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两日后,云隐山的山道上,李莲花看着从五六辆马车上卸下成堆的货物,止不住的头疼,这个角丽谯真是会花钱呀,幸亏她有钱,要不自己这一个游医真养不起她。

    现在更让人头疼的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运上山,师娘的云居阁隐僻,上山均为人迹罕至的隐蔽小路,根本无法用马车运送上山,而且师娘不喜外人,也不能雇佣挑夫上山。

    思虑半天只得找到一隐僻山洞,便与角丽谯商量,先捡些贵重物品两人带上山,剩下的物品先放在山洞中,待日后慢慢带上山。

    待两人找到云居阁,师娘见到李莲花自是又惊又喜而后又一番伤感,抱着李莲花一阵痛哭,李莲花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将角丽谯介绍给师娘。

    芩婆自是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李莲花身旁的美貌女子,因太过激动只顾得询问李莲花情况,还未来得及好好看看身边姑娘,听到李莲花说他是角丽谯,不由得心中一惊,这才抽出空来好好打量她。

    明眸皓齿,肌肤白嫩,一双漂亮的月牙眼,睫毛浓密纤长,眼尾微微上翘,天然透出一抹妖艳的晕红,这样的眼睛,显得过分妖娆妩媚,但是身前女子妆容雍容大气,那妖艳魅色便被压住,变得明媚张扬。纤细的腰身如同飘在天际的一抹流烟,眉眼含情的模样,顿时显得眼光四射,夺人眼球,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芩婆自是从未见过角丽谯,但是角丽谯的所作所为她倒是有所耳闻,李莲花更是从她手里吃过不少苦头,她自是不解为何李莲花会和角丽谯一起,看着二人神情关系好像还不一般,听闻角丽谯练的一身魅惑人的邪门功法,难道相夷是被这个妖女功法所惑?

    角丽谯本就紧张,被芩婆盯着看更是局促不安,角丽谯知道自己长相偏妖娆,不讨长辈欢心,所以几天前就在思索如何设计自己的妆容以弱化妖艳部分,现在只希望自己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描绘的端庄妆容,能给芩婆留个好印象。

    李莲花看到两人神情,便知二人心中所想,便让角丽谯将所带物品搬至屋内,自己则将师娘带至偏殿,细细讲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以及此行的目的。在师娘确认李莲花不是被角丽谯的邪门功法迷惑后便也释然,世事无常,这一世相夷已经经受诸多苦楚,难得他有一心喜之人,只要那女子能一心对他,以前所犯诸事也就无所谓了。

    待与师娘解释清楚,李莲花便将角丽谯叫来拜见师娘,师娘本就是豁达之人,解开心中疑虑待角丽谯也算和善。角丽谯心下欢喜,当下便将给准备的师娘礼物一一拿出,师娘看到不由得咂舌,看向李莲花那眼神分明是在问李莲花怎么那么多钱。

    李莲花不由得脸上发烫,只得告诉师娘,这些全都是角丽谯的私房钱买的,顺便告诉师娘山下还有,惊的师娘一愣一愣的,李莲花这是娶了一个财神爷回来?

    知道二人回来是要成亲,师娘很是高兴,第二天就开始着手准备二人结婚事宜,因为不知道两人的具体生辰八字,便省了合八字一项,再说两人早就互许终身,八字合不合也不重要。便只下山找人给算了一个黄道吉日,便是五日之后。两人本来是想尽快完婚,但是没想到婚期那么近,这一下搞得两人手忙脚乱,好在回来路上两人已经买了大部分结婚用品,放在山下山洞内,只需带上山即可。

    婚房定在师傅的飘渺居,李相夷的房间内,虽然师娘经常过去打扫,但到底是久未住人,还需要好好打扫布置一番。本来两人想一起布置,结果师娘坚持按照结婚习俗,婚前三天两人不许见面,说自己和漆木山当年就是因为没有准守习俗才导致后来两人不睦,吵吵闹闹了一辈子。最终只能李莲花一人在飘渺居布置婚房,角丽谯住在师娘的云居阁待嫁,好在角丽谯没有亲友,李莲花虽有方小宝和笛飞声两位好友,但是目前情况他还未想好如何给两人解释,便也不准备通知,无需宴请宾客,倒是少了很多事情。

    待到结婚那日,和风习习,阳光明媚,李莲花早早便起了床,又将本来就一尘不染的院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又到山下请“好命婆”,上山铺新床,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便换上了喜服,等待黄昏去云居阁接新妇。

    云居阁和缥缈居是东西两个山头,山路崎岖,不便行走,所以两人便商定婚礼当天不坐花轿。见时间差不多,李莲花便运起轻功朝云居阁飞去,刚到云居阁,师娘便携着角丽谯从房内出来,角丽谯头顶龙凤呈祥红色盖头,身穿一身大红色婚服,下摆薄如蝉翼的纱绸随着她的走动轻舞飞扬,恰似梦中仙子。

    李莲花看着师娘搀扶着角丽谯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真是恍如隔世,想自己一年前毒入肺腑,命不久矣,今日竟然要迎娶心爱之人,共度余生。李莲花对着师娘微微一笑,从师娘手中接过角丽谯,感觉到角丽谯手心微湿,知她一定是紧张,便紧紧的握着她柔弱无骨的柔荑,轻声对她说道:“阿谯,我来接你了。”

    “嗯”,角丽谯听到只是轻轻点头。

    “好了,我先过去准备,你们两个别腻歪了,也快点,别晚了吉时。”师娘打趣完便提步向缥缈居赶去。

    师娘走后,李莲花便附下身,让角丽谯趴到自己背上,准备背她过去。角丽谯一惊:“不用,咱们用轻功一起过去就行。”

    “新娘入洞房前脚不可以沾地,放心我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这点距离消耗不了多少内力,快上来,别误了吉时。”

    角丽谯见状也不再坚持,轻轻趴在他背上,李莲花背起角丽谯一路踏竹而行,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缥缈居。

    待到吉时,两人在师娘的主持下拜了天地,因无宾客宴请,师娘便自行用了饭,让李莲花陪着角丽谯入了洞房,待两人喝完合衾酒再一起用饭。

    莹莹烛火下,轻轻挑开盖在角丽谯头上的红盖头,只见一个美人眸中含笑盈盈的看着他,似那灼灼天光,艳丽逼人,粉唇微微上翘,更是妩媚勾人,虽知她今天一定极美,没想到自己见了仍然恍神。

    “很美吗?”

    李莲花见状用手抵唇微微轻咳:“嗯,美极了,恍若仙子。”

    角丽谯脸上笑容更浓,犹如灿阳,起身拉着他来到桌前:“先喝合衾酒。”

    李莲花轻笑,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嗯,然后再吃晚饭。”角丽谯眼睛微挑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待两人喝完合衾酒,李莲花便出去端了晚饭,看着角丽谯端庄优雅的用饭,端的似一派大家闺秀的作风,心下好笑。

    等两人用毕,收拾完碗筷,李莲花看着端坐在床边的角丽谯,轻轻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锦帕包裹着东西递给角丽谯道:“阿谯,我身无长物,无法给你华贵的聘礼,现在只能拿出这个给你作为聘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角丽谯在李莲花目光示意下打开锦帕,看到一副半透明的手套,目露不解问道:“这是?”

    “金丝手套,它由极细极韧的白金丝织成,看起来薄如蚕丝,但实际上坚韧无比,兵刃烈火,皆不能伤。”

    角丽谯听后更是心喜,当下便戴着手上查看,手套制作精致,触感温润,戴着手上就像覆上一层白色的轻纱,更显得白皙的小手有点仙气缥缈。

    “我很喜欢,你从何处得来。”

    “年轻时偶然所得,一直放在四顾门中,上次回扬州便去了回来。”

    “哦。”角丽谯方知他上次极力要扬州原来是给自己取这个,心中更是欢愉更甚,脸上的笑容如瞬间炸开的烟花,神摇目夺。

    李莲花用手掩面轻咳一声道:“我先去洗漱?”

    “好。”角丽谯笑着对他道,语音清脆柔媚,显示她现在的好心情。片刻后,看着李莲花消失的身影,眼中狡黠一笑

    等李莲花洗漱完毕,便看到角丽谯端坐在梳妆台前,满头珠钗已经尽数卸去,一头青丝蜿蜒而下,垂直腰际。

    “我已经给你放好了水,你可以去了。”李莲花对着角丽谯温和的说道。

    “好。”角丽谯敛裙起身低头站起,语气中规中矩,匆匆从他身旁经过,留下淡淡的海棠香,李莲花微微挑眉。

    角丽谯从洗漱室出来,便看到李莲花斜靠在床头看书,在红烛的映照下,端的一个温润公子正人君子形象,便咬了咬牙,轻步走到床前。李莲花抬头看她一身中规中矩的红色亵衣,问道:“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

    李莲花侧身让她进去,便放下书本,看着在他身侧躺好的角丽谯轻声问道:“是否安置?”

    “嗯”

    李莲花便放下帷幔,轻轻的躺在角丽谯身旁。

    一刻钟,两刻钟。。。。。。

    角丽谯在心中默念,最后终于忍无可忍,起身把李莲花压在身下,咬牙切齿的对着李莲花道:“李莲花,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李莲花先是一阵惊愕,然后盯着角丽谯因为恼羞而略显红晕的小脸,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腔随着笑声上下浮动。

    角丽谯不由得一阵气恼,自己又上了他的当,随即翻身躺好,扯着锦被盖在头上,不再理他。

    李莲花见状止住笑声,忽然把她身上的锦被扯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手轻抚着她耳边的乌发,目光柔柔的盯着她,问道:“阿谯,今天怎么不用那晚的熏香了?”

    角丽谯气结,偏过头不理他,李莲花见状也不恼,用手轻轻挑开她领口的亵衣,看到里面还有一件露骨的红色纱衣,唇角上翘,问道:“还是那件吗?”

    “不是,新买的。”

    “嗯,确实看着不一样,这个更称你。”说着便吻上了露出的雪色沟壑上,角丽谯被他吻的难受,用手轻推他,片刻便听到李莲花暗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阿谯,叫我。”

    “夫君。”

    “不是。”

    角丽谯不太清醒的脑子有点迷糊,不知道他要自己叫什么,感觉到他的不满,突然福灵心至:“好哥哥!”

    “嗯”,角丽谯能感觉到他的吻更是炽热。

    原来他今晚一直复刻那晚自己诱惑他的情形,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句:伪君子。

    芙蓉帐暖度春宵,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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