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

    “呜~呜~呜~”白春词再也忍不住的,扔下手中的包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为什么啊?为了什么啊?好端端的要离家出走。

    一年前,从不懒床的白春词,竟然,睡到了午时才起来;看着熟悉的屋子里,空荡荡的无一人在家;心中奇怪,妹妹和夫君到底去了哪里?

    桌面上留书一封:

    是夫君罗列的书信:

    春词:抱歉,我和夏明走了!

    夏明说得对;若有一天,你的记忆回复,自然明白我们去了哪里?

    若是,你真的再也想不起来,不如再也不见!

    落款是:罗列的名字。

    一年七个月零三天了;整整一年七个月零三天了;她找遍了北境,还是找不到他们;所有人都说他们是私奔了;别再找了!

    可是,她不相信!

    一定是她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逼得他们不得不走。

    三年了:为了能恢复她的记忆,夫君罗列用了所有的办法,寻边名医;但是,她的记忆就像是冰封在岩层下面一样,不为所动。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夫君罗列明明与她明明已经成亲四年,却在自己失忆后,再不愿意与她同房的根本原因。

    北境的亲戚邻居,纷纷都让她放下,再觅良缘就好!

    可她,不甘心啊!为什么要丢下她离开?还给她下蒙汗药!她怎么就那么笨呢?她可是北境最好的女医仙。

    她竟然还会中蒙汗药,她可是自诩医术高超,怎么反而会被医术并不精通的妹妹给下了药呢?

    难怪,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罗列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不舍和奇怪!

    “呜呜呜呜~~~罗列,我杀了你,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小姨子你都敢柺,就这样你也配做我白春词的夫君吗?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小姑娘咋地了呀?”

    白春词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苍老的问候声音,抬头看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的年纪不小:应该有六七十岁了,但是,唇红齿白,简直就是鹤发童颜。

    他的右手拿着一张红色的算命旗;算命旗:一般分为:红色和黄色;红算:代表逢凶化吉,保平安!黄色:代表财运!

    从不信邪的白春词,此时,实在走投无路;就算真的不灵,或许也能宽慰一下内心憋屈。

    白春词立刻起身,对老先生鞠了一躬,道:“师父好!师父,我委屈啊!”

    那老头一屁股坐在路边草丛,道:“没事,姑娘,坐下聊!”

    白春词皱眉,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头该有的身体;他真的是高人?还是就是一个贴了胡子,到处招摇撞骗、无事生非的阿猫阿狗?

    白春词假意坐下,身体微微下蹲,右手眼疾手快,直接奔着他的胡子走去;‘滋啦’一声,伴随着一声嚎叫,成片的白胡子就落在了她的右手。

    男子立刻因剧痛跳了起来,抱着自己被撕红的下巴,道:“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我这是用强力树胶贴上去的!你这么一撕要了我半条命了。”

    白春词气恼的一脚踹在了年轻人的脚上,道:“王八蛋,本姑娘,你都敢骗;活得不耐了呀你!”

    男子道:“我没骗你,我真的是个算卦的高手,就是因为太年轻,别人都不信我!为了糊口饭吃,也为了帮大家找出疑惑,所以,不得不装扮一下!你下手也太狠了!不过,心明眼亮,倒是个有些智慧的女子!”

    白春词‘切’了一声,转身就走;袖口里的书信却就此掉落!

    男子拿起地上的信,打开一瞧,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将信件收起来,藏在袖子里。

    男子故意装腔作势的伸出五指掐算,道:“姑娘,寻人吧!是找负心汉?还是找六亲不认的妹妹啊?”

    白春词心中咯噔一下,愣住了,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人;一阵寒风吹过,男子盘腿而坐,白发飘飘,此时,竟带着几分仙气。

    白春词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跪在地上,道:“小女子有眼不识谈山,师父莫怪!还求师父指条明路!”

    “先说说咋回事?你哪里人?”

    “啊?!师父,你算不出来吗?”

    “咳咳咳,算命那都是极消耗寿命的玩意,我为了你那点破事,拿我寿命数着玩可是?!爱说不说!”

    白春词半信半疑,但是,现在似是没有比他更靠谱的人了,只好道:“大原国:边北之境:落凉城;小洛村的人!”

    “你北境的?这里是我大原国西南地区,你跑了多远啊?”

    “一年七个月三天,差不多,走了、、、我也不知道;反正,能找到地方,我都找了!还是找不到,求大师赐教!”

    男子心道:我赐教你个妹友!一个臭男人,一个不要脸的小婊妹子,你找他们干啥啊!好好过你的日子,不香呀?!

    男子装腔作势,继续五指掐算,道:“我的乖哟!大千世界,还真是不好找啊!”

    白春词一听就明白了,是要钱;连忙掏出身上的一锭十两银子;低着头,双手捧上。

    大原国的银钱:

    一文钱:一块钱

    十文钱:十元

    一百文钱:一百元

    一钱银子:一百元

    一两银子:一千元

    十两银子:一万元

    一百两银子:十万元

    一千两银子:一百万元

    一万两银子:一千万元

    一两金子:可兑十两银子。以此类推。

    男子看到银子,咽了咽口水,伸出去的手,在白春词诚恳的低头下,犹豫了;白春词见男子迟迟没有接过去;抬头的一瞬间,双眸带着疑惑;风再次吹来,鬓角的发丝,抚上白春词风尘仆仆的脸颊,一瞬间,男子犹如看到花开!

    男子痴愣之中,竟,伸手向着她的脸颊抚去;白春词本能的躲闪回避。

    男子回神轻咳,以此掩饰尴尬,道:“把银子收起来!老夫直言了:你非找到他们不可吗?”

    “对!”

    “好,直言名讳的事情,老夫不喜欢做:那老夫就为你指条明路!就在此地,入城便去:东城玲珑大道的第十三家:记住了,自那里走出来的第一位身穿白色丝绸衣衫的人,就是你的贵人;跟着他方可找到你要找的人!记住了:此人,可保你逢凶化吉,心想事成!一定要紧紧抱住了!”

    白春词闻言,连忙磕头。

    男子此时便将袖口里的信件塞到了她的包袱里!

    男子起身,离开。

    白春词还有太多问题要问,但是,男子似是不想停留,急匆匆的就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白春词遗憾点头,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草丛之中,有一枚通体血红的玉佩。

    白春词立刻意识到是男子落下来的;转身就要寻找男子踪迹;可一条大道无遮无掩,也无分叉;此时,竟无半个人影;只觉男子实在深通广大,自己真的遇到高人了。

    殊不知,男子只是因为懊恼自己没有收下银子,而气恼的上蹿下跳不下心跌落到了水沟里了,好在水浅,四仰八叉也没呛到他。

    白春词兴高采烈的看着玉佩,只见玉佩之上写有:少主:金诺;四个大字;白春词,心想此人,一定是那座山上的得到堂主的儿子;开心的将玉佩放入了包袱之中,向着城门便大步走去。

    男子遗憾了半天,从小水沟里爬上来;看着白春词已经消失的背影。

    “玲珑大道:十三家!渲州知府:年初的府邸!他的儿子年少爷,本就是慈悲心肠,整日一身洁白似雪的衣衫,他若是听到你的委屈;一定会收下你,做个丫鬟;那样你就有个落脚的地方了!好好珍惜吧!小傻妞!”

    年初带着年家老少,全员在门外等候;看到长子又是一身白衣,连忙推他进去换了一身紫衫出来。

    此时,两位公子,骑着一白一红的两匹矫健的马儿;身后,带着两队兵马;向着知府府,整齐划一的走来。

    十九王爷:锦翮王爷:刘广翟;二十一王爷:逍遥王爷:刘广曜;一母同胞,二人只相差一岁,刘广翟生在二十七年前的年头,刘广曜生在二十六年前的年尾。

    二人的性格大相径庭;刘广翟心思细腻,善于筹谋;刘广曜大大咧咧,游戏人间,整个就是一吃瓜群众,外加兄控。

    刘广翟:一身白衣似雪,右手手臂吊在胸前;器宇轩昂,目光锐利;眼底眉梢,不着痕迹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刘广曜:一身红衣,花里胡哨;气定神闲,信马由缰的四处张望;似是非要在被净了街的大道,找些许的人烟。

    众人跪拜,参见道:“下官:宣州知府:拜见锦翮王爷,拜见逍遥王。二位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锦翮王爷刘广翟;率先下马,扶起知府年初。

    逍遥王刘广曜,下马道:“年大人,你这渲州府现在是安全了;但是,我哥可是受了大伤了;养了四天,也该走了;你是不是做梦都能笑醒啊?!”

    年初擦着额头冷汗;渲州府,灵峰山下三年前来了一股山贼,穷凶极恶,男来女往,但凡行人,都被遭到打劫;甚至,有诸多女子,失身于此,含恨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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