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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没说过就可以

    森林里,卡莱尔和埃斯梅在带陆鱼认识这片森林。

    “这里是我们打猎的地方,向北五公里,有一片空地,天气好的时候打打棒球。往南,不要去,那里是狼人的地盘。我们有协议,互不干涉。”

    “我知道。他们也对你们有敌意是不是?”

    卡莱尔和埃斯梅交换了一个眼神,她还是没把自己当成自己人。

    “是的,虽然我们和他们约定了互不干涉,且卡伦家族不吸人血,但是种族之间的隔阂和仇恨,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你刚刚转化,还不能控制,不要和他们碰面为好。”卡莱尔细心叮嘱。

    “看那里。”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紫色的花,在阴云密布的阴沉下却显得格外异样。

    “这里在悬崖之上,很少有人上来。所以它们在这里长得很随意。”

    陆鱼深呼吸一口气,闻到一股香气。

    “妖艳的美,清淡的香。”

    埃斯梅说:“这个比喻不错,确实如同妖怪一般美丽。”

    陆鱼:......

    怪她,不会说。

    陆鱼灵机一动,说道:“可不可以采摘一些花,泡澡的时候用,香香的。”

    埃斯梅开心地笑,正合她意,以前她一个人不好意思搞啊。

    卡莱尔化身人形篮子,被她们采摘的花朵覆盖了。

    陆鱼发现,成为吸血鬼的好处出现了,她可以去人迹罕至的高山,领略山巅之美,也可以去深海中遨游,聆听地球的声音。她可以畅快地奔跑,感受风吹拂略过,感受自然离她更近……再也不用担心被人说不合规矩。

    现在她跑到最高之处,采摘下最好看的花朵,送给埃斯梅和卡莱尔,感谢他们对自己的爱护。

    “埃斯梅,卡莱尔,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返程的路上,陆鱼欲言又止。

    两个人鼓励地看着她。

    埃斯梅:“陆鱼,我发现你虽然外表豪放,但是一涉及到感情的事儿,就很胆小。在我们面前,不要有压力,你可以敞开你的心扉。”

    卡莱尔:“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们都支持你。”

    夫妇俩人都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孩子。

    “等我适应了,我想回自己的家。”

    “......为什么呢,可以告诉我们么?”卡莱尔问。

    “你们在镇上很有名。已经收养了几个孩子了,如果再收养我......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别人对我很了解,我也有固定的圈子,我以养女身份出现在你们家就很奇怪。”陆鱼郑重地提醒:“不要小看比你们弱小的人类。”贝拉就发现了不是。

    埃斯梅担忧她不能很好地照顾自己,卡莱尔却明白了,确实不妥。“那你自己怎么办呢,新生吸血鬼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

    “嗯,所以,我会和学校请假一段时间,就在森林里修行,等我适应了,我再回去上学。”

    “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我们也不会阻止你。不过,你就在家里...修行吧,不用在野外,不安全。”卡莱尔说道。

    陆鱼高兴地说,“嗯!”

    三人兴高采烈,带回去的花非常多,就分给了爱丽丝和罗莎莉。一晚上,卡伦家族的所有人都香香的了。

    第二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出于安全,卡莱尔把爱德华留下了。

    爱德华明白,他得看着陆鱼,保证她不会发狂。陆鱼明白,她作为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野外是挺不安全的。

    卡莱尔看着两人,怎么说呢,好吧。

    陆鱼和爱德华打了个招呼,“我要去山顶修行了。”

    爱德华满脸问号,“修行?为什么去山顶?”

    陆鱼好心地和他解释,“作为一个新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吸血鬼,我不能靠别人制止自己,我得学会控制自己啊。昨天晚上那杯...血,喝了几口,差点失控,你也看到了。”

    “那去山顶就管用?”

    “我不知道啊,就试试呗。”

    “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

    “修行。”

    “......”

    山上早晨没有人,陆鱼无所顾忌,一路飞行。

    “你打算怎么做?”爱德华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就是控制自己。”

    爱德华却读到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想不吸血!他很不理解。很多人成为吸血鬼,最终都将自然而然地接受,纠结毫无意义。可陆鱼不是,她在接受的同时,又在排斥。

    陆鱼想的是,如果她接受了,可以,随大流,谁也不会指责她。

    但是——接受这个身份,就不能想点别的?

    人活着都该有个目标吧,难道成为吸血鬼就必须吸人血或者吸动物血?恋爱或者□□?伤害或者漠视?

    她不认为。

    成为什么样的吸血鬼是她可以选择的,成为吸血鬼后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也不是别人来规定的,人性不该完全被抛弃。

    爱德华嗤笑。

    陆鱼无语地牵起嘴角:爱护法,你自便吧。

    陆鱼不理会爱德华的嘲讽,盘腿坐下,双手随意放着。

    爱德华盯了一刻,颇有些无聊。坐着发呆。

    陆鱼沉浸向内。起初,爱德华窸窸窣窣清晰可闻,远处鸟鸣和风吹树叶婆娑的声音也时不时地传来。

    凝神!

    吸血鬼没有心跳,她感受不到心跳。有血脉的流动,但是很慢。吸血鬼的源头或者机制是血液吗?还是大脑或者是基因?亦或者是虚无缥缈的灵魂?

    找到源头是否就可以改变?

    爱德华近距离听着,头脑里刮过一场风暴。这应该是第一个人试图改变吸血鬼本质吧。

    远处有脚步声,爱德华听到了,大概在山腰处。这个时候一直在读陆鱼的爱德华发现陆鱼也听到了,她该控制不住了.....他随时准备出手。

    然而,并没有。

    陆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察觉到一股生动的浓重气息,是人!

    那一刻,血液流动在加快,莫名的冲动传送到喉咙,要她立刻扑向猎物,尽情吸吮。

    她不必须抑制住!

    生物的本能在催促着她杀人取血,人的本能又压抑着,两股冲动不断拉扯,脑子终于不堪重负,空白了一阵,而后一大口鲜血喷出。

    爱德华赶忙上前扶住她。陆鱼觉得头昏昏地没有力气思考,而且嘴里的血一点儿也不好闻,像是没加盐的鸭血,熏得她非常难受。所以,她脱口而出,“你知道吸血鬼的血这么难闻么?”

    “我不知道!那里有头鹿,你去喝一点儿吧。”爱德华说。

    陆鱼视力良好,那头鹿歪着头,怪可爱的,怎么下得去手啊。

    “算了吧,我不饿。”

    爱德华生气,扶着陆鱼的手就此撇下。

    陆鱼不察,栽倒在地,“你生什么气啊?”

    “你自不量力,想不吸血!你别忘记,你已经不是人类了!”爱德华不想再见她挣扎,不想她和当年的自己一样。

    “是,那又怎么样。”陆鱼淡淡道,她没觉得不行,上帝也没规定,哪国的神佛都没说不行。

    那就可以。

    “没有人可以。你只是在白费力气。”爱德华想起了自己把自己折腾得半死,没有结果。卡莱尔照顾他,他也很愧疚。他感恩,所以他接受。

    陆鱼定定地看着爱德华,“我从来没对别人讲过,卡莱尔和埃斯梅都没有。我没有拒绝你跟着,就是觉得你不会觉得我荒谬,你可以稍稍理解下我。”她想到了爱德华刚转变时的不甘和堕落。

    “就像......贝拉给你生孩子,以前也没有过,但就是发生了,我努力一下,尝试一下,至少我不后悔。”

    “况且,我说句不好听的,这是不是个真实世界还未知呢!”我怎么就不能改变一下吸血鬼的人设?

    晴天霹雳,陆鱼的话再次提醒了爱德华,这有可能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她会成功?

    不,不会的。就像他不相信一个人类女孩会给他生一个小孩一样。

    两个人吵起来了,树上的鸟儿都被他们惊走了。最终两人不欢而散,陆鱼没有跟着爱德华回去。她转身离开了。

    爱德华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又不想追她回去。

    为此,卡莱尔和埃斯梅把他痛骂了一番。

    爱德华却没将陆鱼的心事说给别人听,不想他们跟着瞎操心。

    时光如梭,陆鱼离开了一个月。爱德华这天照常去学校,进了食堂,就发现了不同。一个新面孔女孩,他…读不到她的思想。

    他想起了陆鱼说的故事。贝拉——一个将要被她转变的人类,拥有护盾能力。

    “不特殊点儿,怎么和你谈恋爱呢!”陆鱼当时告诉他。

    呸!他在脑海里又一次掐死了陆鱼,陆鱼像条死鱼一样躺在那里。

    他不会被陆鱼所谓的故事摆布。

    可偏偏生物课上,又遇到了,偏偏还就分到了他的座位。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血的香气真的很浓烈,爱德华险些控制不住。

    一到下课,他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后面的课都没上。

    回到家,还被人们笑话,爱德华临阵逃脱了。

    “我就不相信你们可以忍住。”

    众人囧,确实啊。贝拉确实很香。爱丽丝在楼道碰到过一次。

    “也不知道陆鱼去哪里了?”爱丽丝说。她还想知道爱德华和贝拉的后续呢。

    “这个没良心的,你念着她做什么?”罗莎莉觉得她一走了之非常绝情。

    “爱德华,她真的没说她去哪里么?”

    “她真的没说。”

    爱德华也在想,陆鱼到底去哪里了,她的试验成功了没?

    哎,上次没吵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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