习的吗？”

    引力……夏油杰看向五条悟，原本快躺下的少年坐了起来，盯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夏油杰收起看向五条悟的目光，“对。咒术高专会对如何进行咒力的操作进行理论和实践的课程，当然世家会从小学习。”

    “杀死北之丸公园的咒灵的方式也是改变了引力？”五条悟问。

    “是的，你要好奇我可以演示一下。”

    清水千鹤拿起廊下的一个石头，把它向庭院里抛去，然后石头在半空中就突然炸开。

    “杰，给她个咒灵。”

    “别给别人的东西这么随意啊。”夏油杰抱怨一句，确马上放出了一个三级咒灵，这个咒灵攻击性不强却很灵敏，在出现的瞬间就向外跑去。

    清水千鹤看到夏油杰竟然可以操控咒灵，愣了一下。眼下追是肯定追不到了，她眼睛跟着那只乱窜的咒灵，突然一闭眼。几乎同时，咒灵像石头一样炸开。

    不需要接触，眼睛锁定后闭眼施术，几乎是瞬发。动用的咒力极小，而这女孩的咒力量也基本可以达到一级的平均水平。肌肉和刚刚站起来的动作观察，也就是优于普通人，和成绩比较好的运动员差不多。

    像个站桩法师。五条悟心里总结。

    但是这个术式……确实如她所说是控制咒力，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刚刚她对石头施加的咒力甚至要比咒灵多一点……对活物更有效吗。

    “你们的能力是什么？”

    “我的生得术式是咒灵操术，将降伏的咒灵收归己用进行操纵。就像刚刚那样。”

    夏油杰又看了一眼五条悟，从刚刚开始，这个混世魔王有点过于安静了。

    “我的术式解释起来麻烦的很哎。你知道阿基里斯悖论吗？”

    “无限时间和空间？但是现代物理已经证明了时空不是无限可分的。”

    “杰，看看人家，这就是精英教育吗？你反应就比她慢多了。”

    “找打吗？”

    五条悟却没理他，他指着自己天空一般的眼睛，“我的眼睛用于360度无死角的远距离视觉，也可以看穿别人的术式。但是你的引力术式，却总觉得少点什么。”

    “找个地方打一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