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单

    白春词道:“我就做了一人份的!”

    刘广曜道:“一人份的?!那我也确实没吃饱!手艺不错啊你!再来一份吧!这个腊味很对我的口味,待会多炒点!”

    刘广曜接过砂锅,按照白春词的交代,就交给身后的兵丁煎药。

    “愣着干嘛!做饭啊!”

    次日一早,刘广翟起床,用脚踢了踢房门;屋外的兵丁,听到响动,连忙帮他推开房门。

    还未下楼,便看到一楼的兵丁们排着队的请白春词看病;白春词坐在一张方桌旁边,给兵丁把完脉,便查看他们的伤口;而后,开方下药。

    刘广翟活动活动了肩膀,确实比昨天好了很多,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看来她还真的是一位挺不错的大夫啊!至于,女医仙的称号,那还是有待考究的!

    刘广翟下了楼,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不想打扰;但是,兵丁的身体他还势必要关心一下啊!

    刘广翟坐在白春词的对面,道:“情况怎么样?”

    “有低烧的,有受伤创面大的,还有伤口发炎的!都是小问题;昨天吃了药,今天的状态都好了很多;明天就可以正常赶路了!”

    “昨天吃的药?那今天还排队干嘛?”

    “复查啊!以防止,他们身体另有恶疾,药不对症啊!”

    “你不是神医吗?也会药不对症?”

    “是女医仙!误诊总是难免的,这不丢人!我这边马上就忙好了,你想好吃什么,菜单都在柜台旁边的墙上挂着呢?自己选去!”

    刘广翟来到柜台,看着菜单,选了几个自己没吃过的!并示意兵丁去叫刘广曜起床!

    刘广曜在兵丁的砸门声中,恋恋不舍的告别了自己的被窝,下楼便看看白春词正在给哥哥喂饭,道:“哥,你又不等我吃饭!”

    “已经叫兵丁砸过门了!再不起,就别怪我罚你,今天一天都吃不到饭!”

    桌上的菜,似是都不对刘广曜的口味,道:“怎么没有腊味啊?白春词!”

    “你哥点的菜!再说了,一大早上,谁吃腊味啊!”

    “那中午吃,就吃你昨天晚上炒的!”

    刘广翟愣了一下,道:“你昨天给我弟弟开小灶了?”

    “呵呵呵,我给自己做的饭!你弟弟全给扒拉到他肚子里了!”

    “那你也是小气啊!让你再做一份,你直接尥蹶子走人,害我夜里翻来翻去的饿肚子!”

    “我是大夫,不是比你家的小厨娘!你找错人了!”

    刘广曜看着白春词道:“白春词,你对谁都这么没大没小的吗?你知不知道,王爷是干什么的呀?有没有点官家在上的意识?”

    “那你可知道,民以食为天,国以民为安的道理!想要民安:除了吃和穿,还有身体的健康,和他们精神的安详!民对官没大没小,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愤怒;二是亲和!”

    “看不出来啊!你除了医术可以外,小嘴也挺能叭叭的!那你对我们是愤怒还是亲和啊?”

    “亲和啊!你哥是我的贵人,你是我贵人的弟弟!即便,是贵人,也不能以尊示人;肆意指使别人!那样哪还有半点尊贵人的姿态;不过,和仗着别人的信奉,就恃宠而骄的混蛋毫无差别罢了!”

    一连十天,刘广翟的饮食、换药、清洗伤口,都是由白春词负责,煎药喂药的事情,也落在了白春词的身上;好不容易抵达京城,白春词明显变得心不在焉了。

    白春词放下碗筷,刘广翟刚要张嘴去接香椿芽,又被白春词放回了盘子里。

    “怎么了?”

    白春词难过道:“他们真的很相爱吗?”

    刘广翟一愣,看着刘广曜,道:“你说的?”

    刘广曜连忙摇头。

    原来,跟随他们入住客栈的那一天,白春词就已经从兵丁的口中打听到了罗列和白夏明的下落了;本想作为感谢为刘广翟送饭的白春词,又在门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和罗列为了白夏明抗旨拒婚的事情,心中不由一紧,实在痛苦的很!

    白春词难过的扶额,掉下眼泪道:“如果,他们真的很相爱,我是不是太多余了?!我是不是不应该去打扰他们啊!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只是我爹乱点鸳鸯谱,那最难过的一定不是我,对吧?”

    刘广翟和刘广曜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为她叹气!

    回到京城,白春词暂时住在了刘广翟的锦翮王府之中,刘广翟换上朝服,便进宫面圣,走的时候,特别交代管家,给白春词安排一间好一点的院子,可能要长住;一定要好生善待白春词!

    管家点头,把白春词暂时安顿在了细雨院居住!

    管家:权衡: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对刘广翟忠心耿耿,平时就连刘广翟都要叫他一声权叔!

    白春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便漫无目的的在偌大的王府,走着走着;发现站在池塘河岸的一个小女孩八九岁模样,一身洁白的衣衫,青春灵动,只是眼中实在淡漠忧伤;她拿着毛笔,对着池塘画画。

    白春词好奇的走了上去,看着小女孩,画中有两只不明物种的鸟类!

    小女孩似是发现了白春词,看着她,好奇又冷漠的道:“你是谁?”

    白春词伸手笑道:“我是北境的女医仙!我叫白春词,来锦翮王府暂住的。你呢?叫什么?”

    “刘赤萱!我父王是锦翮王爷!”

    “你好,怎么就你一个人在画画?你的兄弟姐妹呢?”

    刘赤萱眼神黯淡。

    白春词这才知道:刘赤萱今年九岁;她的母亲:是张仪墨,也是锦翮王爷唯一的王妃。

    刘广翟和张仪墨,是在刘广翟陪着皇上下禹州的时候遇到的,张仪墨是一位孤女,靠着煮酒卖唱为生;二人初次见面,刘广翟便被张仪墨惊艳到了;二人当时因禹州知府贪污的案件联络多了起来;一来二去,就对彼此萌生了好感。

    皇上在酒楼遇刺之时,刘广翟为了保护皇上受伤,张仪墨挺身而出,为救刘广翟险些命丧,刘广翟便一直照顾在她身边。

    二人在一起时日久了,便生出感情。

    即便,皇家反对,刘广翟还是克服种种困境,将张仪墨带了回来,立为正室。

    二人,在一起的第二年,这才有了刘赤萱;随后,又有了活泼好动的刘赤暮;刘赤暮今年七岁了,极其顽劣好动,不喜读书;刘广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随着他的心性闹腾。

    可,好景不长,张仪墨四年前,带着女儿刘赤萱和儿子刘赤暮,去七层塔观景;遇到大火,为了先救儿女,便让侍卫带着刘赤萱、刘赤暮先走,等侍卫发现张仪墨没有跟上来的时候,七层塔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那次火灾,烧死烧伤的人员,多达一百三十二人。

    刘广曜在众多尸体之中,根据她佩戴的饰物,终于找到了张仪墨的尸体;那一日,刘广翟哭的撕心裂肺!刘广翟自此之后,也没有再娶;忙于公务的他,明显疏忽了对一对儿女的教育和心境的安抚。

    自此之后,刘赤萱便极其怕火,对父亲也总是很愧疚;觉得若不是她和弟弟,母亲也不会死;只有三岁的刘赤暮却对此事件没有多少的印象,只知道母亲很好,很爱他们。

    白春词不想刘赤萱沉浸在悲伤之中,便道:“这两只是什么?”

    刘赤萱道:“鸳鸯啊!”

    白春词呵呵笑道:“鸳鸯不是这样的!它们比画中的小,公的色彩斑斓;母的相对普通。你见过鸳鸯没有?”

    刘赤萱道:“以前见过,我爹娘带我去的!我娘去世之后,就没人带我出去玩了;连我爹,都很少陪我说话!弟弟整天被夫子管的很严厉,每天都是我一个人!”

    白春词道:“改天,我带你去!”

    “今天,可以吗?”

    “今天啊?!也行,等会我带你出去!你现在先想着,你出去想干嘛?都写在纸上,我们一件件做,好不好?但是,不能太多,最多三个!”

    “谢谢!白春词你真好!我现在就想。我可以带我弟弟一起去吗?他最爱玩了!”

    “好的呀!一会到细雨院找我,我看一下,我需要置办些什么!”

    刘赤萱来到弟弟居住的赤暮院,此时的刘赤暮正昏昏欲睡,打着瞌睡;教书的私塾明显没有了耐心,敲了敲刘赤暮的桌子,凶恼的批评了一顿!

    刘赤暮烦躁道:“你大胆!本郡王可是皇上亲封的:瑞和郡王,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本郡王,大呼小叫的!”

    “我是你的夫子;子不教,师之惰;你可明白为师的苦心?”

    “不懂!你个傻老帽,就知道瞎絮叨,影响我睡觉!小心我揍你!”

    “你?!朽木不可雕也;本夫子不教了!”

    刘赤暮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爬起来就走;刘赤萱气恼,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抱怨他又气走了一位夫子。

    刘赤萱和刘赤暮写好了自己想要做的清单,一人写了三个!

    二人手牵着手来到了细雨院,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白春词,刘赤暮就不断的围着她上下打量,似是觉得还行,点点头;这才拿出自己的清单交给白春词;白春词看着他的清单,问明原因后,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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