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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谁砍的

    “你们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啊,都挺好的。”

    “骗我。晓婉姐的头是咋回事?”

    “她自己碰的吧。”

    “那她自己偷偷的哭是咋回事。”

    “可能是跟老严闹别扭了吧。”

    “你TM当我是傻子啊!你们是不是玩多P的时候把晓婉姐摔伤了!”

    我顿时头印黑线,慌汗出的比这列以300公里/小时前进的列车还快。难道在玉娇的脑子里,苏晓婉就是用来玩的嘛?

    我和玉娇的对话以她要去车站直接押我到晓婉姐面前阉割谢罪而结束。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祖国山河,没有半点心情去欣赏。

    北京是个神奇的地方,每次到这里都会发生很多事,有好像合法的,有貌似违法的。偶然和必然中,每件事都顺理成章的耦合在一起。也遇到了很多人,他们参杂着亲情,友情,爱情和介乎于它们之间的一种感情。在感性兴许的世界里,可谓是人类思维所凝结出的精华。就像紫禁城的古朴沧桑和高楼大厦的现代摩登,风格迥异去并融共存,混淆在时空和思绪当中,使人迷茫,让人回味。

    千头万绪中,我一直在寻找艳姐的痕迹。记忆中,她那几个剪影,而初次见面的第一印象也仅仅是跟晓婉相仿的美色。难道当时的她找的不是公园在哪,而是那个“爱的传说”?

    我目光一凝,似乎找到了艳姐的定位。

    接站的人不多,除了车站工作人员,几乎没人。这就让白领风衣,浅米圆帽,黑发披肩的黄玉娇显得尤为显眼。如果身边再站着俩个衣着制服,帮忙拎包的仆人,看着跟有钱人家高贵的公主一样。

    我忽然觉得这个比喻不恰当,这小丫头就是有钱人家的公主。

    我把受伤的整条胳膊都藏在外套里,跟神雕大侠一样在站台上甩甩地走着,有模有样地单袖清风,侠骨仙气。玉娇看到我,开始那几步路,还带着浓重的小性子,拧着刁蛮的腰肢。突然就停住了,傻傻地愣了一会,赶紧跑过来,嚷着:我操,谁砍的!

    我看着她眼含泪花,这个乐。

    杨阿姨安排公司的来车接我们的,开车的是个20年驾龄的老司机,这缩小了我对坐小汽车的心理阴影面积。

    一路上,玉娇话不停,就一个基调。

    活该!在我身边活得好好的,谁让你去北京的,你不知道那有霾啊。

    活该!你连个安全带都不系,阎王爷是不是瞎了眼了,没把你收了。

    活该!你也是贱,人家小两口坐在车里打情骂俏地调情,你凑什么热闹。

    活该!晓婉姐的驾驶技术,你们坐车也放心。你不知道在中国有一种杀手叫女司机嘛?

    活该……

    一路上,我没说一句话,就一个基调。

    从她的大拇指,摸到小拇指,再摸回去,周而复始,永不停息。

    在食堂,她帮我打了很多肉,什么鸡翅,猪手。还跟我说吃哪补哪。我用左手,别扭的用着筷子,基本上啥都夹不上来。

    她凑到我身边,打算当着所有来吃晚饭的同学的面喂我。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当年的芙蓉夫妇。

    我毫不留情,豪侠壮士般把这顿饭就变成了手抓饭。

    ……

    不久,餐盘里,鸡骨头和猪骨头混淆在一起,狼藉地堆成了山。

    她拿出了餐巾纸,给我擦手上的油。

    “好了,手也让你摸了,肉也让你吃了。你TMD应该说实话了吧。”

    “我不是说了嘛。车祸。”

    “哼!不可能。肯定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真没有,不信你问晓婉去。”

    “我问过,晓婉姐不告诉我,我也不敢问,她……她太憔悴了。”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这种打击,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消化,何况心高气傲的苏晓婉。

    “你不说,我就开始瞎猜啦。”

    “就是一场车祸,你多想了。”

    “老严不会被撞死了吧。要不,晓婉姐咋那么伤心。”

    “没有,老严要真死了,苏晓婉就不是伤心这么简单了。”

    “也是。”

    “你就别瞎想了,真的就是一场车祸。”

    黄玉娇没听进去,大眼珠子在眼眶里一顿乱转,说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你TMD是不是跟老严上床了!”

    我顿时菊花一紧,虎躯一震,慌张地看着餐盘里那对白骨。我也真是佩服,这丫头连这都能想得出来。

    “我操!还真让我说中啦。”

    她“噌”地窜到我对面,脸上的那种鄙夷就像我跟老严真干了没事龌龊的事一样。

    “王强,你太TMD恶心了。”

    “不不不……”

    “我真该把眼睛抠出来当泡踩,我TMD居然看上了一个GAY!”

    食堂里,气氛骤然诡秘起来,沐浴在众人的目光里,觉得自己一会被蒸腾升华得灰飞烟灭,一会被削平压缩得无地自容。

    我赶紧搂着她,走了出来,留给食堂的是黄玉娇那一声声严厉的警告:“别TMD碰我!”

    春晚,寒风即便苟延残喘地虚弱,也透风地凉。天暗得早,几乎刚有了迎接黑暗的准备,夜就如期来临。不过,这些都挡不住我们一如既往的压马路计划。尽管这一条条校园小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也许路旁的花草,树木,板凳,路灯都能叫出我们的名字,可无论留下多少脚印,都不腻,不够。

    玉娇轻叹了口气。

    “真可怜。”

    “你说老严?”

    “谁说他了!花心萝卜,阎王爷真不是个东西,怎么就没把他给撞死。”

    黄玉娇咬牙切齿地说着,语气中的那种震慑和警告,让我略感不安。

    “那你说谁可怜呢。”

    “晓婉姐。”

    “她确实挺可怜,不过我觉得,在老严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可怜。”

    “别逗了。莹姐就不可怜。”

    “为啥”

    “居然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上位,不但手段老套低俗,而且暴露出为人阴险卑鄙。”

    我听着她这样污蔑莹姐,心里挺不愿意的。

    “这不能怪她。”

    “要我说,这里面最可恨的就是她,简直比你们严老板还可恨。”

    “为啥?”

    “好,我问你,你觉得,李晶莹聪明不?”

    “当然,人家可是企业家,双商高着呢。”

    “像她那么聪明的女人,会傻到甘心为一个已经抛弃她的人生孩子?别忘了,她是个商人,唯利是图。给别人生孩子,还自己养活,这对女人来说绝对亏到吊底的买卖,她难道不明白?要我分析,当初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严心的事,然后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布了个大局,就等着严老板往里跳。而晓婉姐就是那条被殃及的美人鱼。”

    我听着玉娇振振有词地说着,看着她那嫉恶如仇的表情,说得就跟她知道真相一样。

    “不行,我要去找晓婉姐去。”

    说罢,她快步地往女生公寓走去。我迟疑了一下,脑子里还琢磨着晓婉刚才的分析。惯性地跟了上去。

    突然,黄玉娇转身瞪我,伸出了食指指着我的鼻子,嚷道:“别跟着我,你们这帮臭男人。”

    我顿时愣住了,钉在了原地,风嗖嗖地灌进了衣服,哆嗦了半天。

    我摸了摸自己的受伤的右手,看了看玉娇远去的背影,心想:我TM就是那条被殃及的美男鱼。

    离开玉娇,我没回住处,而是去了趟公司。因为李明大哥还在加班。我想起了几次,李明都和艳姐在一起,那次是被我在车边偶遇,他们撒谎说在面试,还有老严车祸住院,李明也是谎称艳姐是他家的亲戚。又想想他和艳姐都去过美国留学。现在看来,李明大哥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跟严心合伙人。

    公司的门没锁,可屋子里却很暗,只有最后工位上的一盏白炽灯还有情有义地亮着。

    我帮他打开了屋灯。

    李明大哥从工作上探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埋头干活了。

    “关上关上,省点电。”

    “明哥,你这太拼了。”

    我走了过去,看了看李明大哥写的二期项目方案。

    “梁主任的二期项目不还没给咱们嘛。”

    “也快招标了,先准备出来备用。”

    李明大哥停下手里的键盘,伸了个懒腰,很给面子地歇息了。

    “你手怎么样?”

    “它还活着。”

    李明大哥微微一笑。

    “老严怎么样了?”

    “他也还活着。”

    “哦?真的?我听说胳膊腿肋骨全折了,包得跟木乃伊似的。”

    “放心吧,就伤成那样了,他还有空看小电影呢。咱都是瞎操心。”

    这回他笑出声来,点起了烟。烟雾在他硕大的方镜框前蒸腾升起,我仿佛看到了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一些特工气质。

    “他可别死,死了不但一堆女人为他伤心,我还一身麻烦。”

    他拍了拍桌案上的一打发票和账本,说:“你看看,这些发票,我都不知道出自哪个项目的。”

    他随便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给我看。

    “你说,唱个KTV,包房和餐盘费总共八百多,水酒一万六。他们喝的是孙猴子的马尿嘛?”

    我笑了笑,说:“你可别小看这一万六,那也是老严拼着命换来的。”

    “嗯,那倒是。”

    李明大哥抽完烟,喝可一口茶水漱口,然后咽了下去。有时,他给人的感觉根本不是海归,完全就是个国产屌丝,而且还是纯种的。

    “明哥,你和老严认识多久了?”

    我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要问一下。

    “我俩?嗯,三四年吧。记不得了。”

    “你们咋认识的?”

    “那时候,老严那个叫惨,欠了一屁股债,整天焦头烂额的。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还带来了一笔订单,估计他可能逃去非洲跟大猩猩作伴了。”

    “哦?你还给他带来了一笔生意呐。”

    “那可是救他命的。”

    “明哥,你从美国回来时就决定找到了老严一起开公司吧。”

    “严格上讲,你这句话没BUG。”

    “你那时认识他?”

    李明大哥摇着头,说:“只见过照片。”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那时也不认识老严,怎么后来就合作在一起了呢?而且以你的本事,如果手里还有一笔生意,何不找一个资金雄厚,势力更强的合作伙伴,为啥选择了老严呀。“

    李明大哥这时,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盯着我。问:“强子,你想问啥?”

    “也没啥,我就是好奇嘛。”

    李明大哥起身续了杯茶,咂摸往杯子里吐茶叶子。

    “想想那时,我在美国,混得很惨的。”他顿了顿,又点起了烟。“美国人不喜欢中国的软件工程师,即便你做得再好,也只能是个底层的coder,拿着微薄的薪水。在美国,不会让中国人进入管理层的。现在想想,我都佩服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后来呢?”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她自助了我一笔钱,让我回国发展。”

    “我猜,您的这个朋友就是莹姐吧。”

    “不是,李晶莹是我最近才认识的。”

    我琢磨了一下,已经知道他的这个朋友是谁了。

    “那救老严命的项目也应该是这个朋友提供的,让你带着它来找老严?”

    李明皱着眉头,斜眼微笑地看我。

    “强子,你……”

    “呵呵,我见过姚总了。”

    “你小子,跑我这来透话来了。”

    我“呵呵”一笑。继续问着:“你知道她跟老严是什么关系么?”

    “你是不是傻。”李明大哥的语气里非常鄙视。

    “呃……只是想确定一下。”

    “跟你说这个事,你知道朱总他们刚入场的投资的事吧,那其实就是她一手推动的。她先是劝动李晶莹在这边集资办厂。然后她又让我潜移默化,循循善诱地跟老严渗透着。真是煞费苦心。”

    “她还认识莹姐?”我装傻地问。

    “是的,她说他们早就认识,只是在美国时,她照顾她生小baby时才熟悉的。”

    “她们是亲戚?”

    “据我所知不是。”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想要的已经都得到了。没必要再八下去了。

    “哦~你原来是个特务,你是不是拿双份工资?”我不想把这次对话搞得太严肃。于是,开着玩笑。

    “她也没恶意。不过,我可没拿工资。我也是希望大家都好。”

    “你不会在楼上按了针孔摄像头来监视吧。”

    “操!要不来帮我干活,要不滚蛋。”

    我把自己的右手往他面前一笔画。转身说了句:撒要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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