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设局陷害

    回去之后,屋内众人对她的品头论足消停了下来,不过都离她和果儿远远的,连给个眼神都欠奉。

    顾盼姿心想,和她猜想的一般,恐怕她在这些婢女中要成了洪水猛兽般的存在。

    不过无所谓,她来这也不是为了合□□朋友,她迟早是要离开的,如此这般便也少了很多羁绊。

    这时,果儿突然面露着急地翻找一番,无果后,苦兮兮来到她跟前说:“姿姿姐,不好了,我的手帕丢了!”

    顾盼姿惊疑:“啊?是不是你放在了何处?我帮你一起找找。”

    这里不比现代,是对女子有束缚的古代,一方帕子丢了也是大事,若是不小心落入外男手中,恐怕是会被人说成是私相授受,到时即便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并且,这里的每个婢女都有王府专门随着婢女服一同发放的帕子,未做区分,会绣工的婢女们就会在帕子上绣上自己的专属图案。

    不过,果儿和她一般,什么也没绣。她是不会绣,果儿是没人教,也不会绣,所以她们两个的帕子都还是原始的。

    果儿翻找一番,都快要哭了,急到不行:“怎么办?我的帕子怎么好端端地丢了?”

    顾盼姿见她实在着急伤心,恐怕还有害怕,便把自己的帕子塞到袖子里,再从果儿的枕头里抽出来,问她:“果儿你看,可是这条?”

    果儿转头便看见手帕,立马喜滋滋地接过:“是的,就是这条,谢谢姿姿姐!”

    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顾盼姿心想,本来她对帕子就无感,况且她的活儿用的比较多的也是抹布,她现在对抹布更有感觉,这条能够哄果儿开心,她给便也给了。

    其实她知道为什么果儿如此珍视这条帕子,因为果儿原生家庭穷,且家里所有的资源都给了唯一的男孩儿,三个女孩儿便是吃尽了苦头长大的。

    连穿件新衣服都是奢侈,就别谈有什么贴心的小物件,好比丝帕。在这王府,即便是最低等的婢女,用的帕子虽不是什么名贵的绸缎,但也不差,好多婢女都当宝贝收着呢。

    见果儿心满意足地抱着丝帕睡着了,顾盼姿将她的被角掖了掖,这才重新躺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睁开眼睛。

    既然果儿这么珍视她的帕子,那么她又怎么会丢了呢?

    既是丢了,那么又是丢到哪里去了?

    *

    第二天,顾盼姿按照常例去后厨忙活,这次有所不同,有人帮她一起洗盘子,有时孙管事还会喊她过去切菜,着实又让她秀了一把刀功。

    这年头,无论是做什么,靠的都是硬功夫。

    她知道原主貌美,她这两日早晨洗脸的时候,映照着盆中的清水面,都会有些恍惚,感慨一声红颜祸水。

    可怜那原身的命运竟如此坎坷,这得是遭了多大的磨难,才会想不开去跳河,魂归故里,才会让她有契机穿过来?

    不过,她既然已经穿过来,就说明她在现代的手术已经失败,再也回不去。她在这里就要好好活下去,不白白辜负这捡来的一条命!

    经过昨天,孙管事今日的态度也比先前对她和蔼,问她:“可会做什么菜?”

    她本想说,什么都会,即便不会,看一遍也会做。而且她的手艺不错,至少之前开直播的时候,粉丝们都夸她不仅人美,还会做饭,纷纷想要上她家做客。

    但她也知收敛锋芒的道理,便道:“略会做几道家常,以前在家常做。”

    孙管事见她如此刀功,便知她谦虚了,刚要开口询问,她会做哪几道家常时,却不想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冷硬的声音:“小枝可在?”

    顾盼姿听见自己的名字,朝门口一看,见是玲珑,心头陡然沉了下去。

    还未等她开口回答,孙管事就沉着脸问:“我道是谁,原来是王爷身边最得意的婢女玲珑啊,今日怎么得空,大驾光临这后厨,不是寻常嫌我这里脏的吗?”

    顾盼姿识相地闭了嘴,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孙管事的确和玲珑不和,便安静地听着。

    玲珑就站在门口,也不进来,继续反唇相讥:“的确是腌臜地,贵步不临贱地,不过这次是王爷让我来寻小枝,孙管事不会拦着吧?”

    听是王爷要找她,顾盼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玲珑一眼,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便是这事是真的。

    主子召唤,她不去也得去。

    孙管事看向她道:“既是王爷传召,你便去吧。王爷是个好主子,不会为难人,你且警醒些便是。”

    顾盼姿点点头:“是,小枝去了。”

    若来喊她的人不是玲珑,她必定套近乎,问王爷为何传召她?

    但偏偏来人是玲珑,她即便有心打听,估计也打听不出什么,便歇了心思。

    况且...她心中有些数,莫不是王爷知道了她帮陛下作弊的事儿?

    这么一想,顿时心虚。

    不过心虚没几秒,她便又挺直腰杆,知道又如何,她死不承认就是了。

    而且,展翅法小皇帝也会了,题是他自己做的,她只不过教了方法罢了,况且前面的题她故意做错,算什么作弊,只不过是有心帮忙,奈何能力不足罢了。

    大不了哭诉卖乖求饶,若是小皇帝也在的话就更好办了,小皇帝肯之前在布菜时帮她一次,想来这次也还会帮她。

    待进门,她看到跪着的莹儿跟果儿时,她就推翻之前在路上的种种猜测。

    恐怕事出有因,不是她想象中的三言两语就能混过去的!

    她抬眸,看到男人修长的指尖挂着一方丝帕,他眼神漫不经心,手指微动,似乎是在把玩摩挲手里的帕子,俊脸面无表情。

    她利索地上前跪下,跪拜道:“小枝拜见王爷,王爷万福。”

    随后,直起腰肢,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知王爷传召小枝,所为何事?”

    一旁站着的玲珑立马发难:“好你个小枝,居然敢把贴身的帕子塞进王爷的枕头下,企图勾引王爷,你简直是痴心妄想,不知羞耻!”

    顾盼姿闻言,脑中嗡嗡作响,她昨天为了哄果儿,帕子给了她,莫不是王爷手里拿着的这条是果儿的?

    玲珑训完她之后,便朝着齐珺盈盈一拜:“王爷,小枝就是个不安分的,手帕这么私密的物件,居然都敢买通莹儿塞进您的枕头下,脏了你的床铺!如此居心不良,就该被重新发卖了才是!”

    重新发卖?!顾盼姿的理智瞬间回归,立马开口辩解:“这不是小枝的帕子,还请王爷明鉴!”

    玲珑却是冷哼:“这帕子上面没有任何刺绣的痕迹,莹儿都招认是你的,你难道还能拿出第二条帕子吗?”

    顾盼姿这才把这局看清。

    莹儿是王爷亲自点名收拾他寝室的,所以能把这帕子塞进枕头下的只有她,而她偷的是果儿的帕子,因为她昨天一天下来,跟莹儿接触的少,她根本没机会下手。

    玲珑想要对付的是她,但是莹儿却是有额外的想法,她或许是认为她顾盼姿对她往上爬的路没有威胁,反而把苗头对向与她同样引起齐珺关注的果儿身上。

    她将计就计,却没按照玲珑说的偷的她的手帕,偷的是果儿的帕子,这便是果儿在这的缘故。

    但果儿身上有第二条帕子,这与齐珺手里的帕子矛盾,玲珑这才有机会继续把苗头对向她,才会亲自去后厨请她入翁。

    顾盼姿明知是局,却是咬着牙道:“奴婢的帕子丢了,奴婢从未有让莹儿干塞帕子的事,请王爷明鉴!”

    玲珑听她如此说,更是来了劲:“丢了?可真是巧,这厢王爷一发现这帕子,你的帕子就丢了,还不快快承认,这就是你的帕子!”

    还未等她开口,果儿就绞着手里的帕子开口道:“这才是姿姿姐的帕子,王爷手里的帕子不是她的,奴婢可以作证!”

    玲珑一点也不将果儿放在眼里,火力依旧是对向顾盼姿,“小枝,果儿竟对你如此姐妹情深,你难道就真的忍心让她被赶出王府,被再次发卖吗?”

    她自然是不忍心,不过这里却不是玲珑说了算,她眼眸急切地看向齐珺,恳求道:“王爷明鉴,奴婢小小婢女之身,不敢亵渎王爷,也万万不敢存了那攀高枝的心思。奴婢虽然不知道这帕子是谁的,但肯定不是奴婢的。况且这府内这般的帕子人手一方,如此就断定是奴婢的?”

    “至于莹儿的证词,更是不可信,奴婢不可能买通她。一来,奴婢净身入府,身无长物,又哪里来的资本收买莹儿。二来,王爷可以去打听,奴婢与莹儿果儿都相识不久,与果儿却是亲密,她俩同在王爷身边干活,收买果儿才说得通,怎么会舍近求远去收买莹儿?”

    男人闻言,将手帕向前一丢,直直地坠到她跟前,她的心像是也跟着坠了下去。

    她面露委屈,眼尾泛红,活脱脱被冤枉的可怜样,一双眸子蒙了层水雾,很快凝结成泪,坠在眼角,欲坠不坠,我见犹怜。

    齐珺瞧见,眼里泛起几分兴味,这场戏做得倒是比之前更真了些。

    他站起身,一锤定音:“莹儿办事不利,竟连收拾本王寝室都办不好,仗责二十以示惩戒。”

    随后,他看向满脸不甘堪堪收起的玲珑:“以后便由你收拾吧。”

    玲珑喜不自胜,完全忘记了要收拾顾盼姿之事,立马开口应道:“是,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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