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京都？”夏油杰看了眼五条悟递给他手机上的信息，“如果按森田之前所说，那这个无名咒术师是长期在文京区和港区之间活动，怎么会突然去到京都？如果是因为北之丸公园的咒灵被发现而离开东京遮掩耳目，那为什么会在京都又重操旧业，这不合理。”

    “无论如何，都值得去趟京都看一眼。那个让咒灵自爆的术式我很感兴趣。”

    五条悟收回手机，在手机上划了几下，打通了一个电话，“喂，老头，京都最近有没有咒灵异常减少的？给你30分钟，把时间地点发到老子手机上。”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哈？老子怎么会知道？你们该不会真的认为我来东京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吧。”

    不待对面回复，五条悟直接挂了电话。

    “你不是刚知道吗。”夏油杰笑着阴阳了五条悟一句，“看起来五条家真有信息？”

    五条悟没理他前半句，收起了手机往教学楼走去，“在京都的话很难不知道吧，这人可真选了个好地方。京都的古建无论是皇室、政府还是御三家都宝贝着呢，这玩意打坏了可不是纯靠钱就可以了事的，御三家的咒术师会定期对京都市内进行【打扫】。”

    京都是日本的重要旅游城市，各个古建筑都是赏景的好去处，春季樱花、初夏绣球、盛夏烟火大会、秋天更是红叶满天。如果经常出现高等级咒灵需要清场的话日本政府和资本都无法承受，加上京都诸多设施都是御三家投资建设并收取分红，所以当听到京都被“细心打扫”的时候，夏油杰并不感到意外。

    “你们这是要去哪？”前面传来了一个女声，家入硝子从校医室出来看着没课竟然还在教学楼里的两个男性同学，略感好奇。

    “打算去京都修学旅行～不过男性限定哦硝子，去不成好可惜哦。”

    家入硝子没理五条悟荡漾的语气，她看向夏油杰，挑了下眉，“他竟然知道修学旅行？杰，你终于变成五条悟少爷的保姆了吗？”

    “硝子，有不满就冲着五条悟，别波及我啊。我可以给你买伴手礼。”

    “真去啊？”

    “对，去见识一下御三家的义务劳动。”

    “我要YOJIYA的新限定手霜，其他的我再看看，一会儿一起发给你。”

    见夏油杰不打算细说，家入硝子也懒得刨根问底，直接看起来京都限定的产品。

    2005年5月17日上午，就在五条悟和夏油杰刚上了JR快速线，五条悟又收到了来自五条家的信息。

    【悟少爷，除了昨天已经说明的清水寺、银阁寺都像是被外人打扫过以外，今日在伏见稻荷神社打扫的加茂家的术士发现伏见稻荷游客登山道附近几乎没有咒灵。而该加茂家术士在打扫过程中突然受伤，双脚骨折，据描述为突然间收到了很大的压力。与悟少爷要求留意的术式表现接近。

    不知道悟少爷有何打算，是否要发布诅咒师的通缉令？】

    “北之丸公园，银阁寺，清水寺，伏见稻荷神社……这是什么日本著名景点鉴赏吗？而且感觉之前是见义勇为不留名的高尚咒术师，现在又突然伤人……说到底那一点点残秽不是六眼一般人都会忽略过去，都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人还是特级的咒灵。”

    白发少年看着信息，忍不住吐槽了起来，夏油杰也随口接道，“喜欢旅游的咒灵那智商感觉也和人类没什么两样了吧……”

    他猛地顿住，直接拨通了森田的电话，“是森田监督吗？请问你有警察那边的关系吗？”

    对面刚开始有些嘈杂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才听到声音，“可以有，但我认识的职位比较高的警官未必有时间……”

    五条悟斜眼看了眼夏油杰的手机，虽然没有外放，但是他灵敏的五感还是让他清楚的听到了通话内容，“让他用五条的家的名义，反正他也就是想攀上五条家这棵树。”

    “悟说可以以五条的名义去询问。我需要知道上周五（5月13日）去过北之丸公园，至少能看到帐的位置，且16日开始去京都进行修学旅行的学生，学校先以文京区开始排查，学校年龄段在10～18岁都有可能，优先国中生和高中生。”

    森田愣了一下，这个描述和普通社会中的嫌疑人排查有些过于相似，导致在咒术界里都显得十分罕见。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他的咒力稀少，在咒术界工作了几年依然是个平平无奇的螺丝钉，如果再次和普通人社会搭上关系也不失为一条退路。

    “好的，我会尽快把结果发给您。”

    看到夏油杰挂了电话，五条悟才再次开口，“什么意思？老头子目前都没确认的，东京的警察能查到？”

    “不要小看现代社会啊悟。之前我们进入帐时帐内并没有其他咒术师或者咒灵，除非他已经能瞒过六眼，那他必然观测到了帐，然后选择在附近观察。当然也可能还有观察类的术式，但是残秽你应该也会发现。之前森田说过文京区和港区偏少，文京区有很多学校，周末去港区娱乐符合学生的路线。再加上昨天提到的修学旅行，也符合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东京去京都继续“作案”，不是因为他发现了我们，而是学校的安排。”夏油杰耐心地解释道，他本来认为五条悟之前就明白才会和硝子说去修学旅行，现在看来只是觉得这个概念十分新鲜。

    夏油杰莫名有些扳回一城的感觉。

    到了京都，已经接近中午，夏油杰搜了搜，决定直接在京都站旁边的伊势丹去吃关西的寿喜烧店Moritaya。这家店位置很好，正对京都塔和东本愿寺，肉质鲜美，服务也十分到位。

    关西的寿喜烧是酱汁不多的类型，加糖很多，所以五条悟也吃的十分开心。“可以啊杰，找的蛮好吃的嘛。”

    “？这店在关西开挺多的，你没吃过？”

    “以前在京都基本都在家里吃啊……虽然家里的肉吃起来好像更好，但是这里很有意思哎。”

    “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闭嘴吧……悟？”

    正值餐点，店内人并不少，五条悟却拉下了眼镜，看着玻璃外的东本愿寺方向。

    “在东本愿寺？”

    五条悟带上了眼镜，拿起餐后送的柚子，“也不一定，但是这里也被清理过了……好酸！”

    夏油杰看着自己刚拿起来的柚子，默默的又放下了。“那要去追吗？”

    “没必要吧，看这清理程度估计已经走了。一会去看眼就去去看看加茂家那个咒术师吧。不行，你必须给我吃了！”五条悟显然看到了夏油杰的动作，拿起柚子想强行塞进黑发少年的嘴里。

    “你有病吧？？”

    吃饱喝足，夏油杰和五条悟往东本愿寺走去，这时夏油杰也收到了森田的消息，他看了一遍给五条悟总结道，“真有符合的，共立女子学校高一2班，东京都公立高等学校高二整个年级。可以让你家的人在这边再查查。”

    “大概不用了，还真没走远。”五条悟看着从一家名为烧肉弘走出来的一众女高中生，补了一句“终于知道是不是人了，还真让你说对了是个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